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農家老太后 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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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榮居士矜持的笑著回道。 “王爺過譽了,高見不敢當,在下只是略有一些淺見,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追究寧郡王他們的對錯,而是想想要如何利用現有的條件,扭轉這劣勢?!?/br> “除了可以按照寧郡王原本的計劃,借機離間柱國公府與上面的關系外,王爺還要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有舍方能有得,上面肯定能查到那些衣服的來源,那劉家和寧郡王,恐怕少不得要先受些委屈了?!?/br> “要是他們在事前先與本王商量一下,事情如何也到不了這一步,事到如今,就算我再怎么不忍心,也只能如此了?!?/br> 說著,成王滿臉無奈與傷心的嘆了口氣。 寧郡王他們做事不謹慎,留下這么大的破綻,肯定會被大理寺給查出來,他就算有心想要保他們,也不能在這個關口出頭,將自己也曝露出去。 這也是他在聽說消息后,會那么生氣的原因,他們做的事情沒錯,就是這個時機選得太不對,不僅沒能如愿除掉那兩個心腹大患,還損失了被他派出去的那些人手。 更重要的是,這件事留下的痕跡太過明顯,極易被人抓住把柄,同時還將柱國公府的文氏給搭了進去。 就算是有著婦人之仁的柱國公夫人,與那徐世子會出面保全文氏,也會認清她不僅不識時務,還特別不知輕重,輕信人言容易被利用的致命弱點,以后肯定對其心生防備。 “世人常說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王爺能有這份魄力,何愁大事不能成?只要寧郡王能將已讓上面生疑的一些事都攬下,就可讓京城的防備松懈下來,只要我們能夠抓準時機,或許能做到一擊必中?!?/br> 聽到這話,成王的眼睛瞬間一亮。 “道長說得對,本王所說的從長計議,指的也是對方會放松戒備的時機,可惜他們實在太沉不住氣,才會這么快就冒失的動手?!?/br> 若是有人將那些疑點都攬過去,不僅能讓上面那兩人放松戒備,他也可趁機洗脫自己與天河大堤貪腐一案有關的污點,這對他將來成就大業后的聲譽和口碑很有好處。 徐世子聽說陳太尊與邵丞相幾乎在同一時遇刺的消息時,已是次日一早,他迅速騎馬趕回府中,去見他的母親。 “母親,聽說有穿著我們府上親兵服飾的人,暗刺陳太尊與邵丞相,一定是有人在栽贓陷害我們柱國公府,兒子打算進宮請罪,不知母親這邊可知道什么線索?” 柱國公夫人臉色平靜的回道。 “也不完全算是栽贓陷害,畢竟那些府兵服飾都是你媳婦讓人偷偷送出去的?!?/br> 徐世子聞言,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 “文氏……文氏不是被罰禁足,一直都在后院?她怎么敢……” 雖然很不想承認,可是徐世子更清楚,他母親絕對不會冤枉文氏,不管是在任何事情上。 看著兒子那震驚到不敢置信的反應,柱國公夫人表現得很冷靜,在知道文氏竟能不分輕重到這種地步后,她的震驚與憤怒,已經耗盡,現在只剩下寒心與死心。 “她的確被禁足在后院,可她從娘家帶來的貼心之人,可沒有被禁,一點都不耽誤她們與外面的人相互勾連,做下這等膽大包天,害我徐氏一族的惡行?!?/br> 夫妻一體,文氏所做任何事,與他和柱國公府都脫不了干系,那些刺客所穿衣服確實來自他們柱國公府,每份衣服上甚至還繡有他們府上親兵的名字,不管他們柱國公府再怎么清白,都注定將洗不清嫌疑。 徐世子頹喪的坐到椅子上。 “府上哪里對不起她,竟然讓她這么害我徐家?她若看不上我,不愿嫁我,當年就不該應下這門親事,她難得就不知道,做下這等事,會害了她親兒子的前途嗎?” 柱國公夫人神色平靜的回道。 “嗯,她不知道,她壓根就沒往這方面想過,她以為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我已經派人去她,等她叫過來了,你可以問她,然后你會發現,她會覺得自己比所有人都無辜?!?/br> 話音剛落,文氏就已經滿臉喜色的走進廳中,向她婆婆行禮,已經被禁足一個多月,總算得到她婆婆的召見,她以為這是自己在過去一個多月里表現良好,讓她婆婆原諒她,提前為她解禁的表現。 看到本該在輪值的徐世子也在廳中,文氏有些意外,但她還是打算先規規矩矩的向婆婆行禮請安。 不等她開口,柱國公夫人就一臉冷漠的擺擺手道。 “行禮就免了,叫你過來,我只是為了當面問你一件事,你為何要讓人將府上親兵的衣服送給府外人?” 雖然她meimei向她借衣服時,曾再三囑咐過,一定不要讓他們府上其他人察覺,漏了口風,可是這事既然已經被她婆婆察覺,聽得出她婆婆的不滿,心情緊張的文氏也就沒再隱瞞。 “是娘家meimei惠玉說,近來京城與周圍都有些不太平,才使得京中加強防備,她與她婆婆打算在這兩天去護國寺上香,怕路上不安全,就想借我們府上親兵的服飾給她家小廝穿上,壯壯聲勢,讓人忌憚一二?!?/br> 說完,察覺到廳中氣氛異常凝重,這文氏更覺緊張,也有些茫然無措,柱國公夫人不帶什么情緒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記得,你妹的夫家,乃是國子監劉祭酒家?” 聽到這話,給文氏增加了一些底氣,趕緊回道。 “是的,劉家乃是書香世家,家世清貴,家風也好,最是安貧樂道,這次實在是因事出有因,為自身安全考慮,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并非想要借我們徐家的勢,這……應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br> 還真像他母親所言,他的妻子在做下如此禍害他們徐家的事情后,不僅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其中危害,還自覺無辜得很,輕飄飄的一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徐世子強忍住心中的悲憤與不甘,語氣沉重的問道。 “既然在你心中,如劉家那等書香門第,才是家風好又清貴的人家,你當年為何要應下我們武將人家的親事?” 文氏瞪目結舌的看著自己的丈夫,一臉的受傷與受辱的反應。 “夫君這話是什么意思?” 徐世子一把掌拍到手旁的桌幾上。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既然看不上我們武將人家,在我母親親自告訴你嫁給我的風險,需要承擔的責任,詢問你對這門親事的態度時,你就不該告訴她,你很仰慕我,很尊敬我們這樣為國效力的武將人家?!?/br> “這樣,你就不用在私下里偷偷將我徐家長孫給教廢,我徐家也不至于因你而落到如今這地步,你的兒女,更不用因為有你這個參與刺殺太尊與丞相一案的母親,從而前程盡毀?!?/br> 文氏從沒見過向來對她態度溫和,也就是上次說過幾句重話的丈夫,在她面前露出如此怒不可遏的反應,下意識拽緊手中的帕子,抖著嘴唇回道。 “我沒有,我不知道你都在說些什么?景年明明是譽滿京城的公子哥,誰家不羨慕他的優秀,還有,什么叫刺殺太尊與丞相?” 聽到她的辯解與質疑,徐世子苦笑著回道。 “跟你說這些有什么用呢?你一直將你娘家人的話奉為圭臬,無視我與母親反復教你的那些,這么多年了,一直屢教不改,現在又如何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什么蠢事?!?/br> “直接跟你說了吧,你讓你的陪嫁婆子偷偷送出府的那些衣服,現在被穿到一群刺客身上,去刺殺太尊與丞相了,讓我們柱國公府都不容抵賴的那種大罪,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家老實等著陛下將我們徐家上下都下獄的旨意?!?/br> 文氏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癱坐在地。 “這怎么可能?那些衣服怎么會落到那些刺客手上?!?/br> 見她到現在還不知醒悟,一心相信她那好meimei,讓徐世子感到心寒至極。 “因為你meimei的好夫家,清貴又家風好的劉家,為了攀附權貴,甘為權貴門下當走狗,一直在利用你,想要借此事栽贓陷害我們徐家,想上徐家與皇上起內訌,相互為敵?!?/br> “可是那劉家背后的人料錯人了,就算是引頸授首,我們徐家也絕對不會對皇上不忠,不會如那幕后黑手所愿?!?/br> 第一百一十七章 信心 丈夫冷酷無情的厲色質問, 以及說得那些讓她實在不愿相信的話,令文氏深感傷心與委屈,神色倉惶的回道。 “夫君,這里面或許存在什么誤會, 那些衣服肯定是被歹人給偷搶走的, 再說, 就是一些衣服而已,皇上肯定不會因此就給我們徐家定罪的?!?/br> 聽到她在這種情況下,仍堅持她一廂情愿的想法, 實在是無可救藥到了極致,柱國公夫人現在最后悔的,就是她當年發現對方身上的某些缺點時,既沒有下狠手管教,也沒有將她與其娘家人隔離。 才導致一步錯, 步步錯,讓事情惡化到如今的地步, 為了連對方在內的徐家人上下, 她這次不得不狠下心,要不然, 她將自己害死了, 都不會知道自己死不足惜。 所以柱國公神色平靜的回道。 “皇上會不會因此而給我們徐家定罪,就不用你cao心了,和離還是去城外的莊子上長期休養,你自己選一個?!?/br> 文氏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婆婆, 實在沒想到她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是如此殘酷的兩個選擇,淚流滿面的哭著道。 “母親, 您不能這樣,我認錯,是我不該未經稟報,就擅自作主將將那些衣服借出去,我不知道會有人壞人會拿它們去做壞事,夫君,我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br> 柱國公夫人長嘆了一口氣。 “晚了,認錯積極,屢教不改,不管是我,還是忠廷,還是我們整個徐家,都無法再給你錯一次的機會,快點選吧?!?/br> “不,我是景年和景成的母親,母親,景年還是國公府的嫡長孫啊,求求您看在三個孩子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改,我再也不會背著你們做任何事了?!?/br> 聽她提到景年,徐世子鐵青著臉回道。 “你還有臉提景年?他是國公府的嫡長孫又如何?有你這么一位母親在,你以為他還能有機會順利成為國公府繼承人嗎?你先是毀了他的心性,現在又親手毀了他的前程,攤上你這個母親,是他前世不修的孽緣?!?/br> 文氏不敢置信的看著丈夫。 “怎么會這樣?我就是借出去一些衣服而已,皇上這么信重我們徐家,肯定會為徐家作主,還我清白的,為什么還能連累到景年?景年可是國公府的嫡長孫,怎么可能會沒了前程?” “文氏,皇上的確信重我們徐家,會相信我們徐家的清白,可是你與你那好meimei過往從密,你與你們文家,因為你meimei所在的劉家,做了不清白的事,已經再無清白可言?!?/br> 柱國公夫人的話音落下的同時,徐世子接過話道。 “我還要去宮里請罪,到底是和離還去別莊,你自己選一個,讓我對圣上有個交待,是你現在唯一能做的事?!?/br> 聽到不僅她的兒子會因此而前程被毀,還有她的娘家,也會在劫難逃,她將失去一切依仗,文氏失魂落魄的回道。 “我不和離,我去別莊?!?/br> 聽到這個意料之中的選擇,柱國公夫人與徐世子都不意外,他們現在已經無比清晰的認識到,文氏就是個骨子里都透著自私涼薄的人,才會只顧她自己的喜怒哀樂,絲毫不將他們再三強調的家族榮辱與大局放在心上,現在當然也不可能因為顧慮到兒女,就自己承擔下一切。 他們過去只注意到她溫婉柔善的一面,總覺得她是個善良沒壞心的女子,應當對她多些包容,事實證明,是他們太蠢、太天真,才沒有認清對方的本質。 經歷了這一切,柱國公夫人母子發現,他們寧愿對方是個壞得明明白白的人,讓他們可以早做決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那些表面上的花團錦簇迷花眼,遲遲看不清表相之下的本質,不得不為之付出沉重代價。 既然對方已經做出選擇,柱國公夫人神色淡漠的回道。 “我這就讓人送你去別莊,你身邊那些人與劉家勾連甚深,都會被送到大理寺受審,你不用去大理寺過堂,是我們徐家能給你的最后庇護?!?/br> 看著因她提及大理寺與過堂,面現驚恐之色,不敢開口為她身邊的那些人求情的文氏,柱國公夫人轉頭對一旁開口道。 “景月,過來給你母親磕個頭,你們母女自此拜別吧?!?/br> 年僅十三周歲的徐景月臉帶淚痕,神情卻很堅毅的從旁邊走出,來到文氏面前,目中再沒了從前的孺慕,神色平靜的行大禮。 “母親去別莊后多保重,景月會在去大營后,好好歷練,早日去軍中建功立業,為母親贖罪?!?/br> 文氏這才知道,她女兒也一直在附近,現在不僅沒有為她求情,還說出這種話,傷心不已的下意識問道。 “景月,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徐景月跪在地上,目光平靜看著眼前這個過去她心中,特別溫柔慈愛的母親。 “母親自以為無辜的一個舉動,差點讓徐家的百年基業成為過去,不管徐家與皇上及太尊之間的淵源有多深厚,都經不起母親這般折騰?!?/br> 僅此一次,就需要徐家上下在將來付出百倍努力,乃至犧牲,才能彌補,更別說她母親前兩次犯下的大錯,祖母并沒有瞞著她。 所以徐景月很清楚,就算這是她親娘,為了徐家上下,她也不能開口為對方求情,因為對方不值。 “我問的是你說要去大營,這話是什么意思?” 文氏對自己女兒的未來,是有想法的,太尊以新帝需要守孝為名,直接將新帝大婚的時間推到兩三年后,屆時,她的女兒正適齡,以徐家的門第與權勢,女兒將來能夠母儀天下的可能很大。 所以她選擇去別莊,徐世子說她毀了兒子前程的事,她也就是在最初擔心了一下,后來就平靜下來,就是考慮到她的女兒若能入主中宮,那么她犯下的這點錯就不算錯,她大兒子未來的前程當然也不會受到影響。 看著她母親這幅異常失態的模樣,徐景月態度平靜的回道。 “當然是去軍中建功立業,出身徐家,享了徐家的榮華富貴,長大成人后進入軍中,是我身為徐家人的本分?!?/br> 文氏沒有聽出她女兒特意點出的‘本分’二字,只考慮到自己的如意算盤,會毀在女兒的這個荒唐決定中,尖著嗓子大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