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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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三好學生08 第二天早晨江扉去學校的時候,下樓看見一輛很酷的深藍色摩托車靠在樓道里。 他想起來昨晚從窗口聽到的聲音,多看了一眼摩托車,匆匆去上學了。 六月七號和八號是高考的時間,高一和高二放假。 賀阡本來是高二的學生,不過他的學習成績優異,而且為了出國留學,已經向學校申請過了可以和高三一起參加今年高考。 在考試鈴聲響起的同時,江扉正坐在出租車上,按照喬戈給他的地址過去。 前幾天放學的時候,喬戈找到了他,將地址寫在了紙條上塞給他。 我生日那天早上,你來這兒找我。 江扉下了車,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建筑,一時分辨不出這是什么地方。 他走過去,按照喬戈那天一起告訴他的密碼,按下密碼鎖。 咔噠一聲,鎖開了。 他打開門進去,才看到這里面居然是一間一覽無余的籃球館,空蕩蕩的,只有喬戈站在樓梯下的地面上投籃,準確無誤的投進了籃筐后,籃球在地面上彈來彈去。 聽到有人進來,他回過頭。 他今天沒有穿籃球隊的隊服,而是穿著私服,一件黑色的短袖和及膝的灰色短褲,被汗水浸濕的頭發在額前垂著,溫和的神色顯得比平時要更平易近人。 他看著江扉,說。 下來吧。 江扉下了樓梯,朝他走了過去,遲疑的問。 你今天不是生日嗎?怎么會在這里?沒有別人嗎? 喬戈一動不動的立在原地,看著他走近,聞言,笑了一下說。 家里在準備派對,中午之前我就回去了。 江扉了然的點了點頭,沒問他為什么要單獨和自己見面,也沒問他為什么不邀請自己參加派對。 他們之間的距離還有很遠。 他把手里拎的袋子遞過去,說。 生日快樂。 純色的袋子里有一個小盒子,一看就是學校附近的那種廉價物品,但包裝的很用心。 喬戈接過來,看了一眼,問。 我現在可以拆開嗎? 等江扉點頭后,他掏出盒子,抵著胸口打開了。 盒子里面是一副黑紅相間的發帶和一只同色的護腕,都在邊角用金線繡著小小的喬字,還附有一張寫著生日快樂的生日賀卡,落款是江扉的名字。 江扉留意著他的神色,有些羞赧的笑著說。 我在街上偶然看到,覺得應該很適合你,不過可能也會有很多人戴發帶護腕,所以我拜托店家教我繡了你的姓。 喬戈怔怔的看著那個喬字,喉口發澀,心間泛著燙意。 攥著堅硬盒子的指節一寸寸緊了,又怕弄出折痕,克制著隱秘的動容。 他低聲說。 謝謝。 這是他收到過最不值錢的禮物,卻也是真的為他挑選的,他最喜歡的禮物。 指腹摩挲著透明的包裝袋,似乎想要拆開,但喬戈收緊了被汗浸濕的黏膩掌心,又小心的把盒子扣好,重新裝到了袋子里。 他跑過去,把袋子放到了背包里,又回頭看向江扉,笑的很開朗。 今天上午陪我打籃球吧。 江扉一怔,說。 可是我不太會。 沒關系,我教你。 江扉看著喬戈望過來的目光,比往常的漫不經心要更明亮,更專注,也更加柔和。 他靜了靜,回答說。 好。 這或許是一家私人籃球館,因為一上午都沒有其他人進來。 樓梯上的窗口映著窗外煙藍色的天空,陽光照亮了空曠的場地,他們跳動的身影在日光間穿梭著,影子不斷變換。 急促的喘聲與籃球拍打地面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夾雜著偶爾的低語。 喬戈不愧是籃球隊隊長,當他耐心教授的時候,江扉身為一個毫無基礎的人都能進步飛快。 臨近上午,他們終于停下。 江扉這次過來,沒想著會和他一塊打籃球,所以沒帶備用的衣服。 他原本想忍著回家,不過大汗淋漓,一身汗味太重。 喬戈從柜子里找出幾身還沒拆標簽的衣服,遞給他說。 這些衣服是新的,你先湊活穿一下吧。 盡管江扉對衣服的牌子并不了解,但從布料和觸感也能摸出來這些衣服不是普通學生能穿得起的價錢。 他猶豫了一下,搖搖頭說。 不用了,我回家再換吧。 同樣的籃球運動讓不經常運動的他出了更多的汗,整張臉都變得亮晶晶的,面頰泛著薄紅,嘴唇也因為喝了太多次水,帶著潤澤的濕紅色,看起來突然多了種鮮活的秾麗。 汗水沿著瘦削的下頜往下滴落,有的沿著脖頸往下滑進凹陷的鎖骨窩,像盛了一汪閃閃的月泉,被洇濕的領口緊貼著平坦單薄的胸膛,隨著還未平復的呼吸微微起伏著。 喬戈看著他,心跳都慢了一拍。 他忽然覺得江扉低低的余喘聲在籃球館里有了只有自己才能聽到回聲,溫熱的氣息好似貼近了耳畔,無聲的爬過他戰栗的皮rou,鉆到了沸騰的心臟處。 他不自覺滾動了一下喉結,眼眸暗了下去,偏過頭,竭力定下心神,若無其事道。 一股汗味,還是沖個澡再回去吧,衣服不用還。 江扉抬起手肘,聞了聞自己的味道,果然最后還是忍受不住,接過衣服道了謝,匆匆去了浴室。 浴室里只有三個洗澡隔間,喬戈已經先去了最里面的一間。 江扉的腳步頓了頓,和他隔了中間。 嘩嘩的水流聲升騰出朦朦朧朧的熱霧,沒有人說話,他們很安靜的沖了澡。 片刻后,江扉率先關掉了水龍頭,在隔間內擦干了,換上喬戈借給他的衣服,走出來的時候聽到喬戈的水流聲還沒有停止。 他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等到喬戈的聲音透過淋漓的水聲鉆了出來,被模糊的有些啞。 江扉,你先走吧。 總之一會兒他們也是要各自回家的,于是江扉沒有客氣,揚聲道別后就拎著自己的臟衣服離開了浴室。 估摸著他已經離開了籃球館,喬戈抬手關掉了水龍頭。 他推開隔間的門,一身水痕的慢慢走了出去,停在江扉的隔間門口。 垂在身側的手掙扎的蜷了起來,指甲死死掐著掌心。 維持了幾秒鐘麻木的痛楚后,喬戈還是忍不住推開門,站在江扉剛才洗過澡的隔間里,靠著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半晌后,他垂下頭,神色難辨的看著掌心的斑駁,自嘲般的笑了一下。 第9章 三好學生09 出租車到了巷口就進不去了,江扉下了車,上樓時瞥到摩托車還在。 他到了五樓,才發現賀阡居然在家門口等著。 高考的上午和下午之間的休息時間只有幾個小時,江扉沒想到賀阡居然會在這個時間找自己,而且現在早就已經過了上午考試的時間,難道賀阡已經在這里等了很久了? 賀阡靠著門,低著頭,看不清神色。 聽到上樓的聲音,他慢慢抬起頭,一向溫柔的神色只掛了點零星的笑。 而那點搖搖欲墜的笑,在看到江扉身上明顯過于寬大的衣服后,頓時消失了。 他還穿著校服,盯著江扉的表情卻根本不像普通的學生,甚至有些陰沉沉的問。 小扉,你去哪兒了?穿的是誰的衣服? 江扉只是一個高中學生,沒有收入,沒有時間兼職,目前僅能依靠養父母定時打過來的錢獨自生活,所以當然也沒有手機。 雖然賀阡曾經想送給他一部,但江扉認為并沒有必要,所以拒絕了,因此他無法和任何人聯系,包括賀阡。 江扉的腳步頓了頓,上樓梯的幾秒內就已經想好了回答。 他沒有辦法再遮掩,于是注視著賀阡,用如常的語氣說。 剛才我去找喬戈打籃球了,出了一身汗,就順便在籃球館洗了澡,借的是他的衣服。 賀阡看著他,神色有短暫的空白,像是沒有聽懂。 隨即,他回過神來,陡然聚起來的目光如同刀子扎過來,要扎穿江扉的心,剖開了檢查他說的每一句話,不敢置信的脫口而出。 喬戈?喬戈是誰 戛然而止的話停留在賀阡忽然想起來的剎那間。 他隱隱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雖然沒有見過喬戈的人,可他自然也聽說過學校里一些聞名的學生名字。 喬戈。 他記得聽老師們提到過這個名字,喬戈帶領籃球隊又得了什么籃球比賽的冠軍,喬戈的父親給籃球館投資改造,并送來了一批全新的設備,喬戈... 江扉怎么會認識喬戈? 他們是朋友?見過了幾次面? 在這次之前,江扉是不是早就和喬戈出去過很多次了,是不是.... 是不是變得比自己還要親密了? 種種猜忌和發瘋的妒忌令賀阡迅速紅了眼,被背叛的震驚與痛苦如同硫酸澆淋腐蝕,心臟泛著難忍的灼痛。 他憤怒又傷心,猝然逼近,死死扣住江扉的肩,目眥欲裂。 你什么時候有了新朋友的?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 江扉猝不及防往后一退,背脊撞到鄰居家門側的墻壁上,硌得生疼。 他蹙起眉,去掰賀阡的手,氣惱的叫他名字。 賀阡!你松開! 賀阡不肯,微微低著頭,和他離得很近,眼里都快流出眼淚了,目光卻溢滿了暴躁的陰冷,咬牙切齒的說。 小扉,小扉你只能有我一個朋友,聽到了沒有? 如此強勢的言語讓江扉的眉頭蹙的更深,緊緊抿著嘴唇,沒說話,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冷淡,還有難掩的厭惡與排斥。 他被抓的肩骨裂痛,又實在掰不開賀阡的手,只好用盡力氣去推他。 為了不和他正面對抗,他不得不偏過頭。 側臉用力繃緊時的下頜線與纖瘦的側頸延伸成極其優美的弧度,皮膚白皙,黛青色的血管若隱若現,漂亮的像是一幅幽幽的曖昧的畫。 賀阡看怔了,被蠱惑般的,無意識伸出手扣住了他的側頸。 細膩瑩潤的皮膚如同溫熱的綢緞,賀阡愛不釋手的摩挲著,無意識的加重力道,在上面留下了被過度按壓的紅痕。 喉管被不小心掐住,江扉不禁掙扎著,咳嗽起來,沒一會兒臉皮上就浮出了淺淺的紅。 他驚怒的瞪著賀阡,還在推搡著驅趕。 可賀阡盯著他,跟魔怔了似的。 那樣一雙水粼粼的烏黑眼眸蒙了點濕霧,快要哭了似的,脆弱,無助,又惹人憐愛。 偏偏眼角有些紅了,臉頰也是。 含羞帶怯般的神色突然就多了點活色生香的色氣,迷了賀阡的眼。 他的呼吸驟然急促了起來,心臟跳得胸口生疼,要破開血rou蹦出來了。 一股潮濕的曖昧將他籠罩其中。 剎那間,他忽然想起來了幾次半夢半醒的凌晨,他在酣暢淋漓中醒來,身心都陷進了余韻的亢奮里,縈繞在腦海里的身影模模糊糊的,卻很熟悉。 他早就習慣了想著江扉。 所以無論什么時候,都只會想到他。 一股積壓的噴薄欲發的猛烈情愫將賀阡淹沒,他像是漂浮在了深海里,心也飄飄然的,快要在暈眩的甜蜜里飛起來了。 只是因為心里突然的柔軟,手下的力道稍微松了松,江扉就立刻用力推了他一把。 他的反應很大,甚至都打到了賀阡的臉。 賀阡被打的臉偏過去,踉蹌著往后退了兩步,仿佛被打的猛然清醒,立在原地不動了。 江扉驚疑不定的看著他,依舊警覺的蹙眉說。 賀阡,你快走吧,下午的考試 話音未落,賀阡忽然回過頭。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那是眼眸黑沉沉的,盯著江扉的時候,讓他生出了一股熟悉的不寒而栗。 緊接著,賀阡毫無預兆的再度撲了上來。 這一次他的動作很利落,也很有目的性,一手抓著江扉的肩,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頜,強勢的低下了頭。 在迅速縮小的縫隙中,江扉本能的竭力避開他倉促而炙熱的親吻。 于是賀阡的嘴唇便印在了他的面頰上,濕濕熱熱的,像個印記。 江扉懵了一瞬,察覺到他又要不甘心的追過來,慌忙拼命掙扎著,無措的驚叫聲在寂靜的樓道格外響亮。 咯吱一聲,旁邊的門開了。 江扉緊緊閉著眼,只覺得鉗制住自己的力道驟然一空,隨即聽到了皮rou碰撞的沉悶聲,咕嚕咕嚕從樓梯上滾落時,賀阡吃痛的悶哼。 他睜開眼,看到鄰居向子默背對著自己,擋住了大半的視線。 江扉的目光在他腦后隨手扎起來的小揪上停留了幾秒,然后慢慢走出來,看到賀阡狼狽的倒在中間層的樓梯上。 好在老樓房的樓梯高度不高,賀阡沒有撞到頭,但干凈整潔的衣服依然沾了塵土,半邊臉頰也留下了明顯的紅痕,嘴角流了點血。 他驚愕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向子默,目光移到他旁邊的江扉上,忽然明白了什么,意味不明的笑了幾聲。 這笑冷冷的,跟冰渣子似的。 賀阡撐著地面,慢慢站起來,仰著頭,盯著江扉幾秒,忽然語氣難辨的問。 小扉,我送你的手表呢? 江扉一怔,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才想起來今天早上打籃球之前他把手表摘下來放到了一邊,臨走時就一起裝到放著臟衣服的袋子里了。 他瞥了一眼掉在地面上的袋子,沒看到被衣服遮住的手表,就沒回答,依然擰著眉看向賀阡。 賀阡還在專心致志的看著他,壓根當他旁邊的向子默不存在。 方才暴漲的情愫猶如被放了氣的破氣球,干癟癟的碎片在空中搖搖晃晃的墜落到灰撲撲的地面上,成了任人踐踏的垃圾。 賀阡的神色平靜了下來,只是太過平靜了,令人感覺毛骨悚然。 他沉默了片刻,很傷心的喃喃說。 小扉,你現在有了好多朋友,就不要我了是嗎? 剛才的爭執穿透薄薄的墻壁,也引起了其他住戶的關注,江扉聽到有人開了門,嘟嘟囔囔著什么,也有的鄰居互相聊著天,一塊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