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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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藥聞起來就很苦,看著也黑糊糊的。 江扉看了一眼,有些不太情愿的抿了抿唇,但還是接了過來,聽話的喝掉。 這次他這么順利就喝了藥,阿哲吉反而有些不適應。 可能是為了試探,也可能是莫名涌起的情愫在作祟,他慢慢的靠近,撫摸著江扉的面頰,含住了他的唇。 江扉微微睜大了眼,似乎有些無措,但沒有推開他,只乖順的張開牙齒,接受著阿哲吉的入侵。 阿哲吉往常都是單純的給他渡藥,這次猶豫了一下,打算試探江扉的底線,便將舌尖伸了進去。 笨拙而純情的接吻將兩個人的臉都弄紅了,江扉是喘不上來氣憋的,阿哲吉則是心跳太快,難得有些不自在的臉紅了。 他寧愿相信江扉是真的燒傻了,這樣對他,對江扉自己都好。 松開的時候,江扉還在用那種安靜又聽話的目光望著他,仿佛無論阿哲吉對他做什么事,他都會答應。 剎那間,阿哲吉居然因為掠過的罪惡念頭生出了幾分愧疚。 他想起了弟弟,想起了,江扉是送給弟弟的禮物。 無形的力量將亂七八糟的心思統統壓到了看不見的角落里,他收回手,將江扉的藥碗接過來,躲避般的移開視線,含糊的叮囑道。 你先休息吧。 看著江扉點點頭,爬到床里頭躺下了,他才落荒而逃。 守在外面的屬下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事,見阿哲吉出來,立刻問道。 族長,我們該如何出城? 旖旎的念頭頓時煙消云散,阿哲吉皺起眉,想了片刻道。 你叫幾個人,去鋪子里買些衣裳。 他們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便往出城的門口走去。 那里果然有層層守衛挨個檢查著出城人的相貌,看見了阿哲吉的馬車,便命令他們停下來。 阿哲吉在馬車里,聽見一簾之隔的外面,屬下正和守衛解釋里面是自家大人與夫人,但守衛還是堅持要親自看一眼。 屬下退下,簾子被掀起來。 守衛看著里頭坐著的阿哲吉,確認了他的高鼻深目與上頭秘密傳下來的緝拿相貌截然不同,便將視線放到了他懷里的夫人身上。 夫人是中原女子,生的極為秀美,皮膚瑩白如羊脂。 對上守衛審視的目光后,她便被嚇到了似的,也不說話,稍稍往阿哲吉的懷里靠了靠,埋進了他懷里。 阿哲吉露出了無奈的寵溺笑意,抬手遮住夫人的臉,用流利的漢語和守衛解釋道。 抱歉,我夫人有些怕生。 如今已經有不少外族人都會來本朝的城鎮里生活,況且阿哲吉的脾氣溫和,極為配合。 守衛掃了一眼馬車,確認沒有足夠的地方可以再藏人,便道了謝,放下簾子。 馬車穿過城門,走遠了,阿哲吉還沒有放開手。 看著江扉依偎在自己懷里,他忍不住摸了摸江扉的頭發,對方這才抬起頭,看著他問。 是這樣做的嗎? 阿哲吉讓他不要出聲,讓他只乖乖的被自己抱著,他都照做了,聽話的不得了。 猶如一個怯生生討賞的孩童,阿哲吉無意識的笑了笑。 是這樣,你做的很好。 江扉又看了他幾秒后,忽然主動湊近了,蜻蜓點水的蹭了一下他的嘴唇。 這次輪到阿哲吉巨震,不自覺將他推開了,聲音緊繃。 你這是做什么? 江扉被推到了一邊,也沒生氣。 和阿哲吉的震驚不同,剛才的舉動對他來說似乎很自然。 他小心的挪了挪,避開爬過來的蛇,才又看向阿哲吉,回答道。 你剛才的表情和昨天一樣,我以為你又要親我了。 細細的小蛇爬到了腳上,他低著頭攏緊女子的衣衫,裙擺下露出蜷縮的玉白腳趾。 他好像有些害怕,但也不敢動,只輕輕踢了踢,想把小蛇踢下去。 裙擺下面的腳露了出來,為了讓他看起來更像女子,腳踝上也系了金色的鈴鐺,稍微一動就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這讓阿哲吉想起來族里遇到歡慶的祭典時,到了夜里,眾人圍坐在篝火前,舞女們戴著鈴鐺跳舞的畫面。 他有一瞬的失神,隨即情不自禁的捉住了江扉的腳踝。 江扉以為他要給自己解開,就停下了動作,沒想到阿哲吉探身過來,又來親他了。 和昨天一樣,舌尖鉆了進來。 江扉微微仰起頭,閉著眼,被吻的臉頰微紅。 忽然,他顫了顫,用力掙扎著偏過頭,帶著驚懼的哭腔喊著。 蛇,蛇鉆進來了 阿哲吉恍惚了一下,反應過來便往裙擺里頭摸,摸到了一截細長濕滑的蛇尾。 蛇會聽他的命令,也會根據他的反應來判斷如何對待別人。 許是剛才見他已經親吻江扉了,蛇才會誤以為可以和他一樣和江扉有更親昵的接觸,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吃在他體內的蠱蟲。 阿哲吉本是要如常的拽出蛇,再厲聲警告他們一番的,可聽著江扉綿軟的哭聲,如同枝頭搖晃的葉子里盛著的潤潤水珠。 他有一回生出了這樣復雜的情感,既喜歡江扉依戀的窩在自己懷里哭,又憐愛的想把他哄笑了。 想起來了江扉體內的蠱蟲,阿哲吉皺起眉,頓了頓,緩聲道。 你的體內有蠱蟲,很危險,讓蛇吃掉它們吧。 蠱蟲藏在體內,若是強行將蠱蟲喚醒的話可能會引起其它的未知后果,也會驚動到下蠱的人。 那么,就只能讓喜好吃蠱蟲的蛇鉆到身體里,將沉睡中的蠱蟲吃掉。 這樣便可平安無事,只是要忍受蛇在體內爬行的異物感。 有了阿哲吉的允許,后半截蛇尾也靈活的鉆了進去。 強烈的感覺讓江扉掙扎的愈發劇烈,他很怕有生靈在體內游走,眼淚直往下掉,惶惶的看著阿哲吉。 不要蛇鉆進去,你讓它出去,出去... 阿哲吉凝視著他,目光柔軟的不可思議,摟著他的臂膀如同在哄弄嬰孩般輕柔的拍打著,溫聲道。 忍一會兒,只忍一會兒便好了,聽話。 看出他沒有要阻止蛇的意思,江扉的臉上浮出了無助的神色,雙手攥著阿哲吉的衣襟,渾身都在微微發著抖。 實在是怕極了,他啜泣的直往阿哲吉的懷里鉆,似是要尋找一個庇護。 阿哲吉自然也拒絕不了他,順勢將他抱住,低低柔柔的哄著。 半晌,濕漉漉的蛇鉆了出來。 阿哲吉摸了摸了蛇身,又掰開它的嘴聞了聞,緊皺的眉頭沒有松開。 只吃了一個傀儡蠱,另一個埋得太深,可能會傷到你,等回家了我再幫你取出來。 這次鉆進去的是小蛇,沒辦法吃掉種了太多年的蠱蟲,下次只能放一條大蛇進去。 阿哲吉心里計算著下次蠱蟲sao動之前他們能否趕回去,見江扉還緊緊攀著自己的脖頸,如同在依戀著唯一的浮木,便展露了些溫柔的笑意。 不怕,不怕了。 他撫摸著江扉顫抖的背脊,沒把他推開。 作者有話要說: 小扉扉:我傻了,我裝的。 (不是日更,而是有空就更,沒空就咕咕咕 第54章 無影燈20 一路穿過城門,離那繁華的京城越來越遠。 四周的景象愈來愈荒涼,天氣也有些冷了。 走了半天,遇到了一家小茶館,他們便稍作歇息。 阿哲吉親自倒了熱茶,步伐平穩的闊步走向馬車,而后掀開簾子鉆了進去。 江扉正倚著,懶懶的看攤開的話本。 那些堆著的話本是阿哲吉給他買來的,怕他在這漫長枯燥的路上無聊,就讓他打發時間。 還不到嚴寒的時節,江扉卻已經裹上了棉衣狐裘,白軟的絨毛間圍著一張白皙的臉頰,襯得眉毛鴉黑,嘴唇的薄紅也似乎更濃了一些,仿佛是誰家金貴的小公子。 他似乎冷極了,只將書擱在面前,垂眼看著,等要翻頁了才從底下伸出幾根手指頭,飛快的翻完了就縮回去。 看見阿哲吉進來了,他抬起眼,看過來,神情有些可憐的小聲說。 阿哲吉,我冷。 外族人身強體壯,不懼嚴寒,在冬日里也能露著兩條手臂談笑風生。 但阿哲吉還記得上次江扉不過在馬車里著了涼便生了熱病,記得他身子弱,便上了心。 而且在離開中原的最后一座城鎮前,他請大夫給江扉看了看身子,才發覺那時江扉被關在水牢時,陰寒的水侵蝕著他的骨頭,留下了難以根除的病根,一受冷便會疼的要命。 于是阿哲吉給他買了許多取暖的衣物,把他塞進馬車里,不透進去一絲涼風。 掀簾子的動作都放的極其緩慢,他見江扉眼巴巴的望向自己,心里一軟,便走了過去,溫聲道。 喝點熱茶吧。 他蹲到了江扉身邊,將碗遞到他嘴邊。 江扉也沒有要伸出手接過的意思,依然蜷在暖融融的狐裘里,只低下頭。 那碗是民間百姓用的最平常的粗陋茶碗,已經有了些凹凸不平的缺口,顏色發深,江扉的嘴唇貼著碗邊時,竟讓阿哲吉有一種他被玷污了般的荒謬感。 茶水有些燙了,紅紅的舌尖怯怯的縮了回去,只是江扉似乎渴極了,又小心翼翼的探出來去喝。 安靜垂下的眼睫長長密密。 江扉如同伏在他掌心里貪婪飲水的小獸,漂亮而溫馴。 阿哲吉盯著他,沒說話,捧著茶碗的手不自覺用了力,浮現的青筋將某種噴涌而發的情愫一寸寸壓了下去。 被他盯著的江扉渾然不覺,喝了大半碗水便滿足的舔了舔嘴唇,不喝了,抬頭看向他,問。 阿哲吉,我們到哪兒了,怎么這么冷? 喚著阿哲吉的語氣已經十分熟稔,透著難掩的親昵與依賴。 阿哲吉將茶碗里余下的水都喝光了,隨手放到一邊,便坐到了他身旁和他說話。 大概還有六七日便到了。 聞言,江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往阿哲吉的方向挪了挪,然后十分自然的枕在了他懷里,殷殷道。 夜里你再抱著我睡好不好?你身上好暖和,像火爐。 前段時間阿哲吉一直擔心京城的人還在找江扉,所以有時晚上也會趕路,即便休息了也會親自在馬車外面看守,直到這幾日才稍微松懈了一些。 夜里的氣溫越來越低,昨日江扉被凍醒了,在馬車里迷迷糊糊的喊著他。 等阿哲吉進來了,他便在黑暗里往阿哲吉的懷里鉆,蒙著惺忪的鼻音,一聲聲的抽泣著。 冷,好冷啊,阿哲吉你救救我。 阿哲吉摸了摸他的手腳,果真冰涼,又想起之前看病時大夫曾說過的話,便擰起了眉。 恨極了那些**皇貴用水牢的酷刑折磨過江扉,他便憐惜的抱著江扉睡了一夜。 他體熱,將江扉的身子暖的熱乎乎的,那份寒涼的痛楚便少了許多。 阿哲吉張了張唇,一時沒出聲,只目光復雜的看著江扉期盼而天真的眼神。 現在他們太親密了,親密的已經有些過分,可很快他們就要回到族里了。 很快,阿哲吉就要把他作為禮物,送給弟弟了。 見他不說話,臉色也不太好,江扉的臉上露出一些茫然。 狐裘稍微松了松,他的兩條手臂鉆到了阿哲吉的懷里,拼命汲取著對方身上的熱意,恨不得要融化掉自己受冷戰栗的心。 詢問的語氣又放低了一些,不安的哀求著。 夜里太冷了,我會死掉的,阿哲吉你別走,我給你親。 話音落下,他便笨拙的獻上自己的吻。 動作太急,第一下沒吻到,只莽撞的撞到了阿哲吉的下頜。 那里已經長了些青色的胡茬,有些扎人,柔軟的嘴唇像撞進了灌木叢里。 阿哲吉的心還陷在兩難中,被他親了一下才猛地回過神。 他本是要制止江扉的動作,可見他反倒被刺的往后躲了躲,吃痛的捂著嘴唇。 如避蛇蝎的動作在阿哲吉腦海里緊繃的弦上撥動了一下,震得嗡嗡作響。 這些時日江扉很黏他,眼下的疏離便如同一根嫩rou里扎著的針,讓阿哲吉心里很不舒服。 鬼使神差的,他有些強硬的捉著江扉的手腕,用力鉗住,語氣卻柔和了下來,哄著。 那你給我親一親,我夜里便抱著你睡。 江扉剛要往后躲的動作便停下了。 他微微睜大了眼睛,似乎想問阿哲吉說的是不是真的,可已經被吻住了。 黑白分明的眼眸乖乖的望著阿哲吉,仿佛阿哲吉再提出更多的要求,他都不會拒絕。 一股強烈的負疚感咬著心尖,使得偷來的甜蜜也泛著苦澀。 阿哲吉伸出手,遮住了他漸漸泛出水意的眼睛。 答應了江扉之后,阿哲吉下了馬車,還了茶碗。 正要吩咐眾人準備繼續上路,遠處的天邊忽然掠過一道黑豆般的影子。 阿哲吉瞇起眼,看著那黑影越來越近。 黑鷹收起翅膀,落在了阿哲吉的肩頭。 他從黑鷹爪上拆下來字條,展開一看,是弟弟說已經收到了他的來信,會在哈耳門等著他們。 哈耳門是他們與另一族的交界處,也是回去的必經之處,阿哲吉本以為弟弟會在族里等著他回去,沒想到居然這么迫不及待的在哈耳門等著。 想來也是,在阿哲吉一行人即將離開中原境地時,他就托黑鷹給弟弟帶去了信息,說他們已經在返程的路上了,而且也給弟弟帶回了禮物。 弟弟知道那禮物是什么,是他想要的中原美人,因此才會這樣心急的等在了哈耳門。 這樣的話,最多只需要五日,阿哲吉就必須要把江扉還給他了。 薄薄的一張字條被攥在了掌心里,不堪重負的發出了咯吱聲。 攀在身上的蛇察覺出了阿哲吉不太愉快的心情,也爬到了他的手臂上,支起上半身無聲詢問。 阿哲吉看了一眼馬車,輕嘆了口氣。 夜里果然又冷了一些,阿哲吉如約去了馬車里,江扉縮在他懷里瑟瑟發抖,臉都有些發白。 阿哲吉摸了摸他的臉,有些后悔將他帶去自己的族里。 雖然那里風景十分漂亮,可到了冬日的確很冷。 他們不及中原富裕,沒有宮里的那些炭火香爐取暖,江扉跟著他回去怕是要受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