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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頤然極力想要掙脫霍成云的懷抱,他身體后仰,不經意間看到霍成云的雙眸,發現他的眼珠竟是紅色的。 冷頤然心下一驚:“宗主?” 然待他細看之時,發現是自己看錯了。 霍成云放開冷頤然,臉上帶著笑,似是有些無奈:“我就是去給你尋些吃的,一回來就發現你被人拐走了,真是一刻都不能讓你離了視線?!?/br> 霍成云這話說的輕描淡寫,內里的驚惶瘋狂只有他自己明白。不會有人知道,當霍成云看到冷頤然房中那一灘血水的時候是什么心情。 ——只想毀滅一切。 聽了霍成云的話,冷頤然:“……” 請不要用這種口氣跟本座說話,本座會忍不住想打爆你的頭。 ** 因受了風寒,冷頤然回到豐林鎮便待在房中靜養。他如今的小身板可不比從前,還是要愛惜的。 冷頤然閑了又開始琢磨霍成云。 霍成云不顧眾人恥笑也要引他現身,莫非也是為了飛升的秘密其他人若如此,冷頤然頂多罵一句傻帽,可是霍成云……他就有些無法接受了。 畢竟那曾是他認可的對手。 冷頤然坐的累了,索性躺下了,感覺有東西咯著自己,掏出來一看是一個錢袋——霍成云的錢袋。 冷頤然把錢袋拿在手中把玩著,霍成云那小子最初邪性的很,可是很好懂。不像現在,成了一宗之主本該穩重,誰知邪性更重,他也看不懂他了。 想著想著,思緒就跑遠了。 ** 仍是那段在掩月宗的歲月。 冷頤然性子活潑,走到哪里都能與人打成一片,很快,掩月宗的弟子與他愈發熟悉起來。 唯獨一人——霍成云。 霍成云性情孤傲,除了牧宗主的課,其他人授課他從來不去,甚至很多比試也不去。 長老們心中有諸多不滿,后來也漸漸習慣,只當掩月宗內沒有霍成云這個人。 掩月宗的弟子對霍成云多是懼怕,也都不去招惹他。冷頤然卻不信這世上真有人愿意一直一個人待著。 這人生在世,怎么能沒有朋友? 且也可能有一種不服氣的情緒在里面,冷頤然不信這世上會有人不喜歡自己。 撩撥霍成云幾乎已經成了冷頤然的習慣,而霍成云的反應也很簡單直白——打出去。 往往冷頤然還未踏入安樂軒,磅礴劍氣就橫掃而來。 對此冷頤然語重心長的勸道:“君子動口不動手,霍兄,用拳頭解決問題實在太野蠻了?!?/br> 霍成云當著他的面關上了院門,還隨手下了一道禁制。 冷頤然:“……” 冷頤然和霍成云的戰斗幾乎成了掩月宗每日都會上演的戲碼,弟子們從最初的擔憂、緊張到習慣、麻木并沒用多長時間,最后甚至還有膽子大的弟子開啟了賭局,每日競猜兩人誰輸誰贏。 不知不覺,冷頤然他們到掩月宗一個多月了。 掩月宗的規矩,每年都會組織弟子外出歷練。這樣的活動,霍成云也不能不參加。 只是出門歷練的弟子會組成兩人或三人的小隊,每年霍成云都是一人。 今年卻有些不同,冷頤然聽了規則后,直奔霍成云而去:“宗主,我跟他一起?!?/br> 現場登時鴉雀無聲,弟子都感嘆冷頤然膽子大。 霍成云面無表情:“不,我……” 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牧宗主笑呵呵地道:“好,那你們就一起去吧?!?/br> 霍成云縱是再不守規矩,牧老宗主的話他卻不能不聽,于是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 出發的時候,霍成云“咻”一下沒影了,冷頤然還在原地。 小師弟薛聽寒有些擔心:“大師兄,你要不不跟他一起吧,我覺得他對你好兇啊?!?/br> 冷頤然不以為然:“是嗎?我覺得他挺喜歡我的?!闭f完還轉向身側的牧宗主。 牧宗主哈哈大笑,拍了拍冷頤然的肩:“去吧?!?/br> 至于薛昕若,薛聽寒姐弟二人,本著鍛煉他們的目的,牧宗主把他們和冷頤然分開了,另找了一名弟子與他們同行。 冷頤然和霍成云這一去,在路上碰到、解決了很多事,七天后二人回到掩月宗,冷頤然單方面認為自己和霍成云成了好友。 不想回來的第三天,有魔修挾持了無辜百姓做人質,牧宗主命令弟子除掉魔修,解決事端。 霍成云不顧那被挾持的百姓生死,竟是想將人質、魔修一并出去。 看著滿身是血的百姓,掩月宗弟子是真的怒了。他們忘記了恐懼,憤怒的指責霍成云冷血無情,此等行為與魔修何異。 冷頤然還想替霍成云解釋是不小心,可沒想到對于那些質問,霍成云表現的很平靜,甚至有些不解的:“我解決了麻煩,有什么不對?” 他說的是那么理所當然,冷頤然是真的心涼了。 掩月宗弟子私下里說霍成云怪異,冷血,像野獸,冷頤然卻不這樣認為。他覺得霍成云只是性子冷了些,沒想到他是真的邪。 他視無辜百姓的命為草芥,這樣的人……不配做的他的朋友。 冷頤然生氣了,再沒去找過霍成云。 再后來,沒過多久,冷頤然和師弟師妹就離開了掩月宗。 二人再見面已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