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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年農歷三月三出生的呢?!?/br> “農歷三月三出生的,倒是只有兩人?!秉S赳將二人的信息表遞過來。 文熙淳翻看著兩個何盈盈的個人信息,其中一個是獨生女,家住市區,現在就讀于本省某重點大學。另一個……家里有個哥哥,家住臨市西部某偏遠山村,后來搬了家,現在就住在徽沅市下面的縣城。 家里有哥哥的這個何盈盈長得倒是非常秀氣,笑得特溫柔靦腆。 文熙淳看著照片上的女孩,心頭蒙上一層失落。 他將信息表放到一邊,換好警服隨口問道:“最近局里沒什么要緊事吧?!?/br> 黃赳沉思片刻:“也不知道算不算要緊事,隔壁刑事調查科來了個新科長,研究民俗學的,局里攏共就那么幾個女警,全不見了?!?/br> 文熙淳猛然抬眼:“怎么回事?!?/br> “魂兒被勾走了唄,你是沒見那人,白的跟面袋子似的,整個一小說里走出的fa美男,名字也很那個,叫,云牧遙?!?/br> 小劉也跟著湊上來:“就這個名字,你說它土吧,但又莫名覺得很洋氣,估計爹媽也是修仙小說看多了起名時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br> “跟你們有關系么?明天黃赳你跟我跑一趟這兩個何盈盈的家?!?/br> “不是吧,還要去!” 在黃赳凄慘的叫喊聲中,文熙淳深藏功與名,去了副局長辦公室報到。 離著副局辦公室有段距離時就聽到里面傳來說話的聲音,文熙淳本打算等他們談完再進去,結果就像木頭一樣在門口站了半小時,里面始終沒有結束的意思。 不得已,他抬手敲敲門:“于副局,是我,文熙淳?!?/br> 里面傳來中氣十足的一聲“進”,推開門的瞬間,文熙淳便看到一道挺拔優雅的背影,對面便是于副局飽經風霜的老臉。 “小文你來得正好,給你介紹位新同事?!庇诟本譄崆樗苹鹦苄苋紵?,一個猛子扎過來親切地拉著文熙淳的手往里拽。 那個背對著自己的人緩緩站起身,就在他回頭的瞬間,文熙淳便知曉了他的身份。 外號白面袋子的刑調新科長,云牧遙。 第9章 囍(9) 確實,這個人白到了一種境界,整個人都像在發光,就連文熙淳在看到他面容的那一剎那都在心里感嘆了句“臥槽”。 完全仿照校園日漫中的“王子”一比一全比例復制出來的一樣,好看到人神共憤,但有一點,文熙淳覺得他長得和姚景容有那么一丟丟像。 “這位是刑事調查科剛從臨市調來的科長,云牧遙,啊,這位是我們刑偵科第一支隊的隊長,文熙淳?!庇诟本忠灰唤榻B道。 “你好?!蔽奈醮倦y得主動一次先伸出了手。 云牧遙這個人,看起來很溫柔,也很有禮貌,他輕輕握住文熙淳的手晃了晃:“久仰久仰?!?/br> 他的手指也是難得一見的趕緊細白,指甲瑩潤像玻璃,可以說是文熙淳出生二十七載里見到的手中頂流。 “正好小文你來了,崇門村的案子有什么進展沒?!?/br> 文熙淳將裝有證物的文件袋放到桌上,稍稍整理了下思路: “經過多日調查,我們找到了死者兒子兒……媳的線索,我和姚法醫經過簡單分析后一致認為,死者的兒子袁建宏早在三個月前就已經因為癌癥去世,而他們所謂的兒媳,也并非通過合法渠道嫁娶,很有可能,是被配了冥婚給袁建宏?!?/br> 于副局點點頭,打開證物袋,里面有兩塊帶血木樁,一根帶血銀針,以及幾組吊腳樓、袁建宏的干尸和死者床底的腳印照片。 “但是何盈盈的尸體已經不見了,可能是被人抬走了,而且這個村子詭異之事太多了,里面有兩個外來人,一個男扮女裝在這里生活了兩年,另一個腿腳有殘疾,并且極有可能是將何盈盈尸體搬走的人?!?/br> “結陰親啊結陰親……”于副局沉吟片刻,搖搖頭,“這條產業鏈其實遠比我們想象的要龐大的多?!?/br> “我了解過,這是個一本萬利的勾當,剛死沒多久的鮮尸能賣到十多萬以上,就算是年歲久遠的干尸也是一萬起底,還要根據女性的相貌身材以及學歷來抬價?!蔽奈醮纠湫σ宦?,“欲望是很可怕的東西?!?/br> “這兩個是在何盈盈的棺槨里發現的?”于副局點了點將木樁和銀針。 “對,但至于什么用途我們還在查?!?/br> 這時候,一只細白的手伸了過來,拿過裝有木樁和銀針的證物袋。 云牧遙反復看了下這兩樣東西,又看了看頭前文件里兩位年長死者的尸體照片,薄唇微微抿起。 “云科長有啥高見?”于副局一見他這架勢,立馬湊了過去。 “高見談不上,之前做過冥婚的實地調研,這些都是行冥婚禮時用的?!痹颇吝b輕聲道。 “怎么用?” “封建思想中,人有三魂六魄,銀針扎入頭頂為封xue,因為他們認為人死后魂魄從頭部離去,用銀針封xue,以使三魂無處離去;木樁釘腳,六魄無法遁走,如果沒猜錯,被配了冥婚的女孩嘴巴應該是被縫住了,這樣她下了地府之后就無法在閻王爺面前喊冤?!?/br> 話一出口,兩人都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于副局一拍桌子,老臉憋得通紅:“這也是人干事?!良知喂了狗的東西?!?/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