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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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他已經痊愈出院了,我們也派了人監視著他的行蹤。 他的腦子好了嗎? 已經恢復如常。 把他的地址發給我。 車輛調轉方向,沿著新地址開去,四周的景象逐漸從繁華的街道走向老舊的居民區。 這一片基本都是剛來新日城的居民選擇的落腳處,雖然環境不算好,但這里的房租很便宜,大部分新居民都會在這里待到賺夠錢了才離開。 偌大的樓房里住著形形色色的租戶,車停在馬路對面。 正是午飯的時間點,丁宸掃了一眼助理發來的時間表,等了沒幾分鐘,便看到奚樂從樓上輕快的走了下來。 穿著統一分配的白襯衫和休閑服,他一邊下樓,一邊熟絡的和樓下乘涼的長輩打招呼。 他的臉上帶著陽光的笑容,之前呆呆傻傻的天真神色完全消失,眼神清明,行為舉止一如常人。 看起來,他的病已經治好了。 當初丁宸在晉級賽里幫助奚樂提高異能,是為了對付魏炎。 后來又默許他進入新日城,還費盡力氣派了異能者給他治療腦子,則是為了讓他與影子抗衡,自己好坐享漁翁之利。 不過在那之前,丁宸需要確認奚樂是否還記得江扉,以及是否愿意為了江扉,解決掉影子。 觀察了奚樂一會兒后,他便失去了興趣。 車輛疾馳,無聲無息的離開。 不遠處,仍然站在樹下和認識不久的長輩聊天的奚樂如有所感的抬起頭,望向空空的街對面。 一金一灰的眼眸里掠過奇異的光。 作者有話要說: 安靜如雞jpg. 第99章 新日城22 在別墅里待了近一個月都沒有出過門,江扉也沒有表現出想要主動走出去的意思。 整天除了和丁宸與李一溯廝混就是獨自窩在家里休息,這樣長的空閑時間竟然比工作的假期還要愜意。 某一天,丁宸主動提出要帶他出去。 江扉正窩在家里看電視,捧著水果盤吃。 久不出門,他的膚色愈發白皙,猶如在發著光,烏黑的眉眼浸潤著某種無法言喻的勾人韻致,抬眼輕瞥間都散發著令丁宸心旌神搖的繾綣意味。 薄紅的嘴唇咬著小巧的櫻桃,猩紅的舌尖若隱若現。 他的面頰微鼓,懶洋洋的答應了。 好啊。 天氣越來越熱,在家里的家居服也換成了短袖短褲的夏季睡衣。 鐵灰色的柔軟材質包裹著清瘦的身軀,纖瘦筆直的四肢伸展而出,踩在沙發蜷起來時好似一只末世里被嬌生慣養的貓兒。 丁宸失神的走過去,在沙發旁蹲下,鬼使神差的低頭吻著他的腳心。 江扉動作一頓,嘴里還塞著顆櫻桃,一邊慢慢嚼著,一邊神色奇怪的看著他。 李一溯? 丁宸依然直勾勾的盯著他,舌尖舔過柔嫩的腳心。 江扉想抽回來,沒抽動,垂下眼,語氣篤定的改口道。 丁宸,你捏疼我了。 自從李一溯附在丁宸身上后,他們兩個人格就好似在逐漸融合,有時候江扉都分辨不出此刻和自己說話的到底是誰。 他懷疑丁宸也被李一溯懷揣著的那份狂熱情愫影響到了,所以望過來的視線永遠都是那樣灼熱。 這是江扉始料未及的發展。 不過,丁宸和李一溯沒有反目成仇,反而有了融合的趨勢,這倒也不錯。 最終目的,都是為了讓人格變少。 丁宸將他的腳心圈在掌心里,靠近一些,溫和道。 一會兒上樓換衣服,我們晚上去外面吃飯吧。 恩。 江扉吐出櫻桃籽,將水果盤放到一邊,然后踩著拖鞋上樓。 丁宸也亦步亦趨的跟著他,攬著他腰身的手輕車熟路的摸進睡衣里,揉了一下他的腹部。 還是太瘦了,一會兒喜歡吃什么就多點一些。 皮rou被摸的發癢,江扉揮開他的手,先去了浴室里洗手。 出來時,丁宸已經在認真的為他挑選衣服了。 這是他第一次和江扉正式出門,他希望兩個人都能穿的正式些,于是挑出了一件淺色襯衫與修身西褲。 試試這一身。 江扉瞥了一眼,也沒顧忌什么,就在他面前解開了睡衣扣子。 丁宸呼吸一窒,目光緊緊的盯著他玉白身體上的痕跡。 深深淺淺的新舊痕跡斑駁交錯,這段時間從沒有消下去過,而這些是他的標記,標志著江扉的所有權是屬于他的。 心尖一顫,丁宸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從身后環住江扉,呼吸微亂的吻著他的耳垂。 江扉。 簡單的一個名字裹挾著極其濃烈的情意。 江扉無動于衷的聽著,我要換衣服了。 丁宸還有些舍不得放開他,被推了一下,才松開,然后殷勤的將掛著的衣服取下來,親自幫他穿上。 穿戴整齊后,江扉在穿衣鏡前皺起眉。 這些天他習慣了穿寬松舒服的睡衣,乍得換上修身的款式便總覺得不太舒服,動作也拘束不少。 而丁宸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江扉的身段好,穿什么自然都很好看。 只是扎進去的襯衫顯出極細的腰身,兩條又長又直的腿在漫不經心的走動間也猶如踩在人的心上似的,撩起層層波紋。 他才不愿意別人看到這樣動人的江扉。 這套不好,換下吧。 江扉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最后,他穿著一身寬松的休閑服走了出去,還被迫戴了一頂鴨舌帽。 丁宸親自開車帶他去了新日城最繁華的一條街道。 他早就在最好的一家餐廳訂了座位,這里的食物都是最新鮮可口的,廚師的技術也非常棒,多少居民想要在這里吃一頓都需要提前一周預訂,還要攢下很多貨幣才能飽餐一頓。 但這些對于丁宸來說,都不是問題。 他是新日城的城主,理應享有一切特權。 餐廳老板將最好的靠窗位置留給了他們,從這里,能俯瞰整個新日城的景色,遠處與夜色成了連綿的霧藍色。 這里的廚師在末世后覺醒的異能是味覺,他能夠精準的品嘗出食物的分毫差距,也能把控好每一種調料的比例,因此做出來的食物無人能及。 江扉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異能,詫異的嘗了一塊魚rou,果真鮮嫩的恨不得將舌頭咬掉。 他由衷的贊嘆道,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魚rou。 即便是在現實世界,他也沒有嘗過因為味覺異能而做出的食物。 見他露出了笑,丁宸的神色愈發溫柔,為他倒了一杯果酒。 這種果酒很甜,你也會喜歡的。 他已經完全了解了江扉的飲食偏好,并且在長時間的相處中,通過觀察,也暗自記住了江扉的小習慣,甚至包括在床上的時候怎么抱他,他會顫抖的最厲害。 丁宸認為,他已經徹徹底底的將江扉掌握了,而且發覺他的每一寸每一分都極合自己的心意。 他怎么可能不會沉溺。 凝視著江扉安靜用餐的俊秀面容,一股莫名的情愫從胸口中沖涌而出,丁宸脫口而出。 江扉,我...... 懸在座位上空的小燈一晃,霎時,江扉的面孔被細碎的光影覆住。 李一溯的聲音在他身側響起,你怎么出門了?在吃飯? 巨大的陰影蒙住江扉的半邊身體,陰惻惻的語氣里裹著難掩的狐疑。 還是說,在背著我和丁宸約會? 拿著刀叉的手背完全籠罩在影子里,江扉一時無法動彈,蹙起眉。 對面的丁宸收斂了笑意,淡淡的說,江扉太久沒出門了,我帶他出來逛逛。 不可以!我不喜歡他出門! 剛幫丁宸辦完事回來的李一溯極其憤怒,捉著江扉的手就要拉他走,只是在外人看來,江扉是被無形的東西前行拖起來似的。 丁宸臉色驟變,霍然起身,沖過去扶住踉蹌的江扉,同時壓著慍色,低聲道。 起碼讓他吃完飯再回去。 他站在了影子的位置,李一溯也與他重疊般,歇斯底里的叫聲仿佛是腦海里的回音,怒氣沖沖道。 不許!我不許他被別人看到!他是我的! 強化的影子異能在一定程度上也對丁宸造成了影響,他的戾氣加重,不自覺將江扉的手腕掐緊,似是在與李一溯爭吵,寒聲道。 安靜! 江扉被他攥的腕骨都要發出咯吱的聲響,忍不住掙了掙。 丁宸瞬間釘住他,森寒的目光竟像極了李一溯,寬闊的手掌也如同鐵鉗般收緊,不容掙脫。 幾秒后,丁宸反應過來似的,臉色緩和許多,松開手,嘆了口氣。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江扉搖了搖頭,沒關系。 為了防止李一溯在公共場合暴露,他們只好吃到一半就回去。 丁宸吩咐餐廳的服務生將剩下的打包帶走,正要再點幾份甜品給江扉壓壓驚,忽然聽到一道驚喜的聲音。 哥哥! 他一頓,忽然想起來被差點忘記的一件事。 帶江扉來這里,不只是為了帶他出門散心,也是為了制造讓他和奚樂見面的機會。 奚樂目前就在這家餐廳打工。 瞥了一眼墻上指向八點整的時鐘,丁宸沉著臉沒說話。 他原本計劃著與江扉在這里吃完晚餐后,再裝作恰巧遇上八點上班的奚樂。 然后自己可以在奚樂面前表現出與江扉的親密關系,順便留意奚樂的反應,以此決定之后的計劃。 結果,這一切都被李一溯毀了。 而發覺了奚樂的出現,剛安靜沒多久的李一溯又暴躁了起來。 他為什么會在這里!這個礙眼的東西,我要殺了他! 早在晉級賽的時候,李一溯就十分痛恨奚樂,被丁宸安撫著才沒有下手,來到新日城后,丁宸也盡量避免讓他和奚樂見面。 現在他偶爾發覺了奚樂的存在,實在太早了。 看到驚喜的朝自己小跑過來的奚樂,江扉的臉上也浮出了一瞬的驚訝。 緊接著,他就聽到了李一溯殺氣騰騰的話,神色一僵,不由得看向丁宸。 丁宸也正好在看著他,察覺出他的不安,目光投來安撫的意味,繼而飛快的低聲勸李一溯。 他的腦子已經治好了,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纏著江扉。你冷靜一點,別惹事。 最后一句話堪稱嚴厲,警告著李一溯,而李一溯依然氣的不行。 見狀,丁宸上前一步,擋住了他。 換上服務員制服的奚樂穿著馬甲與西褲,俊朗端正,一臉驚喜的看著江扉。 哥哥,你在這里啊。 江扉見他神態欣喜,卻還維持著正常的交際范圍,望過來的清澈目光也似乎沒有摻雜任何其它的念頭,只是單純的久別重逢。 難道,他真的不是人格? 短暫的瞬間,腦海里的念頭千回百轉。 江扉瞥了一眼李一溯,朝奚樂笑了一下,你在這里打工? 恩! 奚樂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依然像個大男孩,露出燦爛的笑容,哥哥,我好久都沒有見到你了。 他的目光移到旁邊的丁宸身上,愣了愣。 季臨哥.... 丁宸佯裝不知道,朝他微微一笑,你好,我是 身后的陰影隱沒進他的身體里。 他的話語一滯,幾不可聞的皺了一下眉,然后順應著李一溯的強烈要求,勉強維持著笑意,繼續說。 我叫李一溯,是江扉的男朋友。 奚樂和江扉都是一怔。 江扉看向他,丁宸朝他露出一絲無奈的歉色,于是江扉便明白這是為了安撫李一溯而說出的話,故意在奚樂面前彰顯他們密不可分的關系。 也好,他需要再確認一下奚樂的反應。 在他們的注視下,奚樂愣了幾秒,然后慢慢綻出了如常的笑容。 原來是哥哥的男朋友,你好。 他又看向江扉,俏皮的眨了一下眼,輕聲問。 哥哥什么時候交了男朋友的呀,我都不知道。 沒多久。 江扉觀察著他的神色,挑不出什么毛病,然后猛然注意到他的眼睛,愕然道。 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 奚樂已經習慣了向不明真相的人解釋自己異色的眼瞳,摸了摸,不以為意的笑道。 這支眼瞎掉了,裝的義眼。 與獸化后的明亮金瞳截然不同的義眼,是黯淡的灰色。 奚樂看著沉默下來的江扉,沒有去提魏炎,只撓了撓頭,笑道。 不過也沒有什么影響啦,而且好多人都說很酷哦。 江扉抿了抿唇,沒再深入這個話題,又輕聲問。 你mama的事情,你想起來了嗎? 這次奚樂愣了愣,過了片刻才說話。 垂下的眼眸凹陷處覆住一層淺淺的陰影,他的唇角依然在翹,努力表現出樂觀的模樣。 我想起來了,mama在黑城辛苦了那么久才送我進了晉級賽,現在來到了新日城,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的。 如此純良勵志的話語,即便是丁宸也不好再表現出任何的敵意,何況他同樣認為恢復正常的奚樂已經沒有威脅性了。 雖然這樣的話,就不能讓他和影子打個兩敗俱傷,但也少了一個情敵。 至于影子,就由他親自解決吧。 他揚起溫和的笑意,攬住江扉的腰,疏離的告辭。 那我們就不耽誤你上班了。 從奚樂的反應得出他應該不是人格的猜測,江扉也松了口氣,眼見他有了新生活,也無意打擾。 奚樂,我先走了。 看著他們相攜的背影遠去,奚樂在原地站了良久,忽而無聲的笑了一下。 連聯系方式也不留,是不打算再和我見面了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