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美人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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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個夢,很嚇人的夢?!?/br> 周啟打量她時,她因為心虛低下頭。 “這幾日的飲食都要格外注意,你jiejie應當是被人下了毒...” “下毒?”姜寶憶驚道。 周啟安慰:“不用怕,不是什么要緊的毒,我曾聽過有種藥能讓人暫時高熱,昏迷不醒?!?/br> 姜寶憶連連點頭,附和道:“之前葉伯伯也跟我說過這種藥?!?/br> “葉太醫?” “嗯,他還給我講過別的稀奇古怪的藥?!?/br> 周啟想起坊間關于葉太醫和姜雪的傳言,便沒有多問。 “你jiejie身邊那兩個丫鬟,都是什么時候入府的?!?/br> “云綠和秀珠,云綠五六歲就跟在大jiejie身邊,秀珠是后來買進府里的,因為手腳伶俐被調進春暉堂,后來就成了大jiejie的貼身近婢?!苯獙殤浕叵脒^往,也知道周啟是在懷疑云綠和秀珠。 “大jiejie對她們很好,月例比別人都要高出一番,且時常送她們小物件,便是云綠和秀珠跟別院起爭執,大jiejie也肯為她們出頭?!?/br> “誰起爭執,又是跟誰起的爭執?!?/br> “都有過,無非是下人之間對嗆。有時候是在小庫房取東西,碰巧都喜歡同一件,有時候單純就想吵架,jiejie為了云綠,甚至跟棲香閣的姨娘動過手?!?/br> 姜瑤見不得自己的人受欺負,何況在姜家,沒人敢同她作對,即便是受寵的李姨娘,妄想時不時冒個頭出來膈應她,也很快就被打回棲香閣。 姜寶憶很佩服姜瑤這點,勇敢而又明媚,永遠不屈于人下。 上回結案,許家一事牽連甚廣,周啟知道姜家那位李姨娘,原就是許家連襟贈與姜大人的歌姬,當年送出的歌姬幾乎全都被劉相處置了,唯獨李姨娘活了下來。 周啟多問一句:“云綠是怎么得罪李姨娘的?!?/br> “好像是云綠走路太快沒看見,不小心撞到了李姨娘,然后李姨娘說她偷東西,要不然不會鬼鬼祟祟從庫房出來。 云綠委屈的跪著哭,大jiejie心疼她,當著眾人面,推了李姨娘,那日下過雨路滑,李姨娘沒站穩,摔坐在地上,這事鬧得很大,連舅舅都驚動了,本來他要罰大jiejie去跪祠堂,舅母不愿意,兩人大吵一架,舅舅就去鴻臚寺住了半月?!?/br> 姜家還真是個藏龍臥虎之地。 周啟不動聲色把所有信息收到腦中,方才與蘇氏說姜瑤飲食不當,其實是有意傳遞給云綠和秀珠的,商船上人口簡單,姜瑤出事,定是近身伺候的人容易動手。 加上寶憶說的這一件事,憑直覺,他認為云綠有嫌疑。 沒達到目的,幕后之人不會甘心,他要做的,便是引蛇出洞。 傍晚時候,眾人都聚在廳里聊天,就連蘇氏也在,唯獨少了姜瑤。 秀珠和云綠留下伺候。 眼見著到了用晚膳的時候,秀珠過來稟報,道姜瑤醒了,想吃清粥。 蘇氏大喜,忙命廚房做飯。 晚膳豐盛,竟還有魚羹,翠喜給寶憶盛了一碗,還沒動手,桌下有人摁住她的手,抬頭,望見周啟搖頭。 姜寶憶會意,忐忑的環顧四周,見景子墨也一副悠閑的模樣,便知他也在警覺著。 魚羹香氣很濃,尤其在餓的時候,聞不得。 姜寶憶什么都不敢吃,硬撐著裝作暈船,躲到房里逃避飯香。 入了夜,船行駛速度變慢。 姜寶憶與姜瑤窩在一起說話,姜瑤高熱退去,人還昏昏沉沉,拉著寶憶的手念叨:“先前還總嘲笑你身子骨弱,這次坐船暈的我顛三倒四無暇自顧,往年也不覺得厲害,你說是不是因為我最近長胖了,虛?” 姜寶憶張著小嘴,搖頭道:“你哪里胖,一點都不胖?!?/br> “腰上長了快一揸rou,穿衣看不出來,脫了一清二楚?!苯幚氖志腿ッ约旱难?,都說入冬屯rou,一點不假。 很軟很滑,姜寶憶的手指摸到姜瑤皮膚,不禁嘆道:“大jiejie你涂了什么東西,滑膩膩的還有股玫瑰香味?!?/br> 姜瑤笑,“上月父親同僚帶的禮物,說是南境用來涂抹臉面皮膚的香脂,我用著覺得不錯,就順道把身上也抹了,雖好用,卻已經見了底?!?/br> “哎,你瞧我這兒的rou,沒有彈性,也總覺得虛虛提不起勁兒?!?/br> 姜寶憶側過身,把手搭在她腰上,另外一只手托著腮頰,明亮的眉眼往上微抬:“大jiejie,你和大哥哥的事兒,有動靜了嗎?” 姜瑤愣了下,腦子里忽然想起景子墨,她低頭,摩挲著姜寶憶的小臉嘆了口氣:“改日我去同他要回先前贈送的荷包帕子,罷了?!?/br> “???”姜寶憶詫異的支起身子,衣領敞開,露出些許雪白的皮膚。 姜瑤好面子,自然也不肯同她說清當晚之事,只是含糊其辭的遮掩過去,只與寶憶說她還要仔細想想。 “可是為什么呀?”姜寶憶坐起來,盤著腿握住姜瑤的手,晃了晃。 “什么為什么,就是我不喜歡他了,不想再跟他拉拉扯扯有聯系,總之你別問,問了我也不想提他?!苯幊哆^被子蒙在頭上。 姜寶憶趴過去,掀開一條縫:“大jiejie,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 長長的睫毛小扇子一樣,眨的姜瑤心煩,沖她啐了句:“小孩子家,不許多問!” 船身晃動,明顯劇烈。 姜寶憶推了推姜瑤,她忙坐起來驚慌的往外張望:“不會又碰上水匪了吧?” “你先去把門插緊,快!” 姜瑤瞥見門后的小幾,又道:“再把小幾挪過去!” 姜寶憶光著腳丫下去,只是商船上的門栓不如家中粗重,只能把門掩上,若他們使用外力撞擊,撐不了多久就會被撞開。 姜瑤也慌張地下地搬東西,兩只胳膊橫在房內唯一的方案上,咬牙往上一抬,竟真的搬到門后。 姜寶憶搭手:“大jiejie,你可一點都不虛?!?/br> 姜瑤瞪她。pao pao 叩門聲響起,姜瑤和姜寶憶面面相覷。 去聽見是周啟在外面:“船上有大批黑衣人,你們不要出來!” 從清江渡口,他便暗中調來十幾個暗衛,先前是布置各處查探消息的,此番措手不及,只能暫且調來幫忙。 趁黑摸上船的黑衣人不少,且干練有素,不像上回水匪那般沒有陣法。 周啟與幾人交過手,發現應是兵營里的士兵。 他們換了黑衣,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源源不斷的黑衣人無孔不入,沿著船頭船尾圍的密不透風。 景子墨很快與他接上頭,氣喘吁吁邊應付來人邊大聲喊道:“大人,來人像是要滅口!” 周啟橫劍震開兩人后,扭頭道:“說點有用的!” 景子墨到底后背傷勢未好,單手對打很快氣力不足:“我懷疑,是大人想動別人的東西,招來禍患,逼得非要對你兵刃相見不可!” 只差明說劉相的名字。 能調遣士兵,且跟周啟有結怨的,除了劉相,一時間想不到第二個人。 周啟想動查抄許家的銀子來發往北地,平息雪災,緩解疫情,可那些銀子劉相之子查抄后根本不想吐出來,便連歸檔戶部的錢銀都壓著不肯外放。 朝堂有議論,卻都被劉相壓制著不敢發聲。 周啟沒離京時,便四處游說,戶部尚書礙于諸多壓力往外撥出二十萬兩銀子賑災,因為戶部開了口子,其他部門也相繼支援,如此以來必然動了劉相的囊中物,他怎么會視若無睹。 有人已經攻入船艙,揮刀正砍著大門。 周啟來不及多想,奔過去之前,與景子墨命令道:“我們二人不能都死在此處,你跳船去京兆府找我父親,務必確保賑災物資悉數到達各地?!?/br> “大人...”景子墨艱難開口。 周啟大喊:“快走!” 說罷,獨自一人上前揮劍橫劈,將四人攔腰劈開缺口,景子墨趁機躍入水中。 姜寶憶與姜瑤抱在一塊,砍門聲就像一下下砍在心臟,震得他們小臉慘白。 本就不粗的門栓被從外砍得只剩細細一截,兩人的心也跟著提到半空。 只聽“啪”的清脆斷裂聲。 幾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趁勢揮刀砍來。 姜瑤的指甲一下掐進姜寶憶rou里,兩人戰戰兢兢看著來人。 “長得都挺好看?!睅兹耸沽藗€眼色,發出別有用心的笑聲。 “誰是姜瑤?” 姜瑤的臉噌的慘白,姜寶憶忽然記起,在夢里,她似乎一直都很安全,遂壯了壯膽子擋在姜瑤身前,雖盡力平穩聲調,還是能聽出害怕。 “我是?!?/br> 被拖拽出來的丫鬟扒著門款不肯走,粗魯的黑衣人直接打橫扛起來就上屋里去。 姜寶憶晃了晃身子,緊接著最高的那個走上前來,上下將她打量一遍,隨后猛地將人抱起來,其余幾人哈哈大笑。 姜瑤在后面想起阻攔,卻被那幾人擋住。 “沒你的事,別去摻和?!?/br> 姜寶憶被抗在肩膀晃得幾欲吐出來,她倒垂著腦袋又蹬又踢,拼命拍打著他的腦袋后背,那人只當撓癢癢,順勢把她小腿往下一壓,摁住笑道:“小娘子,等會兒有你喜歡的?!?/br> 周啟自船頭聽見秀珠哭喊,“姑娘,姑娘!” 周啟把她從黑衣人手里救出,忙不迭問道:“姜姑娘和五姑娘都在哪?” 秀珠抽抽噎噎:“我聽見,大姑娘被人抗走了,幾個人在屋里圍著五姑娘,她...” 沒說完,便見周啟疾行奔到房前,與堵在門口的黑衣人廝殺,看見屋里背對著自己的人,他心急如焚,正要進屋查看究竟時,一柄劍直直刺向床上人。 周啟來不及反應,轉身挑手回擊,順勢將床上人擋在身后,對方劍刃噗的沒過他肩胛骨,對穿過去。 周啟一咬牙,抬腳將人踹飛。 跌坐在床上時,聽見姜瑤的尖叫:“郎君,你..你流了好多血!” 周啟心內陡然慌亂,顧不得被穿透的肩胛骨,冷聲問:“寶憶呢。寶憶去哪了?” “被他們中的高個兒扛走了?!?/br> 周啟摁住傷口,提劍就往外走。 姜瑤嚇得避開腳底尸體,忙跟著他踉蹌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