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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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郁松銘像是想起來什么,好心問:需要我打電話催一下嗎? 郁阮瀾淺笑,這就不用了。 郁松銘聳肩。 紅日西斜,光線抽離房屋,使得屋內的采光逐漸變暗。郁松銘打開客廳的燈,直到此刻,黎覺還是沒出來。 郁松銘抬頭,直到郁阮瀾被盯得發毛,才開口道:你要留下吃晚飯嗎? 不等郁阮瀾開口,他繼續道:不過今晚阿姨不在,想吃得你自己做。 讓客人自己做飯,你怎么想的? 郁阮瀾唇角抽抽,目光看向郁松銘剛放在餐桌的打包盒,就被對方冷冰冰來了句:這飯我拿來喂流浪貓的,我想你應該對這個不感興趣吧? 郁阮瀾和他簡直聊不下去。 他看了眼樓上,垂眸道:那我就先走了,叔叔。改天再來。 見郁松銘跟著出來,郁阮瀾眼底面帶疑惑。 郁松銘哦了聲,解釋道:我覺著,原來的密碼不安全了。 郁阮瀾:...... 你就當著我的面就這么說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么危險的跟蹤狂。 ...... 另一邊,黎覺蹲在儲物間的酒柜下,雙手抱膝,面上一副灰敗樣。在他家,應該跑的不是郁阮瀾嗎?怎么他腦子一抽跑了? 儲物間的隔音很好,導致黎覺什么都聽不到。讓他的心情也就更加忐忑。 也不知道外面郁阮瀾和郁松銘聊的怎么樣,照郁松銘討厭郁阮瀾的那勁兒,兩人該不會打起來了吧? 黎覺越想越崩潰,絕望的想著:今晚干脆就在這里睡吧。 過了會兒,黎覺還是不可避免好奇。他湊近門口,試圖通過縫隙看到外面。 正在這時,儲物間的門突然從外被推開。 因著慣性,黎覺向后摔去。那一刻,黎覺感受到尾巴骨傳來陣陣痛意,那陣痛感直躥向大腦皮層,激的黎覺眼眶紅了紅,整個人像是帶上痛苦面具。 他小心的挪起屁股,又因為沒站穩,直接跪趴在了地上。 郁松銘維持著單手推門的動作,俯視著地上的黎覺。他神情寡淡,透藍瞳仁內劃過什么,語調微微上揚,帶著幾分復雜:還沒到過年,你就是行這么大禮我也不會給你錢的。 黎覺氣的差點厥過去,你有說風涼話的時間就不能過來扶我一下嗎? 他憋著氣,扶著柜子慢慢站起來。冷不丁就聽到郁松銘開口:所以你為什么在這里? 黎覺神情一僵,一時還真無法解釋這個事情。憋了半天,他說道:我猜你今天回來肯定想喝點酒,所以就先進來拿。 郁松銘輕抬眉,似乎沒想到黎覺還能扯出這種話。他嗤笑一聲:那你再猜猜,我想喝哪瓶? 黎覺:...... 你這就過分了。 兩人走出儲物間,黎覺走路姿勢一扭一扭的,像個小螃蟹。 他注意到餐桌上的保溫盒,早就餓過勁兒的肚子傳來咕嚕咕嚕聲。今天跟蘇白他們出門,光競走了一萬步,早餓了。 黎覺指了指保溫盒,詢問道:郁松銘,我能吃嗎? 郁松銘瞥了他一眼輕抬下頜,慢吞吞道:本來還在想公司剩下的這份工作餐怎么解決...他看著黎覺上下打量道:這樣還挺好。 黎覺:...... 所以他是解決剩飯的工具人嗎? 黎覺打開保溫盒,里面比他要想的豐盛許多。比在公司吃的還多了兩道菜,糖醋丸子上面的糖漿閃閃發光,還冒著熱氣。 黎覺無語煩躁的心情瞬間不翼而飛。 郁松銘坐在黎覺對面,望過來的視線讓黎覺心里發毛,也讓他下筷的動作遲疑。 鑒于是對方帶回來的飯,黎覺試探問了句:你吃了嗎? 郁松銘懶散的嗯了聲,手掌心捧著水杯慢慢旋轉。 黎覺剛夾起一塊rou丸子塞進嘴里,就聽到郁松銘冷不丁道:你今天是和郁阮瀾出去的? 黎覺嗆在那兒,他喝了口水才緩過來。 你知道什么是食不言寢不語嗎? 黎覺抿嘴,糾正對方的措辭,我是陪蘇白一起出去的。郁阮瀾只是同行。他生怕郁松銘誤會,是蘇白覺得一個人和郁阮瀾出去不太好,我去陪他。 郁松銘掀起眼皮:所以你是電燈泡? 黎覺: 雖然這么說也沒錯,但是從你嘴里說出來就怪怪的。 郁松銘唇角輕扯,心情看上去好了很多,他點點餐桌,吃你的。 黎覺松了口氣,再度提起筷子。 不過我怎么記得你跟我說是去逛街?郁松銘微瞇起眼,看起來像是秋后算賬:你白天騙我? 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嗎?。?! 黎覺立即放下筷子,神色誠懇:也是逛街的,我還給你買了禮物。 他走到客廳,將抽到的那柄山水畫折扇遞給郁松銘,這是先生親自畫的山水圖,我當初一看,就覺得特別符合你的氣質。 郁松銘接過折扇在手中把玩,打開扇面從里面掉落出一張小卡片。 【非售贈品】 郁松銘抬頭。 黎覺似乎還想掙扎,現在的大師題字都喜歡這種風趣幽默的話。 ...... 顧生和郁松銘公司合作的地皮終于簽訂協議,這讓了卻一樁心事的顧生開心飛起。當天就打電話給郁松銘,問他要不要出去玩。 郁松銘蹙眉:你是小學生嗎? 完成一件事情就要獎勵出去玩。 勞逸結合啊郁總。顧生拖著長調的嗓音從話筒里傳出,是陸迎那小子新開的一家溫泉度假區,他剛回國,賞個臉唄。 郁松銘用沉默代替回答,表明了不想去的心。 顧生其實也知道對方什么德性,他沉默半晌開口:其實我已經訂好房間了,只是通知你一下。 郁松銘:? 他氣笑了:你先斬后奏玩挺溜。 顧生留了句明天早上見就落了電話,像是生怕郁松銘罵他。 郁松銘放下手機就看到身旁的黎覺眼里沁滿光,是去度假嗎? 郁松銘淡淡地嗯了聲。 聞言,黎覺眼睛蹭的亮起光。 他穿書過來后,最遠也不過是去郁松銘爸爸家,可這次不同,這次算出遠門!想到這,黎覺恨不得立刻飛奔過去。 在知道要出門后,黎覺就在不停收拾行李,他感覺每件衣服都想帶,最后還是艱難抉擇出八套。三套泳衣,兩套日常服,三套拍照好看的衣服。 看著幾乎裝下大半個行李箱的衣服,黎覺沉默了下,走到郁松銘房間。 他輕敲房門,郁松銘。 郁松銘開了門,俯視黎覺。 黎覺乖巧:我們拿一個行李箱怎么樣、你可以把你東西裝我這里。 郁松銘倒是無所謂,就答應下來。 然而直到第二天,他才知道黎覺打的什么主意。 郁松銘穿了件黑色沖鋒外套,頭頂鴨舌帽,年輕氣十足。他手邊空空,與拖著大行李箱的黎覺全然不符。 他用下頜指了指行李箱,意味不明道:這就是你要和我裝一起的原因? 黎覺一臉誠懇,我貢獻了行李箱,接下來該你貢獻。負責拎著他。 望著幾乎快撐爆的行李箱,郁松銘無語:你這是要帶著你全身家當出門嗎? 黎覺糾正他的說辭,這里面也有你的東西。話音未落,他就看到郁松銘將自己的小包從里面拿出來。 郁松銘語氣淡淡:現在沒有了。 黎覺:...... 他盯著郁松銘,那雙淺棕色的眸子充滿控訴,你這個人忘恩負義。 郁松銘不由地嘖了聲,他看了眼行李箱:太多了,拿一件就夠穿。 黎覺護住行李箱,這都是我的夢想。一個都不能少! 兩人僵持著互相不退讓,直到顧生來接他們兩人,事情才得到新的轉機。 顧生拎著行李箱的動作一頓,這行李箱怎么這么重?他深吸一口氣塞進后備箱,不敢置信道:郁松銘你裝鐵了? 郁松銘側頭看了眼黎覺,慢悠悠:你不懂,是年輕人的夢想。 黎覺:...... 溫泉度假山莊在郊南,開車大概兩個半小時才到。下了盤山公路后,黎覺感覺自己僅剩一口仙氣。 他蹲在路邊,臉色蒼白,喝了口水緩解:我們下次不能換個交通工具嗎? 顧生看著黎覺的慘狀,起了憐憫心;那下次讓郁松銘用私人飛機吧。 黎覺一口氣哽住,詫異的看向郁松銘:你還有私人飛機?那你踏馬不早說? 郁松銘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淡:俗話說得好 ,人生下來就是該受苦的。 黎覺:...... 你有私人飛機不用,俗話也說暴殄天物也是罪好嗎? 走進度假山莊,入鼻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座山繞水,是個絕佳的好地方。 門口早已有人在迎接他們,來的人不多,應該都是顧生的朋友,黎覺一個也不認識,站在最前面的青年上前。 陸迎和顧生抱了抱,好久不見。他看向郁松銘,唇角的笑意吊兒郎當:難得郁總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 黎覺打量這人,是和郁松銘顧生他們完全不同的類型。陸迎剃著寸頭,卻依舊不減帥氣,勾人的桃花眼隨時散發著魅力。 桃花眼望過來,撞上黎覺通透的眸子,陸迎遲疑了下:這位是? 顧生一拍腦袋:嗐,看我忘了介紹。這是黎覺,郁松銘的合法對象。 陸迎驚訝的看向郁松銘,你都結婚了? 顧生唏噓:想不到吧,郁松銘居然是咱們幾個里面結婚最早的。 后面有人挨挨顧生,像是知道些情況,他看了眼黎覺對旁邊的人擠眉弄眼:這就是那位嫂子。 聽聞,周圍其他人扭過頭來,眼底皆帶著驚訝。他們對郁松銘這位新婚對象略有耳聞,兩人是突然閃婚的,在這之前還根本不認識。 郁松銘身邊一直沒人,突然答應和黎覺結婚那么足以證明黎覺的本事。想到這里,眾人打量黎覺的神態愈發仔細。 這就是能讓和尚勁兒的郁松銘動心的那位。 顧生注意到周圍,蹙眉低聲:別說了。雖然他也對兩人結婚的原因也不清楚,但依照他最近和黎覺的接觸,對方本性不壞。 黎覺低頭,只當自己沒聽到,畢竟原身干下的事情確實不太光彩,而且處事也有點問題。 陸迎聞言眼底閃爍著光,不知在想什么。 略過這個話題,一行人走進度假園區內,或許是溫泉池多,空氣里都帶著濕意。到酒店時,顧生掏出房卡,表情訕訕:我就給你們定了一間房。 郁松銘沒說話,他接過房卡遞給黎覺。黎覺乖巧收下。 坐了幾小時車,幾人都決定先去房間休整。打開套房門,望著屋內偏波西米亞式的設計,黎覺瞬間忘卻路途的疲憊。 坐了會兒,黎覺的精神氣就回來了。于是,呆在房間他開始感覺無聊。 而郁松銘,說是來度假,但其實他也并沒有放下工作。 黎覺看了眼脫掉沖鋒外套,坐在書桌前辦公的郁松銘,第一次感到面對愛加班人的恐懼。 他猶豫了下開口:你不出去玩嗎? 郁松銘掀起眼皮,不。 仿佛眼里只有工作。 那你來的意義是什么?換個加班的環境嗎? 黎覺懶得再理他,決定自己出去玩。他換上行李箱里的短褲,套了件白色短袖,下了樓。 樓梯間,他迎面撞上出門的陸迎。 陸迎扶住黎覺的肩膀,沒事吧? 黎覺站穩身形,謝謝。 陸迎往黎覺身后看,沒有發現郁松銘的身影,好奇問:郁松銘不跟你一起嗎? 黎覺唇角抽抽,他沉迷工作。 陸迎似乎也知道郁松銘是個什么德行,笑出聲:居然現在還沒變。 說完,他看了眼身旁的黎覺,你是要出去逛逛嗎?陸迎彎腰行了個紳士禮,不知道我可否您的導游? 黎覺剛剛還在想,身為路癡他該怎么逛園區,現在有身為老板的陸迎親自帶路,他當然不可能拒絕。 兩人邊走邊聊。陸迎是個自來熟,沒走多長時間就和黎覺混熟。 陸迎:小黎是什么時候和郁松銘在一起的? 黎覺回答的很爽快:今年二月。 陸迎若有所思:那也沒多久。他似乎很好奇,你們是一見鐘情嗎? 不,其實是他的婚約書被迫一線牽。 黎覺的沉默卻被陸迎當做肯定。他戲謔的笑道:郁松銘怎么樣? 還挺好的。說完,黎覺見陸迎還盯著自己,緩了半天才明白對方說的是哪方面,他抿唇無言。 陸迎見狀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難道你們 黎覺撇開頭,他能說什么,他難道能說兩人只是名譽夫夫嗎? 這倒是讓陸迎有點沒反應過來。他本以為和尚結婚就會變了樣,沒想到還是和尚活法。 想到這里,陸迎瞥了眼身旁試探溫泉水溫的黎覺,眼眸內閃過什么。 不如讓他試試 陸迎突然開口:小黎你和郁松銘不是因為愛情在一起的吧。 水池邊的黎覺手一抖,抽回手時水珠甩在身上,短袖半濕。 見狀,陸迎微瞇起眼,他本身五官就很充滿攻擊性,此刻整個人像是懶散的獅子。他唇角掛著笑:那要不要考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