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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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很是散漫的將手掌向外揮了揮,示意散伙。 眾美人也沒人愿意再看這幅小人得志的嘴臉,別別扭扭的行了禮各自走開,安娜則急急湊了上來,質問道:沖嘍,這幾天你都去哪里了?找你打牌總也沒人,柜子子歸殿也不讓咱們進,你如今得了寵,以后不和我們玩了么? 楚歸垂下眼,沒再看向那雙熱情的眸子,冷冷說道:怎么會,你想多了,只是近日忙于伺候王爺,無暇做旁的閑事罷了。 今時不同往日,既然已邁出重要的一步,自己的身份再不好與旁人有所牽扯,尤其安娜明睞這樣內心純善的孩子,還需刻意疏遠冷落些,以免萬一受了牽連。 只是這些想法外人當然不知道,還以為他真的是躍上枝頭變鳳凰,嘚瑟了起來,安娜的面色立刻有些發黑。 毫無心眼的金發姑娘感覺很是委屈,白瞎她剛才幫忙擠兌人了,嗤之以鼻的噴出個哼,再懶得說話,掉頭便走。明睞稍微猶豫了一下,搖搖頭,跟在了她的身后。 楚歸原地站了一會兒,將心境徹底平穩下來,開始仔細察看美人們的訓練效果,心里一邊琢磨著要拿出怎樣的祝壽節目。 太后的壽辰,皇帝與丞相必然都在的,說不得就是他第一次能靠近元兇的機會。 可是柳傅提醒過的問題也不得不考慮,那個能敗他兩次的太監總管肯定也在,直接借著表演行刺顯然不夠保險,而且,一旦動手,基本就等同于二選一了,他可是一個都不想放過的。 看來還需從長計議,這場表演還真得盡心盡力的好好策劃一番,方能爭得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最適合的那次機會。 一下午的時間就這樣晃了過去,楚歸心里已有了大致的想法,就等著第二日挑好人選進行試驗。 此刻天已近黃昏,到了晚膳的時候,還沒等他想好往那邊走,趙成已在殿外候著,說是王爺等他用膳等的急了,催他遍地尋人來了。 這場面頓時又引起了一屋子的沖天醋意,只是大管家面前,沒人敢太過明顯而已,盡都是些歪嘴斜眼的小表情,楚歸一眼掃過,頓時覺得這萬花國的名頭怕是要折在了他的手上,像是猛然間關掉了濾鏡一樣,眼前這幾十號美人的顏值暴跌了百分之三十有余,嫉妒可真是讓人面目全非啊。 出了門,他的陣仗已完全不同。 趙成在前方帶路,四個丫鬟兩旁提著宮燈,芳華捧著個手爐以防他不時之需,身后還有另外一個面生的,胳膊肘端正掛著件毛領披風,云嵐則亦步亦趨的跟在左側隨時聽候吩咐。 如今這倆貼身的丫鬟小廝都已升了等,走路都帶風一般,眼見的精神頭十足的模樣,滿臉的與有榮焉。 晚膳設在了子歸殿。 這也是楚歸第一次進到這座大殿。 門口匾額的三個大字令他有些印象深刻,藍底金漆,筆風如龍蛇游走氣度儼然,果敢雄健之余,又兼且濃淡相宜,很有些靈動風流之氣。 他不過駐足多看了兩眼,趙成立刻搭話道:重樓公子,這匾額是王爺親手題的。 楚歸不由再次矚目了一下。 他這兩世基本都能算作幼年失怙,沒怎么接受過正統的教育,所以對別人能寫了一手好字尤其羨慕,拆穿蕭祈真面目以來,他也知道這人壓根不是傳聞中的不學無術,可這位安王依然每一天都在刷新著認知,字好到他這個半文盲都忍不住一看再看的程度,確實不曉得是下了多少苦功才得來的。 按下心頭翻涌的欣賞之意,闊步朝里走去,自詡見過無數世面的穿越客也不由被眼前的大殿鎮住了。 與安王寢殿的簡潔厚重完全不同,這座子歸殿,簡直富麗堂皇到了極致。 入目八根參天的黑底漆金柱,直徑約莫超過了一米,氣勢雄偉的撐起了高高的梁頂,穹頂上暗金色浮雕是一朵朵盛開的蓮花,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簇擁著,呼應著下方巨大的蓮座吊燈。 從殿門口到中央上座處一條漢白玉鋪就的走道,走道兩邊綴滿了水晶壁燈,有活水流動的潺潺聲傳來,環繞著正殿四周似有裊裊的煙氣蒸騰,竟是引了溫泉水入了殿內,令這冬日的寬敞大殿也依然溫潤如春。 坐在上首處的安王殿下看了過來,然后立刻起身大步的走下臺階,走過白玉道,走到楚歸面前,一雙桃花眼竟是亮過了殿內的燭光,嘴里一句:小歸,你回來了。 寥寥幾個字而已,竟讓他聽出了百轉千回的急迫,似乎不是在這里等他吃飯,而是已不知等了多久,一直在等著他靜靜走進大殿的這一刻。 楚歸有些茫然,不覺哼出個嗯字,然后立刻被人牽了手,往偏殿而去。 一路上紗幔隨夜風輕舞,重重珠簾粲然生輝,楚歸卻沒心思多看幾眼,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手上。 這是他第一次與人這樣曖昧的牽著,手上傳來的熱度與觸感令他不停的回憶起那個手背吻,突然有種莫名的心慌散開來,直晃到他頭腦發暈,竟然就這樣不知不覺的被人牽了一路。 到了偏殿,整條墨玉砌成的長條方桌上,已布滿了各色珍饈美食。 楚歸緩過些神,即刻將那人的手甩開了坐下,端起面前的杯盞猛飲一口,試圖遮掩一下不自然的情緒。 沒想杯中卻是葡萄酒,這一口喝的急了,嗆咳了兩聲,反而更有些狼狽了。 立刻有侍女上前為他遞上絲巾擦手,蕭祈也柔聲笑道:你慢著些。 眼底的情意隨著那微微的一彎,堪堪泛濫出來,楚歸只覺心中一燙,趕緊低頭吃飯,再不敢朝他望去。 如此安安靜靜的用著餐,無名忽然現了身,躬身稟報:王爺,有急報。 蕭祈立刻揮退了周遭侍女,沉聲:講 無名下意識的望了楚歸一眼,迅速說了個大概:半個時辰前,西場居民區爆發一場武林大戰,至目前為止,無辜民眾傷亡三十余人,受損的商戶民居暫不可計數。 其中勢大的一方有十多人,是南永昆山派的武功路數,甚至很有可能是昆山五老親臨,另外一方單獨一人,腿腳不便,但出手格外的瘋狂狠辣,好些民眾就是傷在他的手下。 此時兩方已經向城外追逃而去,阮先生的意思,這么大的動靜又牽涉到了鄰國的國教,皇上必然會令執金衛收拾手尾,還請王爺有些準備。 幾乎是無名剛一說完,楚歸就已起身問道:城外哪個方向? 此時有急急的腳步聲傳來,熊梁入殿通傳稟報:王爺,皇上詔令即刻入宮。 蕭祈也起了身,一瞬間已做好了決定,熊梁隨我入宮,無名,你看著他。 楚歸心中的溫情立刻消失殆盡,冷笑一聲:他能攔得住我? 趙成已迅速備好了蟒袍,蕭祈由他伺候著更換外衣,一邊沒奈何的應道:不攔,只跟著,怕你萬一需要幫手。他沒在人前露過臉,安全一些。 說完了,深深的望了自己手下一眼。 意思明白的很,人若是跟丟又找不到了,那你也不用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上夾子,更新在晚上11點,其他時間都照舊下午3點哈,請小可愛們知悉哦,感謝支持吖! 感謝在20210818 17:19:48~20210819 23:45: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小天使:沐府 2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易萱、巢茶U、邃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酌勺勺 12瓶;巢茶U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7章 、奉命 王輦離開后沒過多久, 側門兩個面目平凡的青衣人相攜而出,直直奔了西城門。 出了城,二人立刻加了速, 如流星逐月,一前一后向城郊小各莊電閃而去。 半個時辰的功夫,目的地已然在望。 這是柳營于西城外一個比較隱秘的聚集點,為了應對一些緊急聯絡的事務所造,只有營中掛牌的刺客們方才知曉。 剛到農莊門口, 楚歸已心中一涼。 往日的看門人已不見蹤影, 現場一片狼藉, 大門與相連的幾座木舍都只剩下了斷壁殘垣, 凌亂拋灑著零星的血跡。 再往里走,橫七豎八的躺了幾具尸首, 看衣著打扮, 應該都是山莊里的人。 到了最大的那座屋舍, 打斗留下的痕跡十分明顯,楚歸從墻面的破損中認出昆山絕技疊云掌,從凹陷的深度來看,還真得是五老之一的人物才有的功力, 這也就是擊在了堅硬如鐵的青石上,若是人身挨正了一下子, 怕已是爛rou一堆的下場。 眼光再一轉,他從柱子上取下一枚漆黑的子母釘, 這是老煙慣用的袖中釘,速度奇快令人防不勝防,如今卻沒有絲毫刮痕的射在柱上,看來追擊之人不僅武功了得, 對他的了解也是頗深的,連這樣隱蔽的殺器也毫無建樹。 他在屋里搜索了一圈,無名在屋外也巡視了一回,沒能找到半個活口,二人對視一眼,迅速退出了莊子。 沒找到能追擊的痕跡與方向,附近還有其他地方可以躲么?無名問道。 楚歸搖搖頭,向西出城百里內,就這一個。除非他再躲回城里去。 無名:也不是不可能,這人倒也厲害,昆山五老手下接連逃了兩回了。 何止兩回,他可是瘸著一條腿從南永一路逃回來的,就是不知道這人到底怎么撅了那國師的虎須,竟然不依不饒的,派人跨過國境追殺而來,完全就是不死不休的架勢了。 楚歸心里琢磨一下,走吧,回城,天街北市。 一個聚集點就這樣被鄰國滅了,柳營中人應該不會就此罷休,總堂口說不得有更多消息匯集,也說不定,生死關頭上,老煙再顧不上面子不面子的,會折回去求援。 半個時辰后,兩人到了北市坊口上,還沒走近,便已察覺到了不妙。 有成隊的執金衛在街口把守,不允許隨意進入,旁邊能看見的幾家酒樓也都已關門閉戶,安靜的有些怕人。 楚歸臉色沉了沉,一個字沒說,開始從旁繞道,無名緊緊跟著,眼都不錯的死死盯著身前之人,生怕一個眨眼,這個身影就會突然消失了。 翻過幾座高墻,又從幾戶的屋頂飛過,已經能看見興隆米鋪的匾額,門前燈火通明,聚集了大堆的執金衛,間中簇擁著一架王輦。 蕭祈也在這里。 他接到御令迅速趕進宮后,蕭祉正在大發脾氣,原來不止是昆山派在上都肆無忌憚鬧騰的禍事,今日還有人當街行刺大理寺少卿,失手被擒后拷問出其身份背景,竟然也是柳營掛牌的殺手。 這一下,蕭祉對這個刺客組織的忍耐度頓時到了極限,以往在他眼皮底下做些陰私勾當,不涉及朝中,他只當武林中狗咬狗當個笑話看看罷了,如今竟然敢公然行刺朝廷命官,還闖禍闖到了鄰國,勾得南永國教傾巢而來,視他這個皇帝如無物,實在是太過囂張了些。 南永那幫家伙自然容不得他們繼續猖獗,可上都柳營這顆毒瘤也是不拔不快,皇命一下,國家機器瞬間開動,禁衛與執金衛同時領命出擊,柳營在京的三個堂口立刻便被連根拔起。 蕭祈作為執金衛統領,自然奔了總堂口的位置,此刻透過車窗低聲問道:都辦妥了? 熊梁:是。掌事的,掌柜的,還有下面一眾相關人等均已捉拿,有幾個意圖反抗的散客也已伏誅。 蕭祈:這里分三班留守,我們去其他兩個堂口再看一看。 熊粱應是,略作交代后,列隊開拔,跟著王輦后向東園方向而去。 寅時末,針對柳營的掃蕩徹底結束,三個堂口加起來抓了近百號的人,上都府大牢內已是人滿為患,嘈雜不堪。 蕭祈匆匆趕回王府時,天色已經微微發亮。 馬上就要開始早朝,他這個執金衛的統領,今日必然是要上朝奏對的,可他心里又實在放不下,借著更衣的由頭竄了回來。 可惜并未見到想見的那個人,也不知道他救人的進展如何,有沒有遇到什么危險。 等了一小會兒,又仔細和趙成吩咐一遍,終于克制住內心的焦灼,蕭祈正了衣冠,擺出王爺架勢上了朝日殿。 還沒輪到他開始稟報昨夜的結果,南永使臣在殿外求見,率先發了難。 南永帝的一封駢文國書寫的義正辭嚴,兼且藻飾華麗,那使臣的嗓門奇大,讀起來也尤其的坦蕩激昂。 言下之意你我兩國邦交甚篤,為何無故刺殺朕的國師?他年事已高,受此驚嚇已臥病日久,其人在我朝擁躉無數,武林人士為替他報仇自發追擊一事,望大定皇帝不予追究,至于罪魁禍首,自然還需協助捉拿歸案云云。 信讀完了,文武百官連著皇帝陛下都有些沒臉,畢竟先挑事兒的是大定的人。 所謂國事無小事,別說這樣明目張膽去刺殺一國重臣,有時候就是邊境小民互相對罵幾句,說不得也能引起兩國的一場大戰。 蕭祉本來想讓蕭祈將昨夜的成果說上一說,可此時卻有些不樂意了,他本來是因為兩事并發,一氣之下才挑了柳營在上都的堂口,可如果現在說出來,倒像是因為害怕南永而迫不及待在討好。 看看下方的文武百官,卻沒幾個懂他現在的心情,還在一股腦的指責刺客的不是,眼看那使臣抿著嘴角,鼻孔都快要朝天了。 花名在外的安王開了口,一幅獵奇的八卦嘴臉: 你確認是我大定的刺客,一個人從南永殺進殺出的?你們的國教昆山派不是總號稱陣法掌法無敵么?也攔他不???還有萬萬的南永猛士們都是擺設不成?竟讓這名字都沒聽過的家伙逃了,還要千里迢迢的追到上都來。 哦,其他的不說,既然來都來了,那么多人還是沒抓住他么?還需要向我皇兄求援才行? 這昏頭昏腦的一頓調侃,聽上去怪沒禮貌的,可細細一咂摸,連蕭祉都忍不住挺直了背。 可不是么,別管事兒是誰挑起的,你們傾盡南永之力卻對付不了一個大定刺客之流,還得以國書請求援助,這才是事實根本所在。 這么一想,心氣猛然順了許多。 站在玉階下的南永使臣頭低了些,嘴也張了張,半晌沒能應對。 蕭祉拿捏了一會兒,開口說道:貴國皇帝陛下的意思我已知曉了,那幾位義士既然是為國師討要說法的,我自然不會派兵為難他們,至于罪魁禍首嘛,如此無法無天的宵小之徒,人人得而誅之,我會下達全國的通緝令,爭取早日成擒。 打發使臣出了殿,又散了早朝,只剩下自家人了,蕭祈起身稟報了昨夜的戰果,算是對皇兄的御令有了個交代。 末了,帶了一臉憤懣說道:皇兄,南永來的那些,你真的打算就此放過?這些個武夫,實在是無法無天,簡直視您的威嚴如無物,傷亡的那些個平民又何其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