空白罪狀 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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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有告訴劉永昌,這些都是因劉茜而起。 劉茜雖然作了偽證,但沒有造成嚴重后果,且有悔過情節,檢察院不予追究。 看著劉茜在劉永昌面前喜笑顏開的臉,靳舟心情煞是復雜,因為昨晚劉茜給他打了兩小時電話,哀求他不要對劉永昌說這事,他現在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把兩口子送回居住的小區,在分別之前,靳舟還是忍不住叫住了劉永昌。 “你先上去?!眲⒂啦龑④鐡P了揚下巴,接著從衣兜里掏出一盒煙,遞了一根給靳舟,“還有什么事嗎?” “劉哥,我在戒煙?!苯蹞u了搖頭,沒有接劉永昌手里的煙,“是關于劉姐?!?/br> “你竟然戒煙?”劉永昌一副活見鬼的模樣看著靳舟,“你怎么回事?男人不抽煙可不行啊?!?/br> “家里那口子管得嚴?!苯垭y為情地扯了扯嘴角。 “晚上的聚會你把他叫來?!眲⒂啦严銦熑M自己嘴里,“我幫你好好教育他?!?/br> “不用?!蓖蝗灰庾R到話題被帶偏,靳舟又說道,“關于劉姐吧,劉哥?!?/br> “行了,舟子?!眲⒂啦驍嗔私?,吐出一口煙霧,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知道夫妻之間的哲學是什么嗎?” “夫妻之間的哲學?”靳舟不解地問。 “是不說破?!眲⒂啦f道。 “但這件事,”靳舟頓了頓,皺起眉頭道,“跟以往都不一樣?!?/br> 劉永昌壓根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哪是以前那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能當作沒發生的? “沒什么不一樣?!眲⒂啦牧伺慕鄣募?,“晚上準時來啊,把你媳婦叫上?!?/br> 見劉永昌不想了解劉茜的事,靳舟也只能無奈地吐出一口氣。 或許是他人生閱歷還不夠,在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劉永昌面前,對于婚姻一事他也沒什么發言權。 為了照顧靳舟和楊時嶼晚上十點前不方便出門,劉永昌特地把聚會安排了在夜里十一點。 楊時嶼早早地洗漱上床,擺明了是不想去的態度,而靳舟承諾半小時就回家,這才好說歹說,讓楊時嶼跟著他去了酒吧。 早就想在兄弟面前正式介紹自家老婆,靳舟盼了好久終于盼到今天,他跟劉永昌打過招呼后,把棒球帽壓得低低的楊時嶼帶到一群小弟面前,興沖沖地說道:“叫嫂子!” 楊時嶼微微低著腦袋,表情隱藏在帽檐的陰影里看不太清,但他站著沒有動,算是默許了靳舟的行為。 “嫂子好?。?!”小弟們中氣十足地吼道。 “嫂子美嗎?”靳舟大聲問。 其實這些小弟也看不清楊時嶼的臉,但他們還是配合地吼道:“嫂子美!” “嫂子就是嫂子?!苯蹣泛堑卣f道,“以后誰再叫哥夫我跟誰急?!?/br> 楊時嶼全程都沉默不語,但靳舟心里知道,他家老婆大人已經拿出了百分之百的耐性。 “滿意了嗎?”楊時嶼壓低聲音,湊到靳舟耳邊問道。 “滿意?!苯酆俸傩Φ?,“老婆真好?!?/br> 話音剛落,靳舟的身旁突然出了一個身穿大紅色連衣裙的人,正舉著酒杯想要跟靳舟喝酒。 靳舟倏地收起臉上的笑容,招呼道:“劉姐?!?/br> “舟子,你劉哥的事謝謝你啊?!眲④缟駪B自若地對靳舟道謝,仿佛作偽證的事從未有過一般,“以后咱們還是一家人,你可千萬別心里有芥蒂?!?/br> 劉茜不愧是跟在劉永昌身邊混的女人,臉皮跟城墻一樣厚,裝糊涂的本事是一頂一地好。 靳舟心里能不有芥蒂嗎? 他甚至想攛掇劉永昌跟劉茜離婚,但轉念一想,人家那么多年的夫妻,劉永昌肯定知道劉茜是什么人,哪兒輪得到他去多管閑事? “嗯?!苯勰椭宰臃笱艿?,“一家人?!?/br> “我知道你可能覺得劉姐不厚道,但你劉哥不是沒事嗎?以后日子還是照樣過,大家開心最重要?!?/br> 靳舟越聽越不是滋味,懶得再接劉茜的話。 “這位是你——”劉茜的眼神移向楊時嶼,應是還想再套套熱乎,但卻被靳舟打斷。 “不好意思,劉姐?!苯蹞踉跅顣r嶼身前,對劉茜說道,“我已經跟劉哥打過招呼,我們來露個面就走?!?/br> “這就要走了嗎?”劉茜面露遺憾地問道。 “改天再聚吧?!苯廴淌苤贿m打發劉茜,拉著楊時嶼離開了酒吧。 楊時嶼沒有喝酒,開著車帶靳舟回家。 密閉的空間里吹著空調熱風,熱氣挨在冰冷的玻璃上,形成了薄薄的白霧,靳舟無聊地用食指畫著“z”字,是時車停在了紅綠燈前,把著方向盤的楊時嶼突然轉頭看向靳舟,問道:“劉永昌和劉茜的感情真的不好?” “嗯?”突如其來的話題讓靳舟愣了愣,他坐直身子,看著楊時嶼道,“當然不好,兄弟們都知道的事?!?/br> “但我覺得很好?!睏顣r嶼說道,“劉永昌的衣服上沾著禮炮的彩屑,我看到劉茜默默幫他撣掉?!?/br> 為了慶祝劉永昌洗清冤屈,聚會安排了手持禮炮的環節。 大家舉著手持禮炮一齊擰開,隨著禮炮聲響,五彩繽紛的紙屑從天而降,靳舟和楊時嶼身上也沾了不少。 身處在同樣的場景中,靳舟能夠感同身受——他只會為他在意的人撣紙屑。 像虎子和小武身上也沾著紙屑,但靳舟卻壓根沒有任何想法。 “裝的吧?!苯鄄簧踉谝獾卣f道,“或者心里有愧?!?/br> “我看著不像?!睏顣r嶼搖了搖頭,是時紅燈轉為了綠燈,他視線看著前方,踩下油門道,“劉永昌對劉茜也比較照顧,太烈的酒不會讓她喝?!?/br> “是嗎?”或許是太熟的緣故,靳舟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兩人,只是下意識就覺得他們是貌合神離。 而楊時嶼是第一次和這兩人同時接觸,看事情的角度自然會跟靳舟不同。 “你說他們各玩各的,這可能他們的相處方式?!睏顣r嶼繼續說道,“但是在心底里,他們還是很關心對方?!?/br> “不會?!苯酆V定地說道,“劉茜在劉永昌背后捅刀,怎么會是關心對方?” 說到這里,他掏出手機,點開幾乎不用的軟件:“很早以前我關注過劉茜的微博,她在微博上裝自己是單身,還經常po她和帥哥的照片,這怎么會……” 說著說著,靳舟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因為他在劉茜的微博里見到了她今天新發的一段文字——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未雨綢繆果然是正確的!】 靳舟看得懂這句話的意思,卻不明白劉茜發這句話的用意。 養兵千日?他的心里冒出怪異的感覺。 ……誰是兵? 第58章 還會有誰? 上午十點,剛開門的棋牌室還很冷清,除了守在柜臺后的會計以外,就再無他人。 大廳靠窗的位置,充當服務員的會計端上來兩杯熱茶,是劉永昌愛喝的特級碧螺春。 劉永昌拿起面前的茶杯吹了吹升騰的熱氣,看向坐在對面的靳舟問:“怎么把我約來這里?” 這家棋牌室是劉永昌最早的產業,由于地段選得好,附近都是小區,開了這么多年仍然沒有倒閉。 “我記得我在學習刑法時,”靳舟看著漂浮在杯中的茶葉,霧氣籠罩住他毫無波瀾的雙眼,“我提醒你這家棋牌室有聚眾賭博的風險?!?/br> 有的客人來這里打一晚上麻將就能輸幾十萬,雖說并不是劉永昌把人召集來這里,但真要出什么事,劉永昌也絕對脫不了干系。 “所以后來我不再做那些賭徒的生意?!眲⒂啦蛄艘豢跓岵?,眉峰微挑,“怎么突然說起這事?” “你的酒吧剛開時,”靳舟仍然垂著視線,不疾不徐地說道,“你對賣藥的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讓你不要允許這種事發生在你的酒吧里?!?/br> “是,我一直遵紀守法,所以酒吧開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出過事?!闭f到這里,劉永昌頓了頓,又道,“當然,這些都是你的功勞,不然我一個大老粗,可能犯了法都還不知道?!?/br> “你……”靳舟抿了抿嘴唇,終于抬起視線,迎上劉永昌的雙眼,“當初為什么要去沿海做生意?” ——你說劉有根嗎?他打牌出老千,在村子里待不下去啦! 靳舟特意找到當時的老鄉打聽,從好幾個人嘴里得到了這個答案。 “還能為什么?村子窮得叮當響,好多人都去沿海做生意?!眲⒂啦幕卮鸷徒鄞蚵牭降膬热萃耆徽催?,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直直地看著靳舟問,“舟子,你今天怎么回事?” 其實靳舟還想自欺欺人地繼續試探,但聽到劉永昌隱瞞離開村子的原因,他就知道已經沒有再繼續試探下去的必要。 “你當年那么支持我學法,還幫我介紹掛靠的律所,”靳舟看著劉永昌,艱難地開口道,“就是為了培養個法律顧問在身邊嗎?” “你在說什么胡話?”劉永昌倏地皺起眉頭,“我把你當兄弟,你想做的事,我當然會支持?!?/br> “你的確對兄弟很好?!比硕加袃擅嫘?,不能否認劉永昌是個很照顧兄弟的人,但現在回過頭去看,他的好似乎都帶有目的性。 虎子曾經幾度提出辭職,想要回學校拿個文憑,然而劉永昌并沒有立馬同意,只說讓他好好想想。 后來劉永昌主動負擔起虎子媽的醫藥費,而虎子也不好再開口提辭職的事。 比起對劉永昌來說九牛一毛的醫藥費,自然是忠心耿耿的小弟更為難得。 同樣是劉永昌的兄弟,同樣想要繼續讀書,為什么靳舟就能得到劉永昌的支持? 答案顯而易見,因為靳舟更有利用價值。 “你到底什么意思?”劉永昌的語氣陡然變得嚴肅,靳舟知道這是他生氣的前兆,“你是想說我早就預料到今天會被抓,所以那么多年前就開始為今天做準備?” 不一定是打從一開始就有這樣的想法,靳舟心想。 暫且假設劉永昌就是十七年前的殺人案兇手,他敢重新回到這座城市,說明就如謝曜分析的那樣,有些殺人犯膽大包天,見那么多年沒有出事,便以為高枕無憂。 如果是這樣,那劉永昌起初帶著劉茜回到這里時,應該沒有把當年犯過的案子放在心上,并且也沒有想過為將來的事情未雨綢繆。 后來或許是因為做著灰色地帶的生意,怕被請去喝茶,牽扯出當年的事情,劉永昌這才想著要在身邊備一名律師,及時為他排除生意上的風險。 靳舟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人選。 事實上,靳舟的確為劉永昌做了不少事。 包括幫他洗清殺人的嫌疑。 最了解劉永昌的人,莫過于他的枕邊人。既然劉茜有“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的想法,那劉永昌肯定也會有。 被利用至今,靳舟無話可說,畢竟劉永昌的確很照顧他,他就當還這份人情債。 但這句話出現的時間節點實在無法忽視,如果只是隨便哪個時候,被靳舟無意中知道,倒也罷了。 而現在所有的信息都在指向一件事——劉永昌就是十七年前的殺人案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