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爸[七零] 第104節
似乎有些緣分,已經超出了原著的劇情,以它獨有的方式,在慢慢影響著晏姝身邊的人和事。 有好的,也有壞的,是正常的人世百態。 晏姝在這一刻覺得,是時候徹底拋開對劇情的顧慮了。 大膽往前走吧,兵來將可擋,水來土能掩,不怕。 趁著這兩天地里不太忙,晏姝和楊懷譽又去了一趟省城的醫院。 檢查結果依然是一切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就是閉經。 晏姝前陣子胃口奇差無比,精神也有點疲乏,并不是懷孕的征兆,而是cao勞過度。 醫生建議她適當地放手,把事情交給別人去做,也叮囑楊懷譽,可以經常陪晏姝出去散散心。 農村到處都是好景致,平時被忽略的風景稍微用點心,都可以當做美不勝收的奇遇。 只要晏姝cao心的事少了,開心的事多了,情緒一直保持在一個比較樂觀的積極的狀態,這閉經肯定可以不治而愈。 當然,適當地吃點中藥調理調理也是有必要的,雙管齊下,保險一點。 楊懷譽仔細咂摸著這段話,心中有了個一個大膽的計劃。 他仔細算了算家里現在的存款以及剩余的稿費,可cao作的空間還是蠻大的。 于是他先后拜托了老戰友費柏虎以及他親爹林仲遠,買了一對婚戒,一百對蠟燭,兩口大水缸,一塊沒有剪裁過的大紅綢,以及一條邊角料的細長藍色絲綢。 他掐著日子,在距離婚禮還有三天的這個夜晚,給晏姝準備了一個特別的驚喜。 這天月光如水,晏姝剛從老宅那里陪曉萌練了一個小時的字回來,推開院門的瞬間,她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最新評論: -完- 第88章 、浪漫求婚(一更) ◎一人一枚戒指:“算你跟我求婚,還是我跟你求婚???”◎ 院子里點滿了蠟燭,擺成了心形,心形的中間擺著一對首飾盒子,怕盒子被地上的灰弄臟,下面還墊了一塊大紅的喜布。 晏姝把院門插上,走過去,將首飾盒子拿起來,打開一開,果然是一對戒指。 這一刻,楊懷譽精心準備的驚喜讓她忍不住嘴角上翹。 她把首飾盒子合上,繞著蠟燭走了一圈,確定沒有遺漏什么,這才抬頭看了眼堂屋的方向。 堂屋外的屋檐下,兩側各擺著一口水缸,水缸里是正在熱烈綻放的荷花,間或有兩朵粉嫩的花苞,鼓鼓囊囊,滿載著希望。 螢火蟲是絕佳的點綴,星星點點在四周飛舞,堂屋里的燭光灑出來幾縷,隨著夜風搖曳生姿,似乎在邀請她進入。 晏姝深吸一口氣,好奇心已經被吊得足足的,她開始期待接下來會看到什么。 她輕輕地走過去,邁進門檻的時候,才發現地上擺著一張紙,紙上畫著一枚箭頭,指向了東邊的臥室。 晏姝的嘴角翹得更高了,她走到東屋的門前,門上貼著一個剪裁成心形的大紅色喜布,喜布旁邊寫了一句話:禮物在床上。 晏姝的喜色滿溢出來,露出雪白的貝齒,她閉上眼,屏住呼吸,輕輕推開了房間門。 右腳邁進時她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第二圈擺放成心形的蠟燭。 心的尖尖兒正對著雙人床的方向。 晏姝扭頭一看,床上正擺著一只巨大的禮盒,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做的,居然有棱有角,是個端端正正的立方體。 禮盒外層包裹著一層大紅色的綢布,綢布上面,還打了一道藍色的蝴蝶結。 晏姝在這一刻開始心跳加速。 她不知道楊懷譽在哪,也不知道他到底準備了什么。 因為未知,所以格外的雀躍了起來。 深吸一口氣,虔誠地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將藍色的蝴蝶結解開。 柔軟的布條松散地癱在床上,被捆起來的大紅色綢布隨之散落在四周,露出里面打磨光滑的木頭架子。 沒錯,僅僅是個架子而已,并不是什么盒子。 而這一刻,架子里面的“驚喜”忽然站了起來,張開雙臂,甜膩膩地喊了一聲:“老婆~~~” 什么嘛,居然把自己當禮物,好俗??!但是她好喜歡??!哈哈哈! 晏姝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渾身酥酥麻麻的,腦子開始發昏發懵,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身體不由自主往木頭架子旁接近。 等她回過神來時,架子已經被她掀開丟在了床腳,右手正牽著楊懷譽的手,十指交握,黏黏糊糊。 “這就是你給我的新婚禮物?”晏姝笑得合不攏嘴,這家伙可真夠傻氣的,想一出是一出。 雖然傻,但是效果卻出奇的好。 她喜歡得很! 她把首飾盒子打開,一人一枚戒指:“算你跟我求婚,還是我跟你求婚???” “一起求的不行嗎?”楊懷譽把女式婚戒接了過來,托著晏姝的手,給她戴上。 晏姝也給他戴上,雙手再次握在一起,甜蜜肆意蔓延。 兩人就這么傻站著,額頭抵著額頭,笑呵呵的,一起發昏。 果然老祖宗造詞都是有講究的,結婚可不就是讓女人發昏么? 此時此刻的他們,就已經昏得醉生夢死了。 反正曉萌在老宅那里黏著姥姥姥爺,家里就他們兩個,院子門一鎖,與世隔絕。 想怎么荒唐就怎么荒唐。 唯二的看客,就只有天上溫柔的月亮,和荷花旁邊翩翩起舞的螢火蟲。 戰火從房間蔓延到院子里,晏姝雙手撐著院墻,汗水在紅磚上蜿蜒而下。 “試試這個?!睏顟炎u總是鬼點子多多,戰火繼續擴大,戰場一片狼藉。 天快亮的時候,晏姝終于回到溫柔鄉沉沉睡去。 這樣荒唐的一晚上,一輩子荒唐下去才好。 * 陶明德最近總喜歡跑到晏姝家院子外面偷聽。 因為她家隔壁還有一塊空地,所以他可以躲開門口的狼狗,在西側墻根下聽個痛快。 有時候能聽到幾聲女人的嬌嗔,有時候什么也聽不見。 但是這個晚上,他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聽到女人一聲聲喊楊懷譽的名字,嗲到人骨頭都酥了,他還聽到楊懷譽罵人,又寵又膩歪的口吻,反倒是滿滿的色氣。 他還聽到rou麻得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情話,明明晏姝都是二婚的人了,居然還跟個小女生一樣羞答答的。 他最后實在聽不下去了,狼狽逃離。 回去之后就病倒了,高燒不退,赤腳醫生束手無策,只能勸他家里人送他去衛生所,在衛生所掛了點滴也降不下熱度,最后只好往縣城送。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后了。 燒是退了,人卻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憔悴得脫了形。 好心的鄉親們過來探病,卻都被他陰森森的一個眼神嚇了回去。 等人走了,他把門鎖上,掀開被子,看著自己那豆丁大的鬼東西,恨不得拿把刀剁了! 他忘不掉他原先的那個女朋友在看到這玩意兒的時候,是怎么震驚怎么花容失色的。 他也忘不掉從那以后他是怎么想方設法去對比自己和別人的大小的。 等他終于找到機會,看到了他哥噓噓時的樣子,他便意識到,他完了。 徹底完了。 都二十幾歲了,也不知道注射激素還來不來得及,無論如何,他都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沒有那個東西,他該怎么找回男人的尊嚴? 沒有尊嚴的男人,該怎么娶妻生子? 又該怎么面對別人的冷眼和嘲諷? 他應該感謝他的前女友,默默扛下了罵名,沒有拆穿他的狼狽。 他也得感謝晏姝,對楊懷譽一心一意,讓他有借口以“追求她被拒絕”來掩飾自己暫時不娶妻的無奈。 他娶誰不都是害人嗎? 他很絕望。 午夜夢回,會好奇別人是怎么男歡女愛的,總歸不是他這個鬼樣子就是了。 好奇心讓他忍不住一次一次往人家院子外面跑。 好奇心讓他自己害了自己。 以至于大病一場,陷入了難以掙脫的絕望之中。 他把被子蓋上,門外傳來楊正德的聲音,楊家跟陶家關系這么好,楊懷譽和晏姝結婚,陶家肯定也要被邀請到的。 婚期就在明天,他得裝作無事發生,假裝自己也是個威風凜凜的男人。 他掀開被子下了床,打開房門,笑著答應了楊正德去喝喜酒。 等楊正德轉身離開后,他臉上的笑便瞬間消失了。 背靠著墻壁,他的心中五味陳雜。 他已經想不明白,自己對晏姝到底是個什么感覺了。 一廂情愿追求晏姝當幌子的是他,一廂情愿入了戲的也是他。 他不得不承認,可能虛偽目的的背后,是真的喜歡上晏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