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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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郁松銘下樓的時候,黎覺剛將雞蛋打在碗里。他走過去接替黎覺的位置,熟練的將早餐做好,順便還熱了碗醒酒湯給黎覺。 黎覺小口抿著醒酒湯,整個人精神轉好了點,側目看向郁松銘的脖子。即便郁松銘穿好衣服,那里依舊能露出來,看上去慘不忍睹。 他試探性的問:我昨天...應該就干了點這吧?他委婉的將郁松銘身上屬于自己的杰作帶過。 聞言,郁松銘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就干了占我便宜的事。說到這里,他話語里帶上幾分感慨:困困真會。頗有自己甘拜下風的意思。 黎覺一口醒酒湯差點噴出來,臉上有繼續升溫的跡象。他艱難的將話題轉回正道:不是,是我有沒有撞墻?說到這里,他摸了把自己的后腰,眉眼間滿是疑惑:我今天起來,有點腰疼。 郁松銘眼神飄忽了下,輕飄飄帶過:可能是睡姿問題。 黎覺有點不信,可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釋,隨即作罷,將這件事情拋在腦后。 郁松銘吃完飯就去了公司,因著元旦連周末放假三天的緣故,公司今天格外忙碌。 在召開董事會會議時,眾人都有些驚訝,會議室里一直空著的那把椅子,已然有人。郁阮瀾今天也到了。 對方唇角含笑,身上筆挺的淺灰色西服襯得他愈發謙和。絲毫看不出能干出之前那些瘋事。 郁松銘掃了眼會議室內,沒有忽略一些人怪異的神情。他將視線收回,面色寡淡道:既然人齊了,就開始。 秘書頷首,將數據投在屏幕上,緩緩敘述著公司下一季度的打算。 公司每一季度都會例行召開全董事會的會議,因著發展方針基本不會大變,所以只是來走個流程。 但郁阮瀾的再次出現,讓這場會議變得格外漫長。不少人在郁松銘和郁阮瀾間打量徘徊,心中嘀咕著什么。 放眼望去,一時間只有郁松銘和郁阮瀾兩個人在認真聽著秘書的匯報。 會后,郁阮瀾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郁松銘身邊,跟著他進了辦公室。 他和郁松銘長的有幾分像,但郁阮瀾笑容和煦,什么時候都笑著,硬生生將兩人僅存的幾分相似抹去。 郁松銘掀起眼皮,又很快垂眸:別笑了,你笑得我眼睛疼。 辣眼睛的很。 郁阮瀾唇邊的笑容不變,笑容能有效拉進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叔叔怎么這點也不懂?他走到郁松銘對面坐下,笑意卻不達眼底:說起來,叔叔是不是有點太過分? 不僅取消他的職位,在他昨日與董事會成員私下見面時,發現跟對方早就談好的股份轉讓合同,也被對方打太極含糊回來。無一例外。 他名下的所有產業也皆被收購。 想到這,郁阮瀾唇角的笑意又淡了點,話語平靜:這么對自己的親侄子,不好吧。 聞言,郁松銘對上那雙漆眸,笑了出來:郁阮瀾,你跟我說過分?他將兩人之間最后的遮羞布扯開,這么對你,都是看在你姓郁的份上。 要不是怕郁老爺子傷心,他早直接將郁阮瀾和他干的那點破事證據移交警方。 郁松銘話語薄涼:這是最后一次。 郁阮瀾面上的笑容徹底消失,知曉他們談不攏的事情。 兩人對視片刻,郁阮瀾重新勾起唇角,他溫聲道:確實是最后一次了。說罷,他起身朝門口走去。 郁松銘蹙眉,但緊接著就被繁忙的工作吞沒。在他從第三個會議連軸轉出來后,收到了一條短信。 【對不起,郁總。他突然把我們的人全甩開,跟丟了?!?/br> 看到這條短信,郁松銘眸間凝上一層霜。 黎覺在郁松銘走后,就專心的趕之前答應超話的稿子。趁著有感覺,他打算一口氣寫完。 在多次跟超話主持協商后,他將最后修改好的定稿交上去。收到對方確認的表情,他活動著僵硬的脖子,大大伸了個懶腰,整個人都松了口氣。 黎覺打開手機,注意到屏幕上的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數不盡的新聞在黎覺打開手機后,從上方彈出都是關于跨年的新聞。 今天是12月31日,此刻距離新的一年也僅剩不到8個小時。 黎覺微微失神。 上輩子他大多數的跨年都是在食堂跟食堂阿姨親手包的餃子度過,潦草的很,也沒什么新意。在上了大學后,也僅僅是跟室友們吃了頓飯,有對象的便和對象離開去跨年。 最后還是他一個人呆在宿舍睡覺。這讓黎覺對于跨年這個時間點,并沒什么特殊的感覺。 他視線落在手機的那行字上:跨年,跨年!跟愛的人跨越舊年,迎接新年!快去享受這個特殊的日子吧! 腦海中閃過郁松銘的模樣,黎覺第一次對于這個毫無感覺的日子,有了點期待。他也想,去真正的體驗下有郁松銘參與的跨年。 黎覺起身穿衣服,腦海里思索著跨年應該去干什么。算算時間,他現在過去找郁松銘,剛好能等到對方下班,一起思考。 出了門,黎覺才真正感受到跨年的氣氛。 早已放假的學生約著三兩好友,在路邊聊著時下最熱門的潮流服飾,栗子翻炒過的甜香縈繞在空氣中,伴隨著熱氣不斷飄遠,路過奶茶店,里面都播放著歡快的音樂。 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迎接著新的一年,充滿熱愛,不斷期待。 黎覺將下頜埋在毛衣里,在人群中不斷穿梭,想見到郁松銘的心情愈發迫切。 靠近公司樓下,街上的人煙變得稀少。今天在市中心會有跨年煙花,人們都急著去那邊找個好位置,看到最絢爛的景色。 等紅燈的時候,黎覺漫不經心的想著,要不然等會兒也帶郁松銘去感受下熱鬧的人群擁擠? 想了下郁松銘到時候寡臭的臉,黎覺忍不住笑出聲。 這么好的日子,還是不欺負他了。 綠燈亮起,黎覺抬腳踏上斑馬線。 在安靜的街道上,他聽到汽車刺耳的轟鳴聲。側目看去,一輛黑色越野直直越過白線,忽略紅燈向他沖來。 湊近了,透過前擋玻璃,黎覺模糊的看到駕駛座的人影,是郁阮瀾。 對方是專門朝自己來的。 瞧著郁阮瀾毫不減速的車子,黎覺唇角揚起的笑意消散。他忍不住低聲咒罵,在斑馬線上奔跑著,渾身的血液冰冷,嗓子卻因為極速奔跑帶上灼熱,耳邊的風聲呼嘯,攜帶著汽車的轟鳴聲略入耳內。 車子離他愈發近了。 黎覺踏上馬路牙子,準備沖進公司大門時,輪胎幾乎碾壓在他屁股后面。 完了。 黎覺閉上眼。 驀地,他整個人被拉住由于慣性向旁邊倒去,滾了幾圈,才停下。入眼是青年走前穿的那套西裝,上面的領帶還是他系的,此刻變得有些歪。 鼻腔里涌入熟悉的雪柚香,他抓緊郁松銘的衣服,感受著對方強烈的心跳。冰冷的血液似乎解凍,體溫慢慢回升,心中的不安逐漸穩定下來。 郁松銘攙扶著他站起來,兩人朝郁阮瀾的方向看去。那輛黑色越野車已然沖進公司的正門,將大廳的打卡機沖毀,電流滋滋響著。正門的玻璃門也被撞碎,晶瑩碎片落了一地,折射出寒光。 黎覺不禁背后起了冷汗,如果他一直正面跑,那么被撞的就是他。 車子停在那里,似乎也毀的不輕,擋風玻璃破了一半,保險杠也在空中搖搖欲墜。 郁松銘安撫性的在黎覺眉間吻了下,乖,等我下。 他朝車子那邊走去,扯下自己領口的領帶纏在手間。走過去,剛好與從車子上踉蹌下來的郁阮瀾對視。 郁阮瀾額角流下一道血,他扯起唇角,那抹笑容帶著滿滿的挑釁,可惜了。 可惜了,就差一點,他就成功了。 這句話明顯刺激到郁松銘的神經,他唇向下撇,一拳揍向郁阮瀾的左臉。 郁阮瀾本就被撞的有些頭暈,這一下讓他差點沒站穩,他摸著自己刺痛的臉頰,唇角勾起笑,抬拳揍過去。 兩人雖然身高相仿,但靈敏差異很大。郁松銘利落的將郁阮瀾踹倒,將他摁在地上打。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教育。 郁阮瀾吐出嘴里的血,臉上依舊帶笑,眼底的瘋狂愈深:早知道你這么珍惜他,那我當初就不繞那么多路,直接綁了他,讓你對我求饒。 郁松銘又揍了一拳,他聲音薄涼:早知道你腦子有問題,那我就應該提前把你送進精神病院,免得你再干一堆又丟人又蠢的事。他歪歪脖子,不過現在也不晚。 警笛聲愈近。 郁松銘站起身,俯視著地上的郁阮瀾,漫不驚心道:我說過,那是最后一次。在對方消散的笑意下,他惡劣的勾起唇角,別擔心,侄子。叔叔為你安排了包吃包住的地方,你不會苦的。 郁阮瀾面無表情的被拷走,坐進警車內。 黎覺望著他遠去的身影,眼內恍惚了下,忽然有種一切都結束的解脫感。 他像是想到什么,快走幾步到郁松銘身旁,仔細觀察著他身上,緊張道:有沒有哪里話還沒說完,他就注意到郁松銘手上的血,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郁松銘甩甩,將右手掩在身后,看上去滿不在乎:都是他的。 你還挺炫耀是嗎? 因著要做筆錄,黎覺和郁松銘也去了警局。郁松銘將整理好的證據全部移交警方,沒有一點保留。 在筆錄期,黎覺問警員要了酒精消毒液和棉簽,還有一些紗布,清洗著郁松銘的傷口。隨后小心翼翼的包扎好那里。 他指尖觸碰郁松銘的右手,疼嗎? 郁松銘的五官遺傳了母親,凹深的雙眼皮襯得他那雙藍眸愈發清淡,不笑的時候,面色寡淡,冷得很。 但一笑,就褪去了那表層的冷意,露出混血下的獨特迷人感。 郁松銘唇角揚起,不疼。 從警局做完前期筆錄出來,已經接近零點。天空中繁星點點,正值滿月,一輪圓圓的月亮掛在夜幕,增添了些許浪漫。 這里離市中心不遠,依稀能看到高樓led屏上,倒數著一年里最后的一分鐘。 郁松銘叫住黎覺,困困。 黎覺側目,對上那雙漂亮的眼睛。 雖然說的有點晚郁松銘眼睫微垂,他努力從自己詞庫里尋找著合適的話語,但都結束了。 會讓你害怕,讓你遭受過痛苦的,都結束了。 最后五秒,屏幕上播放著阿拉伯數字,人們期待的大聲一起跟著倒數。 郁松銘舌尖呢喃,像是對他保證,也像是對自己要求的那樣,你只需要,讓自己快樂。 最后一秒。 黎覺愣怔的望著他,心底被郁松銘的話語填滿,他的視野里似乎只能看到郁松銘一個人的存在。 他遵從著自己的本心,往前邁了一步,吻住自己最喜歡的人。 鐘聲響起,意味著踏入新的一年。煙花在天邊升起炸裂,開出絢爛的色彩。 凜冬散盡,萬物更新。去年的一切不順意,都在煙花間破敗消散,新的一年,必定稱如心。 兩人回家后,因著郁松銘手不方便,很多事情都是黎覺幫著做的。 浴室內,黎覺將水溫調的剛剛好,熱水淋在郁松銘發間,濕潤了發絲。他動作溫柔的揉泡沫,最后將他們一一沖去。 手抬起來。 雖然在警局簡單包扎過,但黎覺還是有點不放心,害怕沾到水。 郁松銘垂眸,他沒說話,只是將腦袋埋在黎覺的脖頸處,輕微蹭了下。 黎覺瞧他這樣,有點緊張:怎么了?慌張的把水關掉。 郁松銘聞著青年身上的奶香,半晌才悶著嗓子道:疼。像是怕黎覺現在拉著他再去一趟醫院,他補充道:在忍受范圍內。 這句話將黎覺的注意力拉扯過去,他忽略對方在自己脖頸處留下的水漬,捧起對方的手,低頭親了下。 黎覺摩挲著那里,輕喃道:辛苦你了。 郁松銘眼眸晦暗,親這里我感受不到的。他捧起黎覺的頭,吻上那淺淡的唇瓣,將話語融在舌尖:這里才行。 白霧慢慢爬升,暈染了兩人的視野。 或許是怕郁松銘扯到傷口,黎覺很配合,甚至主動含上舌尖,輕輕吸/允。 那若有若無的撩撥讓郁松銘的理智漸失,動作間,郁松銘不小心扯到傷口,血腥味慢慢融入泛著冷香的空氣中,愈發讓人著迷。 他在黎覺腰間摩挲,探入衣服下擺,與細膩的肌膚零距離觸碰。 正當他想往上的時候,黎覺阻止了他的動作。一開始,郁松銘還以為對方是不好意思,可后來,黎覺在他舌尖輕咬,將他干壞事的手揪出來,隨后推開他。將兩人保持在一個安全的距離。 黎覺控訴的盯著郁松銘。 他面上的熱意未褪,唇瓣殷紅,他喘了口氣神情格外嚴肅:你身體還虛,我們不能這樣。 郁松銘:? 他不是只傷了手嗎? 第57章 我們明明匹配得很 兩人對視片刻。 花灑上溢著幾顆水珠, 它們聚在一起后落下,與地面的水灘匯合發出嘀嗒的響聲。將浴室內曖/昧繾綣震碎的同時,也打破了狹小空間內的沉寂。 郁松銘重復著黎覺的話語:我們不能這樣。他舌尖呢喃:不能怎樣, 嗯? 聽著郁松銘自鼻腔發出的那聲嗯,黎覺有點腿軟,慢慢褪去的熱意再次涌上。他避開對方的視線,盯著浴室地板的紋路,吞吞吐吐道:就你剛剛想做的。 他再一次強調, 在你好之前不可以。 聞言,郁松銘往后靠了靠。他瞇起眼,歪頭打量著面前的黎覺, 對方暈染著桃花色的臉頰下,那雙琉璃眸子格外認真。 黎覺看上去是真這么想,覺得他受傷了,身體會虛。而兩人繼續下去, 會讓他虛上加虛。 郁松銘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氣還是笑。 雖然黎覺的出發點確實是為了他好沒錯,但他還是想掰開黎覺的腦子看看,究竟是怎樣的腦回路讓他覺得傷到手就是虛。 黎覺進來之前, 并沒有關緊門。此時外面的冷空氣擠/入浴室內, 蒸騰的水蒸氣消散, 繚繞的白霧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