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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寧仇松開時,兩人藕斷絲連,欒子鈺睜開眼,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害羞,側頭輕舔了兩下,猶如喝蜜般,將絲線一點點的蠶食殆盡。 寧仇雖是練武之人,對心上人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斗爭后,也難免氣息紊亂,被他這么一搞,干脆又覆上紅唇。 欒子鈺與寧仇正面交鋒,腰間衣帶漸松,溫熱卻不屬于自己的體溫直接觸碰到了腰后的肌膚,輕微顫抖了一下,卻還是大膽迎上,不服輸的性格這時候全.爆.發出來了,明知道不能贏,還是要和他爭個高低。 有事可做的時候,回家的路總是快些,欒子鈺感受到寧仇停戰的訊號,松開嘴,瞧著寧仇耳朵上的齒印,遺憾的用口水消消毒。 見他只是這么著,也不起身,寧仇挑眉笑問,“欒郎是想我抱著回去嗎?” 暗啞的嗓音撥動著欒子鈺薄弱的理智,憤憤的埋在寧仇的頸窩,“腿麻了?!?/br> 耳畔先是傳來一陣細微的熱風,而后闖進了寧仇的低笑,欒子鈺越發牙癢,也不管其他,張嘴就咬。 “嘶?!睂幊鹂焖侔櫭?,又無奈的揉了揉欒子鈺的頭,一場胡鬧下來,滿頭的青絲早就散落在肩頭,“真是屬狗的?!?/br> 欒子鈺松開嘴,似是回味般的舔了舔自己的唇,反駁道:“哼,某位都把我嘴角咬破了,也沒見到尾巴啊?!?/br> 寧仇胸膛震動,仿佛笑聲是靠心臟的跳動發聲,低頭輕吻額角,伸手拍了腰下rou多的部位,欒子鈺撐著寧仇的肩膀,緩緩爬下,礙于車頂,并不能站直身子。 “別,我自己下去?!睓枳逾暬沃X袋,腳步虛浮的拒絕了寧仇的好意,扶著車壁,一點點的下了馬車。 寧仇眼里含笑,還好今日穿的是飛魚服,寬大又有褶皺,快步出了馬車,見欒子鈺倚著車轅,唇.色.如朱砂,比平日厚實的雙唇讓人瞧了就想再過分些。 掃了眼四周奴仆,雖都盯著地板,但寧仇還是干脆橫抱起,義正言辭道:“欒郎醉了,路都走不穩?!?/br> 牽馬的馬夫,準備迎接的管家和小廝,聽了主子的話皆條件反射的點頭,又應和兩句。 ‘你醉了嗎?’ ‘唉,男主對你也太著急了吧,跟有肌膚渴望一樣?!?/br> ‘當然,你也不差,有的時候比男主還著急?!?/br> ‘嘖嘖嘖,我沒學過心理學看不出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你要不要看看,和我講講?’ ‘別害羞啊,跟我說說話啊?!?/br> 欒子鈺對著寧仇是不知道什么叫害羞,但不代表他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心安理得的賴在寧仇的懷里裝醉,索性眼一閉,頭一扭,扯著大氅,蓋住火熱的耳朵,埋在寧仇的胸膛里。 “寧大人好,師父這是怎么了?”小徒弟稚嫩的聲音透過大氅,直達耳膜,欒子鈺窘迫的更要往寧仇懷里躲,生怕做了小孩兒的壞榜樣。 寧仇嘴角含笑,柔聲道:“醉了。你可用過晚膳?” 這樣溫柔的寧仇,只有在對著欒子鈺的時候,才會出現,周九戈可沒這待遇,猝不及防的一聽,背后一涼,渾身起雞皮疙瘩,拱手警惕,“回大人,在師祖家中用過了?!?/br> 以往話說到這就該停下了,但今天不知怎么,寧仇格外的有興致,學著欒子鈺的話,問了他的功課、吃穿以及伺候的人是否貼心可用。 周九戈乖巧的一一答了,每件事都能說出個一二三點來,條理清晰,又深淺適度,憑誰聽了也不會相信這是才進學不過一年的孩子。 因寧仇特意尋了個沒風的地方,欒子鈺聽著徒弟的長篇大論,心里的燥熱不僅沒能被風吹散,還越聚越多,雙頰的酒紅色又染上了一層胭脂紅,用勁掐了掐寧仇,卻遺憾的發現自己掐到了一手毛,氣得磨牙。 欒子鈺的任何動靜都逃不過寧仇的眼睛,只感覺他一邊回話,一邊拍了拍自己的腿,天知道錦衣衛力氣有多大,還能做這種高難度的動作。 “寧大人,師父是不是難受???”周九戈算是早慧了,可畢竟是個孩子,哪里看得懂他們之間的彎彎繞繞,滿心疑惑的問道。 寧仇深知逗貓的精髓,“嗯,今日便不陪你練功了,自去打一套拳,便安置吧?!闭Z罷抬腿,并沒走得多快。 周九戈這才能跟上寧仇的腳步,“寧大人,我想照顧師父,等下再去打拳好嗎?” 不好不好,欒子鈺欲哭無淚,憋著氣拒絕,生怕寧仇嘴皮子一碰,就答應了。 “你有這孝心很好?!蓖炅?,欒子鈺繃直身體,僵硬的蜷縮著,“不過,你師父最近胖了些許,你怕是照顧不了?!?/br> 呼,他就知道,寧郎不會那么殘忍的。 腳踏實地的周九戈可不樂意被這借口打發,拍拍胸脯,“大人別看我年紀小,我六歲的時候便能抱動一頭小豬了,現下又大了兩歲,給師父擦擦手腳,還是可以做的?!?/br> ‘別說,你這徒弟還挺孝順,以后不用愁沒人在病榻前伺候你了?!?/br> ‘閉嘴!他孝順,那是我看人的眼光好?!?/br> ‘所以你叫我閉嘴干嘛,還不能讓人夸夸嗎?’ ‘現在是夸他的時候嗎?我這,我這狀態能被徒弟瞧見嗎?’ 欒子鈺一邊和系統君說話,一邊試圖拽動寧仇的衣衫,業務何等繁忙。 不用欒子鈺提醒,寧仇也不會讓小孩兒幫著照顧他,那樣紅腫的唇畔,斑駁的脖頸,還有發絲散落的模樣,寧仇藏都來不及,怎么會讓旁人瞧去分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