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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起庭院里除了一個養著幾棵水生植物的淺池,再無別的水源,而山頂又很難利用重力引水,真真是哪兒都麻煩。 謝齡就要嘆氣,突然意識到這里是修仙之境,人家根本不需要排水管、來水管,一個法術、一張符紙就能搞定所需。 是他自己拉垮了。 這一口氣終究是嘆下來。 謝齡出了門。 先養生散步,再于昨夜尋見的偏僻無人之處做幾遍廣播體cao熱身,開始進行力量和身體強度的訓練。 待得辰時末,回到道殿,開始“上班”。 謝齡先把那本嘗試過學習但未能學習下去的修行入門書籍拿出來,逼著自己通讀并理解了一遍,再琢磨半晌吐納的具體cao作,以便蕭峋和謝風掠有問題時自己能夠做出應答。 接著,他找來煉丹的書,比對昨晚的材料大全,將初階丹藥的材料都看了一遍,從中選出包括煉制鍛體丸所需在內的、蕭峋和謝風掠在自身修行過程中也會用到的十數種,謄抄下來,附帶上數量,給他們布置“任務”。 這兩件事都不簡單,當謝齡寫完最后一個字、將宣紙晾干,已是下午時分。 他一理衣袖起身,去到蕭峋的小樓,想讓自家徒弟將“任務”一并帶去給謝風掠,卻是沒找見人。 這并非出去吃飯的時間,沒在房里看書,大概是種地去了?謝齡猜測。 蕭峋開墾的那片地在半山腰的白梅林附近,離山頂不算近。謝齡在下去找他,和等那小崽子自己回來之間起了糾結。 走吧,沒事走兩步,強身健體。謝齡熟門熟路地拐出道殿。 他走了一條樹蔭多的小道,沿著春華漸盡的緩坡往下,一片湖泊映入眼簾。 滿湖荷葉接天,葉上花苞將開未開,淺白輕粉,如少女嬌羞。 和他已然有幾分熟悉的云龜于湖岸另一側下水,沉進湖中游了一陣,嘩啦一聲浮出水面,嘴里多了條魚。 這家伙在捕食。 謝齡見后眉梢一挑,沒有驚動它,繞行一段,繼續往山下走。 鶴峰上有前人留下的廚房,在一棵算不清年份的老樹下,建得頗具規模。灶臺有三,分別靠在東南西面,并置三張長桌,能用來堆放、處理上百口人份量的食材。 謝齡昨晚散步時途經、走進去看過,那廚房里頭滿是灰塵蛛網,看起來那蕭峋和謝風掠還未曾使用。 可當謝齡拐出這片密林,視線開闊起來時,遠遠的看見那房頂煙囪里升起了乳白色的煙霧。 ——廚房里有人在做飯了。 還真是想什么應什么。謝齡微微一愣,他清楚地記得他離開峰頂道殿是在申時初刻,換算一下,也就是下午三點十五分。 這才什么時候,就開始做飯了?準備工序這么漫長,還是說這么餓的嗎? 謝齡心下驚訝,腳步不由加快。 一刻鐘后,他來到廚房不遠處。 老樹的樹干須得二三十人合抱,深褐的樹根交錯虬結,樹冠龐大、仿若遮天。廚房乘在它的陰涼下,大門沒關,門里門外都被整理打掃過,站在謝齡的位置,見得三張長桌被占用兩張,分別是靠左和靠右。 紅衣銀發的少年和身穿月白紗袍的少年亦是一個東一個西,各自在灶臺前做事。 蕭峋身前鍋中,菜香已發,色澤鮮艷,收汁恰到好處。他左手執盤,右手手腕翻轉,利落地把勺一揮,將菜出鍋裝盤。 轉身擺上桌的時候,他瞥見門外不知何時多了個人,定睛瞧出那人是誰,眼眸大瞪,驚訝不已。 “……師父?”蕭峋出聲。 同在一室的謝風掠自然聽見這一聲喊,先是挑了下眉,并不相信,須臾后,仍是忍不住扭頭看向門口。謝風掠見真是謝齡在外,亦是滿臉詫異:“雪聲君?” 無論米飯的味道還是菜肴的香氣都濃。炊煙裊裊,是細膩的乳白色,在天幕和山間流轉著,如云如霧。 云霧和炊煙之外是灑遍四野的日光,謝齡站在參天老樹的陰影下,雨過天青色的大袖袖擺垂墜輕曳,清俊素凈的臉上看不出太多情緒。 “師父!” 蕭峋反應極快,眼一彎露出笑容,將手中菜盤往桌上一放,大步流星走向門口。 “師父?!笔掅居謫局x齡一聲,來到他面前,笑眼彎彎、抬手一禮,“徒兒方才做好一道土豆牛rou、一道番茄炒蛋,您可愿嘗嘗?” 落后蕭峋半步走出廚房的謝風掠神情更是震驚:“蕭……師兄?”他語調拐得甚是奇怪,語氣里隱隱帶著斥責,一副“你怎能如此”的表情。 謝齡的目光輕且涼,幽幽緩緩從謝風掠身上掠過,定格在蕭峋的眉宇間。 不愧是我的徒弟。 謝齡不咸不淡問:“你是要讓為師幫你試菜?” “徒兒怎會有這樣的想法?”蕭峋說道,伸手抓住謝齡一條手臂,拉著他向廚房走,“當然,那些酒樓里的大廚是不敢比,但徒兒的手藝還是能拿得出手的。這些年來,無論煎炸烤炒,抑或燜燒煮燉,從未被人嫌棄過。師父且嘗嘗看?!?/br> 蕭峋的動作和話語都帶著試探,想摸清謝齡對他的底線。 謝齡對這話將信將疑,亦是滿心試探。不過他初始要求便不高,只要這徒弟能整出家??谖?、不咸不淡不糊不奇怪的菜即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