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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鞅珩在看離音, 離音卻沒看他, 而是睨著元遲, “當年的血月沙口, 如今的古族遺跡……這么多年了, 你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就會偷襲這么一招。難不成你的血脈天賦就是偷襲?” 元遲冷笑一聲,“前狼后虎, 自顧不暇, 你還敢在這里大言不慚!” 方才元遲沒忍住出了手, 心內其實還有一兩分惴惴的,發現鞅珩不知道怎么想的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他便毫無顧忌了。 離音挑眉一笑,盡管腳下的紫焰燒得她忍不住想跳腳, 面上她還是完全不露聲色。 “對付你們這些就敢在暗地里出手的人,我有什么好怕的?” 這般說完,她便不再跟他們廢話。而是持劍而立, 整個人的氣勢在這瞬間如漲潮的水,一截一截往上攀。 靈力、靈識、個人的意志,以及衍生尋脈法,在這瞬間完美融合在了一起。 一股令人忍不住心驚的力量自離音身上傳開。 氣勢攀到最頂時, 離音右腿橫掃, 整個人重心下壓。 寫意劍蘸滿了凜凜金光, 被離音握在手中, 橫拉蓄勢后, 朝前一刺。 數百道劍影重重疊疊,一道追著一道,像是慢鏡頭回放似的,追著元遲而去。 山河的虛影在離音身后變換著姿態,四季一晃而過,隱約可見一角青竹的影子在風中微微蕩著。 慢的是劍影的姿態,卻不是這道攻擊的速度。劍影成型不過瞬間,就直飛元遲門面。 有風來,攜著一股料峭的殺機,逼得元遲臉上的皮膚都微微生疼。 這樣的攻擊……元遲暗暗心驚。 他面色十分凝重,一縷縷黑霧如潮水般在他血紅色的鐮刀上氤氳著,替鐮刀鍍上一層層暗沉沉的流光。 元遲微微壓低了重心,血紅色鐮刀自后朝前掄了一個大圓,斬出了一道黑色的鋒刃來。 黑色鋒刃離開血紅色鐮刀的瞬間,元遲的眼神微微一閃。 他看見了,身后那個叫趙千默的人修,正趁著離音和他交手之際再次出手了。五柄靈力形成的巨形長劍正從數個方位包圍住離音,隱約將她的氣機鎖死了。 元遲嘴角勾起一點笑。 以他一人之力,短時間內可能沒辦法奈何離音,可這不是她實在樹敵太多嘛!連人修那邊都在幫他! 一旁觀戰的瑯青衍和另一個腫著一張臉的人臉色微微一變,異口同聲喊道:“小心!” 在場好幾個人心里一提。連鞅珩都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又不知想到什么,又慢慢退了回去。 五柄靈力化作的長劍擊中了離音……卻也,穿透了離音的身影。 那道穿著青竹裙的人影還維持著持劍的姿勢,卻在這五柄長劍的攻勢下,砰地一下碎開了。 趙千默皺起了眉頭。 不對勁。 他剛這般想,臉色就微微一變,下意識拿著手中的法杖,往側邊一格擋。 ?!?/br> 離音的身影出現在趙千默身側的地面上。寫意劍攜著凜凜殺意,點在他的法杖上。 法杖修長,頂端有一顆冰晶被包裹在經緯相交的圓內,這顆冰晶正在不住地旋轉著。離音的寫意劍點在法杖上的瞬間,這顆旋轉的冰晶忽然停了下來,猛地發出一道白光。 靈力劇烈相碰,波光蕩開。巨大的力道震得趙千默手心一片發麻,他情不自禁想往后退一步。但這個念頭不過剛升起,就被他狠狠壓了下去。 不能退!憑什么退!他還比不過一個黃毛丫頭不成? 離音眉梢一挑。 自紫焰焚身以后,她就再也離不得這地面。五行遁影法緊貼著地面使用,效果其實是打了幾分折扣的,因此這道攻擊才讓趙千默完全攔了下來。 可再是攔下來了,這道攻擊也依然是離音的主場。攻方主動時,防守方往往就相對被動了。趙千默在這種該往后退的時候卻不退,硬氣是硬氣了,可他到底是被逼得欲往后退了,重心已變他卻要強行留在原地……下盤是要不穩的! 離音抓住這個時機,往前一壓。一層靈力自掌心瞬發,沿著寫意劍,直沖趙千默的法杖。 趙千默一凜,下意識也加大了靈力的輸出量。 寫意劍和法杖相卡的瞬間,一道剛猛的彈腿從身側而來,狠狠砸向趙千默的膝蓋彎。 趙千默不防,整個人趔趄了一下,馬上又繃直了腿。 一身冷汗爬上后背,趙千默看著離音的眼神越來越冷冽。 離音卻不管,手中的寫意劍一收再一放,逼著趙千默只能防御,卻又在他防御變招之時,改變著身體的重心,不時使一下腿法。 七個回合之下,趙千默沒奈何,退了一步。 趙千默身后,百影幾人的臉色微變。尤其是書向豐,他看著離音的眼神已經格外慎重。 趙千默不過退了一步而已,卻像是給出了一個奇怪的訊號。離音腳下灼燒著她的紫焰,第一次離開了她的腳下,以一種兇猛吞噬的姿態往前躥,將趙千默腳底下還未破地而出的紅焰咬下了一大口。 趙千默腳下的紅焰瞬間萎靡了大半,反觀離音腳下,那道紫焰一下子就暴漲了近三成。 猛烈加大的灼傷感逼得離音頭發發麻,她情不自禁就咧了一下嘴。 幾個意思?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時候,連她腳下的紫焰都在幫對面? 離音剛這樣想,就見到方才還一臉冷靜的趙千默,這瞬間忽然露出了十分陰沉狠厲的神色。他冷著臉看了離音一眼,一句話也沒說,一個多余的攻擊也沒發起,直接就……逃了。 逃? 方才還硬氣得連退也不愿退一步的人,這就逃了? 不過一個眨眼,趙千默已經離離音百步遠。 離音瞇著眼看他腳下的那團小了近一半的紅焰。 所以……這腳下的火焰,十分重要嗎? 趙千默都想要的東西,應該還是有爭取的意義的。就算是為了氣死對方也行??! 可腳底下傳來的越發疼痛的灼燒感又不是假的……難不成她要想辦法把這紫焰整得更旺,好讓這紫焰再折騰她嗎? 離音露出了牙疼的表情。 另一邊,趙千默看著腳下萎靡不振的紅焰,臉色陰沉得可怕。 選大淵舵手的具體標準如何他并不知道,可左不過就是修為心性悟性這些東西,而這些東西必定需要實際的關卡來一一考驗。這“烈焰焚身”應該算第一關吧?若是連腳下的烈焰都沒有機會保住了,又談何烈焰焚身? 他的眼神落在了周圍人身上,充滿狼一樣的冷厲。 離音和趙千默、元遲的交戰雖然看上去挺久,但實際上也不過就是一刻鐘的光景。一刻鐘之前,只有離音一個人激發了腳底下的火焰,一刻鐘之后再看,在場的所有人已經都激發了烈焰。而這些火焰中,有些人的火焰大,有些人的火焰小,無一例外的都是紅焰。 趙千默的眼神落在這些人身上時,這些人順著他的目光,這才發現自己腳下也出現了火焰了。這火焰靜靜蟄伏在地板底下,安靜地灼燒著,悄無聲息,毫無波動。若不是趙千默忽然看了過來,大部分人還在關注著場面上幾對人之間的惡斗,完全沒有注意到來自腳底的火苗。 一看離音腳上灼傷的那個紫焰就知道這東西來者不善,可一看趙千默那個樣子,眾人又下意識對他戒備起來。 雖然這東西看起來不是好玩意兒,可趙千默那個眼神,分明就是想搶。 能被搶的東西,自然就是有價值的。 場面的氣氛一時十分緊繃起來。 又是一場混戰將起? 本來的確是的,可所有靜靜蟄伏在地板底下的烈焰……在這瞬間忽然全部都破土而出了。 烈焰焚身的陣勢來得太過突然。即便所有人在這瞬間都在身體表面上覆蓋了防護層,可燒灼的感覺還是隱隱傳來,并且隨著時間推移,有漸漸加劇的趨勢。 這時候,所有人也都發現,他們完全無法離開地面了。 禁飛就算了,可這越來越劇烈的灼燒感是怎么回事? 不是已經有防護層了嗎?為什么這個火還能燒到身上? 難不成這不是凡火? 那這東西到底是什么? 灼燒的感覺實在太痛苦了。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往人的血rou深處鉆去,又酸又麻又疼,讓人忍不住想使勁蹭,卻在還未來得及蹭的時候,就被鋪天蓋地而來的疼痛感給取代。 頂著烈火的灼燒,有些人的視線開始若有若無地飄向離音。 她之前可是頂著那團看上去就十分暴戾的紫焰跟趙千默和元遲打了許久的,看她那樣子,分明是半點聲色都沒露。 她都能對自己這么狠了,同為古族……他們呢? 想到這里,如百影這般心性較為不定的人開始咬牙拼命堅持。 看到旁人腳下的烈焰,許多人也沒有生出想去搶奪的意思了。一是烈焰焚身讓他們自顧不暇,二是,即便真的搶來了,烈焰的規模超出了他們的處理能力,不是又要被別人搶回去嗎? 但不想搶別人的,不代表想讓別人搶。 大部人守著自己腳下的這團火焰,一邊咬著牙,一邊自以為兇狠地盯著周圍的人,表情看上去有幾分古怪和猙獰。 而另外一部分人,即便不想搶烈焰,卻也有不得不動手的理由。 比如說薛瑩。 待適應過烈火灼燒的感覺后,薛瑩猙獰著一張臉,又撲向了月娘。 她與月娘之間早已經是不死不休,即便還剩一口氣,她也一定要在斷氣之前把月娘給弄死。 這個執念實在太重,重到一向有些驕縱的薛大小姐,甚至能無視烈焰焚身的感覺,死咬著月娘。 薛瑩和月娘打得難分難解之際,瑯青衍和鞅珩又對上了。 瑯青衍的目的也不在搶奪烈焰,而是為了鞅珩身上那半數的空禹妖族血脈。身為下任族長,這是她不可推脫的責任。 兩人也對上了。 另一對捉對廝殺的人讓離音多看了兩眼。 是瑯青衍那位腫著腦袋的同伴,和那個從頭到尾都將自己包裹在綠袍中的女修。 腫著腦袋的那人道:“你是自己把解藥交出來,還是我打得你交出來?” 那女修的聲音有幾分嘶啞,聽起來陰惻惻的,“口氣倒是不小。當初我能讓你們中一次蟲毒,如今自然能讓你們中第二次。不過是手下敗將罷了,誰給你的自信讓你來向我要解藥?” “當日是你偷襲,如今你且看看,你到底還有沒有那個本事!” 把在場人的恩怨掰扯了一通,離音微微瞇起了眼,眼神終于落在了不遠處的趙千默身上。 打了人就想走,可沒那么容易! ※※※※※※※※※※※※※※※※※※※※ 來晚了_(:3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