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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姿態放得相當低,徐容見狀神色也稍微和緩了一些,柔聲安撫,白日里不是我故意冷落你,實在是長輩當面,我未娶你未嫁,實在不好做什么又辱你名聲的事。 他早發現這圣女不知為什么對名分、或者說名正言順地嫁給他這件事看得極重,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次見面來對方種種行為像是被下了幻術一般,但有不吃虧的便宜可占,哪有不吃的道理。 這可是接天圣女啊,僅次于太華仙宗的超品宗門未來的繼承人,渡劫期大能,對旁人不假辭色卻唯獨對他展現出依戀的一面,不得不說即使徐容看出了她別有所求,也忍不住享受這種高嶺之花獨獨為他折腰的感覺。 姜明月眉間情誼幾乎要化成水,含羞帶怯地點頭,聲如蚊訥,我明白的。 心中痛罵狗男人,要不是這家伙是天道欽定的主角,能帶著她雞犬升天的順風車,鬼樂意和這下半身思考的陰間玩意親親我我??! 徐容早就習慣她在自己面前逆來順受的脾氣,走近去親密地半抱住姜明月的肩背,低笑著問道:發生什么了,難得見你大半夜約我出來相見。 姜明月順勢依偎進他懷中,天玄密藏萬分兇險,你雖天賦卓絕,但畢竟修煉時日尚短,底蘊萬萬比不得那些出竅乃至化神期的修士們。我日日為你擔憂,思來想去,便想到了一件物什。只要能得到它,你此行危險便大大消減了。 徐容微微瞇眼,卻并未立刻追問此乃何物,只關心道:聽你說法,這東西所藏之處恐怕萬分險惡,我怎能放任你去做這等危險之事?若是有個萬一,你叫我如何是好? 姜明月感動得眼淚汪汪,伸手捂住他的嘴,徐郎你莫要說了,我不會讓你以身犯險的。你且放心,那東西雖然寶貴,知道它妙用的人卻寥寥無幾,看守并不算嚴密,在密藏開放之前,我定會為你將其盜來! 徐容又幾番推辭,終究敵不過姜明月一腔癡心,只得連聲叮囑她千萬小心。 爭執過后,這對男女再度依偎在一處,徐容好似不經意地問道:你說的這寶物,是什么東西? 懷中女子唇角微微上翹,是這天地間頭一等的至寶,一塊在千年前曾引發所有合道大能爭搶的寶玉。 第80章 濟和盟是我帶著人屠掉的 決賽那日, 接天圣女仍舊以有恙為名待在自己宮殿中休憩,未曾現身,接天道宗換了另一位渡劫期大能代表接天道宗出面。 這位胡姓長老似乎平日不怎么出門, 觀賽臺上這幾十號修真界大能認識他的寥寥無幾,唯獨太華仙宗那位友人遍布五大域的道君,第一時間沖他笑呵呵打了招呼。 胡玉奴回以苦澀的笑, 腳步沉重地落座首位。 此時還沒到秦珣的場次,他看的納悶, 傳音問道:師父, 狐妖王這是怎么了, 怎的這么一副頹喪模樣。 平日里就算裝, 這狐妖王也會裝出一副清正端肅的模樣, 今日瞧他,一雙桃花眸中微地泄出極少魅惑之氣, 顯然受了什么沉重打擊,連本性都不太控制得住了。 殷瑯打過招呼后就收回了目光,巫道主出關了。 三大妖王本來就是趁著三位道主閉關養傷的空隙臥底偷東西,奈何妖族壽命悠長,對時間實在沒什么概念, 工作效率著實不高。這眼看著打過照面的三個死對頭一個個蹦出來,可不是有些著急了。 太華仙宗里窩著的那個,不也是立刻找理由出門游歷, 死都不敢和元道主打照面嗎? 下面擂臺上鏘!的一聲劍鳴,緊緊握住斜紅劍的季長安上臺了。 她的對手是天臺佛宗的一名出竅中期弟子, 二人修為相當,殷瑯只看了一眼就得出判斷,小長安這場有點懸。 秦珣不解, 為什么? 雖說佛修是比較克制殺氣濃重的劍修,但修為相當的話,經歷過十八重獄的季長安實戰經驗要豐富得多,明顯勝率更高吧。 殷瑯說,她的心魔還沒完全解開,而她意識不到。這一戰不是糾纏一陣敗下陣來,就是兩敗俱傷、甚至喪失戰力的慘勝。 季長安的天賦確實也稱得上年輕一代的頂尖一批,否則也不會在出竅中期就摸到了化神心魔劫的邊??上Р惶?,天劍宗與十八重獄走了一圈,她并沒有完全渡過心魔劫。 佛修對劍修只有三分克制,對心魔卻是天克。 臺上的季長安也正如他所說,短暫占據上風后,很快陷入了佛光的泥沼中難以脫身。佛修的功法都相對溫和,絲絲縷縷順著劍光的縫隙穿插進去,季長安就像陷在蜂蜜罐子里一樣舉步維艱。 久戰不分上下,季長安心中不受控制浮躁起來。 她自己看不到自己的眼睛,不知道漆黑的瞳仁逐漸泛上一層猩紅,詭異萬分。 這 對面的青年和尚微訝,默念了兩聲阿彌陀佛,高舉起手中的缽盂,靈氣源源不斷注入,很快缽盂完全被金光所覆蓋。 和尚輕喝一聲揚手將缽盂向她丟去,季長安不假思索抬劍便砍,擊中缽盂時卻詭異地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反而金光大作,將她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