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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態輕盈,性情流動,才過豆蔻年華,已解標梅心事,就住在娘的對房。這白駢儀夜進朝出哪有不看見一兩次的呢。有一天這小姐起的早些,開了房門出來,彼此恰恰迎面相逢,靜如小姐望他笑了一笑,白駢儀只得低著頭走了出去,心里想道:“今兒被這丫頭撞見,萬一將來他老子回來,在他老子面前搬弄搬弄唇吞,我可不止像那回在山東吃那二百板子的苦呢。若要趁此撒手逃走,又覺有點舍不得??催@丫頭舉止輕佻,也不是個不能親近的,不如下點手段收服了他,那就無甚顧慮,就是銀錢上頭也還可以多沾點光。曉得這位小姐的里房是他小兄弟睡,還有個老媽子陪著,這老媽子是這太太同他見面之后,就重重的賞了些銀錢,買通了的,白駢儀也常有點饋贈,他倒早已聽憑使喚的了。白駢儀這天就找了這老媽子送了他二兩銀子,同他商量,叫他今天晚上對面的房門不要上閂,這老媽子一想,我這么大年紀他難道還看上了我,想來采我的殘花不成? 自然是想這小姐的心思。這種不花本錢的老鴇,不費唇舌的王婆,是樂得做的,也就慨然答應。晚上,白駢儀進去,到了床上同周氏太太說道:“今天早上出去遲了些,小姐已經起來開了房門,明天需早點出去才好?!敝苁咸溃骸澳惚緛磉@兩天也太大意了點,我因為你晚上辛苦了,早上又舍不得喊你,今兒可規規矩矩的睡罷,身子也是要緊的?!卑遵墐x道:“只怕你不夠?!敝苁咸p輕的望他啐了一口。這夜,就依了周氏太太的話,沒有十分興作風浪,早早的同入酣甜。到了五更,白駢儀就忙披衣起身開了房門,他卻不望外頭走,直到對房把房門推了一推,果然沒有上閂,就輕輕的走到床前揭開帳子,看那賈端甫太首的愛女靜如小姐朝著里床睡態正濃,他就忙忙的鉆進香衾,那靜如小姐在夢寐之中是否覺得身邊有個柳夢梅,也就不知道了。隔了好半天,那靜如小姐卻也微展星眸,半含羞態的問道:“你是誰?”白駢儀低低的道:“小姐是我?!膘o如小姐要想不依,因為鴻溝繼已失守,驪珠自必無存,即使揮動魯戈未必能回趙璧,只好也像他娘當日,聽這白駢儀暢所欲為而去。那個老媽子撮合有功,白駢儀自然要開銷一分下腳。想來也不過像那二堂子里數目。那靜如小姐,卻另外有一分重重的賞犒謝這現在媒人。這樣規矩嚴肅的公館里頭,當個老媽子真當得過呢。隔了兩天,那周氏太太也有些覺得,但是一個是愛女,一個是情人,怎么好意思認真,也就像那楊姨娘、龍玉燕母女一般,彼此說明,讓白駢儀一箭雙雕。這白駢儀還要抽空去應酬應酬那位世妹花底泰宮,卻也疲于奔命,但是,盛筵易散好事多磨。 不多幾時,那到京引見的一雙主仆已經秣馬歸來,自必門禁重申,依舊紅墻隔斷。那張全卻同柏義重修棧道,曲敘離情。 這柏義夜間奉陪了老翁,白天還要恭維他令愛,把受來的那些瓊漿玉液,傾還他寶鼎丹爐,本是自然之理。到底這張全比那位賈大人精明些,就有些破綻落在他眼里,把他女兒拷問了一番,才知道不但同他結了通家之好,就連老爺的內眷也成了個上下交征,主仆兩人不枉進京一趟,都混了一個四品半的頂戴在頭上,心想這件事情一鬧穿,這柏義是我勸著留用的,又是我女兒領著進上房的,豈不連我的飯碗也就不很穩當,這樣的恩主又何肯輕輕拋卻,不如消患未萌,預為釜底抽薪之計也就不去說破。卻好碰著一位候甫州縣,同這賈大人有點交情的,新近委了一個優缺,他就同主人說了,把這柏義薦過去。這賈端甫本來在這些家人上不甚留心就依了他薦去,那知縣見是一位撫臺、藩臺最賞識的,府縣大人薦的,怎敢不收。在柏義這里,他已歷事多主,就是他身上前后的男女交情,也就指不腰屈,倒也視為行云流水境過事遷。 只可憐這一位太太,兩位千金真覺得硬割情絲,十分難舍。 這兩位千金呢,有如那所說:十四夜月自知,有團圝在后頭,還可以消遣。那位太太已過見惡惡年,難挽義和之景,美人遲暮傷感為之何,若沒有這番遇合,倒也死心塌地老此殘年,偏偏又狹路相逢,遇這可憎冤孽,把那二十年前的風景從新提上心頭才得稱意。以為垂門暫隔,當可趁隙重圓。 后來聽見,把他薦去外縣。從此,天涯地角何年再遇蕭郎。但不免因恨成癡,轉思作想,日日為情顛倒了。初時不過茶飯不思,花顏憔悴,既而竟就夢魂惝恍,魔豎潛侵。有一夜,正同那賈端甫了了行公事之后,蒙朧間覺得那白駢儀走進房來,就趕緊拉著他道:“我只當今生同你不得見面,哪曉得還在一塊,這一回你可得帶我走,不能再把我撇開了?!蹦前遵墐x道:“你放心,我從此陪著你形影不離?!敝苁咸溃骸澳汶y道心里不要我了么?我想你想到這步田地,你還不慰慰我的相思?!闭f著就騰身相就做成篇倒戟而入的文章,正在那里銀河欲瀉的時候,忽然覺得那白駢儀眼睛一番,口角流涎,大有中痰的光景,連忙喊道:“白素香的,白素香的!”那曉得他夢中聲喚,竟把他同夢的人兒驚醒,推著他問道:“你說什么白狗白狗?”這位周氏太太才醒來,哪里有什么白駢儀在懷中,還是一個賈端甫在枕畔。心里空了一空,才支吾道:“我魔住了,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