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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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別讓我知道是哪個蠢貨管不住自己的鞋。 想到這里,阮玉煙的指節攥得硌硌作響。好在張一諾此時醒了過來,否則那個丟鞋的人已經在她心里被虐殺八百遍了。 腦袋上纏著紗布的張總晃晃悠悠地坐起來,阮玉煙忙去扶著他,讓他的后背在床頭妥帖地靠著。 見張總的意識差不多清醒了,阮玉煙低聲道歉:抱歉,我沒想到會給你帶來這么大的危險。 咳這也不能怪你。 倒霉張總揉了揉自己的倒霉后腦。 他本來打算著,這是最后一次跟阮玉煙表白。如果阮玉煙依舊不答應,那以后就當作從來沒有過這回事,再也不提了。哪成想這次阮玉煙倒是給他機會讓他說了,結果 說到這里,張一諾苦笑了一下:可能這就是天意,我們確實不適合在一起。 算了,倆人都是大公司的總裁,這事兒不能提了,過于尷尬。 因此,阮玉煙適時地將話題岔開:對了。來的時候,我在車上又對項目的情況進行了一些修改,你看一下。 說著,就打開傳到手機里的文檔,發給張一諾看。 張一諾知道她從來都不是個沒有野心的人,這個2.0的版本也很符合她的特點:很有野心,但也很踏實。只要按照計劃一步步進行,完全可以達到所設想的最高水準。 只是這樣一來,就需要更多力量的加入了。 張一諾說道。 確實,阮玉煙也知道這一點,又發過來一份文件,我把能想到的一些辦公室和公司羅列了一下,具體的合作意向還沒定。你看一下,看完咱們再商量。 張一諾笑著說了聲好,隨后伸出了手。 阮玉煙明白了他的意思,與他握了握手。 掌心相觸,但是生意伙伴的握手,不是情侶的牽手。 *** 隨著過山車妖嬈地扭動身軀在高空飛馳,洶涌的風從陸漾身邊呼嘯而過,她只覺得自己左腳心涼颼颼的。 把鞋甩掉之后還冷靜坐過山車的感覺就是奇妙。不過話說回來,她又不可能現在就跳下去撿鞋,為了鞋連命都不要了。 她只希望那只鞋不會砸到人,也不會掉進水里,這樣撿出來還能穿。 然而等她和陳芷從過山車上下來,在過山車周圍卻沒看到那只鞋的半個影子,而她來的時候也就只帶了這么一雙鞋。 啊這 陸漾沒辦法,只能在陳芷的攙扶之下先找個地方坐了,再想辦法。 賣紀念品的地方應該會有鞋吧?帶游樂場吉祥物的那種。 陳芷提議道。 陸漾也覺得有道理,可是轉念又一想:那種鞋肯定很貴很貴 為了應對一時之需,居然需要買一雙那么貴的鞋子,陸漾想想就覺得虧得慌。從便宜的角度來想,陸漾又說道:要不我買雙涼拖好了。 涼拖走路萬一磨腳怎么辦呀,陳芷皺起眉頭,再說了,涼拖比布鞋還松呢。要是再玩個跳樓機啥的,那還得甩出去。 因為這次出行只有兩天,大家連換洗衣服都帶得不多,她們也想不到誰會多帶一雙鞋。 正犯愁的時候,陸漾忽然聽見那個熟悉的聲音:小陸?你怎么了? 陸漾趕緊回過頭去:阮總!我鞋子丟了嗚嗚嗚 阮玉煙眉頭微微顰蹙,站住了腳步。 陸漾以為阮總是嫌棄自己笨,還試著解釋道:是坐過山車的時候不小心甩掉的,本來布鞋就很松嘛 說完,就看見阮總的表情更凝重了。 陸漾瞬間就沒了底氣,軟綿綿地縮了縮腦袋,指尖心虛地碰一下自己的鼻尖。 只見阮總沉默了良久,好像在費力地消化著什么很大的信息量似的。陸漾不太懂,甩掉一只鞋這件事有什么信息量可消化的,還消化了這么長時間。 陸漾越發覺得阮總是被自己笨到了,因此試圖讓阮總開心起來,臉上別這么陰云密布的,太嚇人了。 阮總阮總,陸漾叫道,抬起光潔的腳丫,阮總,您看我給您比個耶。 說著,把大腳趾和二腳趾一岔,還費力地舉起來給阮總看。 比完了耶,她這表演還漸入佳境了,越發上頭:您看我還會把五個腳趾都分開,還能合上,還會縮起來 表演完,還雙眼晶晶亮地問阮總:阮總,我厲害不? 厲害,阮玉煙非常嚴肅地點點頭表示肯定,認真地評價道,非常圓滿地證明了這條腿不是假肢。 陸漾也真誠地抱著腿說道:謝謝阮總! 只有陳芷站在一邊,表示自己常常因為太過正常而無法融入她們。 欣賞完了表演,阮玉煙才接著問道:你帶多余的鞋了么?腳冷不冷? 其實陸漾確實有過向阮總求助的想法,畢竟想阮總這種金貴人,出門說不定會帶很多衣物吧只是真到了這時候,還是有點不好開口。 而且她也想象不出來,自己要是真穿了阮總的鞋子,那又會是一種什么奇怪的感受。 就挺奇妙的。 陸漾輕輕舔一下嘴唇,垂首抬眸地瞅著阮總:我、我沒有別的鞋了 阮玉煙的眉間蹙起兩痕淺淺的紋。 陸漾還在猶豫接下來的請求怎么開口,卻忽然見阮總已經掏出手機,給秘書打了個電話:到紀念品商店買一雙三十七碼的鞋,嗯 說著,將話筒輕輕捂住,轉過臉來,低眉軟語地問陸漾:喜歡什么顏色? 阮總您不會是要給我買鞋吧!那個鞋好貴的!陸漾正想說沒必要,陳芷卻先她一步搶答道:她喜歡粉色! 我他媽什么時候喜歡過那么sao的顏色??!明明是你想看我穿粉色小鞋吧狗東西!陸漾在心里吶喊道。 直球阮總還真信了:要粉色的那款。 掛斷了電話,又在陸漾左邊的長椅上坐了,將自己右腳伸到她旁邊。 陸漾都嚇到了:阮總您干嘛! 阮玉煙不自知地挑了下眉梢,很自然地說道:不然你是想直接光腳踩在地上,還是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內,一直保持著現在的姿勢? 因為左腳沒鞋不能著地,陸漾一直是翹著二郎腿的姿勢。不過說實話,二郎腿這姿勢,要是可以時不時地活動一下還好。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就多少有點發麻。 陸漾一下子漲紅了臉,猶豫了好久,終于還是忍不住誘惑,試探著伸出左腳,把腳尖輕輕地放在阮玉煙的鞋上。 阮玉煙怕陸漾不喜歡和別人肌膚相處,好在今天自己穿的是皮鞋,否則她不會讓陸漾踩著自己的腳的,索性脫下西裝外套墊在陸漾腳下好了。 陸漾只覺得一陣軟軟的涼在搔弄自己的腳心,似癢非癢。 罷了罷了,放都放了。這樣想著,陸漾眼一閉心一橫,終于將左腳放在阮玉煙的腳上。 西褲和皮鞋之間,露出一小段阮玉煙的腿部肌膚。阮玉煙的小腿修長纖細,可能因為不怎么外露,比她手和頸部的肌膚更細嫩幾分。 陸漾的腳以這樣的姿態放著,兩人的腳腕不可避免地貼在一起。軟嫩溫香的觸覺透出阮玉煙的肌膚,一寸一寸地蔓延在陸漾的皮膚紋理之間。 唔 陸漾緊緊咬住了下唇,連腦袋都沉了下去。 陳芷卻好像一臉興奮,還興致勃勃地跟阮總聊天:阮總,咱們下午的集體項目是去哪里呀? 團建的方案最后由阮玉煙拍板決定,但具體的行程還是秘書安排的?;貞浟艘幌?,阮玉煙說道:去鬼屋。 好啊好啊我就喜歡這些刺激的! 陳芷樂得差點沒蹦起來。陸漾表示我知道你就好這個。 只是身邊的阮總好像尚未沒看透陳芷的狗東西本質,還目光溫和地與陳芷搭話。 聊到這里,陳芷就興奮地說道:聽說這里的鬼屋有個很別致的設計,但我還沒體驗過。 沒關系,下午就知道了。 阮玉煙輕聲說道。對于陸漾的朋友,她偶爾也愿意展現出不那么嚴苛的一面。 *** 一直到了鬼屋門口,都快要進去了的時候,陸漾才知道這里鬼屋的設計是什么。 鬼屋前半段有解密關卡,需要他們這十幾個人分成四組,每人走一條路,去解開不同的謎題。 大家三三兩兩地分了組。接下來,負責引導的小jiejie給每組都發了一個腕表,然后笑瞇瞇地講解道:請每組派一個人負責戴表,最好把表交給心理素質最好的組員哦。 為什么呀? 陸漾問道,順便覷了一眼同組的阮玉煙。 要說心理素質,阮總肯定比我和陳芷強多了吧? 小jiejie接著解釋道:因為這只表是用來檢測心跳的。如果您被嚇到了,心跳加快,房間里的恐怖效果也會加強??偠灾?,越恐懼,越恐怖。嚯,這設定,真是夠別致的。陸漾暗想道,又聽見阮總低聲自語:很好的設定,在游戲方面也可以考慮。 陸漾不由得感慨,不愧是游戲公司的總裁,老工作狂人了。 但無論怎樣,聽到這個設定之后,陸漾和陳芷的想法都是:那我們這組穩了啊。 就我們阮總這人設,這魄力,這冰冷的鏡片和犀利的眼神,不給鬼來一頓領導訓話都對不起門票錢。 而且有阮總在,那些謎題肯定也不會解不開的。 漸漸的,阮玉煙只覺得有兩雙灼熱的目光刺在背后。 那是兩個青銅望向王者的熱切眼神。 陸漾和陳芷把全部的希望都托付給了阮總,所以忽視了一些致命的細節。 當陸漾為阮玉煙戴上腕表的時候,阮玉煙低聲說了句:我會努力冷靜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不是落在鬼屋那陰森恐怖的大門上,而是落在 陸漾的眉眼之上。 扣上腕表帶子的那一刻,陸漾和陳芷都覺得她們已經贏了。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她們應該一路披荊斬棘,憑借阮玉煙冷靜得近乎冷酷的心理素質,一路上甚至恐怖效果直接拉到最低,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 然而偏偏有不正常的情況出現。 一進鬼屋,剛解了三分之一的謎題,整個鬼屋里已經鬼影重重,人間煉獄也不過如此。 阮總救命啊我真的會死的嗚嗚嗚 陸漾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別提解謎了,一路上只能攥著阮玉煙的衣角縮在她身后。 陳芷更是嚇得腿都軟了,還得跟別人打微信電話以勉強壯膽:沈姐,你們那邊怎么樣,我們這邊都快嚇飛了!這恐怖得有點反人類了吧! 可是同事那邊卻反響平平:沒有啊,我們這邊就有幾個很敷衍的音效。 還很好心地提醒道:你看看腕表,是不是心跳頻率太高了?我心跳頻率是黃色的,也不算很恐怖。 心跳頻率在不同的區間內,會用不同的顏色來表示。從低到高,依次是藍色、綠色、黃色、橘色和紅色。 提到這個,陳芷趕緊向阮總道:阮總,看看腕表! 阮玉煙將手腕一抬,陳芷和陸漾湊過來,當場就表示好家伙:阮總此時的心跳頻率是紅色的,鮮紅鮮紅的,能滴出血來的那種。 陳芷懵了:阮總您這樣的人還怕這些??! 阮玉煙的雙唇動了動,稍稍遲疑,垂眸低聲道:不是害怕。 那是為啥? 陳芷徹底疑惑了。 阮玉煙好像有點不好開口,雙唇緊抿成一道生硬的線。 只見她抬眸看了看陸漾,之后默默地退后半步,與陸漾拉開了距離。 瞬間,心跳頻率直接掉了一級,變成橘色。 阮玉煙: 陸漾:??? 陳芷:我他媽可真多余啊。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826 20:36:59~20210827 19:12: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當只咸魚也挺好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三十九章 接下來的后半段路程里,阮玉煙盡量與陸漾保持著距離,甚至連雙眸也不直視她。 然后她們的心跳腕表就從橘色一路下降到綠色、藍色,最后連半個鬼影都看不見,真人npc出場都沒有氛圍了,陸漾還摟著人家照了張相片。 這家鬼屋的主題是民國時期的破敗夜場,典型的夜上海百樂門布景,褪色的歌女畫像,掛滿蛛網的鏡子,染血撕裂的旗袍通過分組解題的環節,大家在大廳碰面之后,就是最后幾波關卡,然后就可以一路闖到出口了。 去往密道的門需要開鎖。根據提示,這個鑰匙需要去二樓拿。而二樓都是夜場的小包廂,每個房間也就能容納三四個人的樣子,根本不可能是所有人都上去的團戰環節。 果然,在觸發了機關之后,女鬼的語音在空曠的大廳里幽幽響起:你這個負心人,說好要替我贖身,我苦等了你一輩子,你卻再也沒有回來 接著就是一陣凄厲的哭聲,聽得人遍體生寒。 陸漾有點膽怯地往人群里退了一步。黑暗中,忽然被一只柔軟的手攥住了指尖。 別怕,都是假的。 阮總說道,聲音低低軟軟的。燈光昏暗,陸漾沒有回頭去看阮總到底在哪里,但能感受到她離自己非常非常近。 也不是嗅到了阮玉煙身上的氣息還是怎么樣,只是一種感覺。只要那個人在,陸漾就能感覺得到。 謝謝阮總。 陸漾也小聲回應道。阮總的掌心手感很好,她忍不住多握了幾下。 這時,只聽女鬼的聲音又播放起來:你說你的幸運數字是七,七號房間也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你可不可以再去那里看看 是謎題,陸漾低聲揣測道,應該是想讓七號玩家到二樓的七號房間里,那里應該會有鑰匙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