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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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肯定需要啊,不然到時候開拍對不上節奏怎么辦?老板也沒咋拍過愛情片,在國外幾年也沒談過戀愛,吻技肯定是不熟練的,至于您,吻戲倒是沒拍過,但是小痣頓了頓,您和白連戀愛的時候接吻沒? 我們沒有戀愛。紀安洵笑了一聲,我是他的舔狗,你不知道??? 嘿tui!小痣蹙眉,他也配?真把自己當成個玩意兒了。沒戀愛就行,可別跟他扯上什么實際的關系。對了,你們親過沒? 紀安洵想了想,好像親過。親過一次臉也算親吧? 那一瞬間,小痣頭皮一麻,他用瘦弱的背脊抵抗來自身后的寒風,強行擠出一抹微笑,哈哈,那就好。 好個der??! 小痣抹了抹胳膊,說:那個,我出去看看外面調得怎么樣了。 紀安洵仔細地穿戴好服裝,站在鏡子前臭了會兒美,轉身打開門一瞧,聞月州正站在門外,像座陰沉的山。 他愣了愣,你怎么來了? 對戲。聞月州冷冷地補充,吻戲。 第20章 殘酷溫柔 ??? 紀安洵滿腦子都是疑惑泡泡,可聞月州不給他緩慢思考的機會,往前走了兩步,將他擠得后退,自己反手將門鎖上。 更衣室的空間不大,尤其是當聞月州這個接近一米九的大高個進來之后,紀安洵頓覺空氣稀薄。他不知道聞月州怎么就突然要對吻戲了,但還是有理有據地勸說:現在不合適,我待會兒還有一場戲,而且你不是中午要去赴約嗎? 聞月州說:對一下吻戲,你待會兒就發揮不出來了? 這還真不好說。 紀安洵自知定力不強,尤其是在聞月州的美色之下,但也不好說出來,于是只得厚著臉皮說出另一個顧慮,萬一親腫了怎么辦? 聞月州一時啞口無言,他知道紀安洵從小就說話直白,但那句親過在前,叫他很不舒服。 眼神受心神所控,不客氣地凝聚在紀安洵的嘴唇上,聞月州在紅潤的春色中迷了神、晃了眼又刺了心,一時不知是欲望打敗了嫉妒還是憐惜勾結了愧疚,最后出口竟雜糅成了一句威脅 那你想清楚,是現在對還是晚上對? 現在對,受時間所限,不用對很多次。晚上對,時間那么長,想對多少次就多少次,而且以聞月州在演繹上的嚴苛程度,可能真的會把嘴巴親腫。所以聰明人肯定會選現在對。 紀安洵思索完畢,篤定道:晚上對。 好。聞月州語氣微揚,伸手握住他的臉,輕捏了兩下,晚上酒店見。 * 今天工作結束,紀安洵帶著徐至回到酒店。 拍攝地并不偏遠,劇組背靠樓然和聞月州,資金充足,給演員訂的酒店也是條件最好的東承國際酒店。 東承集團旗下的酒店,這住宿條件是真不錯。小痣按下電梯,晃了晃房卡,還給您訂得豪華套房,樓爸爸也忒豪氣了。 可能是因為要和你老板配對,不能搞差別待遇吧。拍攝期間,聞月州的生活標準可以根據片場位置和條件靈活調整,豪華套房能住,山里帳篷也能住,這一點紀安洵知道。他打了聲呵欠,心想反正這錢也是進自家口袋。 小痣怕他餓,拿出手機準備點餐,剛問了句意見,紀安洵就拒絕道:今晚不吃了。 那怎么行?小痣不贊同,cao著老媽子心,中午也就扒了兩口飯,晚上再不吃點,明天哪有精神拍戲? 紀安洵抬起眼皮,慢吞吞地挪動腳步,我待會兒還要對戲呢?大不了對完再吃嘛! 對戲和吃飯有什么直接關系嗎?難道還怕吃到一半,老板就過來了?不用怕,老板又不是畜生,總不能不讓您吃飯,餓著肚子跟他接吻!電梯停下,小痣率先提著行李箱走出去,一邊帶路一邊喋喋不休,還是說您想先回去給自己嬌貴的嘴巴做一個全套的spa,然后羞答答地去敲老板的門,和老板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紀安洵抬起拳頭,糾正道:對戲是為了工作!還有,一定是他聞月州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之后來敲我的門!今天可是他說要和我對吻戲的,他很主動,我不能怠慢,不然他就會自尊心受損。你別看你們老板平時人模人樣的,他其實很小心眼,萬一他誤會我嫌棄他、不想跟他接吻,他給我穿小鞋怎么辦? 好好好,您說了算。小痣比了個OK的手勢,聰明地不參與這個話題。 紀安洵主觀地將他的審時度勢當做服輸,得意地哼起了小曲,剛繞過拐角,他輕快的腳步猛地一僵 聞月州站在走廊上,旁邊立著黑色行李箱。 這人嘴角含笑,眼里還留著抹戲謔,直直地望過來。 紀安洵走不動道了說別人壞話被當場抓包,他已經尷尬得摳出一座水晶宮殿啦! 小痣也犯了替別人尷尬的毛病,他快速地將房卡和行李箱桿塞進紀安洵手里,在對方不可置信的瞪視下轉頭溜了個沒影,獨獨剩下紀安洵一人頂著聞月州似笑非笑的眼神,堅強地露出一抹得體的微笑,羞臊不已。 可羞臊之后,紀安洵又覺無辜。 的確是聞月州先開口提出對戲的,說他主動怎么了? 聞月州講究愛干凈,回到酒店第一時間就是洗澡,說他洗干凈之后再來敲門怎么了? 聞月州的確人模人樣,但他實實在在是個睚眥必報的,說他小心眼子怎么了? 綜上所述,他說錯什么了! 講實話的人無需羞臊尷尬,紀安洵快速安撫好自己,臉上的僵笑一斂,頓時自然不少。他上前,說:你怎么在這兒? 我沒有房卡。聞月州看向他手里的房卡,眼神無端露出滿意來,為了方便對戲,我們住一套,房卡給你了。 不合適!紀安洵警惕地捂住房卡,像捂著自己的清白。 怎么不合適?聞月州不動如山,套房里有三間臥房,還住不下我們?小少爺,這么金貴? 紀安洵鬧了個紅臉,嘟囔道:這層樓有倆套房,我們住對面不也挺方便的嗎? 來回躥門,萬一被拍到怎么辦?聞月州戲謔,想跟我炒緋聞? 紀安洵想說他們家的酒店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但又覺得據理力爭更露怯,只得憤憤地去開門。 聞月州緊隨其后,自覺地將兩個行李箱都拉了進去。 房門一關,柔霧玫瑰色立柜上的淡色月季映入眼簾。紀安洵腳下一晃,小貓似的蹭上去聞了聞,惹得花瓣上的水珠一抖,驚嚇著滾下。他作怪成功,笑咧了嘴,下意識轉頭去看聞月州,卻被高大的陰影罩了半身,他倉皇后退,猛地撞上身后的手繪花瓶。 聞月州眼疾手快地扶住花瓶,收回時用指關節輕敲紀安洵的額頭,力道很輕,但紀安洵還是下意識捂住額頭,憤憤地瞪他。 嬌氣包,這么怕我? 第21章 我快瘋了 紀安洵為那聲久違的嬌氣包耳熱心熱,臉上卻還犯犟,白里透紅的臉板著,晶亮的眼睛微微瞪開,只有那上下睫毛不安分地顫動,一下一下,撓得聞月州心里一癢。 聞月州移開眼神,又摸了他的肚子,聽徐至說你今天中午只吃了兩口,沒胃口還是不好吃? 紀安洵暗罵小痣叛徒,摸著肚子說:沒胃口,也不太餓。 那現在吃。聞月州抽開些距離,嗓音含笑,吃完再親。 舊話猝不及防被重提,紀安洵惱燙了耳朵尖,挪動腳步跟在聞月州背后。許是耳朵尖周圍的熱意一直順著脖頸上下蔓延,將他腦子燒壞了,他說:你中午是和誰一起吃飯的? 聞月州拿手機的手一頓,隨即轉頭,任憑紀安洵因為剎不住腳直直撞進他懷里,哎呀呀的叫,嘟囔囊的罵。他好整以暇地望著這嬌氣包做戲,這是在查崗? 才不!紀安洵義正言辭,好奇問問,犯法嗎? 不犯。聞月州悶了一下午的心情瞬間明亮了不少,他打開手機點餐,嘴上也不忘解釋,聞弈闌在國外的工作結束了,今早回國,打了十幾個電話纏著要和我一起吃飯,我嫌他煩,吃一頓得安生。 又不是小孩子了,那么纏人干嘛!紀安洵不高興,卻又解釋不出原因,忘了別人是一個姓氏的兄弟,兄友弟恭沒哪里不好。他慢悠悠地往前晃,察覺自己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 聞月州正在點餐,紀安洵便將自己摔入沙發里,怔怔地盯著天花板上的紋路發呆。 上輩子他太過偏執激進,因此在車禍死前也沒有和聞月州好好說上兩句話。此時想想,聞月州在得知他死訊時該是什么樣呢?會哭嗎? 還是別了。 紀安洵眨了眨眼,覺得光是想想就有些止不住的難受。他轉過頭,突然說:聞月州,你會哄我到什么時候??? 聞月州指尖一頓,說:到你原諒我的時候。 紀安洵看著他,明明知道我是個小氣鬼,當初為什么要不辭而別呢? 情況太突然,沒有來得及。聞月州沉默良久,后來有機會聯系你,我又不敢和你說分別。 他總把自己當成阿洵的遮陰樹,覺得阿洵沒了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想象若是告訴阿洵,阿洵會怎樣哭鬧,顧慮太多,但時間不容他顧慮出個結果。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但我已經聯系不到你了。 紀安洵喃喃道:我發過了瘋,已經把你刪掉了。 聞月州曾經多次試圖通過大哥來聯系他,但那時候大哥一邊讀大學一邊跟項目,一邊防備他們那渣爹整出私生子,一邊還要防著他這個不成器的弟弟發瘋,每天忙得腳不沾地,也跟著力不從心。 母親在國外自殺了,就在除夕那天。聞月州殘忍地剝開霧紙,我在回家的路上得到通知,什么都來不及想,就被接了過去。她自.殺被救,但情況并不好,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她反復性的想要自.殺,我要隨時隨地的看著她,不敢合眼。她時常溫柔地看著我發呆,我深覺愧疚,因為她一定從我身上看到了聞恒的影子,但是我不敢走出她的視線,我期盼她還愛我,愿意為我好起來,可她一句話都不跟我說。 媽的。聞月州抬頭看著天花板,我快瘋了。 聞伯父是個冷酷的人。紀安洵說。 商業聯姻,本來就沒有感情基礎,這段婚姻在兩家的長輩看來是強強聯合,各得所利。只不過誰都不知道,母親是如愿嫁給了她喜歡的人,并且抱著期待,對方也能喜歡她。聞月州輕嘲,一廂情愿。 紀安洵說:你恨聞伯父嗎? 恨的。聞月州想了想,母親說他很可憐,他有想娶的人,可最后只能娶一件互惠互利的商品,他無能違抗,還要對這件商品保持應有的尊重和禮貌,這對于一個從小高高在上的天姿驕子來說,是莫大的恥辱。母親說,至少她穿上婚紗的時候,是高興的。 紀安洵說:伯母是個溫柔的人,容易被傷害。 可她對我很殘忍。聞月州轉頭,我也對你很殘忍。 你不殘忍。紀安洵吸了吸鼻子,冷靜地說,你只是覺得我離不開你,也沒料到自己會在國外待那么久。你無法在我和伯母之間做出選擇,也無法向大哥開口要接我出國,伯母的身體和學業工作、還有來自兩家的壓力壓得你喘不過氣,你無法靜心思考,只能無力逃避。 聞月州。紀安洵罵他,你是個膽小鬼。 是。聞月州說,我是個膽小鬼。 但是你顧慮得沒錯,我本來就是個偏執又任性的壞蛋,只會把你的離開當做拋棄和背叛。不過我現在稍微長大一點點了,現在我能理解并且支持你的選擇。紀安洵說,伯母只剩你了,你必須要保護她。 他討厭上輩子的自己,偏執任性,所以聽不進聞月州的道歉和大哥的勸告,讓他在死前也留有遺憾。 聞月州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答案,他眼尾是紅的,睫毛輕輕顫抖,好半天才說:你不是問我,為什么突然要理你,還想和你和好嗎? 紀安洵眼睛微微睜大。 因為我做了個夢。聞月州沉靜地說,我夢見我之前幾次來找你道歉,你都不接受,我因為白連的事情勸你,你也不聽,咱們每次都鬧得不歡而散。后來我怕你越發抵觸,只能保持沉默,結果任由你越陷越深,被白連騙得團團轉,事業毀了,名聲毀了,和紀淮珉的關系也越來越差,最后最后你消失了。 紀安洵怔怔地看著他,好巧啊,我也做了同樣的夢,所以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我很害怕。聞月州說,所以我要把你哄回來,圈在身邊,我們都不能再重蹈覆轍。 紀安洵沉默良久,小聲問:那你有沒有夢見我消失之后,你怎么樣了呢? 聞月州看著他,突然笑了一聲,啞聲道:很幸運,我死了。 紀安洵起身走到聞月州身邊,隔著一道溫馨的暖光去看聞月州的手機界面,發現對方點的菜都是他喜歡吃的。他像根木頭似的僵了一會兒才伸手揪住聞月州的袖口,輕輕一扯,在后者微怔的眼神下說:我不想吃飯,想吃蛋糕,抹茶凝酪蛋糕。 他刻意將眼睛睜大,好像這樣就能不哭似的。 就是我第一次叫你哥哥時吃的那種。 第22章 抹茶凝酪 聞月州來不及說教,熟悉又久違的記憶從他腦子里被重新翻出來,隔著不知多少個日日夜夜倉皇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