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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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阮總說的?陸漾心中酥了一下,拉著陳芷正要一起去坐,卻見陳芷滿臉很懂的表情:阮總說是給你留的,又沒說給我。你快去坐吧,我到后頭和顧顧沈jiejie她們打撲克。 不是,你等會兒 陸漾話沒說完,陳芷已經一溜煙跑到大巴車后面去了。 留下陸漾一個人在原地茫然。 這都什么同事啊,趕明兒要是有人跟她說把我賣了能升職,她肯定恨不得把我送到人家床上去。 腹誹歸腹誹,老板的話卻也不能不聽。這樣想著,陸漾也就在那個位置坐了。 她是暈車體質,車子開得不穩就會暈車,何況是這種長途大巴,更容易不適,所以自己帶了小被子,打算上車就睡覺。 車子開動以后,陸漾就用被子把自己裹好。 她調整著姿勢,無意間就瞥見左前方的司機。 咦,這個司機師傅好像不是公司里常開通勤車的那位看著生疏的面孔,陸漾不由得琢磨道。 還沒琢磨明白,耳畔已經有個聲音替她解了惑:知道你暈車,所以去市里最好的交通公司請了司機。 哦哦。 陸漾下意識地回答道,剛要歪過頭去睡覺,忽然又發現不對。 剛才是誰在說話? 不會是 她扭過頭來,驀然失聲:阮總! 嗯,我看你身邊有個空位,我可以坐么? 阮玉煙一雙眸子似笑非笑,目光比上班的時候可柔軟多了。 陸漾心說這座位還不是你安排的,想坐就坐唄,我說了又不算。 阮玉煙在她身邊坐下,那縷熟悉的花香又來搔弄陸漾的鼻尖。她不想表現出很喜歡這個味道的樣子,但又忍不住去聞。 見她像個小貓似的聳著鼻尖,又把自己用被子裹得嚴嚴實實,阮玉煙就知道她想干嘛:上車就睡覺,會錯過很多風景的。 暈車人士的苦惱您不懂。 陸漾的小臉兒皺巴巴的,像個被人欺負了的包子。 沒想到阮玉煙將唇湊近了些:我給同事們都預備了暈車藥。 陸漾本來只是嗯了一聲,又忽然發現好像有哪里不對勁:特意留出來的前排靠窗座位,從交通公司請來的司機師傅,說是給大家準備的暈車藥 她再次望向阮總那雙眼眸,猝不及防地就紅了臉,把面孔埋進被子,不斷地提醒自己:陸漾你想多了你想多了 沒想到這個動作反而勾起了阮玉煙的注意。阮玉煙微微顰蹙,悄悄貼過來,因為聲音壓得低,所以柔軟的唇吻靠得很近很近:怎么,已經開始難受了么 話音未落,車子顛簸了一下,緊接著陸漾就驚覺一簇溫軟驀地覆上了自己的臉頰。 她腦子里一片空白。 根本不用親眼看著,傻子都能感覺出來,那是阮總的唇因為車身搖晃,不小心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陸漾快要著火了。 長這么大,還從來沒人親過我的臉! 阮總的唇好軟,好香,好甜,好糯哪里都好,就是不該親我! 以前看古代小說里,女主角被男人碰了就要嫁給人家為妻,陸漾還覺得封建,現在這種事情居然也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倒不是說她也要嫁給阮總為妻,就是覺得自己有什么珍貴的東西被阮總給偷走了。 過了好久好久,陸漾才稍微有點膽子轉過臉去,偷眼去看阮總的臉色。 只見阮總好像也懵了,身子已經下意識地坐直,那雙唇自然也隨著離遠了。 阮總怔怔地緊抿住下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很快又松開了下唇。 陸漾并不想認為那是因為阮總下唇還殘留著自己臉頰的味道。 這都什么跟什么羞死人了??!陸漾藏在小被子里面不敢吱聲,也不敢再去揣摩阮總的神情,只能無助地偷摸拿出手機:【蕉下小鹿】太太太太!qaq,我被我們老板耍流氓了嗚嗚嗚 沒等太太回復,她已經一個勁兒地把說不出口的心里話給發出去:【蕉下小鹿】我羞恥了,我不行了,我沒臉了,我臟了[哭.jpg]緊接著又話鋒一轉:【蕉下小鹿】可是可是可是 【蕉下小鹿】她的嘴巴好軟,親起來好舒服啊啊?。。?!我也不想承認,可是被她親的感覺好好啊啊?。。?! 太太一直沒回話,應該是暫時不在,陸漾也就從被子里抬起頭來。 不料堪堪昂起面孔,一點暖熱又猝然吻上她的臉。 陸漾:?。?! 我他媽人傻了??! 陸漾能感覺到,自己的體溫直接爬升到沸點,從里到外從腳到頭地冒著熱氣。 這種羞恥的滿足感在心底悄然折磨著她。 完了完了,阮總,我暈了 陸漾沒有撒謊,她是真暈了,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幸好現在是坐著,否則就憑她這副頭重腳輕的德行,不摔倒才怪呢。 阮玉煙忙蹙著眉低聲關切:暈車了? 哪兒是暈車啊阮總,我明明是暈你了陸漾這句話沒有力氣說出來,就覺得身子一晃。 阮玉煙的身子微微靠過去,沉穩地將人接在懷里。 陸漾還泛著迷糊呢,一頭就扎了進去。等自己被阮總的體香包圍了,才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嗚 這個女人怎么渾身都這么軟,渾身都這么讓人舒服 陸漾本來就難受,此刻攤上這么柔軟的地方,有點小貪心地用臉頰蹭了蹭。既然人家阮總沒有趕她走,她也就厚著臉皮窩在阮總懷里。 抬起視線,能看見阮總清冷峻挺的面孔。要不是陸漾這個角度,正好能感受到阮總慌張悸動的心跳,還真被她這副表情給騙過了。 阮玉煙的手臂輕輕搭在陸漾身上,正好把小鹿一整只地摟在懷里。 陸漾的呼吸很急促。 從來沒人這樣抱過她。阮總似乎在很謹慎地拿捏著手臂的力度,生怕讓她覺得不舒服。而這樣的謹慎當中,又透著不小心流露出來的溫存。 靠在這樣的懷抱里,陸漾只覺得骨頭也酥了一下,一些始終藏在心底的情緒也涌上來:阮總,您以后想找什么樣的男朋友呀? 阮玉煙本來也有些困倦,一聽這話,心下一震:怎么忽然說這個? 我、我就是想問那天的花 陸漾攥著自己的袖口,正想問那天送花的事,說著說著,卻又覺得沒有辦法開口。 人家阮總在餐桌上都解釋過了,都是合作關系而已。雖然張總送了花,可是阮總接不接的還是兩說呢,自己在這兒小肚雞腸什么呢 可是真的好介意啊嗚嗚嗚 就算沒有張總,也總有什么李總王總,反正優秀的人肯定都是和優秀的人在一起玩,才不會跨越種族和社畜在一起玩。 想到這里,陸漾不舍得阮總懷里的柔軟,反而更往她懷抱里蹭了蹭。 阮玉煙哽住了。 半晌,才舉起左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陸漾腦瓜頂的碎發。她很少這樣撫摸別人,所以手心的動作甚至稍顯笨拙。 我不是故意瞞著你,阮玉煙無聲地暗暗一嘆,張總確實對我有好感,但我已經拒絕他了,那天的花最后也退了回去。 阮總 陸漾抬起濕漉漉的眸子,真的跟小鹿的眼睛一樣,看得阮玉煙微微一怔。 頓了頓,阮玉煙才繼續說道:pc國際和ctm將會有合作,這次安排在pc娛樂的游樂場也是為日后合作鋪路,而且那個項目我想由你來負責。只是這件事目前還沒完全定下來,所以才一直沒跟你細說。 畢竟如果最后項目落空,我怕你會失望。 陸漾哪知道阮總會這么想,小鹿似的眼眸巴巴地眨了好幾下,才動了動雙唇,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阮玉煙唇角的角度柔軟了幾分:既然你介意,下次我當面和張總說清楚。 不、不用的阮總!您自己安排就行,不用考慮我的 陸漾趕緊說道,越來越覺得自己小肚雞腸。 沒想到隱約之中,好像聽見阮總小聲說了句什么:其實你能吃醋我挺開心的。 陸漾沒聽清,又問了一遍。這次,阮總卻不說了。 不說就不說吧。雖然沒有得到回答,陸漾卻偷偷地笑了笑,半靠在阮總懷里,隨著車子行駛間的悠悠搖晃,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久違地做了個好夢。 *** 上午還是自由活動時間,大家都各自去玩自己感興趣的項目。下車的時候,陸漾還問了阮玉煙想去玩什么,阮玉煙卻只是說道:還有點交接工作要做,我先去旅館房間了。 她這樣說,陸漾也只好自己先下車了。臨走時還不忘叮囑一句:阮總,您工作完就過來吧,好不容易出來玩,也別逼自己太緊了。 可能是陸漾看錯了,阮總的唇角好像稍微勾起了一些:好。 陳芷也顛顛兒地湊過來,一把拉住陸漾,指著不遠處的過山車:漾漾!聽說那個過山車是全省最大的過山車,省會游樂園里的過山車都沒有這個好! 這個過山車確實看起來就刺激,巍峨雄偉地坐落在山前,把陸漾都襯得渺小了幾分。 看著就讓人發怵。 陸漾扶了下額頭:你想讓我陪你坐可以直說。 陳芷這人她還不知道么,又菜又愛玩,分明就是想坐過山車,又怕自己一個人尖叫太丟人,非要拉上個墊背的。 反正陸漾自己也想玩,干脆就從了陳芷,倆人視死如歸地去坐過山車了。 看著這倆人手挽手去送死的背影,阮玉煙不覺心中好笑。 大巴車開不進來,她在車上收拾好東西,此時正提著電腦包往旅館走。 游樂場里的環境于她而言很是陌生。 只記得自己很小很小的時候,那會兒她還是個話都說不明白的小小煙。當年ctm比她晚出生,成長速度卻比她快得多了,每天都把母親忙得腳不沾地,更別提在家陪陪她。 直到有一年生日,母親終于答應她,可以去游樂場玩,還要給她買小氣球。 沒想到剛進了游樂場,正走在去買氣球的路上,母親那邊忽然來了電話,得去接待一位客戶,必須現在就離開。 記憶中,母親不斷地說著對不起,讓秘書陪著她繼續玩,說晚上回來一定給她買大蛋糕。 自己當時是怎么想的來著記不清了,但多半是跟母親說沒關系,有秘書阿姨陪著就好。 在秘書阿姨的陪同下,她去坐了過山車。下來之后就大哭了一場,阿姨問她怎么了,她只是委屈巴巴地抹眼淚:阿姨我沒事,就是被過山車嚇到了。 其實哪里是因為過山車呢。 被過山車勾起這些思緒,阮玉煙一時有些失神,連腳步也停了下來。 然后就聽見有人喚自己:是玉煙啊,在這兒看什么呢? 阮玉煙回過神來,看清來者,禮貌地擺出一個沒有感情的笑容:張總。 張一諾也算是青年才俊,尤其今天好像還特意打扮過,西裝筆挺,看見阮玉煙還有點不好意思。 看了看阮玉煙的神色,似乎沒有討厭自己的意思,張一諾才笑著問道:玉煙,上次那束花是不喜歡嗎? 沒有,那花很好,多謝張總的美意。只是我們真的不合適,您是個很好的男人,一定會找到比我更好的人。 阮玉煙保持著客套的語氣,暗中用余光觀察著過山車那邊,見陸漾和陳芷已經排到了位置,正在上車呢。 玉煙,我知道你對我一直沒動心思,張一諾顯然沒發現她的走神,還在非常努力地爭取道,但是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就最后一次!我、我有話對你說 聽他說得這么誠摯,阮玉煙心道那就讓他說吧,最后自己明確地拒絕掉也就是了。 過山車那邊提示音響起,緊接著就啟動了,尖叫聲此起彼伏。 看著阮玉煙的眼睛,張一諾認真地說道:玉煙,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是個很優秀的人。你的獨立,你的智慧,都特別吸引我??赡芪沂怯行┡洳簧夏?,但是我啊話說到一半,阮玉煙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就聽見一聲刺耳的慘叫,然后眼前的男人就啪地一下摔到了地上,昏迷不醒。 有刺客?阮玉煙覺得這想法太荒誕了,這又不是古代。 更何況哪個刺客會用布鞋當武器? 看著張一諾后腦勺旁邊的布鞋,阮玉煙如是想道。 與此同時,過山車上。 陸漾被風吹得滿臉都是頭發,一說話就吃一嘴,但她還是得說。因為她發現了一件很嚴肅的事情:陳芷我、我的布鞋鞋帶沒系緊陳芷迎風喊話回應:應該沒事吧陸漾:但愿吧艸我的鞋飛出去了啊作者有話要說:阮總:真不是我不給你機會,你自己不中用啊。 感謝在20210825 17:57:09~20210826 20:36: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成為學霸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梁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三十八章 阮玉煙設想過無數種拒絕張一諾的場面,甚至把不同的話術在腦海中排列組合,以求得到一個能夠最留情面的拒絕方式。 但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最后實施起來,居然是一只天外飛鞋幫自己完成了對張一諾的拒絕。 怔了足足有三秒鐘,她才反應過來,趕緊和熱心路人一起把張一諾送到了醫務室。 幸好那只鞋甩出來的時候,陸漾的過山車還處在低處,所以張一諾腦后的傷只是皮外傷,昏沉了一會兒就清醒了。 即便如此,阮玉煙還是心下不快:哪里來的這么只鞋,萬一砸壞了張總,那個項目可怎么辦?說好了給小鹿負責的,難道要讓我放小鹿的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