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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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才聽到,這個詛咒師叫米格爾? 好吧,這些不重要。 看到明顯聚集在東京的詛咒師們,排除掉夏油傑去了京都的可能,五條悟就意識到了他們的目的是將他拖在新宿。說什么要用百鬼夜行來迎接新世界,故意跑去高專宣戰不過是搞出來的障眼法,夏油傑的真正目的應該是特級過咒怨靈里香才對。 第70章 平行世界的他們01 也對, 傑的術式是「咒靈cao術」,自然會對強大的咒靈感興趣??胺Q詛咒女王的祈本里香自然會引起傑的注意。 這大概就是寶可夢大師的通病吧。 不過,傑要是覺得乙骨憂太只是普通的一年級學生, 是靠著詛咒女王祈本里香才有現在特級咒術師的身份, 那他就想錯了。 論血脈, 乙骨憂太跟他一樣, 都是菅原道真的子孫, 跟他還算是個遠房親戚。與其說他是被詛咒女王祈本里香詛咒的倒霉蛋,不如說,是他詛咒了死亡的祈本里香, 扭曲了她的存在,才出現了現在這樣病態的共生關系。 愛啊,果然是最扭曲的詛咒。 他剛剛將狗卷棘他們送回高專,有他們在, 應該能夠拖住一點傑的步伐。 至于他們的安危,說實話, 五條悟還真不怎么擔心。 那些年輕的咒術師們一定會被打得很慘, 但他們的生命也一定有著保障。因為傑那不切合實際的理想中有著他們存在, 他不會僅僅因為對方阻攔而殺掉年輕的咒術師。 那么他呢? 繃帶后的蒼藍六眼微微瞇起,他看著擋在他面前的米格爾, 還有更遠處正在對付其他咒術師的詛咒師們,尤其是那對曾在他面前,親昵地喊著夏油大人, 催著他去竹下路買可樂餅的雙胞胎姐妹。 他們是傑的家人。 他們是傑十年前毅然舍棄他, 頭也不回離開他的生命后建立家庭的成員, 是他認可的家人。 五條悟可沒有什么不殺咒術師的習慣, 所以, 要干掉他們嗎? 在對面那個米格爾甩著繩子攻擊上來,隨意躲過攻擊的五條悟認真地考慮。 要干掉他們嗎? 如果干掉他們的話,傑一定會難過的吧。 但是,傑對他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到終焉之時,他怎么可能不難過一下。 殺掉。 不殺掉。 殺掉。 不殺掉。 說起來,這條繩子蠻有趣的誒,這玩意兒居然跟當初的天逆鉾一樣,可以穿過他的「無下限」。但能夠穿過「無下限」又如何,當初的伏黑甚爾都被殺了,眼前這個詛咒師雖然實力不錯,但還不如伏黑甚爾呢。 不過,麻煩的繩子,還是毀掉吧。 就在五條悟歇了耍弄的心思,準備速戰速決的時候,忽然,他感覺到了什么。 六眼360度遠距離視覺讓他看到了。 他抬起手,不去看對面因他動作而嚴陣以待的米格爾,用指尖勾下了一點繃帶,露出了縈繞著白霧的蒼天之瞳,直直地看向天空。 空間被撕裂了。 六眼讓他提前捕捉到了空間被撕裂前的細微動靜和蔓延開來熟悉卻又陌生的氣息,他微微挑眉,下一秒,東京上空傳出了一聲轟然巨響,震得這座城市都跟著震了三震。不提正對付咒靈和詛咒師的咒術界一方,就連這次百鬼夜行的搞事者詛咒師一方都被駭了一跳,茫然又震驚地看向天空。 這也是夏油大人搞出來的大場面? 正驚疑不定間,卻見燃燒著的火焰沖出了破碎的空間裂縫,直直地向下方的地面砸來。 五條悟抬著頭,眼瞳緊縮。完全是下意識的本能反應,他扔下米格爾,身形一閃,直接出現在半空中。他抬起手,下意識抓向墜落的火球。 然而,下一瞬,一個長得跟五條悟幾乎一模一樣的白發青年沖出了空間裂縫,滿頭滿臉的鮮血。他看都不看周圍的一切,身上咒力瘋狂地涌動著,竭盡全力地向那團火焰伸出了手。 五條悟的身形猛地一頓,他愣住了。 白發青年的身上沒有維持著防護的「無下限」,他的袖子被火焰燒灼殆盡,露出的手臂也被燎得鮮血淋漓,但很快就在反轉術式下修復如初。蒼藍色的六眼燃燒著近乎癲狂的決意,他的眼中已經看不到任何除了那團火焰以外的東西。 鏗! 這是琵琶弦繃緊的聲音。 一個白衣琴師被一只羽翼斑斕妍麗的大鳥抓在半空中,他冷著臉,手指飛快彈撥懷中唐琵琶的琴弦。 透明的琴弦就像是醫生用來縫合傷口的羊腸線,密密匝匝地縫在空間裂縫上,竭力將崩裂開來的空間合攏。 奮力粘合的空間裂縫中透出了不詳的黑紫色光芒,那是伊邪那岐自爆時未被完全消弭的腐朽神力,沾上一點就足以讓人類妖怪咒靈在瞬息間灰飛煙滅。 而在這時,一個身穿華美唐衣,戴著金色鈴鐺額飾的女人出現在半空中。她手一揚,一把粉色落櫻圖案的油紙傘被她拋了出去,撐開的傘面擋在了空間裂縫泄露出來的黑紫色神力上。 轟 粉色的油紙傘跟著一顫,銀白的傘骨上迸開一道道裂縫。 而在火球即將墜落的地方,一個頭戴斗笠的小和尚和一個白衣黑發容貌清冷又美麗的女人倏然出現。 白衣黑發的女人神情嚴肅,她抬手輕掬,抵在紅唇邊,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凜冽的寒風出現,裹挾著強烈的冰雪,寒冰瞬間蔓延開來,層層疊疊地覆蓋在地面上。 而那個個頭小小的和尚則繃著白嫩嫩的小臉,他輕喝一聲,抬起雙手做托舉狀。 隨著兩只小手的抬起,空氣中涌出水流來。 水流由細變粗,由平緩到洶涌,不過一瞬之間,竟如海浪一般層層翻涌,直直向著天空而去,似乎是要接應那團墜下的火焰。 與此同時,白衣紫衫,周身縈繞著紫色火焰,容顏邪魅的男性武士;虎豹大小生有二尾的綠眼黑貓;黑發黑眸身披彩羽華衣極具撫子氣質的女人;一身青色蘭花紋小振袖和服,手提青色紙提燈的清秀少女;抱著枕頭雌雄莫辯的幼童;歪戴惡鬼面具,僅露出半張臉孔的紅衣少女,齊齊出現在附近。 他們各自占據一處,呈包圍狀護持著中間白衣黑發的女人和戴著斗笠的小和尚用力量撐開的冰雪與海浪。 那個身披彩羽華衣的女人肩膀上還站著一只似貂又似兔的青黑色小獸。小獸爪子上抓著一根手杖模樣的草葉,獸瞳猩紅,沖著附近的咒術師詛咒師惡狠狠地呲牙。 瞥見這一幕的咒術師詛咒師無不倒吸了一口冷氣。 特級統統是特級! 這難道就是夏油傑的底牌嗎?! 該死的,加上那些特級,他手上的特級咒靈豈不是有二十多只! 咒術界有著明確記載的特級咒靈才十六只,沒一只能夠跟場中那些美艷人形和威風動物對上號。 夏油傑這個十年前叛逃出咒術界的特級詛咒師,到底是從哪里搞來這么多特級咒靈的! 顯然,他們將場中的大妖怪也當成咒靈了。 而這么一瞬的功夫,他們也注意到跟著火焰一同墜落的白發青年。 那是那是誰???! 他怎么長得那么像是五條悟?!有人的聲音里充滿了崩潰,這難道也是夏油傑的陰謀?! 他不是五條悟吧。有咒術師大喊,他在流血啊,五條悟怎么可能會流血! 誰不知道五條悟的術式是「無下限」,身上就跟扣了個烏龜殼似的,根本打不破。別說流血,一場大戰下來,他衣服都不帶沾上一點灰塵。 這樣的評價一點都不夸張! 震驚間,疑似五條悟的白發青年一頭扎進了火焰中,跟著火焰一同撞上了地面上撐起的冰雪與海浪墊子。 轟?。?! 水花四濺,風雪交加,激蕩開來的能量余波直接掀翻了空地方圓數百米范圍的所有建筑物,地皮都給掀了開來。 白衣黑發的女人臉色霎時變得慘白,而戴著斗笠的小和尚更是被這股力量直接掀了出去,骨碌碌地滾了好幾圈,斗笠都掉在了一旁。 嗚小和尚努力憋住眼淚,跟一只差點翻殼的小烏龜似的,手腳并用地爬起來,撲向被強大力量直接砸出深坑的空地,帶著哭腔的聲音大喊道:主人?。?! 火焰徐徐散去。 而總算封住天空中裂縫的式神也落在了地上。 殿下! 夏油大人! 一眾式神神情惶然不安,他們一邊戒備著周圍的情況,一邊試圖查看自家主人的情況。 終于散去的火焰中,露出三個身影。 一個雙眸緊閉,黑紅色的長發披散在廢墟的碎石間,額上的火焰形斑紋黯淡無光。他并沒有流血,但露出的皮膚卻是帶著裂紋的半透明,昭示著他此時非人且不妙的狀態。 另外兩個人則抱在了一起。 拿自己的身體當了墊子,袖子都被燒沒了,露出的手臂上殘留著血跡卻沒有傷口的,自然就是長相跟五條悟一模一樣的白發青年。 不,不僅是長相。 今年二十八歲的五條悟看得清清楚楚,咒力也好,術式也罷,白發青年分明有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身體。 他是他,他也是五條悟。 他是十八歲的五條悟。 而被他死死護在懷里的 咳咳咳黑發長過腰際,點綴著珠玉的裝飾。眼角眉梢處勾勒著紅色的妝紋,比他前兩天在高專見到的人年輕,但氣息格外幽深強大。他穿著黑色繡紫色蓮紋的長袍,赤裸的腳背上居然繪著一只含苞待放的紫色蓮花,看著色氣極了。 即使有著另一個五條悟當墊子,他的情況明顯極為糟糕。他嗆咳著,鮮血不斷從他口中涌出,氣息微弱得搖搖欲墜。 詛咒師一方懵了。 夏油/夏油大人/傑?! 原本準備大干一場的枷場菜菜子和枷場美美子臉色煞白,她們被突然從空中掉下的夏油杰嚇壞了,他看上去傷得那么重。 怎么回事!肩負著拖住五條悟至少五分鐘這一重大使命的米格爾追著對方來到這里,一看到這副情景,頓時嚇得臉皮都快褪色了,夏油你怎么傷成這樣了! 不就是對付一個被特級咒靈詛咒了的未成年咒術師嗎。哪怕沒能搶來祈本里香,也不至于傷成這樣啊。 咳咳咳夏油杰掙扎著從高專悟的身上爬起來,他的耳朵嗡嗡作響,眼前模糊一片。即使有人拿身體替他擋了一下,他并沒有被那股腐朽神力傷得太厲害,但強行神降對這具身體的破壞依舊堪稱毀滅級別。 若是他順勢放棄這具容器,放任自己神魂回歸黃泉進入本能的沉眠修養狀態,他的情況還不會太糟糕。但現在,夏油杰卻是無論如何也不允許自己就這么倒下,一口氣壓在心頭,支撐著他踉蹌著起身,向著那個熟悉的氣息走去。 僅一步,夏油杰差點又一頭栽倒,好在高專悟撲了過去,撐住了他的身體。 杰高專悟蒼藍色的眼眸幾乎是茫然地看向夏油杰,怎么傷得這么重。 是他的六眼出問題了嗎? 杰怎么傷得這么重! 高專悟的手顫抖起來。 杰,你、你快用反轉術式啊。從小被五條家奉若神明的六眼神子第一次露出了恐懼與慌亂的表情來,你快用反轉術式治傷啊。 可能是十二式神震懾,可能是徹底露出六眼的五條悟表情太過可怕,可能是因為夏油杰和另一個五條悟的狀態是rou眼可見的糟糕卻危險,在場的咒術師一方直接被震住了,傻眼地看著這一幕。 詛咒師一方,最為沖動的枷場菜菜子和美美子姐妹倆本來想要沖過來查看情況,但是被同伴攔住了。 你們兩個,冷靜一點,形勢不對! 夏油杰慢慢地推開了高專悟的手,他踉蹌著跪下,抓住了緣一的手。 我能救你夏油杰喃喃重復,死死抓住緣一的手,試圖將自己的神力輸入緣一的體內。 然而,未被建立的連接根本無法將黃泉神子的力量傳遞給對方。 沒關系的,杰。緣一微微轉頭,清凌凌的眼眸專注地看向夏油杰,他的聲音極為平靜,仿佛感覺不到神魂正在崩潰的痛苦,輕聲道:我的愿望達成了,不要浪費你的力量。 迦具土!夏油杰陡然提高了聲音,他的嘴唇顫抖著,片刻后,他啞聲喚出那個稱呼,哥哥。 不要死。 這是迦具土啊,為什么、為什么當初相遇,朝夕相處了多日,他卻沒有認出他。 他怎么能沒有認出他,他怎么可以沒有認出他! 明明他感覺到了這份熟悉和特殊的脈動,但他從來沒有將緣一跟迦具土聯系到一起。 他從來不敢奢望,奢望被伊邪那岐以十拳劍斬下頭顱,身體的一切作為養料化作新神的迦具土能夠幸存下來。是一貫的認知蒙蔽了他的雙眼,讓他看不到這個再明顯不過的真相。 我可以救你。我能夠救你。夏油杰聲音顫抖著重復道,他伸出沾血的手,按在緣一的額頭, 由純粹力量幻化出來的黃泉蜃景再次出現,卻因夏油杰糟糕的狀態而失去了控制,想要固定在這一方之地的水面倏然擴展開來,冰冷刺骨的水流漫過在場眾人的足踝。 危險! 這是領域嗎? 五條悟在干什么?有咒術師在慌亂中下意識指責在場的最強咒術師,他為什么不去阻止夏油??! 剛說出這句話來,那個咒術師就噤若寒蟬地閉了嘴。 因為兩個五條悟可能那個跟著夏油杰一起出現的五條悟是假的,但對方的眼神和威懾力不亞于他們這邊的五條悟。他們同時偏過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直接噎去了他剩下來的抱怨。 高專悟轉過頭,他虛虛地圈著夏油杰。 因為跟伊邪那岐的那一戰,高專悟之前聽說過的神話傳說直接跟在他眼前上演的家庭倫理劇聯系在了一起。不過他立場明確,站位堅定,當然要幫著夏油杰打渣爹。 讓杰氣到發狂的渣爹,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伊邪那岐的自爆出乎了他的預料,而緣一的突然出現也讓他驚訝。當然,這些都及不上杰對緣一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