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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子鈺像是被他說通了,頷首低眉,看著有些意志消沉,薛煜康不習慣見到這樣的欒子鈺,撇開頭,緩和了點語氣,“當然,要是再建造一處專供女子工作的所在,這些問題應當會少些?!?/br> 欒子鈺猛地抬頭,欣喜道:“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毖峡抵磺屏艘谎?,又快速的挪開了視線,“不過這事也不是你我能決定的,還是要陛下圣裁。左右我歸期不定,你,你自去說就是了。 ” 欒子鈺瞧見了指路明燈,整個人生氣盈然,“好好好,我這回去寫奏折,咱們就這么說好了,謝謝薛大人了!” 趙弓捧起錦盒,點頭示意,隨著欒子鈺一起出去了,他總覺得這兩人之間的對話有些奇怪,直到拿了欒子鈺早就寫好的奏折,這才覺得恢復正常。 對此,欒子鈺只能無辜攤手,縱使使了些小手段以達成目的,那也是廢了好一番功夫,才讓薛煜康對自己有了些許愧疚和改觀。 第115章 和談并非是個苦差事,每日來攀交情的官員多如牦牛,只是欒子鈺有更屬意的人選,因而高懸不決。 此次人員名單,欒子鈺預備文武皆選,武將好說,欒康銓、石闞……隨便數數都是人才,而文官這邊只他是一定要去的,薛煜康已經攬了園區這份差事,再去也不是不行。 不過當日他去問,薛煜康總是左右而又言其他,看起來對參與談判興致缺缺,欒子鈺想他多數是怕此舉落在小皇帝眼里,成了他們結黨營私的證據,故而又空了一個位置出來。 算了,欒子鈺合上邊疆可用文官的名單,決定盲選。 最后盲選的結果就是,武將各個高官,文官職位參差不齊,這樣的一份名單挑出,趙弓都不忍直視,“你怎么把一個九品官放進去了?他是有什么建樹嗎?還是朝中哪位的姻親?” 欒子鈺搖頭,吹開茶葉,抿了一口茶,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 趙弓無言,“那這個,這個彈劾你的縣令,你怎么把人放進去了?不怕他到時候和你作對,添堵?” 欒子鈺探頭去看,“哦,他啊。沒事,那份奏折陛下給我抄過,寫的中規中矩,并不是偏頗誰,大抵就是純粹的看不慣我?!?/br> 趙弓:“……” “今兒怎么回來的這么早?”門原是敞開的,欒子鈺一眼就瞧見了石青勁裝,腰戴軟鞭的寧仇快步而來。 自打停了戰,寧仇就閑了下來,想和欒子鈺一處溫存,卻不料他事情更多,寧仇跟著照顧了幾日,結果欒子鈺被手底下的眼神搞崩了心態。 任誰叫人做事的時候,對上一個‘我懂,我懂’的眼神,還貼心的關了門,并刻意晚回后,還問一句,‘大人還沒沐浴嗎?’都會無語凝噎的。 何況欒子鈺還是追求速度的,于是在一場深入探討后,寧仇轉道折磨起了邊疆十三衛所的錦衣衛,抓工作抓儀表,邊境為之一振。 “無事便回來了。他怎么還在這兒?”寧仇一邊解開腕帶,一邊走到欒子鈺邊上坐下。 趙弓冷哼,“寧大人無事一身輕,雜家可沒這個福分……” 欒子鈺還沒聽完整句諷刺,趙弓自己換了個口氣,“你看過他挑的和談名單了嗎?” 寧仇看了眼名單,“看過?!?/br> 趙弓不能理解他的淡定,蹭的站了起來,弄倒了茶杯,欒子鈺連忙去扶,還是撒了一桌,“你這,這,抹布,抹布,寧郎拿個抹布來?!?/br> “你急什么?”趙弓看著乖乖去拿干布的寧仇,和專心擦桌子的欒子鈺,整個人大寫的無語,“稍微關注一下名單好嗎?武將我就不說了,你干嘛把自己的政敵也放進去!這兩個彈劾了你多少奏折,每三天一份,要不是陛下斥責他們浪費人力,如今案上放的足足半數都會是他們二人的杰作!” “其實,我有個疑問,我哪里那么多事讓他們彈劾?”欒子鈺將半濕的布放到沒人坐的地方,慵懶的賴在寧仇懷里,寧仇還牽起他的手,輕輕的捏著他的手指頭,兩人溫情繾綣,容不下別人。 趙弓可不是別人,他是活躍在前線的戰斗人員,“分開!至少等我走了你們再這樣,還有,門外應該還有我帶來的番子?!?/br> 欒子鈺立刻坐直,理了理衣領,按住寧仇造作的手指,“你說,我聽著?!?/br> 趙弓吐了一口惡氣,仰天翻了個白眼,“就你現在這幅模樣,誰看得慣你?私自做決定,未經審理便處決官員……還有放浪形骸,有損大宓官員的形象,你覺得你的事情還少嗎?” 欒子鈺頓了頓,“我覺得,你說的對,但這個名單我已經發下去,通知到位了,三天后就能開始第一面會談?!?/br> 這會趙弓沒話說了,袖子一揮,徑直離了他們兩。 “好好的,你又逗他作甚?!睂幊鹉哪芸床怀鰴枳逾暿枪室舛鵀?,若是想請或是想避開,欒子鈺有的是法子,直接被人找上門可不是他的作風。 欒子鈺見寧仇關了門,轉身趴在榻上,“也不是,就是,覺得殿下知道他這樣千里迢迢的過來,我們一個外臣,一個內臣,皆是他的心腹?!?/br> 寧仇明白了,擠上軟榻,“辛苦我們欒郎了?!闭Z落,吻了他上額角。 欒子鈺貪戀寧仇的溫柔,就像冬眠的熊貪戀洞xue里的春天,“寧郎,我好想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