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爸[七零] 第105節
哪怕只是偷聽她的嬌嗔,都能讓他患得患失,在喜悅和沮喪的邊緣來回煎熬。 他直起身來,回到屋里扒拉了一下存款。 果然這錢是不經花的。 花著花著,就只剩幾塊了。 而這個月的針還沒打。 他也不知道自己抽什么瘋,居然厚顏無恥找到了晏姝,問她借錢。 晏姝正在布置新房,紅雙喜貼上,紅蠟燭擺上。 她本不想大cao大辦,想著鑼鼓喧天拜個堂就行,可楊懷譽不答應。 也安排了八輛牛車,要帶她到公社轉一圈,再迎入新房。 所以這會兒楊懷譽正在給那八頭牛戴大紅花。 特別滑稽。 晏姝站在梯子上,居高臨下俯視著過來借錢的陶明德:“要多少?” 也沒問干嘛用的,反正到了年底直接從他家分紅里面扣。 陶明德半瞇著眼睛仰視著梯子上的女人,盛夏的日光火辣辣的,曬得她額頭上全是細細密密的汗珠。 汗水匯聚成滴,沿著她的臉龐蜿蜒而下,吧嗒一晃,滾落進看不見的領口深處。 陶明德下意識咽了咽口水:“二百?!?/br> 晏姝便喊了聲在院子里幫忙擦拭桌椅的許悠琳:“小許,拿二百塊給陶明德,記在他家賬上,年底直接扣?!?/br> 許悠琳哦了一聲,擦了擦手上的水,帶著陶明德去取錢。 晏姝把生產隊的資金分了兩處放置,一處在許悠琳這個會計身上,小面額的,總數不超過一千,方便各家各戶有個急用的時候直接找她支用,賬目記清楚就行。 另外一處在晏姝自己這邊。 她讓楊懷譽從省城帶了個保險箱,上了鎖,穩當。 加上院子門口有狗看著,所以不太擔心安全性。 陶明德走在路上,滿腦子都是晏姝的那一個笑,那笑是對著許悠琳的,他卻依舊著了魔。 他甚至懷疑自己看走眼了,因為晏姝扭過頭繼續貼紅雙喜的時候,許悠琳居然嬌羞地低下了頭。 而現在許悠琳臭著臉把錢遞給了他,四目相對的瞬間,他懷疑許悠琳可能有點不對勁。 但他并不是很確定,于是他忽然開口問了一句:“你喜歡晏姝?” “???”許悠琳的聲音里明顯有些慌亂,不過在短暫的失態之后,她很快穩住了心神,“怎么可能,我是女的,她也是女的,你沒病吧?” “我有病啊,我去看病?!碧彰鞯虏挪恍潘墓碓?。 他壞笑著靠近些,壓低了聲音:“你要一起去看嗎?聽說省城那邊有心理醫生,有些不正常的人,就是該看看醫生的?!?/br> 許悠琳嗤笑一聲:“你真是病得不輕!姑奶奶喜歡男人,就隔壁男知青院子里的王小明,我都饞他身子多久了,等我找個機會就把他拿下,到時候記得來吃喜酒?!?/br> 陶明德將信將疑地盯著她的雙眼看了好半天,確定她沒有閃躲和回避的意思,這才笑了笑:“你最好是?!?/br> ◎最新評論: 【不要普信……】 【哈哈哈】 -完- 第89章 、晏姝大婚 宋騫之死 ◎是我騙二哥那山上有酸棗,是我想讓二哥去死◎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許悠琳從知青點過來繼續幫忙的時候,還特地把王小明喊了過來。 這個男人長得白白凈凈的,擱古代那就是一個標準的文弱書生,說話也是細聲細語的,跟蚊子聲似的。 許悠琳故意調戲他,把臟了的抹布往他腳下一扔,趁著他低頭幫忙撿起的時候,走過去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 臊得王小明耳根子guntang,話都說不利索了,即便許悠琳松開他了,他還是魂不附體的,在那發傻。 晏姝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笑了:“小許,你可真有眼光啊,小明是男知青里最帥的一個了吧?真好?!?/br> 許悠琳應道:“可不是,我都饞他多久了,正好這批貨都賣出去了,等結了賬拿到錢,我就跟他結婚去?!?/br> 晏姝心道那挺好啊,不過這么一來,等將來知青返城的時候就麻煩了。 晏姝還是挺欣賞許悠琳的辦事能力的,不希望她將來被男人和孩子牽絆了回不去。 于是她還是旁敲側擊地提醒了一聲:“結婚是好事,就是吧,可能接下來我大棚這里會很忙,你可以晚點再要孩子,你說呢?” 許悠琳根本不想要孩子,于是她好不猶豫地應道:“隊長,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自己還是個孩子呢,哪有耐心養孩子?!?/br> 晏姝笑笑,她盡力了,要是許悠琳不注意避孕真的有了,那她也沒辦法。 她總不能大張旗鼓告訴許悠琳再過幾年就可以返城了吧? 未卜先知,那是要把人嚇死的。 她繼續忙去了,就等著明天把婚禮辦完,可以安安心心過平凡的日子。 至于什么婚禮之前新娘子和新郎不能見面,晏姝就懶得去遵守了。 晚上早點睡,早上早點起,這就夠了。 第二天一早,晏婉早早過來敲門,要親手給她凈面梳妝,還要親手送她上牛車。 晏姝很是當了回衣來伸手的懶蟲,由親meimei洗臉盤頭幫她整理婚服。 晏姝也奢侈了一把,婚服也是用的蠶絲做的紅綢,款式倒是跟晏婉的不太一樣,一個看著像含苞待放的花蕾,一個則是熱烈盛開的花朵。 炮竹開始轟鳴,嗩吶聲聲,鑼鼓齊鳴,晏姝接過曉萌送過來的捧花,一手牽著晏婉,一手牽著曉萌,往牛車上走去。 她沒什么嫁妝可秀的,干脆就拉著親朋好友來了個公社一日游,車上的親友們把喜糖和喜紙紛紛揚揚地往看熱鬧的人手里丟。 到了公社,還特地繞去了書記周思源那里,給他也送了一把喜糖和一包喜煙。 周思源本來也受了邀請的,不過他這會兒公務繁忙,只能等開席的時候再過去。 不過,晏姝來得正好,周思源也收到了那份農學報刊,正準備在公社廣播里公開表揚。 他便干脆吆喝了一聲,能抽出空的都出來沾沾喜氣。 晏姝沒想到居然有這么多人捧場,喜糖不夠分了,便叫晏婉去供銷社現買。 王谷豐正好在供銷社忙著卸貨,早就聽到了不遠處的動靜。 他情緒不高,還有點發愁,見著晏婉便唉聲嘆氣:“四妹你等著,我跟你一起去吧,這箱子糖剛到,挺沉的?!?/br> 晏婉笑著拒絕了王谷豐:“算了老王哥,你還是避避嫌吧,我來就是了?!?/br> 一箱子糖而已,她又不是什么弱柳扶風的嬌女子。 不過,她還沒把箱子抱起來,華少陽便趕了過來,一手將箱子抗在肩上,一手牽著她往回走,路上還埋怨了一句:“胡鬧,也不看看自己多大肚子了?!?/br> 晏婉不高興了:“哪有那么金貴嘛,剛顯懷就開始緊張兮兮的,等肚子再大點,你是不是要把我當祖宗供著???” “不行嗎?”他就喜歡,怎么著吧。 晏婉氣得捶了他一拳頭:“真討厭,這也不讓做,那也不讓做,真把我當嬌嬌女啦?不是我吹,我娘懷我的時候還下地干活呢,虎媽無犬女,我也不會遜色的!” “好好好,你是虎女,算我求你,你別嚇唬我,這箱子多沉,怎么這么虎呢?我不管,你得聽我的,不聽我就鬧你?!比A少陽一般沒什么脾氣,可一旦來了脾氣,那就十頭牛都拉不回。 晏婉想了想,不跟他爭了,這人一肚子壞水,太會鬧了。 她都不好意思告訴別人,家里藏了好多稀奇古怪的木頭架子,還有他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邊角料的布條子。 有時候非要她蒙著眼,有時候又反過來,讓他自己被綁著雙手,演一出警匪片。 當然了,警察是她,匪徒是他。 好不容易懷孕了可以松口氣了,結果這家伙一過了三個月危險期就來勁了。 這次不搞警匪片了,拿出一套奇奇怪怪的內衣給她穿,說什么親手縫制的。 也不看看到處都是破洞,怎么穿啊。 最后她架不住他軟磨硬泡,真穿了,那效果可不得了,她到現在都心有余悸。 她忽然很想問問她姐,是不是男人都喜歡玩這么野啊。 她真的吃不消啊,她就喜歡往那一躺,讓華少陽自己動。 等她回到牛車那里,華少陽又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直到她安全坐回車上才轉身離開,發喜糖去了。 她撇撇嘴,做了個決定,她要跟三姐告狀。 于是等牛車回到村里,晏姝和楊懷譽拜完堂后,晏婉親自扶著晏姝進了洞房,并留在那里跟晏姝說悄悄話。 晏姝聽完她的控訴,震驚得好半天沒說話。 怪不得楊懷譽和華少陽能做好哥們,在某些方面,居然有著相似的癖好。 她真是哭笑不得,只能安撫道:“傻瓜,一輩子那么長,不搞點情趣的話,時間久了感情再好也會覺得無聊的。這不是挺好的嘛,夫妻之間常處常新,每天都是驚喜,多好?!?/br> “我怎么覺得是驚嚇,他還弄了個小皮鞭,要我抽他。這都什么嘛,我下不去手,他就不高興了?!标掏穸急锪撕镁昧?,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可不得好好吐一吐苦水? 晏姝這下真是大開眼界了,華少陽居然喜歡小皮鞭? 果然宅男都是有點奇怪的愛好的。 從這點來看,楊懷譽還算是個正常人,每次都是寫個小劇情,兩人玩角色代入。 跟晏姝和華少陽一比,那真是小打小鬧了。 晏姝想了想,忽然想起以前看到報道,有的人就是在有痛感的時候才有快樂可言,便胡謅了一個報刊的名字,把這個理論告訴了晏婉。 晏婉很崩潰,她苦惱極了:“可是我真的下不去手啊,他皮膚那么白,稍微有點擦碰就紅彤彤一大片,我根本舍不得傷害他嘛?!?/br> “是嗎?”稍微有點擦碰就紅一大片?會不會是毛細血管或者凝血功能有點問題??? 晏姝斟酌了一下,meimei的幸福比諱疾忌醫重要,所以她還是提醒了一句:“去醫院看看吧,不是他的特殊癖好,是他皮膚愛紅這個問題,一定要好好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