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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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能想象出到時候郁松銘會開口說什么:放在最重要的地方?看出來重要隱秘了,連你也不知道。黎覺, 你可真行。 黎覺嘖了聲,下床開始重頭繼續翻找戒指,不放過任何小角落。 或許是他動靜鬧得太大, 門口傳來敲門聲。 此刻黎覺正趴在床墊下, 聽到敲門聲, 他冷不丁手一抖,扶起的床墊壓在他身上。 門外頓了下, 郁松銘開門進來,一眼撞到被兩個厚厚的床墊壓在中間,只露出半條腿的黎覺。他沉默了下,話語里透著幾分復雜:被子不夠暖和,你可以跟阿姨說的。 沒必要壓在床墊間睡覺, 他家還沒那么窮。 黎覺: 意識到這樣摸不著頭腦的找行不通后,黎覺換了個法子。他百般尋找,最后在顧生的朋友圈合照中,看到了郁松銘手上戴著的結婚戒指。 黎覺將圖片保存下來,在自己屏幕上放到最大,在三遍搜圖確認后,他才知道這枚戒指是海瑞溫斯頓的婚戒,隸屬HW鉆石線戒系列,售價6萬人民幣。 6萬 咬咬牙還是買的起的。 當他拿著郁松銘的圖片去咨詢客服時,客服:不好意思先生,因為我們海瑞溫斯頓品牌下每枚鉆石選取各不相同,制造出來的鉆戒形狀與設計也不會一樣。 也就是說,就算他能及時買回來,被細心人一看,就能知道他和郁松銘的戒指不是一對。 黎覺整個人有點崩潰。 第二天, 黎覺盯著面前的濃湯,心不在蔫的喝著,余光一直注意著對面的郁松銘。 郁松銘一開始沒理他,后來他放下勺子,眉頭微蹙,像是忍無可忍:你是看我下飯嗎?有話就直說。 黎覺抿嘴,我只是在想紀念日該怎么過。他湊近郁松銘,淺棕色的眸子內澄澈一片:你說我們結婚都兩百天,紀念日也該買其他東西,增加喜氣。 說著,他頓了頓,倒出自己的真實目的,比如,換個戒指怎么樣? 郁松銘掀起眼皮,重復著他的話:紀念日換戒指?得到黎覺的點頭后,他話語淡淡,夾雜著幾分諷意,那七夕,一周年,你生日,我生日以后這一天都買個新戒指嗎? 他輕抬眸,黎覺,你看我很像冤大頭? 我恨不得你就是。 另一邊,將果盤端上餐桌的阿姨聽聞兩人對話,像是想起什么。她走到樓上,沒一會兒手里拿著一個天鵝絨袋下來。 黎覺看著那個天鵝絨緞面的抽繩袋,心底有了不祥的預感。 阿姨將東西遞給黎覺,小先生上次說看的心煩,讓我去丟掉。不過我猜這應該是挺重要的東西,就先替您收起來了。 阿姨滿臉欣慰,像是解決了一樁心事:之前就想給您,總忘記。幸好今天想起來,物歸原主。 黎覺硬著頭皮接下,謝謝阿姨。他拉開抽繩,果不其然是他在郁松銘照片里看到的那枚婚戒的對戒款。 抽繩袋很小,里面裝的東西從外面一眼就能看到是什么形狀。 黎覺搶先在郁松銘開口前,將戒指取出來,略微浮夸道:原來你在這里。他對上郁松銘那雙透藍眸子,故作無辜道:這個袋子我有很多,可能是和其他東西不小心搞混了。 他取出鉆戒往無名指上戴。 海瑞溫斯頓的鉆戒嚴格按照客人指頭的尺寸來定制鉆戒,務必做到無縫貼合,卻又可以安全取出。 但黎覺忽略了一點,當時原身處于心理狀態不正常的地步,還經常性絕食,身體很消瘦。而他穿書過來后,心情愉悅不說,每天都在研究吃喝的路上漸行漸遠。 這就導致鉆戒卡在黎覺無名指中央的骨節處,不上不下。 黎覺: 他使勁往下推戒指,依舊無用。反而因為推擠,促使無名指處的血液循環不流通,表層慢慢泛了紅。 半晌,黎覺接受了這個結果。 他戴不進去這枚戒指。 郁松銘扯扯嘴角,幽幽道:這就是你心煩的原因嗎?他視線落在黎覺手指上的戒指,語氣頗為復雜:確實挺糟心的。 他還第一次見因為變胖,帶不上戒指的。 說著,郁松銘單手撐頭,透藍瞳仁閃爍著微光,他話語懶散:海瑞溫斯頓要是知道了這件事,估計會立刻退全款給你。免得你砸了人家的高分招牌。 黎覺: 難道他想這樣嗎? 因著紀念日有客人來,黎覺提議將婚戒串起來戴在脖子上,但最終郁松銘并沒采納黎覺的這個建議。 這也導致紀念日當天,宴會廳內不少人看著郁松銘和黎覺空蕩蕩的手欲言又止。 沒多會兒,站在門口等人的郁老爺子走過來,看了眼兩人的手質問道:你倆戒指呢? 本在郁松銘將結婚證照片發到網上后,很多人都看到了那張寡臉結婚照,私下就在猜測兩人是不是感情不太融洽。再加上今日看到兩人手上光禿禿,沒有婚戒,心底猜忌更甚。 郁老爺子氣呼呼的說道:剛剛都有人問我,你們家這是辦離婚客宴嗎?可給他氣著了。 郁松銘微垂眼睫,與郁老爺子相反,整個人都很淡定。他聞言古怪的看向對方:離婚就不會請他們來了,畢竟辦宴會怪費錢的。 郁老爺子: 他嘆了口氣,冷靜許多,詢問道:你倆戒指怎么了? 黎覺此刻心突然提起來,他側頭看了眼郁松銘。對方依舊那副寡淡臉,話語慵懶:不怎么,就是戴起來不習慣,硌手。 郁老爺子也算開明,并不是那種死板至極的人,那你倆表現好一點,別讓人看了笑話。 郁松銘:知道了。 另一邊,沈清月將黎覺叫到跟前。她將手上戴著的銀鐲子褪下來遞到黎覺,聲音溫柔如涓流:這是我mama傳給我的,現在我把它交給你。如果不想戴,你可以先放起來。 黎覺看著掌心的銀鐲左右為難。一方面他覺得男生帶這個有點怪,另一方面也是覺得這種珍貴的東西還是沈清月自己保管比較好。 黎覺微微蹙眉,這不太好。 郁松銘不知何時與郁老爺子談完,走到他身邊,幫了他一把:媽你自己戴吧。他掃了眼黎覺,語氣很淡:畢竟有些人不一定能戴進去。 黎覺: 你還就揪住這個話題沒完了嗎? 宴會廳內人很多,郁家為了cao辦這次的宴會,叫了不少人。黎覺乖乖的跟在郁老爺子身邊,聽著對方為他介紹。 這是顧生他爺爺,那邊的是陸迎他奶奶,跟著叫顧爺爺和陸奶奶就行。 黎覺有點緊張,跟著叫完人后,就一直保持著謹言慎行,遇事不決就微笑。 黎覺的外表很有欺騙性,加上不太說話,乖巧的讓人喜歡,長輩們對他的評價都很好。而長輩們見黎覺,也都會送出小禮物或者紅包,一圈溜下來,黎覺腰包滿滿,富得流油。 他側頭看向身旁的郁松銘,誠懇道:我們接下來還有什么紀念日嗎? 他感覺自己要愛上結婚紀念日了。 郁松銘: 跟著郁老爺子逛了一圈,黎覺有點累。恰好對方要去和朋友們聊天,黎覺得以休息。走到休息區小口抿水。 驀地,他身旁有人急速走過,似乎沒注意到正在喝水的黎覺,直直撞了他的肩膀。黎覺手中捧著的水輕灑出來,濺在對方身上。 黎覺微微蹙眉,依舊禮貌的說道:抱歉。 沒想對方脾氣看起來很不好,青年望著衣服上的一團水漬,面容更陰:你不看路的嗎?在他靠到黎覺面容的那一刻愣住,是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黎覺跟著愣?。?? 您又是哪位? 他看向那名男子,視線落在對方鼻子上的小疤痕處。 恍惚間,黎覺腦海里閃過幾個畫面,昏暗的ktv,那名強硬,不聽他解釋就拽著他離開的男子,似乎鼻間也有同樣的疤痕。 兩人的面容重合。 黎覺眸色冷下來,真是冤家路窄。 就是對方曾在ktv門口強行拉走黎覺,被碰巧過來的郁阮瀾救下,這才有了后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男子眼眸微閃,似是恍然大悟,你難道是找人要了消息來的?他臉上掛著輕蔑,當初不是還很倔嗎? 怎么了?杜穎走到男子身旁,挽住對方的手。身為A市貴圈的一員,杜家自然也受到了邀請。 她看了眼黎覺,眸底掩飾不去的嫉妒:你們怎么聊到一起了?她本以為郁松銘和黎覺只是普通的結婚,誰曾想郁家竟然會高調的宣傳出來,徹底將黎覺打成郁家的一員。 忽略掉心底的那一點酸,她看向自己的男朋友,疑惑道:你們之前認識? 杜穎男朋友俯視著黎覺,當然不會說出是自己在ktv拉著對方走。他輕描淡寫道:當初他套路我,對我欲情故縱,現在還死纏爛打。 黎覺扯扯嘴角,整個人氣笑了:先生,您說謊都不帶打草稿嗎? 見那邊圍聚的人變多,郁松銘走過來。沒想到一來,就聽到了這樣的對話。他掃了眼黎覺,微瞇起眼:像是在說你品位這么低? 黎覺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怎么可能? 郁松銘看向男子,整個人透著幾分矜貴慵懶:這位先生,你說他看上你錢財,對你死纏爛打? 男子知道面前的人是郁松銘,但想著自己又沒說錯話,僵著道:是。 郁松銘語氣緩慢,卻又犀利至極:那有什么證據嗎?他是親自跟你說過,還是拿紙婚約書來找你了? 男子怎么也沒想到郁松銘會問這些,他神情不太自然:沒有,怎么可能會有這些東西。 郁松銘輕抬下頜,語氣散漫:我想也是,因為他拿著來找我了。 第24章 結婚這么久分房睡,你不行 郁松銘話音落下, 場面攸地靜止。 黎覺嘴角抽抽,他看向郁松銘,對方微微抬頭俯視著杜穎男朋友, 眼底薄涼一片,唇角掛著幾絲若有若無嘲諷意味的笑。 就好像在說,他明明最喜歡的是老子,你又是從哪兒蹦出來的蔥。 黎覺: 雖然知道郁松銘是來幫自己解圍,但這話從對方嘴里說出來怎么就怪怪的? 杜穎男朋友此時的臉色不太好。 曾拿著婚約書來找郁松銘, 那不就是說眼前這位被他當做好欺負的人,就是今日宴會主人公之一郁松銘的結婚對象嗎? 想到這里,他縈繞在身遭的酒意散了大半, 頭腦格外清醒。但凡他知道黎覺是這樣的身份,絕對不會湊上來找麻煩。 像是想到自己之前做的事,他忽的看向黎覺,眼底帶上幾分懼意, 如果對方把在ktv的實際情況說出來,那郁松銘還會放過他嗎? 他往前走了一步,朝黎覺的方向伸出手。 巧的是, 郁松銘此時剛好也往前邁了一步, 將空掉的香檳杯放到香檳臺旁。他睨了眼被自己擋住前進路線的男人, 輕抬眉,漫不經心道:先生, 您這是覺得無法用語言表達,打算用實際行動證明? 說著,郁松銘對上他的視線。那雙透藍的瞳仁不帶一絲溫度,像是北極永遠無法融化的冰川,他淡淡道:我還在這, 不妥吧。 男人望著那雙透藍瞳仁,不知是被眼底的冷意凍到,還是被戳中心里的想法,他嘴唇顫了顫,結巴道:不是。 郁松銘像是沒注意到他難看的臉色,聲音不帶起伏繼續道:先生,您好像還沒有告訴我認為黎覺對你死纏爛打的原因。他看向一旁神情僵硬的杜穎,瞇了瞇眼:難不成,是在空口造謠嗎? 清楚感受到那一抹冰冷的眼神略過自己,杜穎心底有點慌。她冷不丁放開自己男朋友的胳膊,雙手抱臂看向一旁,表示跟自己沒關系。 杜穎男朋友背后滲透出一層冷汗,他牽強的勾起唇角,誤會。他看了眼黎覺,是我認錯人了,不好意思。 說完,他匆匆離開。路上跌跌撞撞碰到了好幾位客人。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郁松銘垂眸撫平手腕處的褶皺,動作間充滿矜貴氣息。 黎覺從郁松銘身后探頭,見事情被解決,他抿唇道:謝謝。 郁松銘低頭看了他一眼,視線很輕又帶著幾分涼薄,他慢吞吞道:不用謝,畢竟我還沒有在紀念日上染發的打算。 黎覺: 望著郁松銘一臉無所謂的模樣,他咬緊下唇,心底起了疑惑:難道對方一點都不好奇嗎? 或許是黎覺的神情過于明顯外露,郁松銘輕抬眼皮:有事就說。 黎覺將自己的疑問問出口。 郁松銘聞言,奇怪的看了黎覺一眼,知道的話我會有錢嗎?還是說你能替我工作? 好像都不行。 見黎覺沉默,郁松銘懶洋洋的補了句:那我干嘛要知道。 郁松銘轉身。 黎覺沉默了下,抬手本想拽住對方的衣袖,將實際情況告訴他。 卻不料估計錯角度,一把抓住了郁松銘垂落在體側的右手。 兩人皆微微一愣。 這時,沈清月剛好帶著人過來,松銘,小覺她視線落在郁松銘和黎覺相牽的手上,話語卡了殼。 驀地,她當自己什么都沒發現,往旁邊讓了下,露出身后的身影:這是姨媽家的孩子,還記不記得? 郁松銘掃了眼沈清月,輕輕嗯了聲。 因著說事,郁松銘和黎覺錯過了最佳放手的時機。 耳邊,沈清月溫婉的嗓音緩緩敘述寫,卻一句話都沒進了黎覺的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