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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路上碰到他,應該是沉睡狀態?!备祿裥f道,“你明天早上去通知鐘縉維,順便打探?!?/br> 許涵卻伸出食指來搖兩下:“你想得太晚啦!” 接著他從自己臥室帶出來一份資料,要塞給傅擇宣,示意他看:“我早就準備好了?!?/br> 傅擇宣不接,只問:“你只要告訴我,他和鐘縉維及其母親的關系糾葛就行,其他的都不需要?!?/br> “好吧?!痹S涵聳肩,顯然早就習慣傅擇宣這番作態。 于是許涵簡略和他介紹了這家人的情況。 傅擇宣聽完,點點頭,對許涵寄予厚望:“明天,記得?!?/br> “好的?!?/br> 對于工作,許涵總是認真且乖巧聽從他的安排。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喻:今天表現不錯。 許:請夸我助攻小能手—— 傅:不爽.jpg; 薛:不爽.jpg; 許:跟著許爺混有飯吃,薛酒?!?/br> 薛:再說一句? 許:好兇!少將救救你的助攻! 喻:看戲.jpg; 許:哭唧唧.jpg; 最新評論: 【助得一手好攻】 【按爪】 -完—— 24、鐘溯德的夢境(一) 關心才亂。 事情沒有按傅擇宣那句「可能」的正方向發展,直到許涵把消息告訴鐘縉維的第二天結束,也沒得到他的聯絡。 “你的消息準確嗎?”許涵難免懷疑。 傅擇宣不接招:“報告的結果是病毒陽性,感染這點毋庸置疑,或許已經找到合適的匹配者?!?/br> 實際上,鐘縉維那邊的發展情況與兩人的想象完全相反。 得到許涵的通知,他第一反應是驚詫。 鄰居兩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知道了自己和父親的關系,把消息通報上門。 想到那兩位有些怪異的性格,鐘縉維感覺有絲害怕,還有種個人經歷被放在兩人面前一覽無余的不自在。 至于由許涵帶來的消息——鐘溯德陷入沉睡則更讓他感到難以置信。 他向來篤信于父親的強大,無論身心。也時常以這事實當作和別人對峙時的籌碼,不管別人怎么惡毒地詆毀父親,他都能默默承受,在心底以自己認定的正論反駁。 鐘縉維沒辦法做到即便與所有人為敵,也要大聲宣揚父親的無辜清白。 他沒有證據,事實也確切表明鐘溯德盜用了同事的研究成果。 只是他太相信鐘溯德的人格,或許也有當年幼小,未曾看清父親全貌的原因。 但自小建立起的印象,讓他不得不去懷疑事情是否真的另有隱情。 可放到如今而論,早已為時過晚。 把父親接回家后,鐘縉維不免嘆氣,準備等上一天后再找人幫忙,期待這期間父親能成功對抗病毒蘇醒過來。 然而之所以讓人類苦苦研究數年不得解,這一病毒的威力決不可小覷。 第二天父親沒能蘇醒,鐘縉維失望不已,但最初的沮喪過后,他反而覺得這結果在意料之中。 盯著父親的面孔,他感到非常陌生。自從鐘溯德出獄后,自己和母親再也沒見過他的面,只從不定時放在郵箱里的信封,得知他尚安好的訊息。 從前總是一副嚴謹打扮,身著白大衣的人,如今淪落到這般落魄的模樣。 想象他每次鬼鬼祟祟摸到郵箱旁投遞裝著錢的信封,壓緊頭上的帽子,猜測自己的妻兒此刻正在做什么,片刻后停止浮想,悄無聲息離去。 鐘縉維再次嘆口氣。敏感地察覺到,此刻父親的神態似乎比先前要放松一些,而面容變白幾分。 他慌忙接通陸申的通訊,請求他趕快過來幫忙。 回想起上次母親把傅擇宣錯認為陸申,鐘縉維失笑。雖然母親只是從自己這里聽說過陸申的名字,對他一點也不熟悉,但對比起兩人的性格,差異懸殊,將兩人弄混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陸申是他的大學同學,高二時就擁有喚醒的能力,進入大學后頻繁接下喚醒的工作,與多人都匹配度極高,這也是鐘縉維找他幫忙的關鍵點所在。 約莫四十五分鐘后,陸申抵達鐘縉維家。 鐘縉維道歉:“抱歉讓你跑一趟,你吃過午飯了嗎?” “吃過了?!标懮隃睾鸵恍?,“不必抱歉,我也沒有固定場所用于工作,每次也都是借用別人的地方,這樣正好?!?/br> 他折中加了一句話:“我不一定會成功,如果失敗了,你不要太過失望?!?/br> 話雖這么說,但看他那自信的表情,鐘縉維卻是覺得很有把握。 與鐘縉維的想象不同,沒有做任何準備,陸申就躺在他準備的躺椅上,簡單說明注意事項后嘗試共夢。 鐘縉維屏息,害怕看到陸申下一秒就睜眼醒來。 時間分秒走過,陸申還沒有動靜. 他松了口氣,準備坐下等候時,喚醒師突然起身了。 只見陸申左手抱臂,右手撐起,食指第二指節摩挲著嘴唇,就坐在躺椅上一直發愣。 “失敗了?”他失落地問。 陸申也用失落的語氣回答:“失敗了?!?/br> 聽見他用不同尋常的語氣說話,明顯不復平靜,也沒有竭力維持平和的外表,鐘縉維暫時住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