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書迷正在閱讀:看見我的雙buff了嗎?、萬人迷他不干了、嫁給渣攻叔叔后我暴富了、頂級Alpha的抵債小嬌妻[穿書]、總龔為母、旺門福妻、我靠種田拯救世界[系統]、群魔亂舞之安居樂業[穿越]、[反穿]學渣天天在逆襲、穿成炮灰后我爆紅了
我們發現島上有這個建筑物,想著可能有人住,就過來尋求幫助了。所以,能幫我們報個海警嗎?然后,能不能讓我們在這里住下等待救援?我們發誓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會付錢的!等救援船來了,我們就離開! 這一番話有理有據,情緒飽滿,婦女看上去信了。 她粗糙的小麥色手扶了扶胸口:上帝啊,真是太可憐了,老天保佑,你們沒事兒。 漆黑無光的大眼睛積潤了水汽:我懺悔,我有罪,我剛才竟然把你們當成了壞人,天啊,你們該有多無助 越說越難過,婦女竟嗚嗚哭了起來。 哎不是一群海難幸存者還沒哭呢,你怎么就哭了??! 這發展的猝不及防,幾人面面相覷,安琪兒趕緊安慰婦女:沒事,我們福大命大,還活著呢!那個,所以你有手機或者電話嗎?能讓我們報警嗎? 婦女發質粗糙的短發下,戴著金質耳環,手上也有一個金戒指,兩個手腕上均帶著金手鐲??梢钥闯?,婦女是個細心、熱愛生活、愛打扮自己的人。 不知道婦女剛才在干什么農活,金手鐲下,隱約能看到一閃而過的紅色勒痕。 她這一哭,就停不下來了。 她嗚咽著:你們住下吧,這里有好多空房間,想住多久住多久,這是我能給你們提供的唯一幫助了。對不起,我是這么的無能住下吧,我做飯很好吃的,你們一定要嘗嘗我的手藝 仙客來拉住還想繼續詢問的安琪兒,把人拉到一邊,低聲道:這人精神估計有問題,我們先不要問報警的事了,問問別的。 維克多撓了撓頭發:謝謝啊阿姨,還沒問怎么稱呼您呢? 婦女終于從手帕中抬起了頭。 眾人這才發現,她臉上壓根沒有眼淚。 漆黑的眼睛轉了轉眼球,笑了:你們嘻嘻你們是想好要住下了對吧?叫我小玉嬸就行。 見她恢復正常,維克多又大膽的問:所以,這棟樓是您的嗎?您一個人在這兒住啊。 你這孩子,瞎說什么呢?小玉嬸咯咯笑起來,樓當然不是我的了除了我,還有我的丈夫、孩子、小姑子、老人們我們一家人都在這住 猛地,她拍了下大腿:瞧我這記性,還讓你們站著呢。來吧,我帶你們去空閑房間 小玉嬸從連衣裙左側的口袋里掏了很久,大家都以為她在掏房間鑰匙,她伸出手來。 給你們鑰匙,選自己喜歡的地方入住吧。 小玉嬸漆黑的眼緊緊盯著所有人:哦,忘記說了,每一層樓的1號房間住著我們家的人,所以沒有1號房間。 那雙手粗糙、泛黃,各種繭子遍布,這是一雙常年勞作的手。 挑吧,挑吧別不好意思,女人咯咯笑了起來,選擇你們心儀的房間,住下吧,住下吧 可鑰匙呢? 女人的手里,分明空無一物。 第49章 顛倒山莊(三) 玩家們被催促的精神緊繃,不知道是陷阱還是謎題。 空著的手、鑰匙難道左手代表房間數,右手代表層數?不對,從電梯按鈕來看,樓有六層,再者,每層至少十個房間 就在眾人不知如何是好時,小玉嬸一拍大腿:又忘了,我真是該死!房間的門鎖都壞了,所以鑰匙都我丟掉了 她眼睛睜的大大的,笑了起來:真是太好了,不用浪費功夫鎖門了!你們隨便去住吧,住哪里都一樣了! 安琪兒被她弄得渾身發毛,下意識說:真的沒鑰匙嗎?我,我們女生不敢不鎖門住啊 小玉嬸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像木雕娃娃的五官被cao縱版,凝成了一張怒視的臉。 你在胡說什么!怎么會有危險呢?我們這里住的可都是好人,只有好人! 安琪兒嚇得搖頭:對不起,我,我口不擇言 小玉嬸不放過她:你說??!我們這里住的難道不都是好人嗎! 是,是,都是好人! 安琪兒快哭了,她恐懼的去看隊友,手里面已經掏出了裝備,但 她的話音落下,小玉嬸就恢復了樸素和藹的模樣。 她笑瞇瞇的擺擺手:去住吧,天色不早了,我該準備晚飯了你們受了那么多的苦,肯定餓壞了吧,晚上7點記得來吃飯,餐廳就在二樓大廳! 這是給了提示信息,說明大概率二樓是安全的了。 小玉嬸語畢,提著黑漆漆的鐵桶和拖把就朝逃生樓梯走去,荷葉趕緊叫住她:那個,整座樓里面,除了您們家人的房間,一到五樓都可以住嗎? 是的,隨你們喜歡。 荷葉又問:謝謝您的好心,但是您還沒說房錢呢。 不收錢,不收錢!幫助可憐人是每個好人該做的事情。 小玉嬸心情似乎好極了,哼著古怪的小曲兒離開了,嘴里嘟囔著都是好人消失在黑暗的樓道里。 玩家們趕緊交流情報。 看來7點吃飯是個重要時間點,荷葉說,只能早去,不能晚去。 眾人一致同意,維克多又問:那,我們真要聽她說的話隨便入???沒鑰匙這一點,怎么感覺這么滲人啊 你可以替大家試試不住的下場,一直沉默寡言的酷哥尖刀吊兒郎當的說,死了別找我們擔責。 維克多語塞,尖刀看上去不好惹,他不敢懟回去。 仙客來打圓場:不住這里,我們也沒別的地方去。難道你敢露天睡在雨夜? 她話鋒一轉:雖然說是隨便住,我感覺還是有貓膩。 這一點,大家都點頭同意。 小玉嬸說1號房間是她的家人們住的,不要選這句話除了字面上的意思,還在暗示有些房間不能住。 其他NPC那,會不會有更多的不能住的房間的線索?猛犸煩躁的撓頭,可惡現在我算著六點多了,七點就要去餐廳,時間不夠了。 同時,小玉嬸說所有的鑰匙丟掉了,是否在暗示1號房間也沒有上鎖?陷阱,還是線索? 短暫的沉默后,雪麓突然出聲了。 我們能不能吃完飯再去入???小玉嬸總不是外來者單獨做一桌飯吧,肯定是一家人都在餐廳吃,順便帶我們的,所以,餐桌上肯定有家人會到,我們可以先打探線索再入住。 可小玉嬸的意思是讓我們先入住,再去吃飯。安琪兒反駁,你敢賭不按她說的入住不會出事嗎? 雪麓攤手:我只是提出可能性。敢不敢打這個時間差,就看你們咯。 說著,他率先朝二樓走去:反正,我要賭。 二樓的地形與安琪兒預想的差不多。 同樣的左右長廊,一樓大廳的空間儼然是餐廳的模樣。正中一張十五個人左右的轉盤圓桌,還有零散的小桌、中桌,用罩布仔細的蓋著防灰,層層疊疊碼在墻角的三十多個椅子。 此時,餐廳還沒人,桌子上只擺著簡樸的不銹鋼餐具,雪麓粗略數了一下,是十五副餐具。 這個數字很有意思九個玩家,六個家人? 那么,另外沒出面的九個玩家在哪兒呢?還是說,這里的九對應的是上一批的九? 雪麓隨便搬了一個高腳椅坐在靠墻的位置,觀察起其他人來。 跟著雪麓上二樓的人不多,只有三人。 荷葉、鬼牌,還有猛犸。 這個人數這出乎雪麓的意料。 雪麓敢賭,自然是因為他本質是NPC,再苛刻的殺人規則也對他不起作用。至于那番故作傲氣的話,是抱著能忽悠一個就忽悠一個的心態。 這三個人怎么敢賭的呢? 把人名加上重點觀察名單,雪麓順手看了一眼好友欄。 霍律行的狀態后沒有對號。 這一意外發現讓雪麓松了口氣。想到不用尷尬面對霍律行,他心頭輕快了不少。 卻也有一種不清不楚的惆悵感。 霍律行竟然真的沒跟進來?他是沒注意到,還是注意到了,卻覺得沒必要跟過來? 上一個副本結束前,明明是第一次合作,卻像十幾年的老搭檔那樣默契又暢快淋漓。那時候的快樂、交心,都不再會有了嗎? 也對,他們之間的感情突如其來如煙花,又隨著張叔的消失與雪麓的逃避的曇花一現。 十九層茍且求生的頂層與底層的交集,從一開始就不該萌生吧。 雪麓苦笑著搖頭,把注意力轉回面前的副本上來。 五分鐘后,好戲上演。 燈光昏沉沉的走廊里,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 打頭的,是十歲左右的小男孩。他板著臉,一身童裝西服,稚嫩的臉上是與年紀不符的老成。 見餐廳里突然多了四個人,他露出的神情卻不是驚訝,而是不著痕跡的皺眉,極快的掃了一圈玩家們。出乎預料的,他一字不言,拉開了餐桌上最高的椅子,閑庭信步的坐下。 誠心而論,小男孩長得粉雕玉琢,可那一眼滿是城府心機,讓人當下認定:這孩子不簡單。 緊接著,一個妙齡女子搖曳而來。她踩著又細又高的高跟鞋,一身亮片撞色裙子,時尚又搶眼。她燙著粉藍相間的長發,見到四個陌生人,毫不掩飾的瞪大雙眼。 隨即,女子面容猙獰,儼然是不歡迎外人的模樣:你們是誰,為什么在這里的餐廳?! 語畢,她翻個白眼:我知道了,又是那個老太婆干的好事!媽的 女子沒好氣的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掏出化妝鏡開始照鏡子了。 她把對玩家的厭惡展露的淋漓盡致,一時間,餐廳里鴉雀無聲。 雪麓和另外三人對視一眼,都心領的垂下頭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約莫兩分鐘后,又來了兩個人。 一個約莫五六十的中年男子,身著板正的西服,大步進入餐廳。他帶著金絲邊眼鏡,神情肅穆,威儀渾然天成,像是一家之主。 他的身后,是一個一身工裝的壯年男子,很高,也很壯,看著兩米多。壯漢面相憨厚,皮膚黝黑,手上多是老繭與疤痕,像是常年勞作農活的模樣。 二人進門后,便分散開來,在最高椅子的小男孩身邊一左一右的坐下。 這個選座雪麓用眼角余光收入思索,是隨機的嗎? 沒有時間給他質疑,那個憨厚的壯漢溫和的打破冷凝的局面:你們就是遇難者吧?我已經從內人那里聽說了你們的事兒,真是太令人惋惜了。 幾人對視一眼,雪麓微笑著開口:謝謝您們肯收留我們。 壯漢婆娑著手,安慰他:舉手之勞而已。這里空房間多得很,你們隨便住,吃喝也不用擔心,我們自己耕作的食物很多! 那真是太麻煩您們了,雪麓真誠的說,可惜我們身上沒有手機也沒錢,等出去,我們會好好酬謝您們的! 哎呀,談什么酬謝!壯漢爽朗的大笑,誰遇到都會幫的,人之常情! 雪麓不著痕跡的套話:哪些房間是可以住的??? 壯漢笑意不變:隨便你們挑,都沒人??!哦對了,10號房間最好別選,那邊挨樓梯,隔音不好。 雪麓點頭,看向其他NPC,均沒有開口的征兆,心里了然。他轉移話題:這里面積真大啊,之前是酒店嗎?怎么不干了呢? 壯漢的神色冷淡了一下:是啊,不干了。 見他變了臉,雪麓知道是觸發不能問的界限了,便微笑著閉了嘴。 其他五個先去入住的玩家零星的來了,試圖和幾個NPC搭話。 觀察間,雪麓注意到,壯漢很健談,脾氣也很好,但他不當家。 例如,荷葉問可以去莊園游玩嗎,壯漢先是很快的朝左,瞥了一眼西服老爺子,才笑著說可以。 西服老爺子看著嚴肅,人十分沉默寡言,安琪兒和仙客來柔聲細語的搭話,老爺子只是嗯,對的敷衍了事。 至于那個西裝小男孩,全程板著棺材臉,視線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雪麓看到墻上掛著的一副風景裝飾畫,極其平凡的那種印刷品,是一片松樹林,毫無含義。雪麓試著搭訕,小男孩談吐禮貌得當,但一絲關于這棟建筑物的信息都不外漏。 寒暄著,七點到了。 不知為何,十五個凳子空了一個,桌上只有十四個人。 小玉嬸推著餐車,滿面笑容的進了餐廳:不好意思,久等了吧。今天又來了客人,真是少見,他們的經歷真是太慘了,我們可要好好招待他們 又?雪麓眼皮一跳,所以,另外九個玩家是提前進游戲這一猜測是對的?可他們人呢? 餐廳里除了五個NPC,就只有他們九人。從壯漢的談吐來看,也看不出酒店里還有沒有其他人。 食物熱騰騰的香氣氤氳的充滿若大的空間,這么短的時間內,她竟然準備了十菜一湯,且不乏步驟繁瑣的大菜:蜜汁蹄膀、烤全鵝、油燜排骨等,甚至還有焦糖布丁做飯后甜點。 她還換了一身衣服,洗到褪色的鵝黃色連衣裙換下,換上了碧綠綢緞的旗袍,像是壓箱底只有隆重場合才穿的禮服。 可她底子太差了,蠟黃的膚色,粗糙的皮膚,粗俗的卷發,非常不倫不類。 安琪兒、仙客來為了討好NPC,去幫她上菜、布菜,女人顯然很受用,滿面笑容:你們真是善良的好孩子,我們沒幫錯人,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