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應容:馬上就到了。 越是在醉了的情況下,胡悠悠越被鼻尖的香氣吸引,他嗅了嗅:應先生好香呀,白荼說你是唐僧rou。 胡悠悠說話時,熱熱暖暖的呼吸全噴灑在他的后頸,還很不老實地扭來扭去。 ......那你這只小狐貍想吃嗎?應容慢條斯理地開了個玩笑,注意到胡悠悠快滑下去了,他停下把著胡悠悠的大腿往上顛了顛。 我不吃,我只是舔舔就夠了,我很好養的。胡悠悠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雙手摟著應容的脖子,只要再近一點點,他就能親上蘊含靈氣的頸側了。 所以你不能和我解除協議,我比貓貓可愛。語氣是天然的嬌憨,聽上去一點也不惹人厭。 嗯,不解除,你比貓貓可愛。應容很有耐心地回答小醉鬼。 胡悠悠傻乎乎的嘿嘿笑了兩聲,他側著頭,下巴搭在應容的肩膀上,嘴巴正對著頸側,聞著香香的靈氣,胡悠悠舔了下干澀的唇。 然后他親了上去。 應容腳步一頓,馱著沈瀾的黃朗跟在后面,見他突然停下便問:怎么了嗎? 沒什么。應容很快恢復如常,胡悠悠對此一無所知,絲絲靈氣干凈清冽,他變本加厲地伸出舌尖吮了下,柔軟的舌尖輕輕掃過頸側,溫熱透過薄薄的皮膚往里鉆,應容的手驟然收緊。 宿舍離得并不遠,應容抱著胡悠悠,把他放到床上,球鞋底沾了泥土和青草,應容幫他脫了鞋,胡悠悠摸到柔軟的被子,聞到有安全感的味道,跟魚一樣滑了進去,等應容拿著濕毛巾從浴室出來,就看見床上鼓著小小的山坡。 他掀開被子,胡悠悠的臉被悶著,臉頰氳著好看的粉紅。 應容幫他擦臉時,胡悠悠時不時發出兩聲囈語,收拾好后,應容才去浴室洗澡。 溫熱的水順著肩膀流過肌rou緊實的小腿最后淌到地面,整個浴室霧氣騰騰,應容瞇著眼睛,任由水流打濕臉,他抬起手輕輕觸碰胡悠悠之前舔過的頸側,總覺酥酥麻麻的癢意還停留在那兒揮之不去。 滿是水痕的手摁下開關,他出去時發現被子蓋在胡悠悠臉上,只露出上半張臉還有藍黑色的狐耳。 他掀開被子,果不其然,兩條長長的白尾巴也鉆了出來。 應容剛躺回床上,胡悠悠就緊緊抱住他,吐息充盈著淡淡酒氣均勻呼出,熱風輕拂他的耳郭,蓬松的大尾巴輕輕掃過他的腿,最后停留在他的小腹上,應容呼吸重了幾分,過了一會兒他才伸手拉下床頭燈。 胡悠悠是被熱醒的,尾椎處又酥又麻,癢癢的,他忍不住抓了下。 感覺跟上次長尾巴時很像。 他睜開懵懂的雙眼,眸底微微濕潤,湛藍的眼睛些許渙散,整個房間靜謐漆黑。 胡悠悠望著上方,猛地清醒過來。 這一次,他可以體驗長尾巴的感覺了。 胡悠悠眼睛都不敢閉,生怕自己是在做夢,尾椎處越來越熱,有什么東西被藏在里面,感覺就差臨門一腳。 時間慢慢流逝,胡悠悠總覺得還差一點點,尾椎的熱意從燙人變成溫熱,就感覺...... 作為九尾狐,胡悠悠本能發現還差一點靈氣,他像八爪魚一樣緊緊抱著應先生,臉蛋不停蹭著應容,就想補償差的一丟丟靈氣。 尾椎處的熱度持續往下降,胡悠悠知道再沒有靈氣,第三條尾巴肯定要下次才能長出來了,桃丹還被他吃完了。 不管了。 胡悠悠咽了咽口水,腿纏著應容,捧著他的臉對著嘴巴親了下去。 嘴巴里的靈氣比身上的靈氣高很多,但是沒有應先生血液里的靈氣多,讓胡悠悠喝他的血是萬萬不敢的。 唇和唇相貼時,胡悠悠發現尾椎處越變越熱,他激動地睜大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靈氣的影響,胡悠悠總覺得應先生的嘴巴甜甜的,就像好吃的糖果,胡悠悠像吃糖一樣,伸出舌尖舔了下應先生嘴角,又親了親薄薄的上唇。 應容迷迷糊糊覺得有人在親他,動作十分生澀,是淺嘗輒止的吻,只敢在外面打圈,他睜開眼睛,看見胡悠悠閉著眼睛。 月光透過玻璃窗撒進來,清風吹起白色紗簾,裹挾著淡淡的花香,近在咫尺的眼睫長且卷,像蝶翼輕輕顫動。 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也是第一次做這種夢。 應容反客為主,他攬著纖細的腰往前一送,胡悠悠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緊緊抱住,有什么撬開他的牙關伸了進來,柔軟又靈活,好像是應先生的舌尖。 胡悠悠睜開水靈靈的眼睛,舌尖和舌尖曖昧地勾纏在一起,交纏的水聲黏黏糊糊的,他驚訝地發現,這樣的動作他蹭到的靈氣更多了,尾椎也越來越熱。 應容體內里流著的血充滿戾氣,親吻的動作甚至有些粗魯,他一手攬腰,另一只手摸著胡悠悠的尾巴。 正是長新尾巴的時候,胡悠悠尾巴比平時還敏感,他忍不住夾了夾腿,摸他尾巴的指腹帶著薄繭,胡悠悠沒忍住仰著頭呃了聲。 音量不高,聲音又軟又甜,輕輕的,像是在撒嬌。 落在應容耳朵里,無端裹了一層糖粉。 應容沒有親吻的經驗,只是憑著最原始的本能纏著胡悠悠軟軟的舌尖,呼吸又熱又綿軟,胡悠悠被親得有些喘不過氣,嘴唇漸漸發燙,他抬手推搡應先生。 一點用都沒有,嘴里的空氣越來越少,第一次被這樣猛烈地親吻,應先生的手還不安分地按著他的尾椎處,指尖冰冰涼涼的觸感安撫著尾椎處guntang的皮膚,胡悠悠漂亮的眉毛擰了起來,眼尾閃著一點淚花。 應、應先生......胡悠悠軟軟地說,不要親了,靈氣夠了,夠了。 他的話好像沒什么用,胡悠悠呼吸不過來了,他仰著頭想躲開,他覺得舌尖都被親麻了。 雖說靈氣是很多沒錯啦,但是真的夠了。 不用再親我了。胡悠悠愣了下,他的尾巴好像長出來了,唔、唔應先生,第三條尾巴,第三條尾巴出來了。 胡悠悠含含糊糊說著話,不小心輕輕咬了下應容的嘴唇,應容從迷幻緋紅的夢中驚醒。 他的嘴還貼著胡悠悠,手中軟乎乎的尾巴觸感柔軟無比,應容臉上劃過一絲錯愕,連忙仰頭離開胡悠悠柔軟的唇。 反應過來自己干了什么后,應容眉毛緊擰,暗罵了句臟話。 再將視線放回胡悠悠臉上,他愣住了。 漂亮的眼睛蒙著一層水霧,胡悠悠嘴唇紅通通的,細看還有點腫,唇瓣覆著一層亮晶晶的水光,那是他的手筆。 胡悠悠掀開被子,背對著應容翹起了尾巴。 三條蓬松的尾巴靈活地在空中揮舞,胡悠悠聲音軟綿綿的,很是驕傲:應先生快看,我又長尾巴了。 一條尾巴討好似的點了下應容的手臂,坐在床邊的男人思緒亂糟糟的。 胡悠悠長了第三條尾巴。 他親了胡悠悠,還是很過分的那種。 見應先生在發呆,胡悠悠搖晃尾巴:應先生不夸夸我嗎? 咳咳,恭喜。應容清了下嗓子,抬手端起床頭的涼水喝了兩口。 嘿嘿嘿,謝謝應先生的靈氣,差點就長不出來了。胡悠悠絲毫沒發現自己剛剛被占了大便宜,還很真誠地感謝應容。 應容摸了下自己的嘴,柔軟的觸感還停留在舌尖上,他看著坐在自己床上正在玩尾巴的胡悠悠。 一點也不設防。 領口睡得凌亂,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膚,衣擺往上掀開,腰肢細軟,三條尾巴體積大又蓬松,胡悠悠不得不把睡褲往下扯才能把三條尾巴全部放出來,那一抹圓潤挺翹也露出一小部分,白得晃人眼。 應容喉結滾了滾,良久,他才說話,聲音喑?。翰蝗?.....我們還是解除協議吧。 他覺得胡悠悠再和他一起睡,遲早要出事。 胡悠悠還沉浸在長出三條尾巴的喜悅中,都沒把應容的話聽進去,他漫不經心地回:解除協議啊,可以啊 ?。?! 胡悠悠猛地驚醒,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么?應先生說了不養貓貓的。 不養貓。應容說,我照樣支付你報酬,不過你以后不用陪著我睡覺了。 胡悠悠更加暈了,他松開自己的尾巴,緊緊抓住應先生的袖子。 一想到要離開應先生,他就覺得自己不能呼吸了。 藍眼睛水汪汪的:嗚嗚嗚,應先生為什么不要我了,是不是因為我剛剛偷親你了,我不是故意的,長尾巴差靈氣,靈氣不夠我才親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說起話來斷斷續續,應容心尖酸酸麻麻的。 不過一想到自己對胡悠悠有別樣欲念,而胡悠悠依然什么都不懂。 這對胡悠悠來說,也未免太不公平。 應容艱難地扯扯嘴角: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我們暫時先不要一起睡了。 嗚嗚嗚,不要。胡悠悠聲音帶著哭腔,我想和應先生繼續在一起。 砰的一聲巨響,404的房門被踢開,羅伊斯在睡夢中隱隱聽到弟弟的哭聲,起初他還以為是在做夢,可越到后面,哭聲更加真實。 一想到胡悠悠被應容欺負了,他心急如焚。 走進臥室,看清楚床上的兩人,他瞪大眼睛。 胡悠悠衣衫不整,睡褲都快被扒下來了,嘴巴紅紅的,眼睫顫顫巍巍掛著淚珠。 你竟敢欺負我弟弟?羅伊斯走過去拎起應容的衣領就想打一架,應容也不反抗,一副任人擺布的樣子,拳頭快揍上去時,胡悠悠解釋應先生沒有欺負他。 羅伊斯壓抑著怒火:那你怎么哭了。 胡悠悠收起哭腔,他慢吞吞說:我偷親應先生,被討厭了。 羅伊斯:......? 第39章 正打算為弟弟出頭的羅伊斯懷疑是自己華語沒學通透。 每個字他都能聽懂, 怎么連起來就不明白意思呢。 他雖然不懂,但大為震驚。 羅伊斯音量拔高:你說你被應容討厭了才哭? 弟弟站起來啊!有什么好哭的。 還是為一個臭男人! 羅伊斯在心里憤憤不平,嘴巴上肯定不會說出來, 只是不停用輕蔑的眼神望向臭男人。 胡悠悠在一邊點頭。 迎著羅伊斯的眼刀,應容解釋:沒討厭他,是我的原因。 他總不可能解釋自己胡亂親了胡悠悠一通,這也太過荒謬了。 真的沒有討厭我嗎?胡悠悠手撐在雪白的床單上,眼睛還紅紅的。 羅伊斯過去幫他把尾巴塞進褲子里, 觸感是一片柔軟,手上都不敢用力,胡悠悠稍抬頭乖乖地讓哥哥幫自己整理衣領。 真的沒有討厭你, 為了不影響你選秀,這段時間還是不要在一起睡覺了。應容掃了眼兩人。 接著又補充:有你給我的這個毛球我也不會失眠了。 他胡亂編了一個理由,說是晚上經常來找他萬一被發現了輿論會很不利。 應容一口氣說了好幾條點理由,唬得胡悠悠一愣一愣的, 似乎真的相信了。 知道這種事情肯定不可能發生的羅伊斯十分狐疑,不過他巴不得弟弟不和應容一起睡。 羅伊斯臉上沒什么表情,指尖卻輕輕顫抖。 哈哈哈, 弟弟可以和他一起睡覺了。 無敵開心, 讓他當場來個托馬斯三百六十度旋轉也沒問題??! 奶白色毛球平時就放在枕頭邊, 應容走過去拿著捏在手里。 羅伊斯第一次見到這個出自弟弟身上的周邊。 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小玩意兒啊,他也想要。 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毛球, 仿佛下一秒就要伸手去搶。 注意到哥哥的眼神,以為他不清楚小球的來歷,胡悠悠給他解釋小球是他收集好毛毛后拿到手工坊讓店主小jiejie教他做的。 羅伊斯聽完垂頭喪氣:哥哥也好想要這個啊。 那等我腹部的毛毛長出來再給哥哥做一個。胡悠悠很是大方,現在他腹部的毛毛長了一小截,用不了幾周就會完全長出來的。 羅伊斯眼睛含著淚光, 嗚嗚嗚,他的弟弟真的太可愛了。 再一對比,欺負弟弟的應容就更可惡了。 在他的世界里,惹哭弟弟的都是壞人。 他忍不住抬手搓揉胡悠悠有點嬰兒肥的臉蛋,體內有了充盈的靈氣,胡悠悠被養得越發水靈。 悠悠真乖。羅伊斯說,不過哥哥不需要腹部的毛,不然你隨便撿撿平時掉落的毛好了。 胡悠悠的尾巴平時也會因為自然生長掉一些毛,他答應地很爽快。 確定真的不是討厭自己,他也沒那么傷心了。 雖然不明白應先生為什么突然要這樣決定,不過他還是十分理解。 走走走,去哥哥房間睡。羅伊斯抱起變成小狐貍的胡悠悠,光明正大地捏他的尾巴。 夜深,胡悠悠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那應先生,我去哥哥房間睡了。 應容淡淡應了聲,看著窩在羅伊斯懷里的小狐貍,心里隱隱有些不舒服,不過決定也是他做的,羅伊斯又是小家伙的哥哥,他更加沒有理由說任何不字。 平時要是有事可以來找我。應容抬手揉了下小狐貍的頭。 羅伊斯輕輕拍開他的手,嗓音聽上去說不出的愉快和興奮:走了走了。 一夜,胡悠悠睡得香甜,而對門的應容熬了整整一晚上的夜,和很久以前那種頭疼煩躁睡不著不一樣,這次是和人類很接近的極為單純的失眠。 懷中沒有軟軟的小狐貍,應容渾身難受,大半夜起來給自己倒了杯酒。 * 第二天胡悠悠醒來還有點恍惚,剛抬頭就看見哥哥輪廓分明的臉龐,哥哥真帥氣! 靈氣和太陽一樣暖和,胡悠悠蹭了蹭他的肩膀。 他發現和應先生不一樣,哥哥好愛睡懶覺,還睡得十分沉。 胡悠悠頭一次體會叫人起床的感覺。 哥哥,再不起來太陽就要曬屁股了。胡悠悠尾巴輕輕掃在羅伊斯的臉上,羅伊斯被癢醒了。 幾點了啊,哥哥去食堂給你買早飯。羅伊斯打了個哈欠,知道弟弟喜歡吃人類食物,對弟弟的喜歡戰勝了回籠覺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