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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楚息當然也知道了那老先生的身份,可謝舒卻能拜他為師...... 謝舒不禁失笑,怎么郎君看上去比他還開心。 兩人并肩行走,前往一樓的副廳用餐,這時兩人坐下后謝舒想起他今日還要研讀時策論賦不能再陪郎君下棋了。 謝舒無奈說完后,見虞楚息臉上并無失落之色,但仍然想說些開心的事情轉移郎君的注意力。 謝舒眉心微挑,輕輕一笑道:“郎君,今日老師給我取了字,你可知道是什么字?” 虞楚息目露好奇,身體向他傾斜了一點過來。 謝舒低聲道:“是容展二字?!?/br> “容......展?是怎么寫的?”虞楚息聽得不是太清楚,又靠近了一點。 兩人的肩膀貼的很近,距離只在方寸之間,兩道氣息慢慢纏繞成一團。 謝舒垂下目光:“郎君把你的手給我?!?/br> 作者有話要說: 以后晚上九點更新 第039章 虞楚息長睫忽閃, 悄悄看了他一眼,還是依言將手輕輕遞了過去。 謝舒就這樣穩穩地捏住了郎君的指尖,他順著郎君掌心的紋路, 在他手心上一筆一劃地開始書寫起來。 謝舒的指腹帶著一層薄繭, 微微有些粗糙。 虞楚息忽然莫名敏感起來, 就像被一根輕飄飄的羽毛撓了撓。 當那干燥而溫熱的觸感不斷疊加的時候, 虞楚息的呼吸變得急促。 緊接著, 隨著他指腹的勾勒,從兩人肌膚相接的地方,泛起了酥酥麻麻的癢意, 這一刻,仿佛有什么東西順著跳動的脈搏,源源不斷的血液,在心口回流。 這種感覺實在讓人陌生又心慌。 虞楚息忍不住地蜷了蜷手指。 然而謝舒強有力的手掌穩如磐石, 只是指尖在郎君玉白的手心處頓了頓。 謝舒剛寫完第一個字。 這時, 謝舒忽然抬起了眼簾。 他的眼神比以往幽深, 唯有臉上的神情依舊沉靜。 謝舒注視著郎君,聲音低低的, 帶著一點氣音:“郎君, 看清楚了嗎?” 被這樣一問, 虞楚息只好胡亂地點點頭道:“我知道了?!?/br> 事實上, 他的大腦片刻后才反應過來剛才謝舒寫的是什么字。 而謝舒聽到他的回答, 眼眸中流露出了些許笑意,緊接著他又繼續道:“那我再寫第二個字?!?/br> 直到兩個字都已經落筆完成,謝舒方才松開手。 這一瞬間, 虞楚息幾乎也是飛快地抽回了指尖, 可過后他又擔心這樣做會不會顯得有些奇怪? 謝舒卻好像沒有注意到似的, 他笑意不減,聲音輕柔:“郎君,便是這兩個字?!?/br> 虞楚息心神稍稍定了定,又輕聲問道:“那姜先生為你取這兩個字,是什么用意?” 謝舒便將姜鴻之前的話復述給了郎君。 虞楚息聞言,在心中默念了一遍那兩個字,眼眸中浮動著一層瑩瑩的光,語氣比剛才更輕:“原來是這樣,姜先生對你的期望一定很大......” 此時謝舒回想起姜鴻對他所說的那些話語,也不免有些動容。 而當他和郎君的目光對視的時候,謝舒的心頭忽然異常柔軟,他看得出,郎君心頭除了為他高興,還藏著些許向往。 謝舒想起郎君如今十九歲,馬上也要到了及冠之年,他下意識地開口道:“郎君,明年你也會有字的?!?/br> 當他話音一落,謝舒方才反應過來,自己大概又忽略了一件事情。 果然,虞楚息一臉復雜地看著他,片刻后,他垂下眼睫,淡淡搖搖頭道:“我要字干什么呢?” 雙兒和男子是不一樣的,又不能參加仕途,哪里需要別人避開名號,拐彎抹角地稱呼自己? 久而久之,便很少有雙兒再取字了。 謝舒連這個也不記得了么......虞楚息心中奇怪,雖說之前謝舒確實說過他忘了許多人和事,可這種常識性的東西他也不曉得么。 不待虞楚息細想下去,謝舒的聲音低低地在他耳邊響起,帶著一點動人的溫柔:“那等郎君來年二十的時候,我送郎君一個字好不好?還望郎君不要嫌棄我?!?/br> 在剛才想起郎君的年歲的時候,謝舒心頭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情緒靜靜流淌著,他在現世已有二十四歲,可郎君如今只有十九歲,算下來,郎君其實比他年少許多。 只是他雖然癡長郎君五歲,卻不能為郎君分擔解憂,更不能為他遮風擋雨。 看著這樣的小郎君,謝舒現在只能想方設法地讓他開心一點。 虞楚息心尖一顫,垂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 用過餐后,謝舒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研讀老師給他的那篇《起源賦》。 賦是一種文體形式,和詩詞一樣講究文采和韻律,不像策論只需要寫一篇議論文,應對問題便好,畢竟現在處于科舉發展的初期階段,還沒有出現八股文,所以相比起策論來說,賦的格式更加嚴謹一點。 而賦又分為短賦、sao賦、辭賦、駢賦、律賦和文賦。 這起源賦屬于文賦,相當于散文。 因此,賦的限制較多,又有相對嚴格的規定,大部分賦都辭藻瑰麗,結構嚴謹,內容也多為描寫景物或是抒發情感所作。 但這篇《起源賦》卻不同,是一篇立意為天下的文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