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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搖頭。 “先生吶,我除了害了那么多人外,有何益何用?” 還是執迷,還是不改。 孟蘭因卻也知,一切都是天意,非是林墨之過。 他作嘆息。 “我不可與你道說天機與后事,但有一件事,我是能告訴你的……你要聽好,也要記住?!?/br> 林墨點頭,認真仔細,將孟蘭因的說話聽住。 都聽完了,又聽孟蘭因道:“林墨,我要說的話,也都說完了。你去找季朝云吧……你與他說,我解不開他的惘執與魔障,非是因我不能,而是他不愿;既然他自己不愿,這天下便無人能解,他不用再為此事來見我了?!?/br> 林墨苦笑著應是,與他拜別出去。 臨行前,他忍不住又回頭看一眼孟蘭因,卻見孟蘭因只顧看著他身前那棋局,也不知道有何玄機。 林墨出了門,卻也不著急著要去找季朝云,且在孟蘭因這塾堂外頭先站了一站。 他從前和林信,還有林惠來升山,又如何能知有今日呢? 如今也不知道為什么,林墨忽就想起自己從前做的一個夢。 他回味著舊事,又想到孟蘭因偏要他和季朝云去說,說什么呢?就連剛才孟蘭因說的話,他其實也不想說。 正想著,季朝云和南芝已經走過來了。 還不等季朝云說話,林墨便先笑了,搶白道:“你是吃了仙藥了么?臉色好了這么多!” 南芝道:“林六郎,你這臭小鬼,話可真是多!” 季朝云卻道:“笑得比哭還難看,閉嘴吧!” 林墨剛要反駁,南芝已道:“你們倆,話說完了就趕緊回去!” 見林墨又想開口狡辯的,南芝又道:“站在這你們倆也是吵,不如出去吵,省得我頭疼……趕緊給我出去!難不成還等著我留你們吃飯么?” 說完,就真催著他們二人往孟府外去。 便是季朝云也沒有辦法違逆,只能與林墨一起,和她告辭出去了。 作者有話說 沒什么可說的,就是單純喪。 新坑見文案上,別的沒什么了。 第124章 第三十二章 舊冤(又) 出去孟府,季朝云還沒問林墨孟蘭因說了什么,林墨便先開了口。 他問季朝云:“jiejie和阿洵他們,都還好嗎?” “jiejie和阿洵,還有鐘靈,都沒事,你放心?!?/br> 林墨一點頭,忽想起來季朝云這話里沒提到季寧樂,便覺不安,又問:“寧樂呢?他怎么了?” 季朝云略皺了皺眉:“寧樂……病了?!?/br> “什么?” 并不是受傷,而是病了?林墨全不明白,畢竟上一次分別前,季寧樂看起來好好的,一點都不像是有要生病的樣子。 季朝云便嘆氣,與他說了起來。 季寧樂確實是病了,他不曾因那虛相或朱厭受傷,但從虛相中出去,還沒回到季氏,他就病了。 這病也奇怪,高燒不褪,日夜不得安穩,有時候迷糊了還會說些胡話……但大部分時候還是清醒的,還讓眾人不要為他太過勞心。 季平風和季凝芳為他看過,無用;又為他請了醫士延醫問藥,也是無用;就連季思陽也為他看過,都覺奇怪。 因他那脈象什么的,全沒異狀。 林墨聽了,也覺奇怪,正自琢磨,就聽季朝云道:“如果再去求邾伯堯——” “那邾伯堯就慘了?!?/br> 林墨這感慨,季朝云聽見,竟也作笑臉。 見他這難得的笑意,林墨那心中感慨萬千;他是想了又想,最后還是對季朝云明言:“孟先生說了,你那惘執和魔障無聊得很,自己看著辦吧,他管不了,別再去煩人家了!” 季朝云竟道:“哦?那孟先生的意思,是叫你滾?” 林墨的臉立刻就紅了,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把腳也站住了。 季朝云自己一個人向前走,并不管林墨;林墨便沖著他那背影道:“季朝云,你非要這么說話的?” 季朝云頭都沒回:“我怎么說話了?” 林墨對著他那背影,唉聲嘆氣了一陣,還是跟了上去。而季朝云走得也并不快,像是刻意放慢了腳程,不多時,兩個人又成了并肩同路。 見季朝云不說話,林墨琢磨了下,又先開口了。 “我以前……做過一個夢?!?/br> “什么?” 林墨便與季朝云說起那夢來。 他曾經夢見林信還活著,他就和從前一樣,兇巴巴地罵自己。 季朝云道:“他這種人,死不悔改,你不用放在心上?!?/br> 林墨想搖頭,但是沒有。 其實那夢里,林信還說,都是因為你林墨,是因為你大哥才死的!你可別不認賬!你為什么不告訴一早告訴我們大哥那個什么朋友是朱厭!為什么不先動手殺他! 林墨無法辯解,他覺得自己變回了從前那個年紀尚小,無能為力的林六郎,除了哭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這一些,林墨不想和季朝云講。 二人又沉默了,走著走著,將至山下,林墨忽又問季朝云:“季朝云,你覺得我大哥走錯了路嗎?” 季朝云道:“你是傻子嗎?我相信林寬師兄,他選擇的路,一定半點錯也沒有?!?/br> 林墨點頭,又問他:“那你季朝云選的路,也是對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