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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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懷尉冷哼一聲:還不是他當時無依無靠,隱藏實力八成只是為了自保,處處演戲服軟!如今手里有兵有權,獠牙可不就露出來了! 他心思簡單,身邊人也都是真摯的人,但畢竟長在宮中,看慣了爾虞我詐,他不驚訝背叛,但卻驚訝于此事竟然出自蕭棣。 日日年年都在一處,戰場也一起上過了,蕭棣對謝清辭遷就依賴,一腔真心,他也看在了眼里。 他不會傻到,只將這當簡單的忠心,也大概猜到了蕭棣的心思。 只要二人看對眼,且蕭棣對他弟弟的心思不是簡單的泄,欲,那他也不會多做干涉。 誰知這人竟然起兵反了? 難道他面對謝清辭,也沒忘了演戲,好讓他放松警惕? 許徽舟道:可是太子殿下并未有任何反擊,若是蕭棣謀反,太子殿下定然不會坐以待斃。 那夜只有幾聲兵器相接,且這幾日,東宮沒有奮起反擊,也沒有拼命往外傳遞消息。 若說是謀反,難免有些古怪。 猜測也無有,不如我們進宮去看看。許徽舟道:蕭棣那日來我府上,一臉兇神惡煞,只盼著他顧念舊情,好好對待殿下 至于丞相,八成是已經反了。許徽舟看著京城的布防圖道:楚王住在丞相府,日日夜夜商議,京營的兵歸他們派遣,他們撤換更改了所有京城的防衛,整個京城都是他們的人 這么一看,似乎只是宮城是未淪陷的凈土。 可蕭棣也不是良善之輩,只怕是才出虎xue,又入狼口。 丞相那老匹夫不是說,蕭棣是去保衛宮城的!謝懷尉罵罵咧咧道:他們都是一路貨色,早就已經聯手罷了,我敢說,不出幾日等談好條件,蕭棣定然會大開宮城,把皇宮交給丞相那老匹夫! 第96章 故地(1) 月色漸濃, 謝清辭不由得又開始緊張。 按照計劃,他們今夜要去流云宮。 流云宮那是他們初識的地方,最初在流云宮, 他是金尊玉貴的殿下, 而蕭棣, 不過是一個長在暗處的叛將之子。 在流云宮,他以上位者的姿態, 給蕭棣照料, 牽住他的手, 拉著他一步步走在白日之下, 而蕭棣也小心翼翼的仰望著自己, 沉默又倔強的守護。 他本以為一輩子都會如此順理成章的進行下去。 他會多一個傾心相互的良將,蕭棣人生也多些光亮和可能 本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如今走向卻越來越不受自己控制。 更荒謬的是, 蕭棣起兵謀反,還威逼在流云宮和他歡.好。 謝清辭微微嘆口氣。 他不知是蕭棣的信口一說, 還是真有此意。 這一日蕭棣都不在宮中,他又被嚴格看守, 寸步不出,也只能在宮中等待蕭棣歸來, 由他將自己隨意帶到某處。 天色將沉未沉的時候,蕭棣踏入宮中。 他身形高大, 披著玄色斗篷,也不知出去做了什么, 周身都是冷戾的貴氣,眼眸寒芒盡顯,如出鞘的長劍。 謝清辭本來還想盡招數拿捏人家呢, 看到蕭棣這模樣,卻不知不覺的喉結一動,身子幾乎都開始緊繃了。 只有他曉得,這斗篷和衣衫下的身軀有多強悍,又有多柔韌 今夜他們還將 蕭棣透過宮人已點亮的燭火,瞥了局促的謝清辭一眼:還挺自覺。 謝清辭一日也沒出宮,長發盡數散落,顯得無比乖巧。 更重要的是,直接就能被推上床,連發簪都省的卸。 兩個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蕭棣只出口了四個字,謝清辭卻能在瞬間心領神會: 早知他就強撐著身子起床,讓太監幫他把頭梳好了。 也省的一見面,蕭棣看他的眼神就開始變得禽獸。 蕭棣對那跟來的太監說了句什么,太監立刻點頭哈腰的恭敬下去。 不一會兒,已有侍女將豐盛的晚宴擺在桌上。 那模樣,儼然已經把蕭棣當成了未來宮中的主子。 謝清辭看在眼里,卻也無可奈何。 蕭棣卻面不改色,好似天生就該他享受這份尊榮,輕卷衣袖,親自給他盛了一碗遞過去。 小缽里的rou粥熬的香濃,謝清辭嘗了一口,便胃口大開,再加上蕭棣不停給他夾菜,竟然吃下了不少。 說來也怪,他不知宮外事,每次只見蕭棣一人,心底卻比以往還要安心。 可惜蕭棣就是有一句話讓人吃不下飯的本事:多吃些,吃完我們去流云宮消食 流云宮? 謝清辭停了筷子,揉揉逐漸鼓漲的肚子,一下子心里滿了。 看來蕭棣還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用罷晚膳,蕭棣直接將人擁在斗篷里,徑直上了等在殿外的小轎。 兩人在轎內都沒有說話,呼吸卻開始漸漸急促。 之前二人在流云宮,還是發乎情止乎禮,可這次再去,二人都心照不宣的知道意味著什么。 想起上一晚的種種情景,謝清辭不由得面色泛紅。 殿門大開,蕭棣一語未發,只將謝清辭抱在懷中,大踏步朝殿中走去。 他直奔謝清辭曾經的寢宮。 所到之處,早已有侍從將門盡數大開,恭敬的垂首侍立。 以往他不能踏足的禁地,現在如履平地。 謝清辭的寢宮被人特意打掃過,殿門在身后怦然關閉,在并不灼亮的燭火中,兩人唇舌纏綿。 漸漸地,耳邊只有對方愈發粗重的呼吸。 蕭棣一把將謝清辭抱起,放在床上。 床畔的錦鯉燈仍散發出灼灼光輝,在夜里望去極為耀眼。 在灼亮到羞恥的燈下,一切都將一覽無余。 送這盞錦鯉燈的時候,蕭棣望著他的眼神濕漉漉的,滿是青澀的真摯。 如今卻強悍入侵,再也不復以往的小心翼翼。 衾衣褪在地上,謝清辭咬唇,轉頭小小聲道:蕭棣,你等等能不能把這盞燈移到別處 他不喜歡被看一想起二人的曾經,臉頰已經開始發燙。 殿下還是沒搞清楚狀況,此時輪不到你做主。蕭棣手下的動作絲毫未停,俯視著謝清辭的臉龐:慢慢適應,你會喜歡的。 燭火勾勒出謝清辭白皙纖細的模樣,蕭棣眼眸暗了幾分。 謝清辭不愿,他卻特別喜歡看著,喜歡看少年的身軀漸漸染上緋色,如被春風點過般暈染出迷人的景致。 枕畔,長明的錦鯉燈將兩人交疊的身影打在屏風處。 半晌之后,喘息逐漸平息,蕭棣輕柔的將謝清辭擁在懷中,雙眸濕漉漉的盯著哥哥的臉色。 初來此地,他都不敢抬眸看向床榻。 他那時從未想過,他也能有一日,在這張床榻上擁著如白玉堆砌的殿下,意亂情迷翻云覆雨。 至于謝清辭,如鵪鶉一樣將頭扎在蕭棣寬闊的懷中,盡量平穩呼吸裝睡。 從前的蕭棣,連望著他的眼神都溫馴可愛,如今則是滿臉寫著貪婪垂涎。 謝清辭: 還能說什么,都怪自己識人不明罷了! * 蕭棣一直在內宮閉而不出,前朝的流言自然越來越多,而且逐漸人人自危。 除了少數元老之外,大部分對朝廷也沒有多忠心,既然這朝廷眼看要倒,皇帝和太子都沒有出來發聲,那自然要為自己另謀出路。 再說丞相也表露出要立楚王為帝的意思,楚王也是先帝的皇子,立了楚王也不算大事。 一時間,暗中給楚王和丞相遞名帖的人越來越多。 丞相望著這些名帖,嘴角漸漸浮現一抹冷笑。 在這些人心里,蕭棣是他的部下,如今他占據京城,蕭棣如今占據內宮,自然代表整個京城都已被他們控制。 所以這些大臣,才敢來遞名帖示好。 可這幾日,蕭棣只是堅守宮中,并未有任何示好或投靠的意思。 他派去的人,也被蕭棣按捺住 一時間,他竟看不透蕭棣的心思。 甚至有些后悔,不該將攻占內宮如此大的行動交給蕭棣。 蕭棣逼宮,風險是轉交出去了,但與此同時,也轉交了一部分權力。 蕭棣占據內宮,又不主動放權,讓丞相的勢力顯得十分被動。 但他又不愿真的和蕭棣撕破臉。 畢竟蕭棣手中有兵馬,若是鬧翻,難免要再一次兵戈相見。 勝負未定不說,他真和蕭棣相斗,率兵進入皇宮,狼子野心豈不是昭告給了世人 正心思紛亂間,和蕭棣談判的下屬已經沉著臉走過來。 丞相站在窗邊,遠眺遠方的陰云,問來人道:蕭棣,他打算何時開宮門 來人低聲道:蕭棣,他還是那幾句話,讓您耐心等待時機,屬下看,他并沒有打開宮門的意思。 丞相身形未動,依然望著窗外氤氳陰云的天空。 先生,不能再等了!楚王已經等不及了道:我如今想這個事情,愈想愈心驚。 蕭棣在太學,就是謝清辭的一條好狗!萬一他從未想過背叛謝清辭呢? 謝清辭耍弄蕭棣在前,還有那遺書在后,依照常人來看,蕭棣根本沒有繼續俯首聽命的理由! 但若是對一個人動了心,就是不講因果,不問緣由。 楚王陰森的笑了:本王倒是想明白了不管謝清辭的一舉一動是什么,落在蕭棣眼里,也許都是情有可原,就算那遺書是殺他的,他恐怕也不會背叛謝清辭! 如果不是背叛,那此時進宮,就是保護! 丞相霍然轉身。 他以己度人,想著蕭棣的確有了造反的理由。 但萬一蕭棣從來沒想過謀反呢。 蕭棣夜半進宮,只需做出一場看起來有些聲勢的廝殺,就可以穩住他們,讓他們不會在這幾日之內進攻宮城。 順便還能率兵將宮城圍住,從而不動聲色的做好守城的防御工事。 丞相想到此處,硬是驚出了一身冷汗:若真如你所說,那他費盡心機非要拖延這幾日,定然有背后的目的 楚王和丞相面面相覷:也許是在召集軍隊? 第97章 故地(2) 兩個人登時變色。 在此之前, 他們都篤定以蕭棣的性子,在看到那遺書會定會惱羞成怒,不會再效忠此人。 可經過楚王這么一說, 登時發現, 若是蕭棣堅守宮城, 并發出信號等待各地的勤王之師,那他們絲毫沒有辦法。 丞相倒吸一口冷氣, 趕忙問道:各地的軍隊都還在原地吧? 他只顧著監視朝廷, 對各省的情況都沒太上心。 劉恢遲疑道:表面上看自然都沒還好, 但若真的有人暗中和太子里應外合, 我們現在恐怕也不曉得。 自從建朝后, 他和丞相都逐漸遠離了軍隊,對軍隊的把控也不像以往那般強有力。 也就是說,哪怕軍隊此刻正在來京路上馬不停蹄, 他們可能也一無所知。 而蕭棣卻是近幾年的戰場新將,他若是真的想要調兵遣將, 也會神不知鬼不覺。 一想到此,幾個人都沉默了。 室內氣氛凝結, 沉靜得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許久,楚王艱難的開口了:你說, 若蕭棣真的偏要走獨木橋要和謝家共進退,我們該如何應對 丞相嘆了口氣, 半晌沒有回答。 他竟然沒有準備這個問題的答案。 他始終覺得,蕭棣該和自己是一類人, 為利益無所不用其極,唯獨不會被所謂的感情牽絆。 他和陛下相伴多年,也曾患難與共, 但他早就在皇帝身邊埋下了王道士,循序漸進又不露痕跡的摧垮皇帝身子。 那他想,既然蕭棣是個識時務的聰明人,那自然能拎得清此事如何做才對自己最有利。 所以他提防過蕭棣會自立,卻從未想過蕭棣會繼續護著謝家。 可此刻,他卻覺得蕭棣也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蠢人。 一個被謝清辭蒙蔽的可憐人。 憑借蕭棣的本事,足以順理成章的和自己聯手得京城,卻偏偏要去自討苦吃嗎? 劉恢思索著,緩緩道:我倒是覺得,就算蕭棣真的和我們不是一心,也不必如此悲觀憂慮方才說我們若是冒然攻打宮城,日后再稱帝,定然逃不脫篡位的名聲,但是蕭棣如今在宮中,恰好能為我們所用。 丞相立刻看向他。 翻遍古書,不少人都愛打著清君側的名義起兵。劉恢微微一笑道:蕭棣狼子野心,夜半進宮,我們若是借著清君側的名義,既能集結朝廷的力量,又能順理成章的攻打宮城! 只要有人響應,蕭棣立刻會成為眾矢之的,只怕不用我們動手,他舍命護著的小殿下,就已經迫不及待要動手殺他了! 丞相聽罷,不由得微微一笑。 若能讓謝清辭對蕭棣下手這才是殺人誅心! * 想好前因后果,丞相立刻放出話來,蕭棣夜半闖宮,領兵犯上,正是該舉全朝之力聲討的逆賊。 楚王為解救太子,準備率兵進入清君側,望大家聲援。 一時間,朝廷中都在議論此事。 蕭棣不是今日才占據宮中,但丞相為何拖延到此時,才說出清君側這樣的話? 我看這次不是清君側,分明是丞相和蕭棣分贓不均,想要動武拿下宮城 立刻有人反對道:丞相和陛下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蕭棣呢,卻是叛將之子,蕭棣謀反,丞相平叛,難道不是最順其自然的么? * 蕭棣被打成叛賊,又有楚王在外頭發聲,朝廷上下皆響應丞相,集結京城的兵馬攻入京城。 流云宮屬于外宮,兵甲碰撞的廝殺聲,謝清辭隱約聽到了,驚道:外頭是誰在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