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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別動?!弊T燼見狀忙道。 任禹現在不擔心別的,他只擔心梅蘇婷和任緒會不會也知道了。 “我爺爺奶奶知道不?” “沒說?!?/br> 譚燼當時慌了就忘了通知他們,后來胡哲讓他想辦法跟任禹家屬聯系一下時他才想起來,又想到任禹家的情況,看任禹沒有什么生命危險先沒有聯系。 “你要聯系他們嗎?”譚燼問。 “不?!比斡頁u搖頭,牽動到脖頸竟也有些疼痛。 “你怎么會在這?”任禹又問。 “你給我發的定位啊,我當時跟胡哥就是之前你見過的那個警官在一塊,他接到了總部派來的任務,我倆就一起趕來了?!弊T燼解釋道。 他當時正找胡哲說譚向的事,就突然收到了任禹發來的一條定位,他問任禹這是干嘛,結果任禹沒回,他還以為是任禹點錯了。 結果沒一會兒胡哲就接到了電話,說這個地方有幾個人圍毆一個人幾乎致死。 譚燼第一反應就是那個人是任禹。 他當時了那么多,跟著胡哲就來了。 他們是最近一批到那的,而后緊跟的是派來的警車,到那他就看倒在血泊當中的任禹和秦笑。 他來不及想任禹和秦笑為什么會在一塊,也分不清這地上的血是誰的。 救護車也很快趕到,幾人匆匆趕到醫院。 “你怎么就在那?”譚燼給任禹倒了杯水,任禹胳膊疼得抬不起來,只得讓譚燼喂他。 喝了幾口水,任禹嗓子舒服了不少,卻不知如何解釋,只好道:“迷路了?!?/br> 譚燼又氣又好笑:“回宿舍能迷路到那么遠的地方?你腿挺長???” 任禹悶不吭聲。 他總不能說是因為譚燼要求他笑一個后他情緒失控了想要出去散心才迷路的吧。 “我卷子還在那條街上?!眱扇酥g沉默了許久,任禹突然道。 “卷子?” 任禹微微點頭,帶動身體又是一陣疼痛,“新買的卷子和練習冊?!?/br> “你別動了,再買就行了?!?/br> “不行?!比斡碇苯泳芙^。 那幾套卷子都是自己精挑細選出來的,且不說花了多少錢,那好歹也是一個個出題人智慧的結晶,把他們孤零零地遺落在那條街道上,良心上都過不去。 再加上那幾套卷子也確實很貴。 “好好好我一會兒去給你拿,你放哪了?”譚燼仿佛又回到了任禹發燒那天,哄道。 “旁邊有輛廢棄的面包車,面包車車輪前面的一堆亂石旁邊?!?/br> “行,我晚會兒去給你拿,明天的課我給你請假了,你再在醫院住幾天?!弊T燼交代道。 “嗯?!?/br> 譚燼出去找胡哲處理后面的事情,任禹躺在病床上,周圍充斥著消毒水味,他盯著對面墻上一處污點,思索著這要怎么跟梅蘇婷和任緒說。 瞞是肯定瞞不住,但至少能拖個一兩周等傷好的差不多了再回去。 任禹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后背是劇烈的疼痛,但都是rou體上,沒有骨頭或內臟的傷害就不要緊。 手上骨折是瞞不了了,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沒有三個月是別想好了。 他要想辦法等后背的傷好點了再回家,他思索著期中考試要到了,干脆就說要復習,這兩個星期要在學校圖書館查資料,就不回去了。 任緒和梅蘇婷要是懷疑的話,他就稍微麻煩一下他們,讓他們送些吃食衣物到學校,放在門衛那。 “今天晚上我陪你?!弊T燼提著個保溫桶過來。 “你不回去嗎?”任禹問。 譚燼打開保溫桶,里面裝著小米粥,粥有點熱,他拿出一把勺子攪了攪,想讓它涼的更快一些。 “我回去了你怎么辦?你覺得你這種半殘的人還能自己搞定一切?這幾天都是我照顧你?!?/br> 任禹看著自己動彈不得的身體,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好像除了任緒梅蘇婷之外,跟他熟一點的人就只有譚燼和葛逍堯了。 “難不成你還要人家美女護士架你去上廁所?”譚燼舀了勺粥送到任禹嘴邊,“行了,先把粥喝了,這幾天我剛好能幫你把語文補補,卷子給你找回來了,在我包里?!?/br> “嗯,謝謝?!?/br> “不謝,傻蛋?!?/br> 第28章 “褲子脫了” 因為背部有傷,任禹要么坐臥著要么趴那,不敢有大動作,只在臨睡前上了個廁所。 譚燼攙扶著他進了廁所就被趕出去了,臨出去前譚燼還聳肩玩笑道:“都是男人,害羞個什么勁?” 任禹冷冷地回了個“滾”字。 因為左臂骨折只能靠右手,還要防止牽動到傷口,任禹做什么事都慢吞吞的,等他解決好個人問題回病床上睡覺時,他突然想到了程瑞一行人。 “程瑞他們怎么處置的?”他問。 “進局子了?!弊T燼正在給胡哲聯系,“未成年,沒辦法,關不了幾天?!?/br> 任禹藏在被子下的右手不由緊了緊。 當年也是,程瑞仗著未成年,家里有錢又有點人脈,為虎作倀,除了他爸沒人能鎮住她。 現在更甚,估計是他爸都鎮不住他了,程瑞跟瘋了一樣,幾乎每一場大型一點的斗毆事件都有他。 他頭上那道疤八成就是死亡的擦邊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