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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br> 聽到寧仇冷聲拒絕,周九戈這才舒服了,拱手應答,目送二人離開后,才順著游廊回到了自己院子里打拳。 “吱~” 欒子鈺翻身坐起,直接掀開大氅,用手扇風道:“好好的抱我作甚,九戈回頭問我,叫我怎么回他嘛?!?/br> 理直氣壯,完全是被寵壞了的,寧仇淺笑著,能瞧見這樣的欒郎,是他之幸,“先瞧瞧你的樣子,再來問我?!?/br> 欒子鈺踹掉了官靴,踩在虎皮上,跟踩棉花一樣不實際,“哦?寧郎覺得我這樣不好看,見不得人嗎?還是說,寧郎瞧過更好看的,所以無甚感覺?” “欒郎姿.色.有目共睹,不過比起另一種模樣,還是遜.色.的?!睂幊鹕焓謹堖^欒子鈺的腰,給他提供了一點支撐。 欒子鈺仿佛沒有骨頭,軟綿綿的趴在他的懷里,抬手解下對方的發冠,用手撩散,“你說來我聽聽,要是說的屬實,少不了見上一見?!?/br> “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br> 都是文化人,誰還聽不出這句詩的意思,欒子鈺笑的艷.麗,手指隔著厚實的衣服,在寧仇的胸膛出畫圈,吐氣如蘭,“寧郎博學多識,不如今日讓我見見這場景?” 第82章 時間、地點、人物,都對。 氣氛在線,東西齊全。 欒子鈺覺得不發生點什么都對不起今天的酒,不!肯定能發生! 或許是欒子鈺的虔誠的祈禱終于被老天接收到了,接下來的故事也順著他的想法展開,羽翼褪盡,床幃落下,鴛鴦交頸…… 但是,楊貴妃的姿態,欒子鈺到最后還是沒能重現。 他雖然沒交過別的男朋友,不知道別人面對這種情況是什么反應,但是寧仇絕對是男人里最能忍的。 別的先不說,對自己的睡姿,他還是清楚的,這天天同床共枕,寧仇竟然把持的???那些小說里,趁著睡覺偷親,這樣那樣的事,寧仇根本沒做! 氣成河豚! 被寧仇這么一搞,就顯得自己很饑.渴了,他又不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寧仇在害怕什么?大家年輕氣盛的來場擦.槍.走.火還不成嗎! 他也不是最近才急的,還不是因為寧仇最近緊張過度,吃醋吃得都快酸死他了。出于安撫的原因,以及小小的一點渴望,這才表現了一下,誰知道都寧仇手指都過界了,最后還能憋回去?! ‘我作證,男主功能健全,思想正常?!?/br> ‘所以是我不正常嗎?’ ‘額,你說會不會是男主……他還不能面對你是男的?’ ‘胡說八道什么,寧郎那是心疼我,年紀太小辦事對壽命不好。而且,你覺得他對我沒沖動嗎?’ 系統君嘴角抽搐,一涉及原則問題,宿主就跟孔雀開屏一樣嘚瑟,‘呵呵,你這身體十八了,有什么成年人的事不能做。你也別跟我扯這些,我和你沒有共同語言!’ ‘十八怎么了,二十及冠,我還不算大人!還有,是你的智商不配和我有共同語言?!?/br> 欒子鈺在心里情緒激昂的懟著系統君,表面上還能維持冷臉,就這么突兀的佇立在文官隊伍里,充分表現了什么叫做宿醉后的臭臉。 有心想和他聊聊觀點的同僚,被這張臉一嚇,仿佛見到錦衣衛帶血的繡春刀,又縮回了自己位置。 站在他身前的諸位大人因為沒看見他的臉,還有自身‘正氣’加持,完全不受影響,一時嘴里唾沫橫飛,走動比劃的動作讓人看了還以為要打起來一樣。 興順有計劃的先拋出了給朝臣之子女賜婚的事,隨后不停頓的提出了給榮王世子選世子妃并邀請榮王入京。 兩件事堆在一起,前頭那件就顯得渺小,他們眼里只能盯著最要緊的事——榮王入京。 當然,還有一些官員關注到前頭賜婚的事,不過他們認為只要陛下打消給榮王世子選妃的念頭,給大臣們賜婚的事情不就順理成章的煙消云散了嗎? 所以他們比那些憂民憂國的大人更加努力制止這件事被落實。 對這些癡心妄想的人,欒子鈺只能呵呵了,在和當日在場的幾人對視后,又盯著李次輔的背影,觀察對方的行為舉動,確認這主意不出自他們任何一人。 抬眸看向興順,想要和他交流一下自己的贊賞與鼓勵,結果兩人的視線完美錯過。 欒子鈺只能收回視線,琢磨起了這主意的內涵,明面上是孩子氣的‘大家都有份’,實際上,如果榮王府的好事不能成,這些大臣的好事就成了退路。 比起可能發生的篡位、站隊,自家娶個門當戶對的兒媳婦,還是可以同意的,沒準這樣一對比,他們還會覺得是自己賺到了。 等到木已成舟之時,他們再回過神來,還不知道怎么懊悔呢,拋去雙方家庭背景合適、女子溫婉賢良、男兒爭氣上進等等條件,結親兩家在朝堂的關系才是至關重要。 若是他們身為政敵,還被興順指婚,那么是否意味著將來得和睦共處;若是他們本就是一派,興順大筆聯姻,那么是否等同于,陛下要將他們掃到一處處置。 總之,到時候的朝堂,又是一場亂戰。 欒子鈺都能預想到,朝堂徹底淪為小皇帝的一言堂的情況,到時候再把榮王的事情拿出來,有誰能提意見,有哪幾個團體能抱在一起拒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