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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察覺到了他視線的落處,眉頭微挑:“傷勢痊愈之前,都不可再出手,也不可勞心傷神?!?/br> “是?!敝x齡答得干脆利索,都傷成這樣了,放技能又很薛定諤,他自然是能有多咸魚就有多咸魚。 這態度竟使得師兄又挑了一下眉。 ——好像是在詫異。 謝齡登時緊張,難到之前的雪聲君這么不聽話、不注重身體嗎? 不過謝齡也是時常在老板面前表演的老藝術家了,表情沒露出半點端倪,平靜且自然地迎上師兄的視線,問,“怎么了?” “沒什么?!睅熜忠嗍亲匀坏財苛吮砬?,“宗主今日目光在你身上多停留了片刻,恐怕察覺到你的傷勢了?!?/br> 謝齡心中又有了問號,理所當然聯想到某些陰謀詭計,旋即卻聽師兄話鋒一轉:“但讓他知道也無妨?!?/br> 謝齡:“……” 師兄轉身向門口:“走了,有事叫我,記得吃藥?!毖粤T踏劍而起,化光遠去,一如來時迅速。 謝齡還不太適應這種來去如風的作風,目送了師兄遠去的方向好一會兒。 直到現在,他仍不知道這位師兄的名字。 算了,不糾結這個,當下的重點是搞清楚身上的傷,以及如何治療。這竟是連宗主都要瞞著的傷。謝齡細致地回想了一下劇情,沒想起有雪聲君受傷者一段。 他又思索起蕭峋這個人在劇情里是哪種角色。半晌后,同樣也什么都沒思索出——他就對這個名字稍微有點印象。既然如此,大概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人物? 不過這本書的確是看得潦草了,他就記得主角勤奮修行、刻苦升級,一路上拳打對手腳踢反派了,早知道會猝死穿書,他一定全文熟讀并背誦??梢粋€打工人趁著上班時間摸魚看小說,又能看得多細致呢? 這書他都沒看完。 是蒼天不讓他掌控全局。 謝齡神情復雜地垮下肩膀,上半身逐漸后仰,逐漸躺平到榻上,慢慢將雙手攤開。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獲取信息存在一定難度。莫非他也要像小說里看過的那樣,用上經典設定裝失憶? 那不可能,他已經演了半天我就是本尊了,除非再受一次重傷,直接傷到腦子。 他“嗷”了一聲,手在榻邊一撐,起身下地,向著疑似他臥室的那處走。 “都受傷了,總歸要吃藥的吧,應該能找到藥方之類的東西?!敝x齡低聲念叨,“說不定雪聲君還有寫日記的習慣……既然是穿書,總該走點套路吧,不然也太欺負人了?!?/br> 他走得極快,足下生風,晃得衣袖翩翩。不過以他眼下的腳程,仍是走了好幾分鐘才到。 推門而入。房屋雖大,但僅有一床一桌兩椅兩置物架,左面墻掛書畫,右面懸簫與劍,布置簡單。 謝齡先前逛的那一遍只看了個囫圇,這次首先翻床,不放過任何一個邊角,只找到兩本書。 書上沒有線索,他再走向書桌。這里放著些記錄東西的冊子,他翻開第一本。 “混化丹,幼鹿淚三滴、使君子一兩、巖太白四錢……” 記錄煉丹的,字是繁體,以謝齡的水平,讀起來很簡單,但讀著讀著,他發現問題?;蛟S稱不上問題,該說是種巧合。 ——他美術學院畢業,專業畫畫人,也學過書法,軟硬都練文徵明小楷,而這本冊子上,寫的正是他練的這種字體。 謝齡由慢讀變成快翻,幾秒翻完所有的冊子,確認上面的字跡都是文徵明小楷。 還真是巧。 應該不是大問題,誰讓文徵明是大書法家呢。 感慨間,手中那本薄冊里掉了東西出來。謝齡彎腰撿起。是一張箋紙,上面寫道——這寫的謝齡就看不懂了,草得相當狂,唯有狂完之后蓋在末端的印,讓謝齡辨出是雪聲君的。 這是在草啥呢?謝齡把這箋紙翻來翻去看了一遍,沒發現別的字詞,又給放回去。 他繼續翻桌子,翻完又去別的地方。 這一趟突襲檢查臥室并非沒有收獲,謝齡在置物架上找到兩個瓷瓶,瓶身上都貼著紙,其一寫著一日一粒,另一個寫著一日三粒,三次。它們放在順手的位置,十有八.九便是治他身上傷的。 謝齡大膽判斷,這藥不是雪聲君自己煉的。若是他自個兒煉制,何必寫將服用方法寫那么清楚?分個藍瓶綠瓶記腦子里就行了。 他打開每日一粒的那個瓶子,聞了聞,確定味道和先前師兄給他吃的相同,塞上瓶塞放下。 又拿起另一個。 謝齡認為自己該吃點藥。這種藥一日三粒,分早中晚三次服用。修仙的人不用吃飯,便也不存在飯前服用還是飯后服用的講究,但關鍵點在于,雪聲君今早起床的時候吃藥了嗎? 謝齡左思右想,覺得他今天“過來”的時候挺早,應當是沒吃的,于是倒了一粒在手中,放進嘴里咽下去。 藥么……就算一不小心多吃一顆,想來也是不會死的。 這丹藥比另外一種味道好太多,微帶甘甜,甚是清爽,入腹后,呼吸立時順暢了不少,。 謝齡仿佛看見了治療進度條緩緩增長,感受片刻,前后琢磨,心說今天起得未免太早,天不亮就和這里的樓閣花草大眼瞪小眼了,干脆脫掉鞋襪罩衣外衫,把被子抖開、躺到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