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農家老太后 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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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將這個連山縣衙交給你, 你這兩天先打聽好消息,趕在王修業他們動手之前, 先一步將這連山縣上下的官吏, 包括那些里長在內,全都趁夜拿下,好好審一審?!?/br> 雖然她這邊已經知道一條隱秘通道,但是李常欣認為, 既然對方藏了那么多人在處山谷中,肯定修的不止條暗道,只有將那些全都找出來, 才能順利來個甕中捉鱉。 即便有她祖母與她哥做靠山,這種私自調兵干仗的事,也屬違規cao作,所以李常欣想要做得穩妥些,盡量避免傷亡。 因為私自行動導致的傷亡,肯定會落人口實,她還想要借此功坐穩自己的驃騎校尉一職,可不想又被罰回小兵。 趙小雪心領神會的應下,連山縣內竟然能藏著一支可能多達上萬人的私軍,絕對不是一件簡單事,當地這些官吏不可能不知道。 畢竟給他們透露這個消息的人,是個因為他爹為了尋找家里走失的牛,冒險進入那惡鬼嶺,結果卻死在惡鬼嶺,見到他爹死狀凄慘后,被嚇瘋了的‘瘋子’。 因為此事,使得惡鬼嶺的兇名大振,那個‘瘋子’的存在,更加給人加深了惡鬼嶺實在是個兇地的印象。 所以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全的‘瘋子’這些年來,一直活得好好的,就算不時發瘋,在惡鬼嶺外徘徊喊爹,也沒人在乎他。 連那么一個為報父仇不惜裝瘋的人,在堅持多年的情況下,都能根據一些痕跡與暗地盯稍,查出惡鬼嶺中存在的問題,估算出那里可能藏有上萬人,當地官員怎么可能清白。 在李常欣看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愿依附對天河大堤動手腳,視原州及附近州府成百上千萬百姓生命財安全于不顧的幕后主使者,他們都能配得上任何懲處。 剛聽說因為天公作美,再加上朝廷拿出一種新型防水建筑材料,原州天河大堤的加固計劃進行得很順利,京中卻突然傳出全城戒備的消息,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提前進京等待恩科開考的士子們,也都感受到了京中突然彌漫著的凝重氛圍,不便再像從前,隔三岔五的舉辦詩會、文會及同鄉會等聚會。 住在東江府同鄉會館的戴學林,心中煩悶,還找同窗張青亭時,發現另一位同鄉魯肅忠已到。 “魯兄素來用功,怎么今日沒有閉門苦讀?” 魯肅忠苦笑著搖頭嘆道。 “看京中這形勢不明,據說上面連主持會試的人選都沒有定下,還不知道這次的恩科會不會延期,心情煩悶得很,哪里還有心思看書?!?/br> 莫說是延期,要是有什么變故發生,連取消都有可能,據說新帝登基時,京中都不曾出現如今這緊張而又沉重的氛圍。 “看來魯兄雖然很少出門,倒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唉,也不知道朝堂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明明看起來風平浪靜,原州那邊也是好消息頻出,上面怎么會突然這么不顧影響的加強京城防備?新帝雖然年少,卻是民心所向的有道之君,難道還有人敢在這種時候生事不成?” 張青亭神情嚴肅的勸道。 “戴兄請慎言,朝堂上的事,不是我等可隨意揣測的,京中加強防備,自有上面的用意,我們這些士子盡管安心等待上面的消息,不給朝廷添亂即可?!?/br> 戴學林不無羨慕的感慨道。 “張兄真不愧是東謹大人的同門,這種時候仍能如此沉得住氣,在下實在是差遠了?!?/br> 誰都知道,朝堂若是生出什么變故,對他們這些將要參考的士子,會產生最為直接的影響,僅憑主持會試的主考官一直沒有正式公布之事,就能讓人感到有些茫然。 何況還是當前這種不明朗,讓人不知事從何起的緊張局勢。 張青亭苦笑著搖搖頭道。 “東謹大人進入南江書院時,在下剛進入墨香書院,我們之間并無舊交,何來同門之誼,還請戴兄休提此事,讓人誤會就不好了?!?/br> 戴學林笑著拱手道。 “抱歉,是在下失言,在下早知道張兄乃是高風亮節之輩,并無它意?!?/br> “無妨,說開了就好,依在下看,圣上與太尊都是非凡之人,京中形勢應當只是出于一時之需,不會生出什么大亂,與我們普通人的關系不大,大家還是安心備考即可?!?/br> 京中加強戒備,京郊大營近來的氛圍也變得有些凝重,營中將士們的巡防時長加倍不止,還需一改往日的散漫與敷衍,打起精神仔細關注周圍,防范一切異常之處。 身為京郊大營的統領,徐世子也背負著極大的壓力,這個壓力在于,他也能明顯感覺到上面應該是察覺到了什么,卻不曾在私下召見他,特意為他分派任務?!?/br> 若說皇上與太尊因為什么事,對他起了疑心不再信重他,才會在這種關鍵時刻,沒有給他任何指示,可他身為京郊大營統領的重要身份,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聽他說起自己心中的疑慮,柱國公夫人若有所思的搖搖頭道。 “在這種時候,你一定要沉住氣,不要多思多慮,只管做好自己的份內之事就行,就算皇上沒有特意召見你,既然他沒有讓你挪位置,在樂陽郡主帶著驃騎營離開后,也沒有往京郊大營安排人,就是上面對你的最大信任?!?/br> 徐世子點頭道。 “兒子也是這么想的,就是眼看著有大事發生,自己卻無法參與其中,不知任何消息,這心中難免有些不安?!?/br> 柱國公夫人嘆了口氣后,才回道。 “沒什么好不安的,說不定上面只是因為不想太過興師動眾,總之,我們只需盡忠職守,靜觀其變就好?!?/br> 徐世子告辭后,梅管事有些擔憂的問道。 “老夫人,世子夫人私下里讓人做的事,您真的不準備告訴世子嗎?” 柱國公夫人搖搖頭道。 “不告訴他,他才不會露出任何痕跡,要是說了,他忍不住在人前露相,豈不是要打草驚蛇,壞了太尊他們的計劃?!?/br> “老夫人明見,是奴婢因為看到世子如此焦慮,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才會想差了。 ” 柱國公夫人擺擺手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能想到,我們柱國公府自認忠心可昭日月,卻在關鍵時刻差點出這種大漏,幸虧太尊與圣上對我們徐家實在是信任有加,派人提醒我們,你足夠細心警惕,發現得及時,要不然,我們徐家這次可就難辭其咎了?!?/br> 梅管事心情復雜的嘆了口氣,就算有滿腹想法,以她的身份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替老夫人感到不值,耐心教了二十年,結果對方仍是如此不知輕重,做事毫無分寸可言。 說到底,還是因為一心只信任娘家人,對婆家不上心。 “這就是好人有好報,國公爺當年冒著巨大風險保先帝,也保下了新帝,這才有了今日這福報?!?/br> 這算是說到柱國公夫人心里。 “是啊,真是祖宗保佑,才讓我們徐家有此運道,與新帝和太尊一家結下如此淵源?!?/br> 而宮里的安常煦此刻也有些焦慮,心中矛盾不已。 “奶,您說,我們到底是先將京中這些幕后黑手一網打盡,才能確保原州那邊的安全,還是等到原州那邊按計劃開始行動的同時再動手,我實在很擔心那些不知藏在何處的私軍?!?/br> 擔心那些私軍會突然殺出,讓李常欣他們沒有防備,可他又不敢將祖母推斷對方藏有一支私軍的事告訴對方。 因為以他對李常欣的了解,十分肯定對方若是得知這個消息,肯定不是惜將原州翻個底朝天,也要揪出那支私軍。 在這個信息傳遞效率低下的時代,面對這異常復雜的局勢,不能及時掌握各方動態的不便,讓陳鳳琪也感到有些焦慮頭大,不過她還是耐心安撫對方道。 “你先別急,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保持頭腦清醒,只要從湖州與并州新調的駐軍能夠盡快趕到,就算對方的人馬多達上萬,在原州已經聚集的有從各地調過去的上萬兵馬的情況下,常欣他們的處境也能得到保障?!?/br> 至于對京中這些人動手的時間,陳鳳琪猶豫了一下,還是態度堅定的回道。 “至于京中那些人,他們肯定都已經要按耐不住了,只要他們一動,我們就能順勢而為,都是已經被我們盯住的目標,有什么可擔心的?!?/br> 陳鳳琪的話音剛落,當晚從宮中回府的途中,她所乘坐的馬坐就遭到一隊身穿柱國公府兵服飾的人,突然發起的襲擊。 幾乎是前后腳的功夫,與友人聚會結束后的邵丞相,也在回府途中遭遇另一隊人手的襲擊。 第一百一十六章 蠢貨 “……我說過, 要從長計議,將人交給他時,曾再三囑咐過,讓他要見機行事, 誰讓安明端那個蠢貨私自行動的?” 面對主子的滔天怒意, 前來稟報消息的成王府長史, 跪在地上哆嗦著身體回道。 “啟稟王爺,是寧郡王說,反正有柱國公府給扛著, 正好可以一舉兩得,就算事不能成,也能讓上面的人與柱國公府生嫌隙?!?/br> 成王怒拍了一下輪椅扶手,手心傳回的巨痛,讓他更加氣恨不已。 “自以為是的東西, 他以為憑借一身衣服,就能讓人相信是柱國公府的人出手嗎?這只會暴露我們的人!” 成王府長史猶豫了一下回道。 “王爺, 那些人全力出手之后, 都已經服藥自盡,沒給御林軍的人留下活口, 除了那身衣服, 死無對證?!?/br> 成王狠狠的閉了閉眼睛道。 “那些人,都是我們這些年精心培養的人手中,最精銳的一批,本應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就這么被浪費掉,怎么,你也覺得那個蠢貨做得對?” 說著, 成王便抓起桌的鎮紙向對方身上擲去。 “在京城加強防備的風口浪尖上,對那兩人出手,用腳想也該知道,肯定不能得手?!?/br> “王爺請息怒啊,就算被察覺到是離間之計,只要我們能抓住機會散布消息,離間柱國公府與那陳氏及邵丞相之間的關系,想必也能達到目的?!?/br> 聽到這話,成王的臉色稍緩。 “那些柱國公府府衛的衣服,你們是通過什么途徑拿到的?” 成王府長史小心回道。 “是通過國子監劉祭酒家的兒媳文氏,與柱國公府的世子夫人聯系,才拿到手的?!?/br> 聽到這話,怒氣剛有所平息的成王再次火冒三丈,咬牙切齒的問道。 “你們行事前,就沒想過要問問我?” 那個腦子不清楚,被娘家人給拿捏的死死的文氏,他留著有大用,結果這么一枚極其關鍵的棋子,也被這些家伙給用掉,自己被暴露了都不自知。 劉祭酒的夫人梁氏,是成王母親的堂妹,家世不顯的柱國公世子夫人文氏嫁入徐家后,雖然當時的徐家已經被擼了爵位,只是徐大將軍府。 因徐家手握兵權,他便示意自己的堂姨將那文氏的meimei騁回去做兒媳,成了他的表弟妹。 雖然徐家并沒有因為這層姻親關系轉而支持他,可是間接了解到那文氏的性格后,他一直囑咐劉家務必要投其所好,好生維持文氏姐妹之間的情誼。 這些年下來,有心算無心的效果相當不錯,他甚至還通過這層關系,間接的將柱國公府的長子長孫教養成一個繡花枕頭,就是為了方便這對母子在將來為他所用。 畢竟柱國公府手中所所握的權力實在太大,若能為他所用,必定能發揮出巨大作用。 聽說那柱國公府將長孫送往軍中歷練的消息,本就讓他感到事情有種脫離他掌握的感覺,因為那文氏這次竟然沒能阻止她丈夫的決定。 但他倒也沒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那柱國公府的長孫徐景年,已經長大成人,在各方面的性格習慣已經養成,很難再改,有文氏在,對方就算出去歷練幾年,也改變不了定局。 可他實在沒有想到,這么重要的一顆棋子,竟然就這么為了一個失敗的計劃而被浪費掉。 在成王身邊侍奉多年,王府長史早對他這主子的性格脾氣足夠了解,聽出他這是更加怒不可遏的表現,跪在地上的身體頓時變得更為顫抖,趕緊解釋道。 “回稟王爺,是寧郡王來府上給太妃娘娘請安時,順口問了一下咱家和柱國公府可有淵源,從太妃娘娘口中知道這層關系后,才確定下此計?!?/br> 聽到這里邊還有他母妃的事,成王不好再多說什么,只得怒吼道。 “滾,你們這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趕緊給我滾遠些?!?/br> 王府長史見狀,不敢再留下礙對方的眼,趕緊匆匆告退。 在隔壁將這段對話全了個全場,穿著一身道袍的老者這才現身,看著仍是怒容滿面的成王,態度溫和的勸慰道。 “王爺何必如此動怒,事已至此,我們應該想想要如何補救才對,生氣只會讓您失去正確的判斷力,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如何扭轉目前這劣勢?!?/br> 見到這人,成王仍是滿臉怨恨之色。 “本王身邊若能多幾個像居士這樣的能人,何愁大事不成,是本王太高估他們了,沒想到他們在這關鍵時刻,不僅幫不到我,還都在拖后腿,只是現在好好的局面,突然被弄得一團糟,讓本王實在沒有頭緒,不知居士有何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