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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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他毛骨悚然。 醫生看到他這樣, 像是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但還沒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本著人道主義精神,他在電腦里輸入幾個關鍵性字眼,讓對方看:□□丙嗪片,這就是你體內殘留的成分。 躁郁癥患者食用可以暫緩幻覺等,讓人冷靜下來。但如果是正常人服用,會逐漸躁郁不安,四肢發冷說到這里,醫生像是反應過來什么,他神情復雜的看著呆滯的黎覺,將后半句話補充完:更甚者,心臟驟停。 聞言,黎覺耳邊只剩嗡鳴聲。 他緊盯著電腦屏幕上的那一行話語:糖衣外殼,內部為白色圓形藥片,藥片中央含有橫型刻紋。 他見過這種藥。 在原身房間桌子上,被放在寫著褪黑素的瓶身內,剩下不到半瓶。 原身的褪黑素,在他不知的情況下,被換了。而且單看外殼與表層糖衣,確實與普通褪黑素沒有任何區別。 自從他穿過來后,藥就停了。他并沒有睡眠障礙,自然不會去服用,沒想到竟然僥幸救了自己一命。 后知后覺的,黎覺心底涌上來一股慶幸。幸好,他沒有睡眠障礙,幸好,他沒有再去吃。 回病房的路上,黎覺精神有點恍惚。 換藥的絕不可能是郁松銘,那么嫌疑人只剩下徐意。不,應當也不是她在她給郁松銘飯里下毒那天,她還專門叮囑了自己不要分錯,證明她并不想讓原身誤食。 她是真心待黎覺好的。 那么 黎覺腳下一頓,打開手機購物軟件,并沒有找到關于褪黑素的購買記錄。 這瓶褪黑素是別人送給他的,而且是原身很信賴的人,信賴到都沒有發現藥的不對勁。 他闔上眸,心里已然有了明確的答案。 回到病房時,黎覺意外的發現了房間里還有一人。他愣怔在原地,面上略過驚訝:你怎么在這? 黎覺往那邊靠近,俯視著手邊拿平板看報告的郁松銘,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剛好能看到對方優美的下頜線。 郁松銘恰好抬眸。 黎覺的病房在陽面,白日光線很足。在耀眼的陽光下,郁松銘眼內的那抹藍愈發獨特。 比大海溫暖,比青金礦石純粹剔透,比天地之間的蒼蒼廣闊。 是專屬于宇宙中,郁松銘本人生命的顏色。 黎覺心中的煩躁與焦慮瞬間消散,平靜下來。他輕眨眼,怎么沒去上班? 郁松銘輕抬下頜,在這上。 黎覺哦了聲。他將外面披著的外套脫去,只單穿著一層薄薄的衛衣。 郁松銘看到后,眉頭蹙了下,將房內的溫度調高幾度。 黎覺坐在床邊,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郁松銘,如果我這回檢查結果不好,可怎么辦? 郁松銘唇角向下,看起來像是不喜歡黎覺的這個假想,結果出來了? 黎覺點點頭,說我差點變成瘋子。他歪頭,冷不丁道:你說我要是真那樣怎么辦? 郁松銘沉默了下,將手里的平板反蓋在沙發上,云淡風輕道:那就讓你做世上最可愛的瘋子。 黎覺噗哧一聲笑出來。 他將結果告訴對方,我沒事,醫生說藥物輔助,新陳代謝會自動排出。 郁松銘動動嘴皮,想說什么的時候,病房內傳來護士的聲音。 黎先生,到您打針時間了。 在護士準備針劑期間,黎覺慢慢將衣服撩起,露出白皙的后背,一雙漂亮的蝴蝶肩胛骨格外顯眼。 隨后,細長的針劑刺入,在他背上留下五個紅點。隨著針劑的推入,黎覺身子輕輕戰栗。 冰涼的藥液順著他的脊柱流入,迅速在他血液中竄開,所經之處,均帶來讓人無法忽視的酸麻。他的四肢也逐漸軟了下來。 護士離開后,黎覺不舒服的扭了扭,嘴里泄露出幾聲難受的哼唧。 郁松銘指腹擦過他的臉,很疼嗎? 黎覺望著對方心疼的樣子,想了下,將情況說的更嚴重了點:特別疼,還有種自己要癱掉的感覺。 像是想到什么,他揪揪郁松銘的衣服下擺,郁松銘,你能不能給我施個不痛魔法。他眼眸轉了轉,就那種電視里演的痛痛飛走了。說到最后,他聲音有些顫,笑了出來。 想想郁松銘一本正經比劃痛痛飛的樣子,黎覺眉眼間都帶上笑意,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對方。愈發期待起來。 聞言,郁松銘舌尖抵在腮處,怎能不知道黎覺的心思。他指尖輕劃過黎覺的背部,避開了傷口:我覺得光說不夠。 黎覺:? 郁松銘彎腰湊近黎覺,清晰的看到對方面上的疑惑:我會比這個更管用的止痛方法。 不等黎覺反應過來,郁松銘單手撫在他腦后,不容他掙脫的附上。 兩人唇間相觸。 一時間,病房里只聽得到兩人呼吸纏綿。 郁松銘的吻與前兩次不同,充滿了克制溫柔,帶著nongnong的安撫性意味。 或許這個方法真的起了作用,黎覺突然覺得,背部的疼痛消散,轉化為淡淡的酥麻,向全身蔓延。 他想著,幸好是趴在床上,不然豈不是要丟人的腿軟了。 體諒到黎覺的身體狀況,郁松銘淺嘗截止,很快就分開。感受到郁松銘離去,黎覺像是不舍,下意識舌尖勾了對方一下。 望著那雙被自己浸潤的紅唇,郁松銘眼眸轉深。 當發現自己做了什么的時候,黎覺尷尬的放開對方,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這只是個意外。 越解釋越亂。 不等他說完,郁松銘將腦袋沉沉的埋進黎覺頸處,叼住那里的一層薄皮,輕輕用牙磨著。 黎覺的脖子很敏感,從那處傳來的酥麻一直延伸至顱頂,皮膚戰栗,他的眼角微濕。他顫著音道:郁松銘。 半晌,郁松銘挪開頭,喉結動了下,面上寫滿了欲求不滿。 望著那雙想吃掉自己的眼神,黎覺縮了縮脖子,揪過一旁的被子蓋住自己。 他突然覺得呆在醫院挺好的。 正在這時,黎覺病床門口傳來急碎的腳步,沈余一把拉開病房門,緊張的看向病床上的人,覺覺! 為了不讓家里老人擔心,郁松銘并沒有告訴他們黎覺住院的事情。此時看到沈余還有點驚訝,想到醫院是沈余父親的產業,他眼底劃過了然。 黎覺張著嘴,你怎么也來了?這個時候,沈余不應該是在學校嗎? 沈余湊近,我從我爸那聽說你生病了。知道這件事后,他就提前交卷從周考考場出來了。他像是看著易碎品似的望向黎覺:覺覺,你感覺怎么樣? 在經過洗胃,脊背處挨了強效去敏針后,黎覺其實感覺自己已經好很多了。他抬起沒有掛水的手,安慰道;掛幾天水就行。 沈余依舊沒有放心,他來的路上就聽他爸說了黎覺此次態勢兇猛的病情。 一旁的郁松銘抬眸看了眼他,你學校竟然放你出來? 沈余隨口回了句:請了假,等等回去。 說完,他將注意力繼續放回黎覺身上,擰開剛從醫生那拿來的爐甘石搖了搖:覺覺,我聽我爸說如果身上還有過敏紅點,要繼續涂爐甘石,要不然可能會留疤。 黎覺擼起袖子朝他確認,都好了的,你看。 黎覺低頭的那一刻,沈余看到了他耳后的那抹紅,猶豫了下道:要不再涂點?我看你耳后和脖子還紅著一片。 聞言,黎覺僵在那,猛地抬手捂住那里。 他看了眼罪魁禍首,對方正無辜的看著自己,像是完全沒有想悔改反省的意思。他從唇間擠出一句:沒事,等等就好了。 兩人這一眉來眼去,沈余腦海里閃過靈光,像是明白了什么。 半晌,他放下手里的爐甘石,復雜的看著郁松銘,不明意味道:覺覺還生病呢。 你郁松銘是不是太不當人了。 郁松銘神情很淡,回了他一句:不然你以為會就這么簡單? 沈余: 黎覺沒忍住將身后的枕頭朝郁松銘扔過去。 黎覺又在醫院呆了半周,每天除了吃藥檢查,就是在病房內呆著,不被允許出門。他感覺自己身上已經要長霉子。 在經過無數次用渴望的眼神盯著醫生后,他終于得到了可以出院的指令,整個人明顯精神起來。 出院的那一天,天空飄起了小雪。皚皚白雪落下,將世界洗刷成同一個顏色。 黎覺踩在雪上,使其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他抬頭望向身側的郁松銘,在滿天白雪間,他仿佛看到禁錮著對方的粗壯鐵鏈破碎,化作冰晶消散在世間。 他牽住郁松銘的手,對方反將他包裹在掌心。兩人朝著家門口的方向走去。 寒冬已至,原書中屬于郁松銘的命運已經被改變。而下一個春天,在期待著到來。 回到家,黎覺第一件事就是去洗了個澡,將身上屬于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洗凈。 下樓簡單吃了口,他就坐在沙發上等過半小時吃藥。將藥物一個個分類取出,他嫌棄的看了眼,一口塞進嘴中,用水灌下。 嘴里殘留的亂七八糟苦味讓黎覺皺了皺眉。 郁松銘走過來,安撫性的在他唇邊印下,乖。 黎覺臉邊的碎發遮蓋住他桃花色的耳垂,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親吻,但他還是會臉熱?;蛟S是藥物起了作用,黎覺困意瞬間上頭,他沖郁松銘揮揮手:晚安。 越過郁松銘的時候,對方拉住他的手腕,語氣不緩不慢:你一個人睡可以嗎? 黎覺:? 他以為對方是在擔心他的病情。 他安撫性的拍拍郁松銘的手背:沒關系,醫生說只要按時吃藥,不會有問題。 況且,男人怎么能說不行。 他正準備走,發現郁松銘還是拽著他。 黎覺:又干嘛?他是真困了。 郁松銘好笑又好氣的看著眼前這位親完無情的小祖宗,垂眸慢慢道:我覺得,我一個人睡不太行。 他很平靜的繼續敘述:冬天以來,房間都很冷,冷的睡不著。 黎覺側頭看了眼掛在墻角的室內溫度計,恒溫28℃。所以郁松銘是怎么說出冷這個字眼的? 客廳內的氛圍凝滯了一瞬。 黎覺幽幽道:不然我給你灌個暖水寶。 郁松銘帶著黎覺的手,放在自己臉龐,他依偎在黎覺掌心,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暖水寶太小了,不夠。他話語很輕,這句話傳到黎覺耳朵里,莫名多了份撒嬌的意味。 說完,郁松銘就著這個姿勢啄了下黎覺的掌心,他嗓音低沉,又帶著幾分誘哄的意味:所以,搬過來吧。好不好,困困? 第52章 補償我,讓我吸吸你 掌下的觸感溫熱, 被郁松銘吻過的地方持續向周圍散發著guntang的溫度,隨之而來的,還有那絲絲癢意。 黎覺大拇指抖了下, 不小心擦過郁松銘的臉頰。卻不料,對方就著這個姿勢,又在他指腹輕輕地蹭了下。 像只乖巧的小貓,沒有一絲絲攻擊性。 黎覺眼睫輕顫。 這個角度,他剛好俯視著郁松銘, 能清楚的觀察到對方收起渾身的寡淡與冷冽,只朝自己露出柔軟的一面。甚至舉止間充滿了示弱性,像是將主導權交由黎覺自己。 仿佛他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要命。 黎覺精神恍惚, 半晌,他聽到自己緩緩吐出一個字:好。 郁松銘唇角勾了下,像是很滿意這個結果。他拉下黎覺擱在自己臉頰的手,輕輕一拽, 將對方送進自己懷中。 獎勵的吻了吻對方的唇。 答應時很輕巧,但當黎覺跟著郁松銘回到他房間,聽著對方在浴室里的水聲, 他才理智重回。 反應過來自己到底答應了什么事情。 他要搬過來, 搬過來和郁松銘睡, 兩個人在同一張床上的那種。 后知后覺的,黎覺咬緊下唇, 雙手捂臉,試圖掩蓋那陣熱意。先前藥勁兒上頭帶來的困意也消散而去。 黎覺你不能這么沒出息,不就是一起睡嗎?他們本來就領了證,睡一起是天經地義。 在三番五次給自己做好心里建設后,黎覺扭頭看了眼浴室, 對方似乎還沒洗完。 他深吸一口氣,慢慢的,朝床那邊挪去。走到床邊,他猶豫了下,決定睡在左邊。 但當他真躺下的時候,身體僵了一瞬,淡淡的雪松香入鼻,緩緩縈繞在他周圍,不容忽視。周圍到處都充斥著郁松銘的氣息,將他包裹覆蓋。 整個人更清醒了。 黎覺雙手揪住被邊,決定掏出手機,借助高科技的力量讓自己盡快入睡。 郁松銘從浴室里出來時,一眼就看到躺在他床上的黎覺,面無表情的滑著某抖。他滑的速度很快,讓人懷疑他根本不是為了看視頻。 郁松銘勾了下唇,走到對方身旁,輕揉了下他額前的碎發:不要躺著玩手機。 黎覺乖乖的坐起,順帶將被子往下踢了踢。就算只單穿一件短袖短褲,他依舊很熱。 現在想想,郁松銘哄他過來說的理由,簡直是屁話。也虧他能想的出來。 郁松銘拉了下被子,不小心碰到黎覺的膝蓋。他微微蹙眉,掌心蓋住那里:怎么這么涼? 黎覺不自然的動動腿,卻被郁松銘摁住,感受到傳遞過來的熱度,他慢吞吞道:不知道,可能是體質問題。 郁松銘抬頭看了眼中央空調,詢問著黎覺:要不要睡到右邊? 左邊靠窗,雖然窗戶的密封很好,但右面總是要更溫暖一點的。 黎覺搖搖頭,左邊就行。 他睡覺喜歡朝右側,睡到右邊的話,就要和郁松銘背對背了。出于想面對面睡的私心,他沒有將這個理由告訴對方。 郁松銘沒有強求。 過了會兒,黎覺膝蓋溫了起來。他剛想道謝,就見郁松銘扯掉脖頸的毛巾,向床邊坐來。一副要馬上睡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