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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作戰人員則系上繩索,在城墻之上一躍而下,繩索數量有限,兩人還需要等一會兒。 不計其數的中低級感染者間,有幾股存在感極為強烈的氣息。阮驚灼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個。 阮驚灼壓低聲音,對身邊的人道:“比個賽吧,怎么樣?!?/br> 吳卿:“怎么,比?!?/br> 阮驚灼指向下面的感染者群:“一共二十只高級感染者,看誰殺得多?!?/br> 吳卿一掃頹廢,開始躍躍欲試。 “先說好,不準使用尸王特權,咱們公平競爭。彩頭么……”阮驚灼眼珠轉了一圈,“到時候再說吧,聽贏了的?!?/br> 前面的作戰人員飛身躍下,片刻后繩索回縮,阮驚灼一把抓住拋起來的勾子,系在腰帶上。 競爭從雙腳踏上地面開始,阮驚灼解開繩索的同時迅速抽出兩柄光劍,絞rou機一般收割了一圈腦袋。繩索拋上城墻的那刻,一米半徑內無人之地。 裝甲車一邊開道,一邊用強力火力壓制,清掃出一大塊空地。 阮驚灼目標明確地沖向離他最近的高級感染者,一路上黑血四濺,殺出了一條勢不可擋的血路。 一名作戰人員不幸撞上一只高級感染者,感染者雙臂擋在胸前,架著光劍逼得作戰人員節節敗退,劍刃在雙臂摩擦下迸發無數細小火花。 在作戰人員即將退到另一只感染者嘴里的時候,一只手悄無聲息地捏住了感染者的后頸,只聽“咔嚓”一聲,感染者扭曲著脖子倒了下來。 作戰人員沒有看清吳卿的動作,在抵擋下一波感染者的空檔回頭喊了一句:“兄弟,謝了?!?/br> 吳卿低吼了一聲,因為作戰人員擋路,他離下一個高級感染者又遠了幾步,阮驚灼已經殺了兩只了! 作戰人員跑出幾步,回過神來后,后知后覺閃過一絲迷茫,他剛剛是不是……聽到了感染者的聲音? 場面太過混亂,感染者的吼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作戰人員沒有空隙思考太久,很快加入了下一場戰斗。 人類和感染者的尸體一層層倒在地上,鮮紅和漆黑混雜在一起,嘶吼和尖叫交融,一時間分不清這是狂歡還是煉獄。 同樣身為高級感染者,阮驚灼比它們靈活太多,加上武器加持,不懼感染,一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很快收割到第五只高級感染者。 六只,七只。光劍被血液浸染,光芒被漆黑澆滅,隨便一甩就能揮出一片黑霧。吼聲在耳邊炸開,阮驚灼眼睛眨也不眨,刺入第八只高級感染者的胸口。血跡潑墨般在眼睛處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給本就陰翳的面龐更添了一份森然。 阮驚灼的身手太過狠辣,好幾次作戰人員都要把他當成感染者砍了,在看到他身上幾乎看不見完整形狀的作戰服后,揮下去的光劍才堪堪剎住。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吳卿身上。在第n次差點被人類誤傷后,吳卿不禁燃起了先把人類殺光再去砍感染者的想法。 還未等他付諸行動,一只高級感染者就晃到了他面前,以生命為代價,拯救了在場所有活著的人類。 一只高級感染者被其他作戰人員合力斬殺了,阮驚灼環顧四周,銳利的目光快速掃過每一寸區域。 也就是說,還有最后一只,決定勝負的一只。 裝甲車從他眼前行駛過,他很快鎖定到前方最后一只高級感染者的位置,他比吳卿離得更近。 阮驚灼勾起勢在必得的笑容,在劍光即將到達脖頸的時候,一顆子彈呼嘯而來,以光劍不可及的速度射穿了感染者的腦袋。血花從腦后綻開,最后一只高級感染者死亡。 阮驚灼怒而回頭,穿過茫茫人海,看到了背靠城墻,小成一個黑點的吳卿。這樣遠的距離,都被他捷足先登了! 阮驚灼真實憤怒了,想不管什么輸贏勝負,先給他來一拳再說。 兩人離得非常遠,可當阮驚灼升起這個想法的時候,拳頭好像真的就觸碰到了柔軟的臉部,狠狠砸向皮下的骨頭。 木倉械連綿不絕的響聲蓋住了一切其他的響動,阮驚灼環顧四周,不知是自己在旋轉,還是世界在旋轉。 木倉炮聲漸行漸遠,他聽到了遠方不一樣的響動。 窟窿的作戰基地擁有最先進的模擬作戰室,能幻化出數百種不同的場景,模擬最真實的作戰場地。 這時阮驚灼第一次進行模擬訓練,他來回把玩剛到手的木倉,突然舉起木倉,手指扣住扳機,一道激光擦過的吳卿耳畔,準確地擊穿遠方感染者的腦袋。 “真不錯,不愧是新型木倉?!比铙@灼贊嘆道。 沒錯,阮驚灼就是故意的,故意要給這位被教練強行綁定的搭檔一個下馬威,余光瞄到吳卿擰起的眉梢,阮驚灼好心情地吹了一聲口哨。 吸引到吳卿的注意后,阮驚灼挑釁般指了指對方:“零?!?/br> “一?!比铙@灼指著自己。 吳卿冷嗤一聲,剛好感染者倒下的方向又沖過來一群感染者。吳卿左移半步,對準感染者的腦袋,卻沒有立刻開槍。 等待兩秒后,等后頭的感染者恰好到達一個微妙的角度。激光從木倉□□出,沒入第一只感染者的腦袋,倒下的卻有三只。 “一?!眳乔渎v騰轉著木倉,木倉對著阮驚灼眼里凈是嘲諷,“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