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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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嚷嚷呢,已經開始攻宮城了。春柳驚慌道:殿下,是是又有人要攻宮城了。 謝清辭略一思索,就知道是丞相按捺不住了。 上一世,太子和謝懷尉都因為戰爭離世后,丞相和楚王聯手奪得皇位,這一世,因為軍糧的助力,該敗的戰爭沒有敗,因果效應下,楚王登基也不再那么順利成章,他們才會喪心病狂的直接攻入。 但是如此進攻,豈不是再也隱藏不住自己的狼子野心了? 謝清辭疑惑道:這些人敢光天化日直接攻城? 他們他們好像是沖著將軍來的,春柳咋舌道:蕭棣占據宮城,那些大臣都看不下去了,我聽他們嘴里都在喊著清君側呢 春柳話還沒說完,謝清辭已站起身,邁步走出寢宮。 宮墻外,陣陣的呼喊聲隨著金屬碰撞聲傳入耳朵,大部分人都在喊著誅殺蕭棣的口號,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謝清辭立在原地,這些話聽在耳中,莫名讓他想起蕭棣初來京城那時。 少年剛被打成叛賊,在當時也是不少人都在喊打喊殺。 這么多年過去,蕭棣一點一點的把握了兵權,但這些人對他的態度,卻一點兒都沒有改變,一時間,謝清辭心里反而沉了沉。 宮外的人群情激昂,已經開始強硬闖宮,不時有飛箭射落在宮中。 謝清辭竟不自覺的為蕭棣著急起來。 這人不是說軍隊正在往京城趕嗎?怎么一個也沒見到? 到底有沒有消息,若是沒能及時到達,那他們幾個能不能守住宮城??! 剛匆匆跑了幾步,額頭已經撞上了堅硬的盔甲。 謝清辭抬頭,蕭棣一身盔甲,腰間配劍,滿身溢滿殺氣。 方才自己恰好撞上了他的胸 蕭棣冰冷的眸光掃過謝清辭,柔和了幾分:你要去何處? 我謝清辭忽然張口結舌。 他本來是看事情不妙,下意識跑去找蕭棣救場。 但此刻撞見蕭棣,卻覺得說不出口。 他昨日不是還冷斥蕭棣,說他是亂臣賊子嗎,那今日這些忠臣良將來攻城相救,他非但不想著投奔,反而還下意識的依賴蕭棣。 真是太丟人了。 蕭棣卻沒顧慮到這些,只旁若無人的握了一下謝清辭的手:回宮去吧,你手冰涼。 謝清辭望進蕭棣的眼眸:我想和你一同去。 蕭棣也沒反對,徑直轉身登上城樓。 城樓上不止有蕭棣的兵馬,還有太子的屬下。 這些人始終不曉得,太子為何會將自己的人馬交給蕭棣,還讓他們聽從蕭棣的差遣。 不過也不難想清楚,八成是這人威逼了殿下,殿下無奈為之而已。 如今聽著宮外喊打喊殺聲,這些人非但沒有備戰的狀態,反而流露出一絲興奮。 有人沒提防蕭棣上了城樓,正在和下面的人打著手勢交流。 冷不防肩膀一沉。 他回頭,登時嚇得面色煞白。 蕭棣正冰冷的凝視著他,眼眸如利刃般讓他身上發麻。 將將軍他聽聞蕭棣最厭欺騙,如今在他眼皮底下被抓,想必定然性命不保。 蕭棣的臉色卻很快的平靜下來,冷冷的掃視在場眾人道:你們都是太子的親衛,心里只有太子,在此守宮城,心里不情愿? 蕭棣冷冷抬手,一指宮門:你們覺得,外頭的人殺進這扇門,太子的地位能得到保全,喪命的只會是本王一人,所以你們消極守城,是么? 這些人都低著頭沒有說話,但心里的確都是如此想的。 清君側蕭棣冷笑出聲:攻城的是楚王和丞相,刀劍無眼,若是他們在清君側時,不小心傷到了太子的性命,恐怕也只能將這禍事甩在本王身上,而他們也只能勉為其難的繼位掌權了。 宮墻外,流箭兇猛,始終未曾停下。 蕭棣的聲音不大,但擁有攝人心魄的說服力。 這些人又放箭又火攻,下手又何曾忌憚過宮中的太子。 再說,宮外之人,可是曾經和太子爭奪皇位的楚王 這些親衛也不是傻子,稍微一思考,登時一身冷汗。 楚王狼子野心,若真的攻入宮廷,不小心讓太子死于流箭或旁的意外,那他們又該如何? 反倒是蕭棣,這幾日一直在宮里,有萬般機會對太子下手,但始終未曾動作。 可見太子殿下讓他們聽從蕭棣差遣,定然有其中的道理。 蕭棣目光沉沉的掃過守城的將士:如此,你們還會覺得,是為本王守城嗎? 第98章 別怕我(1) 這番話落地, 城墻上眾兵士的態度登時為之一振。 從消極怠工立刻轉為同仇敵愾。 甚至有些人都不太敢和蕭棣對視,眸中夾雜了幾分愧疚。 宮外的兵士也察覺出了守宮之人的決絕,一改之前的溫和攻勢, 開始更為密集的進攻。 飛箭密密匝匝的落在宮中的闕樓上, 不斷有人應聲倒地。 還有些人已經搭了梯子, 在刀光劍影中奮力向上攀爬。 蕭棣也早已持劍守在闕樓之上,刀光閃動, 幾個即將要登上城樓的人應聲跌下。 他揮劍的姿勢冷漠強悍, 倒下的一具具尸體絲毫未曾耽擱他的出劍速度。 謝清辭望著蕭棣冷峻的側臉, 不得不說, 有了蕭棣在宮中, 倒更加安心了。 此處危險,你先下去。 蕭棣反手揮劍,將一人斬落在城下。 謝清辭下意識的想反對, 還沒來得及開口,蕭棣又道:外頭的兵馬不少, 先護好太子! 謝清辭立刻意識到,他在此地并幫不上忙, 此處眼看有失守的可能,此時最應該做的事, 無疑是將太子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他來不及耽擱,飛速跑向東宮。 這還是蕭棣攻入宮城后, 他第一次來到東宮。 謝華嚴見到謝清辭,神色登時一變:清辭, 你沒受傷吧? 他早聽到外頭的打殺聲,但身邊殘存的親衛和侍從跪了一地,皆求他以社稷為重, 莫要輕易踏出。 正在僵持之間,謝清辭來了。 謝清辭一看到哥哥這幅模樣,心里便滿是酸澀:哥哥,對不起 他明明是已經重生一次的人,預料到了很多事情的發生,也避免了不少厄運,但他畢竟不曉得是誰在幕后布局,才讓丞相依然鉆了空子,他那么努力的想去修補謝家上一世的命運,但宿命仍然防不勝防。 謝清辭想,若是他再聰明些,是不是哥哥就不必有今日的命運呢。 謝華嚴不明白弟弟為何道歉,但臉色瞬間黯然:是我無用,只盯著外敵,卻從未想到朝廷早已被jian賊所控 謝華嚴頓了頓,目光沉沉的上下掃過謝清辭:蕭棣沒有為難你吧? 一時無語的謝清辭頓了頓:也不算為難 謝華嚴卻登時松了口氣,說出的話讓謝清辭都驚訝:我就知道他定會善待你。 謝清辭:??? 看到弟弟迷惑震驚的面容,謝華嚴才道:你是否覺得蕭棣夜半進宮,是妄圖掌權十惡不赦? 其實此事另有隱情,你也應當能想到。謝華嚴的面孔無比嚴肅:曾在你們太學任教的劉恢,是丞相的私人,他們早就和楚王勾結,想要顛覆朝廷。 他們還暗中拉攏蕭棣,但一直是旁敲側擊,蕭棣不愿讓你擔憂,再加上他們也未曾有實質動作,所以蕭棣一直在他們之間斡旋 謝清辭眉頭緊皺,他很早就懷疑丞相暗中有鬼,但一直沒有確切的證據,可惜蕭棣也并沒有和他互通有無,若是二人早早透了聲氣,想必也 謝華嚴接著道:蕭棣當夜入宮,起兵也只是做個樣子,丞相在朝廷外的勢力樹大根深,他也是為了能讓丞相的人放松警惕。 蕭棣他早就通知了甘肅的兵士,還替本宮和其他地方的將軍互通消息。 謝華嚴看向謝清辭:這次也多虧了蕭棣,你有了機會,也要替本宮向他道謝。 你之前是不是懷疑過他?清辭啊,之前用命護著你的人,怎么會想要害你? 你也別讓人心寒。 謝清辭耳朵泛紅,不自在的別開視線,心里卻冒出酸酸的甜意。 這句話怎么聽,都很像長輩對女兒說我對他無以為報,所以還是你以身相許吧! 蕭棣對他的一腔真情,看得太子都心軟了。 他之前也知道,蕭棣定然不會謀逆。 只是卻不曉得,在他不知曉的時候,蕭棣已經默默做了這么許多。 宮外的兵戈聲漸漸遠去,似乎是被什么吸引了火力,不再朝宮廷猛攻了。 謝清辭忙出去相問,早有將軍滿臉喜色的迎上來:是二殿下和許公子,他們帶了一支府兵,從背后猛攻,這也能拖延些時辰,宮城是暫時安全了 攻宮城的都是些訓練過的精銳,二哥和許徽舟能阻住嗎? 謝清辭一下子有點著急:他們此時在何處?若是對上精銳 話音未落,身后有道嗓音沉沉響起:殿下。 謝清辭回頭,蕭棣衣袍染血,一看就經歷了一場惡戰,他心里一緊,忙走上前:沒受傷吧? 蕭棣緊緊的盯著看著他:這些人是既然說是沖著我來的,想必不會傷到許公子。 殿下也不必再有無謂的擔心了。 謝清辭已經無奈:那都什么時候了,某人還在吃無謂的醋。 蕭棣一本正經道:并不是無謂。 他壓低聲音道:之前我看過你給許徽舟的信。 謝清辭:? 信里有句說,他是共轡之人。 蕭棣說著說著,眸中又染上不悅:說他是并轡之人,卻說我是小馬駒。 殿下心里,分的還真是清楚??! 蕭棣說著說著,聲音又開始不冷不熱:看來這是想讓我 話語還沒說出口,已經被人堵住嘴。 謝清辭踮起腳尖,唇瓣抵上他的唇。 觸及到這份柔軟,蕭棣登時僵在原地,乖巧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謝清辭望著蕭棣怔忡的模樣,輕輕翹起唇角。 之前想要管教他,總是想了別的不對路的法子。 如今看來,親親抱抱什么的,效果反而好到出人意料。 謝清辭認真道:你還要吃醋到什么時候? 我的心意,你不了解嗎? 蕭棣:我應該很了解么 他從來都沒有聽過謝清辭說什么啊,怎么會了解。 謝清辭嘆了口氣,張口卻說出了旁的:蕭棣,你為何 他卻忽然問不出口。 這一切都早已有答案,又像是從來無解的回答。 他頓了頓,還是問道:你為何要逼宮? 蕭棣移開眼眸:殿下不是已經說了,這是我在和丞相斡旋,以此拖延時日。 謝清辭道:拖延時日的法子有很多,你何必走最萬劫不復的一條? 無論如何,從今之后,逼宮的印記都會牢牢的烙印在蕭棣身上。 不管太子追究不追究,這都不是一件可以置之一笑的小事。 謝清辭抬眸,靜靜注視著蕭棣,像是在等待答案。 方才在城樓還如人間羅剎的將軍,此時不自然的移開目光,顯然沒有準備好回答。 謝清辭挑眉道:如果你不說真心話,就算你平復了這次戰亂,我還是會很生氣! 蕭棣一怔,顯出了幾分無措。 此時已真相大白,他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對謝清辭不敬,他又不知以自己的身份該如何哄謝清辭。 只得站在原地道:你 蕭棣頓了頓,輕聲道:看到遺書的瞬間,我是有些難受,但轉瞬已經想明白了 那只是從前的殿下,不代表現在的殿下也想置阿棣于死地。 蕭棣的聲音悶悶的。 其實多少是在意的,只是在一個個夜里,他早就和自己和解了。 蕭棣沉默了一瞬,鼓起勇氣又道:清辭,我能察覺出你怕很多東西。 你怕黑,怕運糧失期,怕打敗仗,還在怕我 你怕黑,我能讓燈火長明在你枕畔 你怕運糧失期,怕打敗仗,我會站在你身后,也會在軍中,沖在最前面 蕭棣的聲音聽上去真摯又輕盈:可你怕我,我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消除你的戒心 他知道謝清辭看他的眼眸,總有種隱隱的忌憚。 但他甚至不知這莫名的忌憚來自于何處。 所以更不知道,該如何消解。 我闖宮,就是想要你親眼看到,若是有一日,我真的能憑一己之力與你為敵,讓你看看我會如何選。 蕭棣輕聲道:我還是會向當初一無所有時一樣,選殿下你 他頓了頓,終于說出縈繞在心底的幾個字:哥哥,別怕我 謝清辭久久沒說話。 他此時才曉得蕭棣為何會闖宮。 不過是想掌控權力,再當著自己的面,將所有的一切都盡數交付。 如果一個人,在這樣的情形之下都能選擇忠于謝家,那他自然不必再有任何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