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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該知道的總會被知道的。 至于許涵這莫名其妙的表現,傅擇宣并不打算理會。 反正他一開始就在錯的道路上,哪來什么正確的做法? 作者有話說: 許涵:我有證據懷疑你們仨在搞排外。 許涵:什么都不知道還要cao心這cao心那,我真的太難了。 —— 宣宣是真的狗,許涵也是真的難。 提問:宣宣和誰在發消息? 最新評論: 【今晚九點更新——】 【哈哈哈文案有內味了】 【陸申?(將來知道真相,小許和小薛要當兄弟啦?】 【最新一章的存稿意外遺失,馬上趕稿嗚嗚QAQ】 -完—— 64、兩兩會面 底牌,不是就擺在你們面前嗎? 傅擇宣到達咖啡店時,薛遲景正盯著面前的咖啡杯發呆。 聽見對面的動靜,他抬頭給了傅擇宣一個無害的笑容:“非常感謝傅先生在百忙之中抽空,準時準點赴我的約啊?!?/br> 傅擇宣只當沒聽出他明晃晃的諷刺意味,和服務員點了杯招牌咖啡,雙倍濃縮。 薛遲景聽到他點的單,有些意外地挑挑眉,心思在腦海中溜一圈后,他問道:“所以,找我什么事?” 這可充分展現了薛遲景反客為主的本領,是他在把貓帶走后放了一撮貓毛在傅擇宣的洗手池旁,又在前幾天直接發消息問傅擇宣有沒有看見在家里的貓毛,但又不直接說自己找他有事。 傅擇宣順著他的意思回答:“我的貓,你帶哪去了?” “你的貓?”薛遲景訝異道。 之前去傅擇宣樓下信箱放威脅信的時候,回程途中正好看到傅擇宣在喂貓,喂完就走,薛遲景以為是傅擇宣一時愛心大發給流浪貓送溫暖。 見兩只貓在那叫喚,抱了白的走,花的叫喚得更厲害,他就把兩只貓都摟走送給了喻書諾。 想著,薛遲景補充道:“你早說啊,我就摟上來還給你了?!?/br> 聽著薛遲景意有所指的描述,想到自己剛才的描述,傅擇宣的眼神迷茫了一瞬,很快又恢復正常,對薛遲景否認道:“不是?!?/br> 接著他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這會兒薛遲景沒打岔,盯著空咖啡杯蒼白無力地「哦」了一聲,才移開視線看傅擇宣:“給喻書諾了,討她歡心?!?/br> 這說法很容易讓人誤會,傅擇宣卻罕見地有些動容,雖然只有一瞬間,但被正好瞅著他的薛遲景捕捉到了。 這太像是故意讓他看見的情態,薛遲景想了想也沒深究。 實際上傅擇宣這會倒不是故意的,薛遲景對喻書諾的關心程度確實讓他意外,所以他的表情并不是偽裝,但他并不會主動和薛遲景談這點,于是話題就此揭過。 正好此時服務員端著咖啡放到傅擇宣面前,傅擇宣低聲道了聲謝,把咖啡推到薛遲景面前,很突兀地開口:“「審判者」的信不會送到我這里?!?/br> 薛遲景自然地領了這杯咖啡,端起抿一嘴又放下,自然得仿佛那封威脅信不是他放的,然后才慢悠悠地開口:“什么?” 傅擇宣有耐心地重復一遍。 煞有其事地點頭,薛遲景附和道:“「審判者」也沒有讓我送信?!?/br> 傅擇宣:“嗯?!?/br> 薛遲景暗嘖,傅擇宣又端出這副不動如山的姿態,明明這樣子放在喻恒筠身上就毫無違和感,怎么放在這人身上就讓他恨得有些牙癢癢呢? 但把這人引出來的是他,薛遲景也只好和以往一樣,暗自壓下心中沖上去狂敲傅擇宣腦門的沖動,好聲好氣說話:“所以呢?你想表達什么?” “表達……你不必費盡心思提醒我,你想要的最終都能得到?!?/br> 這個答案倒是討巧,薛遲景不以為然:“這種話誰都說得出來,動動嘴皮子的事誰不會?” 傅擇宣乖巧道:“說得對?!?/br> “呃……”薛遲景無言以對,“你又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 “和你手中這杯咖啡一樣?!?/br> 傅擇宣的黑眸直直對上薛遲景漫不經心隨處瞥的視線,就這毫不出奇的一瞬,叫薛遲景心里產生了一種無比熟悉的既視感,似乎在某年某月某時,他也曾和面前這人在同樣的境況下——隔著一張平平無奇的桌子或是其他什么——這樣對視著。 在他失去記憶的那些日子里,或許真的與傅擇宣有過或多或少的關系,他天馬行空地想,這不就是傅擇宣要給他傳達的訊息嗎? 就這樣想著,薛遲景突然沒來由地有些想笑,以至于他接下來的話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笑意:“怎樣都好,但你的底牌也是時候露出來了吧?” 薛遲景雖然是那樣說,但其實和傅擇宣所料無幾,除了他真正關心的事情,其余的人或事怎樣都好,他都不甚在意。 看起來他在為軍方、審判者兩方所驅使,可他只忠于自己,必要時什么都能拋棄。 而在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傅擇宣顯然對之后的進展都有所把握,甚至連薛遲景自己都不清楚的空白過往,似乎都和傅擇宣有了千絲萬縷的關系。 所以,只要傅擇宣對他的問題給出明確表示,他馬上就能拋棄所有立場,現在、立刻、馬上對他投誠。 傅擇宣卻是「呵」地一聲輕笑,嘴角漾起極其清淺地一道弧度,仿佛冬末那破冰地一抹新芽,太叫人意外,也太叫人驚艷,就是那冰天雪地中唯一動人的嫩綠,令人心生恍惚,也心緒搖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