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暫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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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那天出現的女人緣故,本來嚷嚷著要出國去野的顧云潮竟就安安心心地偃旗息鼓了。不過倒也沒再來,只是偶爾發個圖片告訴冷玉自己就在這座城市,不要害怕。 這是什么金剛劇情,我身邊最大的危險就是你吧,冷玉啞然失笑。 這陣子顧先生倒是一直沒有出現,只是每天都有通過聊天軟件來問候,有時還會穿插幾個蘇聯笑話。 她身體恢復得很快,半個月多一點的時候醫生就通知她可以出院了。出院來接的人不出意料果然是顧博衍,也許是男人過于高大,那輪椅看起來活像個街邊攤販裝滿蘋果桃子雪花梨的獨輪車。 她自己確實和站樹底下抱著樹搖一搖就“咕嚕咕?!睗L一地的水果沒什么區別,就是她這只蘋果長得可能別致點。想起去年街頭那個一邊跟她洗腦“水果越丑越好吃”一邊推銷“PS大師看了都會連夜跑路蘋果”的老阿姨,冷玉沒忍住笑了下,連帶起輕微兩聲咳嗽。 “臉色怎么這樣白,冷嗎?”聽到咳嗽聲,男人好像小跑了兩步把手里大衣急急給她攏上,又試了試額頭這才放下心來繼續幫人系好扣子。 “不冷?!崩溆駬u搖頭,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蹭了蹭小聲道,“謝謝您?!?/br> 男人似乎臉色也不太好看,蒼白的,像是大病了一場,抱起她來時遲滯了片刻,但他掩飾得很好,至少是自認為掩飾得很好。 冷玉什么也沒表示,坐上輪椅然后很安靜被他抱上了車,倚靠在車窗眉目疏離。 她似乎離開那棟小別墅已經很久了,久到街邊的法國梧桐又開始“嘩啦嘩啦”大掉葉子。這種既和“法國”無關又和“梧桐”無關,只頂著個虛名的樹似乎每年春天長葉子前都要再大掉一通葉子,混著春雨和過路者踢起的灰石,如不及時清理就一點點漚爛,發酵出細菌沸騰時的溫熱。 微小之物,即便暴沸,在上層看來也不過是種溫和。 “別害怕?!蹦腥瞬恢螘r湊過來握住冷玉放在膝上不自覺屈起的指,“我們回家?!?/br> 冷玉心不在焉地應承,僵硬轉過身子在他左頰蜻蜓點水地奉了個吻。 她閉著眼,眉頭微皺,不情不愿。 顧博衍嘆口氣松了手,于是兩個人就在沉默中度過了剩下所有路程。 顧家祖宅看起來很氣派,除了有點冷清。也許是提前交代過的緣故,傭人們見她倒是都只有一句“冷玉小姐”沒出什么別的名字。其實倒也沒有什么必要,作戲做全套,扮演另外一個人不就應該迅速入戲么? 畢竟她酬金頗豐。 其實她可以正常走路,但顧博衍就好像生怕她摔倒堅持推著輪椅帶她一個房間一個房間講解。電梯也許是新加裝不久,冷玉甚至可以聞見那些材料未干時的殘留味道。 都這個年紀了,你就摳吧,一直上下樓梯可是很傷膝蓋的啊顧先生。 她有點想吐槽但還是忍住了,因為有只黑色大狗不知從哪長出來就在她腳邊反復試探。 “是要坐上來嗎?來?!睂σ曉S久,等冷玉彎腰伸手,它卻又遲疑了,嗅了很久蹭蹭掌心然后就整個一橫趴下擋住前路。 “烏斯?!鳖櫜┭苈詭ж焸涞貑舅?,烏斯卻只勉強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就又闔上。后來許是僵持久了,烏斯晃晃悠悠站起身來扭過頭去,冷玉以為它這次該把路讓開了,沒成想人家卻只是換了個方向接著躺。 女人微扭過頭看了顧博衍一眼,明明是個可以走霸道總裁風的卻偏偏要在自家跟條老狗對峙。 “好可愛?!毙蛄?,她索性站起來把烏斯抱到懷里又因為重量被直接壓入輪椅。冷玉亂揉它因衰老而有些許粗糙的毛,提起兩只前爪花枝亂顫:“為什么要叫鎢絲???是因為燈燒壞了嗎?不好意思采訪一下,你這么黑有沒有人管你叫煤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