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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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招呼著雪麓在禱告長椅上坐下,自己快步走向角落,用長長的木勺在鐵桶里舀了一碗泛紅的液體,給雪麓端來。 雪麓道謝,小心地端到面前聞:是姜湯。 雨突然下起來,廣場上的人就來躲雨了。本以為一會兒就能停,可現在怎么看著外面不太對勁到底是? 順著修女不安的視線看去,四排禱告長椅上,左側坐著八九個身穿病服的患者,和他們的家屬。右側,有醫院的護工、保潔,護士,還有一位園丁,幾個志愿者和兩個修女。 避雨的人們正零星的聊著天,聊該死的大雨,聊家長里短,可眉眼間的惆悵和警惕顯示他們并不是看上去那樣放松。 雪麓猜測,這二十幾個人里,至少有十個以上的玩家。那個園丁、保潔、還有護工 他胡亂說了些眾所周知的信息糊弄修女,又說:總之,外面危險的很,全然不是之前我們認識的城市了,你們一定不要隨便出門。醫院已經派了保安出門探路,報警,你們就等消息吧。 見修女喃喃禱告起來,他裝作隨口一提:對了,你們晚飯怎么解決??? 修女說,她準備給大家熬菜湯,配著做禮拜剩下的黑面包,將就一下。 這么艱苦啊,雪麓驚訝,沒有別的可吃了嗎? 修女苦笑:吃的倒是不少,但是外面這種情況,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正常,我擔心食物會不夠我的上帝,究竟是怎樣的罪孽 你的做法是對的。 又寒暄,安慰了修女幾句,雪麓作勢要走。他喊住神父:神父,我順路還要看看配電站的情況。我不太認路,你陪我走一趟? 神父自然同意。他路過一直朝幾人打探的人群時,還溫和的鼓勵他們,說醫院派來了醫生慰問,大家不要驚慌,食物和水都很足。 神父從小隔間拿出一把手電,在前面開路,待二人出了后門,男人才松了一口氣。 我是阿爾伯特神父,一進副本就困在教堂,身份原因不能隨便離開,還好你來了。其他同事都集合了嗎? 目前NPC加上你找到了六個。今晚等玩家睡了,0點30分開個會。既然你不能離開教堂,地點就定教堂后門?我剛才來的時候看到那邊有個涼亭。 沒問題。 雪麓簡單介紹了其他NPC的身份和現在形勢,又問他:你有計劃了嗎? 阿爾伯特神父思索了一下,搖頭道:我的任務和你們不同,是迎接第八個審判日,目前還沒頭緒。匯集到教堂的玩家,估計也是因為標題里的宗教元素來尋找線索的。 第八個審判日醫護人員和患者家屬兩個陣營,都是要求存活七日這其中有關系嗎? 電光突然將不知何處的一顆大樹劈裂,烈火很快燃燒起來,照亮了此刻凝視深淵的無數雙眸子。 副本剛開始,不止玩家,NPC們對任務信息和副本背景也一頭霧水。但現在當務之急,不是探索任務線索,而是探輕局勢。 雪麓把第八個審判日這個詞暗記在心里,隨即和阿爾伯特神父進入雨中,朝配電室走去。 可惜,玩家素質不錯,緊趕慢趕,他們還是來晚了。 配電室門口站著一個裹著十九層LOGO,一看就是從系統商城買的透明雨衣的男人,雨衣內是休閑服。 看到來人后,狼眼手電不客氣的打在他們臉上,并祭出一把霰彈嗆:站住別動!你們來干什么? 二人對視一眼,雪麓不著痕跡的退后到阿爾伯特后面。所幸,他穿的是黑色連體雨衣,看不出內里的白大褂。 阿爾伯特舉起手表示沒有惡意:配電室沒進水吧。 男人警戒心很高:你這衣服你什么陣營的? 見男人無法溝通,阿爾伯特想要動手,卻聽到配電室室內傳出一個男聲:怎么了? 隨即,配電室門打開,兩個男人出來了。 阿爾伯特隱下殺氣,笑道:我是圣葛蕾絲教堂的神父,他是志愿者。我們擔心配電室地勢低會出事,就過來看看。你們是醫院的電工?看到你們來檢修我就放心了。 即使阿爾伯特偽裝的很像土著,警戒的玩家仍不允許讓他靠近配電室。 雪麓在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角,阿爾伯特會意的找借口離開。拐出玩家們的視線,二人在矮槐樹下停步。 他卷翹的睫毛上沾了水,眸色陰沉:你能想辦法引開兩人嗎?我的殺人規則需要密室、獨處。 作者有話要說:合作了!四舍五入就是在一起了!聽懂掌聲!感謝在20210727 23:57:49~20210729 16:08: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錦瑟華年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孟川 3個;錦瑟華年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好吃的糖球 30瓶;_Lucifer 25瓶;53929711 19瓶;33792217 15瓶;江夭夭、想睡覺的早起鳥、小可愛、愛姣姣老婆、lamb 10瓶;27733228 5瓶;狐貍 4瓶;歲歲暮暮、五行缺錢 2瓶;、tt、占十一、我不是胖子233、lv大喵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8章 格朗特策蘭醫院(四) 阿爾伯特對漂亮的小NPC有了改觀。 誠心而論,雪麓的容貌是優點,也是缺點。 他的漂亮過于艷麗,是一張濃墨重彩的臉,每一個五官都精致的不可思議,無論什么表情,都有獨特的美。沉默時,宛若深淵礁石上沉靜的海妖,開心時,又是繁花中翩躚翻飛的美艷之蝶。 但無論如何,這都讓他顯得矜貴,嬌縱,而脆弱,每個人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他是需要好好捧在手心保護的。 但現在 濃密的睫毛陰沉沉的壓下來,毫不掩飾的殺意、傲慢與狂妄正在凝聚,狠厲渾然天成,仿佛配電室的三個人已經成了尸體,他并非需要保護的蝴蝶,而是深淵里靜候光臨的艷鬼。 阿爾伯特好笑的揮散自己的發散思維,阻攔了雪麓:就算引開二人,如果他們用道具封了門,無法進入室內,也形不成密室。先不要動手。 他提出不同思路:我剛才觀察了配電室的規模,儲電能力應該很弱。 你的意思是? 走,去找發電機,阿爾伯特作出決定,電源切斷,這兒的儲電撐不了太久。最多到明天早上。接下來的重頭戲,在發電機和柴油上。 發電機和柴油能放在哪兒? 現代和平環境下,這東西可能幾十年都沒被動過。沉、體積還大,肯定是放在倉庫生灰的貨。 二人離開配電室,在教堂和醫院外圍摸索了一圈,卻沒能找到倉庫。 在教堂通往醫院的廣場路邊,倒伏了一桿老舊的路標,二人費了一番功夫才從泥沼里拔出來,卻只標注了圣葛蕾絲教堂和停車場的方向。 至于停車場,那塊較遠的版圖,已經被無盡荒蕪替代了。 路上,零星有意識超前的玩家也在尋找倉庫,由于不確定陣營與未來副本發展,所有人都是警惕的獨來獨往。 繞了一圈,一無所獲,二人只得在教堂前分別,雪麓獨自回到醫院正門。 還未進門,便聽到了爆發的嘈雜的爭吵聲,他急忙改路,繞去醫院后門。 混亂拉開了序幕。 起初,只是一位大叔吵著要出門回家,理由是擔心上幼兒園的孩子,擔心家里進水老婆支撐不過來,但被保安攔下了。 大叔憤懣不平,說自己開了小型卡車來,不怕積水,卻仍不被放行。 一旁,幾個粗壯的大叔和大媽早和卡車大叔談好了順風車價錢,回家的心情迫切的很,一看卡車大叔被攔下了,也紛紛造勢,要保安給個說法。 保安是接到醫院高層的命令不讓放行的,自然給不出解釋。 拉扯與爭吵間,臨近大門的大媽瞥見外面昏沉的景象,心底閃過不安。 她急于求證,拉過身旁的年青人:我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你看看外面,怎么看不見電視塔了呢? 圍觀的人群有熱心腸的上來勸架,說這種天氣先別回家了,萬一出事了家人豈不是更擔心。 可年青人突然失態的尖叫:電視塔沒了!難道被臺風吹走了?! 他說的話太離譜,年紀大的都哈哈笑起來,說不可能,電視塔那可是咱們城市的地標建筑,質量好的很!之前6級地震都沒掉一塊磚,臺風可吹不動。 恐懼的年青人打起手機的手電筒,聲嘶力竭:你們仔細看!真的沒了! 他額上的冷汗和張皇的神情不似作假,大叔大媽們紛紛擠開大聲嚷嚷的保安,貼在玻璃門上看去 隨即發現了不對。 之前,無人仔細看漆黑天幕下的景色,默認為暴雨、烏云、再加天黑導致的視野極差。 可再差也不能什么都沒了! 電視塔呢?電力大廈呢?對面的咖啡廳怎么都看不見?! 現在晚上八點多了,路燈怎么一個都沒亮? 上帝啊月亮,月亮沒了 一個、十個、三十幾個,看過玻璃大門外詭異景象的人們不安的討論著,恐懼如病毒般極速蔓延在明亮的大廳。 事實上,三個小時前,網絡和手機信號就斷了。 由于醫院位于小城市郊區,好幾次因為暴風雨斷過網和信號,所以斷網這件事沒引起惶恐。 但結合外部無法解釋的詭異景象 孩童的哭聲突然就響起來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他的mama努力安慰他,可自己也忍不住落淚:這是在做夢嗎,為什么外面什么都沒了? 報警了嗎?快報警!還有消防隊! 該死,信號還沒恢復!撥不出去電話! 不可能,我不信!媽的保安你把門打開,我要親眼出去看個究竟!大小伙子們,有人和我一起嗎! 幾個年輕小伙不信邪,氣血上涌,要找保安要說法:搞什么!拍惡搞節目?把你們領導交出來,這是惡意囚禁,違背人權! 派人去修信號啊,把我們關在這里是什么意思! 你們幾個年輕小伙子快出去報警! 哈?外面都那樣了,警察局還能在?保安呢,保安出去看看! 情緒傾瀉點一瞬找到出口,人們紛紛圍住維持秩序的兩個保安,情緒激昂,污言穢語,好像這樣做就能解決心頭的恐懼似的。 不知是誰先動的手,一個保安被打倒在地,另一個保安失態的吼你們干什么,去扶同伴,自己卻也被揍了一拳。 角落里的瘦老頭保安見勢不對,掏出對講機請求支援,卻被一擊重拳打倒。 動手的人還不解氣,搶了老頭腰間的電棍和電擊槍,又拿起接通的對講機大吼。 趕緊讓高層出來解釋!媽的,當我們好耍嗎! 雪麓見場面混亂,悄悄繞到后門進來。 后門靠近食堂和點滴室,情況還好點,多是醫護人員在竊竊私語,兩個保安在維持秩序。 見到雪麓水人一樣的帶著寒氣與水汽從外面進來,醫護們驚訝的圍上來,幫他脫下連體雨衣。 即使連體雨衣的封閉性和防水性都是頂級,可風實在太大,暴雨肆意的從任意開口往內濺射,雪麓內里的衣服還是濕透了。 雨水順著衣角和頭發往下滴,每一個腳印都是帶著泥水。 醫護們認出他是誰,七嘴八舌地詢問:塞托斯醫生,你什么時候出去的?你膽子也太大了 快喝點熱水暖和暖和,別感冒了。 外面雨勢怎么樣? 后門不是透明門,消息還不夠靈通,不知道醫院已經變成孤島的事兒。雪麓含糊的說可見度低,雨水很大,你們最好去門外親眼看看。 說話間,他不經意的瞥向食堂內,如他所料,這里三三兩兩堆積著至少三十個玩家,且醫護與非醫護涇渭分明。 想必他們消息更加靈通,已經扎堆商量孤島狀態下如何生存了。 雪麓找借口回辦公室換衣服,從群眾中溜走。他害怕隨時可能會停電停擺的電梯,走的是逃生樓梯,正走到二樓,便聽咔的一聲 黑暗涌來。 配電室的儲電,用盡了,比阿爾伯特預料的還早。也或者,那幾個玩家沒能防止進水。 下一秒,整棟樓爆發了驚呼和尖叫。 怎么黑了,上帝啊,不會停電了吧! 閉上你的烏鴉嘴,可能是配電室進水了,該死,誰去檢修一下! 誰踩的我的腳?!大家冷靜一下??!小心踩踏事件?。?! 突如其來的斷電讓雪麓也不太適應,尤其是逃生樓梯這種密閉空間,他三步并做兩步朝三樓沖,推開樓梯大門的瞬間,撞進了一個懷抱,隨即,一塊干燥蓬松的毛巾扔到了他頭上。 樓道極黑,隱約的高大輪廓,還有縈繞鼻間的沉郁的木質香,讓雪麓認出來人。 霍律行低沉的笑了一聲:慢點,跑這么急? 嚇我一跳,雪麓啪一下打在來人的胳膊上,放開,我一身水,別弄你身上了。 霍律行輕柔的用毛巾給他擦頭發:該給你穿兩層雨衣的。 兩層也沒用,雪麓隨著霍律行溫柔的動作晃著腦袋,忍不住抱怨,雨小了,估計快停了。但是風大,積水也多,都到小腿了。 感覺頭發干的差不多,雪麓不適應的掙脫開霍律行:謝謝霍哥,那個,我回辦公室換身衣服。你不去維持秩序? 霍律行隨手捋了一把碎發:再讓事態發酵一會兒,效果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