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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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席上的學生們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們兩個站在空蕩蕩的席位上。 觀眾席下的場地上還有零零散散的籃球隊員在意猶未盡的打籃球或是聊天,斷斷續續的聲音充當著夏日傍晚的背景板,聽不清楚。 喬戈沿著江扉的視線看了過去,又不感興趣的很快收回了。 他凝視著江扉,目光被體育館窄窄天窗的暮色暈的格外溫柔,藏著一絲忐忑不安的羞澀。 這樣高大的身形在江扉面前卻無端成了仰視的姿態,他不敢說出口,縈繞在唇齒間的甜蜜封住了他的嘴唇,堵在心口融化成了糖水。 他想對江扉表白,說自己喜歡他。 不是在捉弄,也不是開玩笑,也難以分辨是從哪一刻開始就產生了異樣的情愫。 一切就是這樣的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漲滿的情意要溢出來了,根本藏不住。 他是真的很喜歡江扉。 他也想問,江扉可不可以給他一個機會。 他們已經是親密無間的朋友了,可他看的出來江扉沒有顯露出任何曖昧的訊號,只是他自己在心臟亂跳,著了迷,丟了心魂。 在他長久的遲疑下,江扉依然耐心的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出口。 一股沖動裹挾著少年的勇敢要迸發而出,喬戈咬緊牙關,脫口而出。 江扉,我想跟你說... 江扉!你怎么還沒跟上來??! 突然又回到體育館的同學在熱情的叫著江扉,這次籃球賽忽然讓這些拘謹的同班同學們沒了往日的距離,連一向寡言冷淡的江扉也融入了進去。 江扉的目光移開。 他朝著喬戈后面招了招手,笑著說。 我馬上就來! 他笑的那樣肆意,那樣漂亮,仿佛陽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喬戈忽然就膽怯了。 他怕自己貿然的表白會成為江扉沉甸甸的負擔,會成為別人嗤笑他的原因,會將他拖到黑暗里去。 畢竟兩個男孩子之間的感情在所有人看來,都是不正常的。 他的眼眸慢慢黯了下去。 江扉和同學打完招呼,又看向他,笑意還沒有散去。 喬戈,怎么了?沒事的話我就先過去了。 喬戈看著他,露出和往常無異的笑容,語氣輕快的說。 沒事,你過去吧。 頓了頓,他又惋惜的補充說。 你送我的發帶不小心丟了,明年我過生日,你能不能再送一條給我? 江扉怔了怔,點了點頭,爽快的答應了。 好啊。 喬戈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體育館,才戀戀不舍的低下頭,伸出手,極為珍惜的輕輕碰了碰自己的唇角。 第21章 三好學生21 回家后的周末,喬戈的父母帶他去參加宴會。 說是上層圈子的宴會,不過是大人和孩子在各自虛情假意的拉攏人脈,看似言笑晏晏一派和氣,其實都戴著一副完美無缺的面具。 喬戈向來很討厭這種場合,就算被迫過來了也冷著一張臉,從不主動搭理誰。 反倒是別人都主動往他身邊湊,看中他家世好相貌出眾,就算沒得到回應也還能笑著自顧自圓場。 這次同樣是如此。 他面無表情的垂著眼,心不在焉的擺弄著袖口。 旁邊圍坐在沙發上的男孩女孩們倒是說的火熱,不時有人試圖吸引他的吸引力,卻無果。 直到喬戈從他們的嘴里聽到賀阡的名字。 他驀然抬起眼,眼里散著的光線一下子就凝住了,皺著眉打斷道。 你剛才說什么?賀阡怎么了? 周圍的人都愣住了,這片空氣霎時歸為安靜。 緊接著,對方很快反應了過來,難得見到喬戈會主動搭話,她眼眸亮亮的熱忱說。 我也是無意間聽爸爸說的,賀阡自己投資掙了一筆錢,居然都買了房子了。 她的爸爸是房地產企業的老板,和賀家有多年的合作關系。 而賀阡之前也一直是這個圈子里的人,最近因為出國留學沒有再出現,但還是有女孩子偷偷記著這個溫文爾雅的男孩子,因此在宴會的交談中無意間提了出來。 沒想到,倒是引起了喬戈的注意。 賀阡溫和有禮,喬戈桀驁帥氣,他們這個圈子里的人將來都有可能是彼此的聯姻對象,因此那個女生為了和喬戈多說一些話,殷勤的將自己知道的關于賀阡的消息都說了出來。 他那個房子買在了半山公寓區,但是離市區那么遠,他也快要出國留學了,不知道怎么會偏偏買在哪里。 余下的嘟囔就顯得有些煩人了,喬戈很快失去了最后一絲興趣,草草敷衍兩句便起身走開了。 他想起來賀阡和江扉的關系很好,尤其是以前總是形影不離。 雖說最近都看不見賀阡了,可他聽到這個人名還是感覺氣悶,心里頭翻出來的醋意一直蔓延到了舌尖,澀的要命。 他無端生出一股沖動,想要立刻見到江扉,似乎見了面才能平復下少年暗自較量的那點心氣。 只不過他知道江扉沒有手機,無法實時聯系,于是提前離開了宴會,讓司機送自己過去。 在路上,他從學校管理者那里查到了江扉登記在學校的家庭住址。 到了昏黑的小巷口,車就進不去了。 喬戈下了車,在黯淡的月色里打量了一番,心里確實有些吃驚。 他沒想到江扉會住在這樣破舊的地方,剛才在車上和學校管理者打電話時也才知道江扉的家境。 此刻,一股柔軟的憐惜便如同潮水涌了出來,讓他不禁加快腳步,恨不得立刻見到江扉后將他抱在懷里。 摸索著上了樓,爬到頂層后他敲了敲江扉的門,卻半天都沒有人回應。 這時已經快凌晨十二點了,江扉不在家,又能去哪兒呢? 喬戈以為江扉已經睡著了,迫切的思念壓過了打擾的愧疚,他揚高了聲音叫著江扉的名字,整個樓道都回蕩著余音。 幾聲后,江扉還是沒有開門,背后的那戶人家卻吱呀一聲。 喬戈以為對面的人家嫌自己太吵,正打算道歉,卻見高個子男人正一手拿著手機,好像剛才在打電話。 他穿著居家服,亂糟糟的頭發綁在腦后,戴著寬大的眼鏡,看不清楚模樣。 見到喬戈,對方直接問。 你找江扉? 出乎意料的是,這個男人的聲音非常好聽,低沉醇厚,只是泄露著難掩的焦躁。 喬戈一愣,點了點頭。 對,我是江扉的同學,他... 聽到他的話,男人不太禮貌的打斷了他,身體也往外走了幾步,聲音急促的追問道。 他不在家,不知道去哪兒了,你知道他平時可能會去哪些地方嗎? 喬戈反應了幾秒,臉色一變。 你的意思是,他失蹤了? 是。 確認江扉失去蹤影后,喬戈和江扉的鄰居在深夜里去學校找了一圈,之后又分散著去學校附近尋找。 找了一整夜都沒有任何發現,而現在報案也還沒有到達報案條件。 喬戈跑的身上出了一層汗,心里卻發寒。 日光熹微,遠處的天開始透出朦朧的光暈。 他氣喘吁吁的坐在長椅上,仔細回想著江扉身邊親近的人,以及可能會知道他行蹤的同學。 但是據他所知,江扉的性子一向冷淡,沒什么要好的同學,就算現在和同班同學稍微熟悉了一些,可也算不上朋友。 而以前,他的身邊只有賀阡。 突然間,昨晚宴會上聽到的話鉆到了他的腦海里。 我也是無意間聽爸爸說的,賀阡自己投資掙了一筆錢,居然都買了房子了。 他那個房子買在了半山公寓區,但是離市區那么遠,他也快要出國留學了,不知道怎么會偏偏買在哪里。 在與江扉鄰居共同尋找的時候,他們交換了彼此信息。 對方說前段時間經常有一個男生來找江扉,他們之間發生過不愉快,并且那個男生也曾跟蹤過江扉。 從他描述的模樣來看,對方很有可能是賀阡。 而賀阡與江扉以前非常要好,現在卻逐漸疏遠,再聯系到賀阡對江扉的sao擾...... 喬戈的心一緊,立刻想辦法聯系到那個女生的爸爸,詢問到了賀阡購買的新房產的地址。 顧不得叫守在江扉樓下的司機來接自己,他隨便叫了一輛出租車就朝著半山別墅駛去。 而此時的江扉,正在半山別墅里和賀阡對峙。 昨天下午,他下樓去書店買參考書的時候遇到了賀阡。 當時陽光熱烈,人來人往,賀阡就那么一聲不吭的出現在江扉面前,將他嚇了一大跳。 他已經有好多天沒有見到過賀阡了,對方還是從前溫和俊朗的模樣,只是眉眼間沉淀著千鈞般的陰郁,壓的他整個人都看起來有些古怪。 江扉的余光飛快瞥了一眼四周,覺得他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過分的事,才放緩語氣,問。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賀阡定定的看著他,專注到仿佛忘了世界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他沒回答,只是說。 小扉,明天下午,我就要坐飛機走了。 江扉一怔。 賀阡又問。 你跟我一起走吧,好不好? 上一次他也問過同樣的問題,但江扉沒能給出他滿意的答復,而這次他固執的神情看起來依舊等待著從江扉的口中聽到一個肯定的回答。 可江扉還是搖了搖頭,說。 賀阡,我不想出國。 他看著賀阡眼里的光霎時就暗了下去,遲疑一下,又安慰道。 你在國外好好讀書,也許將來我們還會再見的。 說出這句話其實連江扉都不確定,他們未來是否會想見。 如果賀阡果真是病人的人格之一的話,那么倒是有可能,如果不是的話,可能這真的是他們的最后一面。 顯然,賀阡也明白他說的并不是承諾,只是搪塞。 他的眼眸暗了下去,卻沒向上次那樣情緒激動,靜了靜,只說。 既然那樣,那你陪我吃一頓飯吧,就當是替我送別。 這個時間點吃飯實在是太奇怪了,但江扉也無法拒絕他,猶豫過后就跟著他往外走。 賀阡坐的車停在了路邊,可江扉仍舊對他心存戒備,不肯上,賀阡也沒生氣,下來和他一起步行過去,車子則跟在身后不遠處。 到了一條人比較少的路上,江扉正偏頭和賀阡說著話,迎面的路人不知怎么的就撞到了自己的肩膀。 他踉蹌一下,被賀阡扶住,隨即一雙手卻從身后襲來,用手帕緊緊捂住他的口鼻。 僅僅是幾秒鐘的時間,江扉連掙扎都來不及就無聲無息的軟倒了,被賀阡接住。 賀阡將他摟在懷里,看到他臉頰上被用力捂著現出的印子,心疼的用指腹輕輕碰了碰。 然后他冷冷的瞪著那個偽裝成路人的手下,非常生氣。 你都把他弄疼了! 手下慌忙低下頭,誠惶誠恐的道歉。 一臉陰沉的賀阡半摟半扶著江扉,鉆進了跟過來的車里。 第22章 三好學生22 賀阡原本想在最后一個夜晚再試著說服江扉,但手下襲擊江扉的時候力道太重,導致他昏睡的時間比預計的要長。 于是賀阡只好耐心的等他醒來。 他太久沒有再和江扉躺在一張床上了,可這晚,他實在睡不著。 籌劃太久的計劃如今終于實現,破釜沉舟的決心已經無法再回頭,他只能不顧一切的往前走,而江扉如今已經到了他的手上,他就要成功了。 瘋狂的躁動與沒頂的喜悅令整顆心戰栗不止,在寂靜的夜里狂跳。 他看著江扉陷在枕頭里的安靜面容,那么乖那么聽話,好像還是以前在福利院的時候被他牽著手的小孩,無論到哪兒都會跟著他。 可是后來,賀阡對他的心思變了,江扉對他也疏遠了。 這令賀阡感到惶恐,感到茫然,他無法忍受失去江扉,于是費盡心思的安排了這一切。 直到現在,他不后悔,一點也不后悔。 等江扉醒來,已經是清晨了,薄薄的日光還很暗,從窗子外透了進來。 他有些頭暈,干巴巴的嘔吐感難受的要命,閉眼緩了許久才稍微平復一些。 身體的感知漸漸恢復,他才發覺有一股外在的力量在壓迫著自己。 另一具溫熱的身體貼得很近,將他完全錮進了懷里,對方的面頰幾乎與他的長在了一起,親昵的蹭著。 這樣過分的親密姿勢讓江扉有些不適的掙動了兩下,想脫離這種無法呼吸的境地。 但剛動了兩下,他的手臂一緊,對方警覺的立刻驚醒了,在無意識中也還提防著他的逃離。 欣喜的聲音響在耳畔。 小扉,你終于醒了。 江扉側著頭,往另一邊避了避,說。 賀阡,你別抱得這么緊,我很難受。 從前的賀阡就算和他躺在一張床上,也不會這樣貿然的侵入親密領域,可現在他完全變了。 而江扉也從這變化里,察覺到了什么。 他的聲音平和,只是藥效還沒有過,便顯得有些無力,呢喃似的又輕又柔。 賀阡有幾秒沒說話,才依言松了些力道,但依舊維持著抱緊他的姿勢,笑著說。 你醒了就好,不然就趕不上下午的飛機了。 聞言,江扉的呼吸一滯。 他再度閉了閉眼,沒和賀阡硬碰硬,也沒接他的話題,只是低聲說。 我想喝水。 賀阡猶豫了一下,總算松開他,坐了起來。 他按了按臥室里的門鈴,片刻后,有傭人敲門詢問。 他盯著江扉,吩咐說。 送一杯溫水上來。 片刻后,傭人將水送了上來。 賀阡扶著江扉,讓他半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后將水杯遞到了他的嘴邊,照顧的動作細致貼心,極為熟練。 而江扉也沒拒絕。 他不想激怒賀阡,此時自己也還沒有完全恢復力氣,于是順從的就著賀阡的手小口小口喝著。 賀阡沒想到,他會這么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