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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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余也沒多說什么,他將視線投向開車的郁松銘,充分發揮有事嘴就甜的良好品德:表哥,借我你手機交個話費。 郁松銘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看。 因著開車的緣故,郁松銘拿起擱在前面的手機,單手解鎖密碼后遞給身后的沈余,淡淡道:自己搞。 好嘞。沈余如視珍寶般雙手捧過郁松銘的手機打開【微信支付】界面,找到生活支付里的手機充值后他給自己手機充了兩百元。 正當他退出的時候不小心瞥到了微信聯系人界面,上方郁松銘只置頂著一人。 沈余愣怔在原地,抬頭看了眼開車的郁松銘。 正值紅燈,郁松銘輕點方向盤,微微側頭看著窗外。天色已晚,路邊亮起一盞盞明燈照亮黑夜,車窗反光映襯出副駕駛黎覺昏昏欲睡的身影。 比起像是看窗外的風景,不如說郁松銘更像是在看黎覺。 或許是燈光昏暗的緣故,沈余甚至看出他那個成天寡臉的表哥,眼底帶著點點柔情。 想到這里,沈余神色微妙一瞬,他低頭定定的看著那個置頂,頭像他很熟悉,正是黎覺和郁松銘剛換的情侶合照。 上面備注著:【世界】。 第43章 哥哥,給我吃一口好不好? 一到十一月, 氣溫驟降。 似乎是在為迎接冬天,A市的天氣每日都在刮寒風,催促道路兩旁的楓葉樹連夜光禿禿, 地上的干葉踩上去沙沙作響。 黎覺和沈余蜷縮在沙發上,兩人情緒都不大高。即便室內開著空調,也有地暖,也無法阻擋那陰霾般的天氣。 沈余穿著短袖縮在毯子里,不如我們過幾天去熱帶區度假吧。他是真受不了這種冷。 路過來拿水杯的郁松銘聞言瞥了他一眼, 你有時間嗎? 真高考生沈余: 他小聲嘟囔了句,等高考完我就去一個人去熱帶雨林度假。剛好他生日也是在6月,也成年了。 驀地, 他側頭看向黎覺,好奇問:覺覺你生日什么時候? 黎覺想了下,十一月八。 沈余驚呼:那快到了。 今年11.8日剛好是節氣立冬,與黎覺的生日湊到了一起。 沈余湊近:你有什么想要的嗎?于情于理, 他都會為黎覺準備一份禮物。 黎覺笑笑,都可以。 他對于這些從來不挑。 聞言,郁松銘從財報抽身, 看了他一眼, 面上若有所思。 很快, 到了立冬當日。 一過11.8的零點,黎覺的手機振動就沒停過。這是他沒預料到的。 換微信后, 他列表里加的人不多,將紅包都收完后,他再度化身為小富人。黎覺一條條下滑生日祝福,唇角彎彎,笑意就沒散過。 上輩子他也剛好是處于二十周歲之后, 沒有趕上過下一個生日便穿書過來。今天,好像是將他該有的都補回來了。 除了 黎覺指尖停頓,看向唯一一個沒有顯示生日祝福話語的聊天框,上方備注著【哥哥】二字。 他死死盯著那個合照頭像不動,心底開始懷疑:郁松銘該不會是不知道他今天生日吧? 也不對啊,沈余剛剛還發朋友圈祝福,就算朋友圈看不見,郁老爺子在家族群里艾特自己,給紅包的消息,郁松銘也應該看見了。 況且顧生都跟他說了祝福! 黎覺看了眼表,十二點三十五,是郁松銘的加班時間。 他壓下那股別扭,心里安慰自己:可能郁松銘太忙了,還沒時間看手機。 然而直到睡起來, 黎覺下樓吃飯時,才知曉郁松銘一大清早飯都來不及吃,就去公司上班了。 并且,還是沒有給他生日祝福。 想到這里,黎覺猛地灌下一杯牛奶,將心中的那份怨氣一同咽下。 不就是生日祝福嗎? 他不稀罕?。?! 這時,徐阿姨端著一碗長壽面放在黎覺面前,她面上流露出溫柔:小先生,生日快樂。將筷子遞給黎覺后,她專門補充道:面盡量不要夾斷,寓意長壽。 黎覺盯著碗里的長壽面,思緒向外延伸:如果按照小說的世界線,他根本活不過明年夏天。清湯里的長壽面淡淡散發著香氣,在黎覺的眼里多了份諷刺的意味。 幾秒后,他斂回思緒,抬頭笑著對徐阿姨道謝。夾起雞蛋時,他回想起沈余跟自己說過的話,故作隨意道:聽沈余說他想吃黑松露意面,但是家里沒有黑松露了,阿姨要是有空,今天還是買點吧。 如果沒有,不然跟郁松銘提一句,空運點新鮮的過來。 聞言,徐阿姨唇角笑意僵了瞬。下一秒,她笑容重回溫婉,好,我會看著買的。如果有新鮮的,今晚就做。 黎覺點點頭,低頭繼續消滅長壽面。 飯后,黎覺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盯著電視。繼將卡包內所有的生日劵領了以后,他就有些空虛。 他低頭看了眼手機,頂著和他同樣頭像的聊天框,依舊毫無動靜。就像是失聯了一樣。 他嘖了聲,打開微博。 首頁的第一條推送,便是嵐昂新季度的宣傳照。比起之前看的原片,公司似是在此基礎上又多加修飾,氛圍感更甚。 他的帥氣值似乎也增加了。 黎覺打開評論,打算看看有沒有夸自己。入目,第一條便是來自嵐昂總裁小黃v的發言:不錯。 黎覺:? 他用指尖比對住那行字,確認著評論時間,是兩點五十六分。 郁松銘,微信沒有動靜的情況下,在他生日當天還轉發了公司的宣傳動態? 一時間,黎覺不知該氣該笑。還是心疼下自己這個表面結婚愛人的悲慘生活。 生日沒祝福,是他不配了。 沈余為了給黎覺過生日,今天特意從補課班早點回來,回來的時候,他背著的包鼓囊囊的。 他湊近沙發上的黎覺,從包內掏出自己的驚喜蛋糕:永遠十八歲快樂,覺覺。 黎覺愣怔了下,謝謝。他神色復雜的看著沈余將盒子拆開,內心恍若翻倒調料瓶般,五味雜陳。 沈余都記著給他買蛋糕,而有些人,呵。 沈余回頭到處張望,我表哥呢? 黎覺忍不住話語里帶上冷意,忙著加班吧。 沈余像是也沒預料到,忍不住驚呼:今天還加?這不知道的,還以為郁松銘在給黎覺頭頂加帽子呢。 他沉默了片刻,僵硬的轉移話題:你拆開看看喜不喜歡。 黎覺面上倒是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在沈余的注視下,他將蛋糕剩余包裝撕開,那一刻他眼眸蹭的亮起光。 沈余買的蛋糕不大,六寸小小的很可愛,圓球造型下表層鋪蓋著草莓是之前他提過一嘴的限定款草莓炸彈。 蛋糕旁邊的小袋子里除了生日帽,還附贈了一堆彩色小蠟燭。 沈余將蠟燭倒出來,擺成一排。他側頭詢問黎覺:你想插幾根? 黎覺看著造型飽滿,勾引人食欲的草莓炸彈,猶豫了下道:一根吧,插多了破壞美觀。 行。沈余點燃蠟燭,主動包攬拍照活,你來許愿,我幫你拍照片。 許愿 聞言,黎覺恍惚了下,他好像沒有什么太大的愿望。望著那竄火苗,他雙手合十,閉目許愿。 半晌,他睜開眼吹滅蠟燭。 將燃滅的蠟燭扔掉后,黎覺取過一旁的刀切開蛋糕,專門分了一塊大大的給沈余。六寸雖不大,但他們兩個人吃起來也有點困難,到最后,還是剩了一小塊。 沈余實在吃不下,留下給郁松銘吧。蛋糕總是要分一塊給他的。 話音未落,他就開始后悔,恨不得打自己一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黎覺似笑非笑,沒事,你說的對。他將剩下的那塊蛋糕表層的草莓全挑走,只剩下光禿禿的奶油。他咬碎嘴里的草莓,冷著道:是要給他留一塊。 沈余看了眼在黎覺那狠狠的樣子,第一次在心里為郁松銘默哀。 他扯開話題道:我把剛剛拍的照片發你吧。說著,他打開手機,點擊原圖一鍵發送。趁著黎覺不注意,沈余連環奪命call的詢問郁松銘:你在哪兒呢??? 當時備注親密的過分,怎么到正經時間就不見了? 郁松銘沒有回他。 你覺得用哪個濾鏡好?黎覺湊近沈余,眉眼間充滿糾結。 沈余連忙收起手機,看了眼圖片,他斟酌道:第一個吧,加顆粒感會比較有質感。 好。黎覺編輯著朋友圈文案:【今天過1歲呀?!?/br> 發送完畢,他就囑咐沈余,你今天偷偷回來,肯定落下了很多題沒寫,快去寫吧。 沈余不太放心,那你呢? 黎覺笑了笑,我去睡覺。今天感覺有點覺不足。 這句話在沈余自動等同為:我累了,心涼了。黎覺的笑容在他眼里也多了份落寞。 沈余愈發覺得,郁松銘真不當人,在人家生日這天還不早點回來,工作能有老婆重要嗎? 他想了想,提議道:不然我們去清吧?說不定去了,黎覺就能緩解下心情。況且他今天過生日,總該熱鬧點的。 驀地,門口傳來一聲薄涼的聲音:去哪兒?兩人回頭望去,郁松銘正站在門口。 黎覺本沒打算去酒吧的欲望,見到郁松銘后,心底的較真涌上來:去酒吧當然是快樂啊。 郁松銘走近,站定在黎覺面前,盯著他臉看了幾秒,淡淡道:行。他拉過黎覺,就往門外走。 沈余往前追了一步,隨后就被郁松銘暼過來的視線定在原地。 大門咔嚓一聲合上。 出來后,黎覺心底的情緒咕嚕咕嚕的冒泡,他嘴硬道:去酒吧的話,兩個人太少了,得多叫點人。 郁松銘瞥了他一眼,你想叫誰? 黎覺想了下,認識的都得叫。 郁松銘回答的很干脆,嗯。他側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黎覺,不可以。 黎覺:? 望著兩邊略過的風景,黎覺有種上了賊車的感覺,他側頭干巴巴的說道:這不是去酒吧的路。 郁松銘沒說話,只繼續安靜開車。 直到兩邊公路旁的路燈消失,開到漆黑一片的地方,黎覺心底愈發慌了起來。 最后,車子停在山腳。他心底的這份恐慌無限放大。郁松銘解開安全帶,見黎覺不動,微微蹙眉:下車。 聞言,黎覺抱緊安全帶,我不。我怕你把我賣了。 想到那種恐怖的未來,他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道:郁松銘,雖然我們平日關系不好,但今天好歹是我生日,你放過我吧。 郁松銘:? 他思考了半晌,嗤笑出聲:你以為我要把你賣掉? 黎覺糾正著他的言辭,不是以為。你這架勢明顯就是。 郁松銘:像是知道自己的舉動嚇到黎覺后,他眉眼溫和了幾分,話語趨近于平靜:我不賣你,你先下車。 黎覺狐疑的看了眼他,終是猶豫的下車。踩在地上的那刻,空氣中的涼風向他刮來,下一秒,他腦袋上就落下件外套。剛好驅散了那陣寒意。 黎覺愣怔了下,將腦袋頂的衣服拿下來,入眼便是郁松銘鋒銳的下頜。 郁松銘話語很淡:穿上。 黎覺吸吸鼻子,將衣服套在自己身上,淡淡的葡萄柚香縈繞在他身側,帶有無限的安心。他側頭問:我們究竟是去哪兒? 郁松銘賣著關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黑暗下,時間一分一秒就開始變得緩慢。黎覺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走了多久,驀地,前方的郁松銘突然停下,他沒剎車成功,一鼻子撞上郁松銘的后背。 嗚黎覺捂住自己發酸的鼻子。 郁松銘像是也沒想到黎覺能干出這樣的事情,面上閃過無語,某種意義上你也是挺強的。 黎覺將這句話還給郁松銘,某種意義上你也是挺強的,大半夜來爬山?;厝ニX不好嗎? 郁松銘懶得理他,他扯扯嘴角,閉眼。 黎覺:? 他看了眼不到幾十米的山崖,腦海里瞬間閃過最近看過的電視劇經典場景一起爬山嗎? 他哽咽道:閉眼,就不必了吧。 嘖。郁松銘像是再也等不下去,直接上手擋住他的雙眸。 被遮住視線的那一刻,黎覺是害怕的,他下意識的拽住郁松銘的手,耳邊模糊的聽到郁松銘說:開始吧。 什么開始? 咚咚的劇烈聲響自山腳響起,鼻翼間依稀能聞到淡淡的硝煙味。這讓黎覺心中產生了不會是地震吧?的想法。 那道聲音自地上竄起,劃破天際。 與此同時,郁松銘松開遮擋的手。 砰。 碩大的金色光點炸裂天邊,照亮了整個夜空,他們分裂重組,轉變為新的火樹銀花。 黎覺愣怔了下,煙花在他頭頂綻放。 郁松銘的聲音在煙花下,帶著幾分模糊:在A市要找到能批準放煙花的地方,可真不容易。說到這里,他笑了,也沒想到批準證明要辦一天。 此時正值11.8日的23:59分。 黎覺抬頭看向郁松銘,對方那雙漂亮的透藍瞳仁染上了煙火氣,面上的寡淡沖散,柔和的不像話。 郁松銘:我沒忘。 他自煙花下逆光而站,話語很輕:生日快樂,黎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