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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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完全笑不出來。 謝清辭噙著一絲笑審視哥哥:怎么?想罵人了? 謝懷尉把手指捏得咔噠咔噠響,一張俊朗的面龐上還有幾分笑意:那倒沒有。 他這么英俊有風度的皇子怎么會罵人呢? 只是忽然很想打弟弟罷了。 * 太學里,君子六藝都有對應的課程,還有專門的兵法課。 第一日上課,少年們皆躍躍欲試,位置上坐滿了人。 他們大多是開國將領的子侄,此時剛開國,大家對弓馬兵法都有發自骨子的熱愛。 只要師傅拋出問題,他們登時討論爭執得熱火朝天。 少年們激昂慷慨的爭辯討論,眸中熠熠生輝。 謝清辭望著他們,腦海中卻閃過蕭棣的身影。 算來蕭棣也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呢。 可眼下的他絕不會像這些少年那樣,明朗的去討論作戰。 他如同暗夜的狼,總是帶著幽暗的戾氣 若是和這些明朗的少年在一處,時間久了,也許能心思明朗澄澈一些? 蕭棣繼承了蕭家驍勇的體格和作戰謀略,若是再沒了那股子陰戾之氣,活脫脫一個鎮守邊疆的良將 謝清辭想著想著,不由得翹起唇角。 一個時辰很快到來,結束課程前,師傅道:今日只是略作討論,以后還有專門的兵法課,授課的是真正經過沙場的將軍,有沙盤,有地圖,皆是實戰中能運用到的 一番話說得少年都激動得議論紛紛,謝清辭腦海中忽然閃過上一世的場景。 那時蕭棣已經奪位成功,捏著自己下巴,好整以暇道:那日進京,朕看到哥哥立在城樓,有何事么? 謝清辭已有了死志,冷冷道:本想教你何為大義,可再一想,卻覺的不必對牛彈琴,白費口舌。 的確不用白費口舌。已成新帝的蕭棣揚起唇角,緩緩道:何為禮義廉恥,哥哥從前也未教導過朕。 蕭棣叫哥哥時,冷如薄刃的唇角無聲勾起,似諷似譏,令謝清辭遍體生寒。 謝清辭想,自己重生這一世,還沒有教導便想要直接除掉蕭棣,也算是不教而誅了吧? 蕭棣好歹一口一個哥哥的叫著,自己又怎能不盡責呢? 若是讓蕭棣念書,曉以大義,看他還有何臉面謀反,說是自己不曾教導過他。 當時急切除掉蕭棣,也是因為自己不曉得何時會失去神智,無法控制局勢,自然覺得能除去此人是最好, 但眼下,謝清辭一次神智都未丟失過,已漸漸肯定會掌控自己,以后的時日還長,他就不信用和上一世完全不同的方式對待蕭棣,還能養出一個奪他家江山的白眼狼。 謝清辭垂眸,已經生出帶蕭棣念書的心思。 * 紅墻之間,十七八歲的少年立在宮苑中。 眉眼如畫,少年翩翩。 恰是因趙家被貶,和父親一同來京上任的許徽舟。 許家和謝家是世交,許徽舟更是和謝清辭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 謝清辭望著重回少年時的摯友,輕聲道:徽舟 許徽舟偏頭望向他,快步走來請安:晉王殿下。 謝家已稱帝,此時再來入宮覲見,他們的身份自然有云泥之別。 謝清辭下意識抓住許徽舟的手腕:我們先進門說話。 時至今日,他還記得許徽舟上一世來京的模樣。 也是心事重重,也是焦灼急切。 就連許徽舟上一世被腰斬的慘然模樣,也依然清晰如昨。 謝清辭壓下思緒,調笑道:徽舟,聽說你之前連夜從軍隊逃出來,回家后被伯父揍了一頓,幾天沒下來床? 許徽舟眸色一暗,自嘲的輕笑了一聲。 但笑意未達眼底,顯然是心事重重的模樣。 謝清辭知曉摯友心中隱秘,只攔住他的胳膊佯做無事笑道:從軍本就不適合你,徽舟,太學恰好開了,和我一同去上學吧。 春柳插話道:太學的名單上并沒有許公子。 怎會?謝清辭訝異道:名單拿來我看。 也許是許公子剛進京吧,之前魏丞處已經有了名單,自然來不及添上。 徽舟的年齡,家世皆是入太學的第一人啊。謝清辭覺得奇怪,仔細看了名單:若他都不能來宮中念書,真不知誰還有資格。 謝清辭上輩子并沒有去幾次太學,重生后去太學,也沒來得及留意那些少年姓甚名誰。 此時再看名單和名單后面的父兄官職,卻不由得皺皺眉。 好幾個人他都記得,有陪著二哥上戰場卻延誤戰機的,有在大哥身邊鼓動教唆的 還有幾個人,成為了書中謝清辭的左膀右臂,每日在他耳邊鼓動,讓他除掉太子自己奪得東宮之位 好好的太學,進來的為何都是這些人? 謝清辭轉念一想。 這些人的父兄此時都在顯赫位置,魏丞不知之后的事情,難免會把他們選進來。 這一世他既已知那些人的圖謀,遠離便是。 謝清辭把名單遞給春柳:無妨,把徽舟加進去便是。 他頓了頓,目光不由自主的掠過窗外。 那他是不是應該在此時把蕭棣加進去呢? 許徽舟看出謝清辭心神不寧:這名單有問題? 沒有。謝清辭淡笑道:你也知蕭棣在我宮中,我在想這去太學的名單,要不要加上他。 許徽舟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蕭棣是難得一遇的將才,若悉心培養,前程不可限量,自然要加。 謝清辭不由苦笑一聲。 前程不可限量 可不是,上輩子蕭棣可是推翻皇權奪宮稱帝之人,也算得上前程遠大。 謝清辭模棱兩可道:他身份畢竟敏感。 你也信蕭家投靠回紇一說。許徽舟眸中掠過失望,聲音壓低幾分道:我當時在軍中,清辭,蕭家沒有 徽舟,謝清辭忙淺笑打斷道:你若是想讓蕭棣去,便叫上他一同便好,我也不懂,以后不必再提軍中之事了。 春柳會意,立刻去偏殿尋蕭棣。 蕭棣極少規矩的坐在凳子椅子上,房門口的空地上總是擺著個蒲團,當下他坐在此處,遒勁的長腿垂放在地面上,瞇眸曬暖洋洋的日頭。 若是他所料不錯,正和謝清辭對談的恰是許家那小子。 和謝清辭一同長大,還隔山跨水的送什么隱秘帳中香 蕭棣眸中閃過冷戾,這樣的人,卻是在自己一手cao縱下來京城的。 他敏銳的察覺出許徽舟身上有他要的東西他要翻案,倒不是為了他爹或蕭家,而是因為若是頂著叛賊之子的名頭,日后不論行至何處,都會矮人一頭,受制于人。 若想屹立在萬人之上,翻案是必須要走的一步。 真相如何并不重要,蕭棣冷冷想,就算他父親真投靠了回紇又如何,只要自己能再制作一個所謂真相,便足以掩蓋過去的證據。 而這個許徽舟,恰是他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 如今人明明按照他的謀劃順利到了京城,可蕭棣卻總覺得胸腔憋了悶氣。 此人來就來了,怎么和哥哥聊了一兩個時辰還不出來? 白日里向來敞開的房門,如今也悄然關閉 作者有話要說: 棣棣乖巧臉:吃哥哥軟飯的第一天!香香! 明天上午九點更新哈,以后文文日更,上午九點或晚上21點,謝謝寶貝支持,這章發30個紅包~ 推薦基友的古耽: 坑底吃瓜《萬人迷他懷了偏執人魚的崽》 暴躁占有欲強鮫人攻X恣意經商直男受(最下面有排雷) 1 蘇喬穿越了,穿到一個懦弱小少爺身上。 爹死了、家敗了,唯一值錢的宅子還被虎狼親戚覬覦,差點沒保住。 蘇喬絲毫不慌,重cao舊業。 開酒樓、做生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直到某一天,多了一門令人艷羨的好婚事。 2 未婚妻不僅有錢有勢,還賊漂亮。 就是脾氣忒壞,愛好打架,在京城里仇家無數。 蘇喬想退親,畢竟生意人和氣生財,喊打喊殺不適合他。 不想才說完,未婚妻手指就點過薄如蟬翼的刃,抬起眼,彎彎的眼角有暴戾的媚: 真要退婚?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蘇喬:你手上的刀給我考慮的時間了嗎? 《異物志》記載東海之中出鮫人,長相俊美,滴淚成珠。但暴戾嗜血,占有欲強。易被感/情/欲/望左右,若認準一人,便必要得到,至死方休。 世人不知道的是鮫人一生定要經過一次生死大劫,在成年之前會異常孱弱,如玻璃娃娃一般沒有任何自保能力,只有特定人的鮮血可以緩解。 謝昭是個半鮫人,從來不認為自己會被一人左右感/情/欲/望。卻不想在最脆弱的時候遇見了蘇喬,從此清朗明亮,風光霽月,是他的光。 第29章 不教而誅(2) 蕭棣正冷冷盯著那緊閉的房門生悶氣, 春柳已笑吟吟前來道:蕭棣,有個好事兒要告訴你,你聽了晚上定然要激動地睡不著覺! 蕭棣坐在蒲團上淡漠看他一眼, 揮揮手:你擋住日頭了。 春柳氣成河豚:??? 做人基本的禮貌呢, 他可是殿下身邊的人! 我們殿下!被冒犯的春柳故意拉長聲音賣關子:把你寫入太學名單中了, 以后啊,你就可以和我們殿下一起去太學念書了! 蕭棣倏然看向他, 向來漆黑的雙眸輕輕一瞇, 像是凝結了日光:讓我去太學讀書? 蕭棣早就聽聞太學中有兵法課, 騎射課等, 他自從離開戰場, 已經許久未曾碰過刀劍,心里是有幾分期待的。 而且還可以和謝清辭一同上學念書。 蕭棣輕輕抿唇,不由得心神一蕩。 春柳看他眉眼間似有期待, 哼道:當然是真的,我們殿下做主讓你去, 定然是沒問題的,你去了太學, 可要知恩圖報,好好照應我們殿下! 殿下做主 這四個字倒像是他被小殿下的權勢光芒籠絡關照了。 細論起來, 謝清辭確是他此時的庇護 蕭棣想到此,向來冷硬的眸子掠過柔意:我自然要照應好殿下。 既然是謝清辭做主, 那他日后在太學也是謝清辭的人了,看護小殿下, 他責無旁貸! 說起來徽舟也是你的恩人呢。春柳悄聲道:是他對殿下說你是個難得人才,讓殿下也把你叫上的。 轉瞬之間,蕭棣眸中的柔意煙消云散, 漸漸凝成陰戾。 許徽舟 謝清辭一反常態,竟是因為這個名字。 蕭棣瞇眸,不愧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還真是言聽計從呢。 他的聲線如凝了寒冬的冰棱道:怎么?許徽舟也去太學? 察覺到蕭棣的冷意,春柳莫名打了個寒顫:對對啊,他是殿下的摯友,自然要陪殿下讀書。 摯友。 聽起來倒比自己這身份名正言順的多。 蕭棣沒有再出聲,眼眸深處滾過陰沉,望去愈發深不見底。 * 蕭棣要來太學念書的消息一傳出來,鬧得登時沸沸揚揚。 不會吧不會吧?那小白眼狼也要來上課?被奪了爵位的燕銘被他爹一頓好打,在家閉門思過才放出來沒幾日,此時冷冷諷刺道:讓叛賊之子來太學上課?哈哈哈哈就不怕他學了咱們的課,一轉頭去那邊兒的回紇效力么? 別的少年也是一臉同仇敵愾:我爹是為朝廷清正大臣,我可不愿挨著叛賊之子念書! 是啊是啊,我們也羞于叛賊之子為伍! 少年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落井下石,好似挨到蕭棣衣袂就是家恥國恨。 坐在一旁的楚王卻不以為然,哼笑的看向燕銘道:在他身上還沒吃夠虧么?老實些吧。 燕銘抬起下巴,明顯外強中干的來了一句:不就一個陰險的小白眼狼么?我才不會怕他! 那日夜雨毒酒事件,讓燕家吃了個悶頭的大虧。 外頭都說是他們在御賜的酒中下毒,燕銘卻知曉,那日的酒中絕沒有動任何手腳。 再聯想蕭棣微含嘲諷的眼神,燕銘不寒而栗。 怪不得當夜,蕭棣那雙惹人恨的眼睛,總閃著高深莫測的幽光。 這一切都是那小白眼狼算計好的! 一想到此人竟狠得下心對自己下毒手,燕銘立時便覺得蕭棣是他避之不及的狠角色,也沒心思和他爭個你死我活。 因此等到蕭棣入太學后,燕銘也只敢背地里嘴上不客氣的嘲諷兩句,慫得根本不敢動手。 那些豪言壯語的少年,沒有燕銘領頭,也都識趣的沉默了,沒人在面上對蕭棣譏諷。 只是蕭棣身畔的位置,始終是空缺的。 謝清辭本覺得蕭棣生性偏冷,又素來獨來獨往,定然不會同自己一同去太學。 誰知今日剛洗漱出門,便看到少年靜靜垂眼,站在廊檐下面朝自己的方向。 雖然看上去仍有幾分陰郁難馴,卻比以往莫名乖順。 謝清辭走過去,略訝異道:阿棣在等我? 蕭棣抬眸。 謝清辭穿的是太學仙氣翩躚的白色長袍,愈發襯得他像玉雕出的人兒似的。 蕭棣喉結微動:殿下今日也去太學,阿棣便想著侍奉殿下同去。 他惦記著許徽舟和謝清辭一同去太學的事兒,特意起個大早準備寸步不離謝清辭左右。 謝清辭沒想到蕭棣真在等他,失笑道:這倒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