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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門主現在看來的‘懲戒’,說不定是黎明前的黑暗,光明降臨的前兆?!?/br> 這番話耳熟得恍若昨日。 江荇之皺了皺眉:不是恍若,就是昨日。誅緒那孩子跟人畫餅的時候也是這么說的。 他飽含深意地看了無芥一眼,“我姑且再信大師一次。但我能做的都做了,還有什么非承擔不可的大任?” 無芥笑笑,“三界之中,不正有大亂么?” 大亂?江荇之正想了想,隨即了然:兩界紛爭。他擺擺手,“我答應過魔尊不去摻合。況且若真要摻合,我該幫哪一邊呢?” 無芥的拇指和食指捏在一塊兒,緩緩張開。 江荇之揣測,“兩頭端水?” “……”無芥,“貧道是讓門主把格局打開?!?/br> “戰亂不一定是靠戰亂平息的?!?/br> 心頭撲通一跳,江荇之莫名屏住了呼吸。他看向一臂之遙的無芥,對方眉眼平和,不露聲色,現實生意人在此刻看著又像是個世外高人了。 靜謐的氣氛中,江荇之坐著凝了會兒神。等他回過神來正要辭別,屋外突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咵——像是有一道閃電劃破了頭頂的天穹,方圓千百里的密林中倏地驚起一片飛禽走獸!就連他昆侖的山巔好像都被震得一晃。 能量之大,幾乎要讓江荇之想起自己渡劫那日。 他心驚rou跳地看向無芥,“大師,是不是你給我胡亂畫餅,要被天罰了?” 無芥,“……” 緊閉的眼皮罕見地掀開朝外看了一眼,很快又閉上,“比起強行給貧道扣鍋,門主倒不如出去看看發生了什么?!?/br> 意思就是和他無關。 江荇之不好意思地埋了埋頭,“看來是我誤會大師了?!?/br> 無芥大度地揮了揮衣袖。江荇之便起身辭別,推門而出。 出了屋門,頭頂的驚雷卻已平息,只余深藍的天空隱隱透著雷電未消散的紫氣。 江荇之仰頭看了會兒,忽然察覺到昆侖山巔禁制的波動。心頭一動,他一個閃身飛快地回了山巔。 ——墟劍回來了。 · 江荇之落到山巔時,正看到男人背對著他站在屋門前,像是打算回屋。 上午出門時的“情侶裝”沒穿在身上,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干練的勁裝。玄色的衣衫貼身穿著,顯得鐘酩身材很好。 大概沒想到他來得這么快,后者身形一僵,又裝作自然地回過身來,“燈燈?!?/br> 江荇之幾步到了他跟前,還沒來得及問人為什么換衣服,就看鐘酩那英俊的臉上有一處劃傷。他眼睛一下睜大,“你受傷了!” “小傷?!辩婖ご寡畚兆〗糁爝^來的手,裹在掌心里親了親,“我先回去把衣服換了?!?/br> “等一下?!苯糁挪唤o他毀滅證據的機會,拽著他的衣襟湊上去,貼著他的脖頸胸口這兒嗅嗅,那兒聞聞。 鐘酩被他逗笑,把人捉起來,“你又不是小狗?!?/br> 江荇之沒尋出蛛絲馬跡,但他直覺鐘酩經歷的事并不像對方表面看上去那樣輕松寫意。 畢竟臉上都劃傷了,誰知道還有沒有別的傷口? 他一把抱著鐘酩的腰不讓人走,“怎么傷著的?還有沒有傷,我替你看看?!?/br> “真的沒傷了?!辩婖け荛_前一個問題。不知是不能說,還是不想叫人知道。 他的腰身被江荇之死死抱住,鐘酩頓了頓,干脆也不回屋了,就著這個姿勢把江荇之反抱而起,走到院中躺椅上坐下。 躺椅傾斜,鐘酩仰在椅背上,一只大掌幾乎能把江荇之的腰身錮牢。 “考核結束了嗎,有沒有去找無芥?” “結束了,找了?!苯糁吭阽婖ば乜?,聽出對方有意岔開話題。他看人受傷,既揪心又著急,但鐘酩不說,他也問不出來什么。 不告訴自己的,那肯定是和自己有關了。 按在他腰后的手安撫地替他揉著腰,鐘酩的聲音聽著有些疲憊,但又耐心得溫柔,“無芥怎么說的?” 江荇之心不在焉地答著他,將上午的事在腦海中細細回過。 墟劍突然離開又負傷回來,顯然是去什么地方找了誰。離開前唯一的異常,就是知道自己心絞痛的原因,然后生氣了。 生誰的氣?總不能是去…… 咯噔!江荇之心跳倏地漏了一拍。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劃過他的心頭。 不不不,這也太夸張了。 但墟劍回來前,頭頂那道驚動九州的天雷似乎又在印證他的猜想。江荇之“咕咚”咽了咽唾沫,又朝鐘酩臉上看了一眼。 他的墟劍,有這么逆天? 正瞅著,腰身又被摟著往上提了提,江荇之頓時趴得離鐘酩更近。他低頭就能和人接吻,而且他看鐘酩的眼神里似乎也透著這種期待。 江荇之看了他一會兒,忽然低頭在他臉上那道細小的傷口上親了親。 呼…… 溫熱的唇貼上破開的口子,半是刺痛,半是酥癢——竟然比接吻還能撩動鐘酩的心。他呼吸急促起來,落在自己傷口上的吻小心翼翼,像是被小貓親親舔舔。鐘酩慢慢收緊了摟人的手,情不自禁地偏過頭親了上去。 溫柔纏綿的親吻中好像比先前多了幾分說不出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