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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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小氣鬼!紀安洵用小氣鬼的語氣反駁,又陡然驚覺方才的玩鬧太過親密,他指責自己不爭氣,反省完畢后又故作成熟地淡了表情,但依舊不想走,只好自然又不做作地拋出聊天的橄欖枝,你知道今天和我做雙人采訪的是誰嗎? 聞月州說:虔終跟我說了,現在是別人蹭你熱度,跟誰采訪都不要緊。對了,他有沒有跟你說什么? 也沒什么,就客氣寒暄了兩句。紀安洵眨巴著眼看他熟練的動作,我不喜歡和這種偽裝柔善的人相處。 當然這很大一部分是因為白連。聞月州本該為此感到慶幸和喜悅,但控制不住的心疼和后悔強勢地將它們蓋住了。他沒轉頭,將演技熟練地運用到生活中,輔以平靜無波的臺詞,以后沒人能欺騙你了。 紀安洵聽出這話里的保證,心眼都酸熱,他摸了摸鼻子,硬氣地反駁道:我本來就很聰明的。 是,紀安洵是最聰明的笨蛋。聞月州搖了搖頭,正想說什么就聽見門鈴聲響,他示意性地看向紀安洵,后者連忙蹬蹬蹬地往外跑。 紀安洵滿心、滿腦子都是聞月州的話和因此被牽扯出的記憶、情緒,當他打開房門、看清門外人的那一瞬間,腦中頓時一嗡。 大哥?! 第13章 親哥野哥 作者有話要說: 寶子們,我把已經發布的章節修改了一下,今天的新內容在第一章 嗷,相當于往后順延了一章,有些地方也做了一些細節修改,不過看不看都沒有太大的影響~ 今天比一顆黃瓜味的心心~感謝在20210812 13:39:21~20210816 11:11: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噠噠嘿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櫻夢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門外,見他瞪眼張嘴宛如傻鵝,不禁冷哼一聲,隨即伸手關上房門,擠開他進入客廳,老爺般地入座沙發,發出命令,倒水。 紀安洵乖乖地奉上一杯溫水,就跪坐在茶幾邊的軟墊上,捱著紀淮珉的小腿,巴巴地看著他。 紀淮珉來之前看了會兒波若波羅蜜多心經,在大智中凈化了一下躁動的心臟,但此時面對紀安洵小狗般的可憐樣,還是瞬間破防。但他說不出憐惜的字眼,出口就是臭罵,別裝乖樣,起來 啪! 廚房傳來一陣聲響,不知是善意的提示還是不滿的警告。 紀淮珉被打斷了嚴厲的語效,垂眼又對上紀安洵濕潤的眼睛,頓時窘成一顆被戳破的氣球。他聚不起來氣,不知是無奈還是無措地呼了口氣,撇眼道:算了,下次再收拾你。 前幾天他們在餐館偶遇時,紀淮珉也是這么說的。紀安洵吸了吸鼻子,深知他大哥從小就不是一個柔軟的人,他面子上嚴厲,骨子里藏聚鋒芒,從不刻意收斂,這句話已經是難得的妥協。他又給紀淮珉添了杯水,順著桿子往上爬 大哥,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因為白連那個賤bi和你冷戰,不該不聽你的話,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后都不會再犯糊涂了,絕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紀淮珉久久不語。 于是紀安洵又伸出四根手指,小聲地補充:我發誓。 紀淮珉沉默地盯著他,眼中潮涌翻攪。按照他以前的德性,此時必得陰陽怪氣地說一句:哦,是嗎?終于把腦子里的屎倒出去了?然后再竭盡所能地進行諷刺,最后嚴厲的責罵,但聞月州的話就在耳朵邊回響。 從小到大,他為什么怕你,你還不清楚? 他知道。 因為他向來嚴厲,不假辭色,鮮少給予溫柔。他把照顧紀安洵長大當成最大的責任,因為那是他唯一的親人,是自童年來唯一給他柔軟庇護的弟弟,但他用錯了方式。 因為他的嚴厲,紀安洵從小就喜歡往隔壁鉆,去找聞月州做野哥哥,遠比跟他這個親哥更黏糊親密,他為此嫉妒又慶幸,因為聞月州的確比他做得更好,他不能給紀安洵的,聞月州都能給。 聞月州是極為冷淡的人,卻能時時刻刻都對紀安洵擠出溫柔,可他做不到。 紀淮珉懊惱地蹙起眉頭,嚇得紀安洵心下一慌:大哥該不會是要揍他吧?雖然小時候被打過幾次手心和屁股,但那時候他還只是個皮孩子,捱兩下也是自作自受,可現在他已經長大了,更重要的是他下意識地往廚房看了一眼。 當著聞月州的面,多丟人??! 親眼瞧見他轉變眼神視線的紀淮珉心里一酸,怒道:誰才是你親哥?往哪兒看呢! 紀安洵立馬轉過視線,乖乖地看向自己的親哥,心里也暗自羞惱,怕被聞月州聽見,好在后者故意安排得很周到,從紀淮珉到達之后就沒有出過廚房,特意為他們騰挪出地方。 行了。紀淮珉冷酷地說,看在你態度誠懇的份上,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以后再敢出門給我丟人,我抽死你算了! 我就知道大哥嘴硬心軟,最疼我了!紀安洵瞬間喜笑顏開,撲上去給紀淮珉捏肩捶背。 誰心軟了?紀淮珉冷哼,小狗腿! 紀安洵笑咧了嘴,嘿嘿,我就是狗腿咂! 紀淮珉搶忍住擼他頭發的沖動,咳了一聲,說:跟月州處得怎么樣? 這問題來得猝不及防,紀安洵手上一頓,不太自然地說:還行叭,他很照顧我的。 看出來了。虔終是月州的人,有他跟著你,我也放心點。紀淮珉想了想,還是不打算隱瞞,我本來想讓你滾回家的,綁起來當傻子養也比在娛樂圈當傻子,天天被人罵強,不過月州不讓我這么做。他不滿地告狀,他警告我了,說如果我敢亂來,他就跟我不客氣,什么時候野哥哥可以在親哥面前囂張了? 紀安洵嘿嘿賠笑,轉頭見聞月州走了出來,命令他哥道:端菜。 下一秒又看向他,去洗手,坐好吃飯。 幾分鐘后,三人紛紛上桌。 紀淮珉不客氣地從酒柜里拿出聞月州的珍藏之一,警告地瞥了眼興奮的紀安洵,不許喝多了,敢發酒瘋,就把你扔出去。 遵命。紀安洵在聞月州意圖出聲阻止之前伸手接過酒杯,虔誠地吸了口仙氣。 小酒鬼。紀淮珉嫌棄地罵了一聲,轉頭看向聞月州,來,敬你一杯,以后繼續好好照顧我弟弟,出一點岔子,我就唯你是問。 紀淮珉理所應當地施加責任,聞月州心甘情愿地接受饋贈,舉杯道:好。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紀安洵埋頭老實吃飯,一邊驚訝于聞月州的廚藝,一邊暗自拆穿紀淮珉想要撮合他和聞月州和好的心思。這心思太明顯了,他都不敢吱聲,眼睜睜地看著紀淮珉和聞月州一杯接一杯,喝得面皮緋紅,他這個小酒鬼反而連一杯都沒喝完。 紀安洵看了眼桌邊的三個空酒瓶,又瞥了眼瓶身上的酒精度數:55%,然后眼疾手快地奪過紀淮珉手中那瓶即將被開封的小四,一把捧住紀淮珉發燙的臉,求助般地看向聞月州。 把他搬到客房吧。聞月州走過去將紀淮珉提了起來,半拖半拽地帶上樓,不怎么憐惜地將人推進客房。 紀安洵抱著溫水杯跟進去,見狀連忙將水杯放下,現將瞇著眼的紀淮珉扶上床,又哄著灌了兩口水,這才說:好了,大哥你好好睡一覺,我就在外面,有事兒你就嚎一聲。 他說完就要走,下一秒卻被紀淮珉伸手拽了回去。紀淮珉往下一倒,臉栽在他胳膊上,蹭出一片燙意 嚎!嚎嚎嚎! 紀安洵難得見他這位雷厲風行的大哥露出可愛的一面,忍不住偷笑,跟見了寶似的伸手戳那張英俊的臉,抬頭卻見聞月州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那本就令人難以抵抗的眼睛里混了沉厚的酒氣,熏得他差點半醉,于是連忙撇開眼神,我要留下來照顧大哥。 聞月州走過去,俯身看了眼借機耍賴的紀淮珉,心下有些嫉妒,于是順道為自己謀福利,他喝得不少,你在這里也不方便,待會兒等他睡著了,你就到主臥來。 沒有別的房間了嗎?紀安洵暗道:這房子這么大,別想蒙我! 有,但是都是空房,布置好的客房只有一間。聞月州說罷頓了頓,見紀安洵想要開口,又立刻補充道,我也喝得不少,你要是走了,你大哥萬一有什么需要,我怕照顧不到。你留下來的話,我也舍不得你睡沙發,而且 他捂了捂頭,蹙眉道:我頭暈。 什么都讓你說完了! 紀安洵抿了抿嘴,松了口,你先回去休息,我待會兒來找你。 好。聞月州收回手,嘴角微勾,那我在房里等你。 紀安洵收回眼神,趁機伸手彈了下紀淮珉的額頭,怎么啦? 抱歉。紀淮珉閉著眼,我不該老是兇你。 紀安洵一怔,隨即道:那是因為我做錯事了嘛。 你有喜歡的人,這沒關系,但是你喜歡白連,我從來就不同意。你就是個缺心眼的,那狗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專騙你們這種純情小年輕,人家哄你騙你,你什么都看不出來,我跟你說,你還不信我,不理我。紀淮珉委屈地蹙了蹙眉,我是你親哥,你為了個外人就不理我了 紀安洵垂眼,愧疚得說不出話來。大哥不僅是和他有血緣牽絆的親哥,還是他的遮陰樹,在那座富麗堂皇又冰冷荒誕的紀家老宅里,只有大哥會不懼一切地保護他。 其實大哥比他大不了幾歲,在他還走路磕絆時,大哥也只是個孩子,可大哥就是運氣不好,生在那樣冷漠的家庭,又先出生占了個兄長的名分,所以不僅體會不到父母的愛,還得又當爹又當娘地照顧他。他也是在毫不期待、毫無喜悅下降生的孩子,可他很幸運,因為大哥替他抵擋了一切責任,給予了他力所能及的親情,所以他才可以肆無忌憚地去犯蠢任性。 對不起。紀安洵不敢抬頭看他,埋著腦袋羞愧難當,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 紀淮珉含糊的應了一聲,好一會兒才說: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看上他的。 怎么看上的?紀安洵也在想,但他想不清楚,弄不明白。只記得他們初見那日,白連身上那件白襯衫,在雨中也干凈如新,他因此多看了一眼,也許就是這一眼惹的禍吧。 紀淮珉繼續生氣,那個姓白的哪好了?連臉都排不上號,你看上他什么了?沒看上聞月州就算了,怎么看上個這么磕磣的?你這審美,迷幻??! 這關聞月州什么事??!紀安洵大著膽子戳他下巴,我跟他比自來水還清白呢! 我知道,你倆就是一個被窩長大的親兄弟,行了吧?紀淮珉呼了口氣,酸唧唧地道,吃里扒外的狗崽子。 紀安洵安撫地撓了撓他的臉,又聽紀淮珉含糊地說:我知道你怪月州當初跟我告狀,但他也是擔心你,你看不出白賤人是個賤人,他那眼神還看不出?只不過你不聽他的,他也不好來硬的,只能來找我這個當大哥的了。誰知道你連我的話都不聽嘞! 紀安洵不敢作答。 我也知道你還怨月州,但是他真不是故意的,他有苦衷。 我知道。紀安洵眨了眨眼,但是 但是你就是太在乎他了,所以你把他的不辭而別當做拋棄。你就像只傻鳥,脫離了大樹的庇佑,往外一飛就被暴雨澆得一身濕,連翅膀都晃不動。紀淮珉無情拆穿,你不得不承認,你花了將近八年的時間都沒有接受他已經不在身邊的事實。 紀安洵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紀淮珉安撫好,等他入睡才摸出房間,摸出手機一看,嗯,快一點了,應該睡著了吧? 他在廊道磨蹭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順著自己的心意,走到了主臥門口。 第14章 香甜裘德 紀安洵摸進主臥時,發現整間屋子的色調是淺冷色系,優雅精致,簡約安靜,和聞月州小時候的房間布局很像,包括此時正靠躺在沙發上的玫瑰抱枕。 此時房間里只開著一盞床頭燈,罩住小半面地毯和床頭,隔出明與暗中間的交界線。 聞月州似乎已經睡著了,只是微微皺起的眉頭表明他睡得并不安穩。紀安洵抿了抿唇,上前替他掖了掖被角,轉頭走向不遠處的沙發。 沒走兩步,床柱突然發出一聲響動 一只手臂快速而不容拒絕地橫在紀安洵腰前,將他整個攬起,不輕不重地扔上了床! ??! 紀安洵彈了兩下,還沒反應過來,聞月州便將被子搭在他身上,開口道:往哪兒去? 沙發。紀安洵戳了戳腰間的手臂,示意他拿開,我以為你睡著了,怕吵醒你,就想去沙發上睡。 聞月州用搭在紀安洵腰間的那只手抓住他戳個不停的手,又再次搭了上去,別去了,就在這兒睡。 嗷紀安洵感覺旁邊的床頭燈正散發著熱氣,照得他熱氣上涌,燙了臉皮。他不自在地蹭了蹭床面,小聲道,聞月州,你把手拿開。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情侶,抱著睡多奇怪啊。 叫我什么?聞月州問,身邊的人卻不吱聲,于是他索性睜開眼睛,翻身靠近,像壓餅似的將紀安洵這張薄而酥的小甜餅往下一壓,又問,叫我什么? 紀安洵聰明地聽出這詢問中的威脅,他抿了抿唇,硬氣地重復,聞月州,難道你不叫這個嗎? 你知道我想聽什么。聞月州摁住紀安洵試圖亂動的腰,將還沒散去的沐浴露的味道強硬地擠進對方的呼吸中,壞心眼地見這小攤餅下了鍋爐,翻來覆去地接受炙烤。 他捏住紀安洵突然發力的拳頭,居高臨下地提出條件,叫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