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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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林忍不住笑了笑,你瞅什么呢? 陸潺潺沒回答,只翻過身看著他,眼睛彎彎的。 好了,江逾林搖頭笑道,閉眼,我要開燈了。 陸潺潺聞言立刻把自己縮進被子里,留下一截烏黑的發絲散在枕頭上。 江逾林開了燈走過去,把藥和紗布放在床頭,就伸手進被子里扒拉陸潺潺。 他托住陸潺潺的臉頰把他往外帶,另一只輕輕蓋在他眼睛上。 他們床單被套都是陸潺潺選的,暖黃色。 江逾林自己從來沒用過這么嫩的顏色,當初買的時候也沒覺得多好看。 但這一刻把陸潺潺從里面剝出來時,就像從玉米湯圓里溢出了白生生的糯米餡兒,連帶著整個被子都變得可愛起來。 陸潺潺把臉躲在江逾林掌下,眨眨眼睛,適應了光線后撐著他的胳膊坐了起來。 江逾林打量著他,覺得他精神頭看起來好了些,心里也松了口氣,不難受了? 陸潺潺抱著被子,舒舒服服靠在床頭,笑吟吟的,完全好了。 嗯,江逾林也被他帶著染上笑意,坐好,我給你換藥。 陸潺潺就乖乖歪過頭,臉搭在被子上,把漂亮的脖頸對著江逾林。 江逾林這會兒沒工夫關心他脖子漂不漂亮了,每次換藥,他看起來都比陸潺潺本人還要緊張。 今天也一樣,陸潺潺看江逾林神情嚴肅地撕著他脖子上的紗布,動作那叫一個輕柔。 輕柔到好幾分鐘了,也沒把那塊布撕下來。 陸潺潺脖子都歪酸了,江逾林還一副專心致志的樣子。 他實在沒忍住,笑了起來,班長,你真的不用那么小心,一塊紗布嘛,直接扯。 說著,陸潺潺手一抬,快刀斬亂麻扯掉了那塊跟江逾林焦灼半天的紗布。 當然,也把自己疼得倒吸一口氣。 陸潺潺!江逾林連忙托住他的后頸。 陸潺潺疼過之后還是笑嘻嘻的,好啦,這下可以直接上藥啦。 江逾林不置可否,托住他脖子仔細看了看,確定沒有撕裂到傷口,才松手去拿藥。 下次不許這樣了。他皺著眉頭警告道。 只是現在江逾林的各種冷臉在陸潺潺看來,都是紙老虎裝兇。 嗯嗯,他懶洋洋應道,保證沒有下次。 江逾林換藥的過程也叫一個,輕柔婉轉。 陸潺潺倒是沒什么,他等得又要睡著了,但看江逾林額頭上都出了很細微的汗珠,神色專注,便有些不忍心。 我剛睡醒過來那會兒,都睡懵了,一下子不知道現在是第二天了還是在晚上。陸潺潺隨便挑了個話題,試圖讓江逾林放松些。 嗯?江逾林只是隨口應了聲,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陸潺潺再接再厲,然后我就開始猜時間,剛猜了一會兒你就進來了,還說我瞎瞅。 我什么時候說你瞎瞅了?江逾林終于分了些注意力出來。 陸潺潺微微仰頭看著他,眼神像是在撒嬌,你明明就有。 好吧江逾林受不了這種眼神,妥協道,好吧,那你猜是幾點了? 應該不超過七點吧。陸潺潺說,如果太晚了,或者直接到第二天,我會餓死的,但現在都沒什么感覺。 藥上好了,江逾林拿了紗布要給他包上,聞言輕聲道,差不多,我剛才進來的時候是六點半。 現在,他仰頭想了想,是快七點了。 陸潺潺眼睛亮了,這么說我猜得還挺準? 是啊,很準,真厲害。 江逾林的語氣就像在夸幼兒園放學后捧了小紅花回來求表揚的兒子,陸潺潺被自己的腦補逗笑了。 你笑什么呢?江逾林終于貼完了紗布,托著他脖子輕輕回正,好了,出去吃飯。 吃飯時,江逾林總忍不住看陸潺潺的脖子。 可能陸潺潺自己不覺得那傷口有什么,但每次換藥,江逾林都不得不將它盡收眼底。 好像上好的白釉瓷器被人潑了一道濃墨重彩的暗紅色油漆,怎么看都覺得刺眼。 就算現在包好了紗布,那道傷口的樣子也不停地在江逾林腦子里盤旋。 陸潺潺發現江逾林一直盯著他脖子,吃一口飯看一下,喝一口湯又看一下,越看表情越凝重。 他每天無數次強調自己的傷沒事了,不疼了,可江逾林完全聽不進去。 江逾林似乎已經把這道傷口徹底歸為他自己的責任,經常一不注意就滿眼挫敗愧疚地看著他。 看得陸潺潺心焦。 當陸潺潺明白不管怎么跟班長解釋,傷口是意外,不怪他,都是周林那個二貨的錯,班長依舊無比自責。 漸漸的,陸潺潺也不再寬解他了。 一旦江逾林出現了要開始鉆牛角尖的跡象,陸潺潺就趕緊想些好玩的事來逗他。 比如現在,江逾林眉頭緊鎖。 陸潺潺敏銳察覺,事情不簡單。 在江逾林第無數次瞟向他脖子時,陸潺潺眼珠子一轉,捂住頸側嬌聲道,奴婢變成丑無鹽了,四郎別看。 他說著,拿余光瞧江逾林的神色,發現班長有些許呆滯。 陸潺潺這才想起,班長是不看甄嬛傳的。 他咳了一聲,準備再次開啟甄嬛傳小課堂,卻被江逾林搶了先。 江逾林用他那張高冷司馬臉,面無表情念了一段臺詞,不要緊,朕讓太醫定給你治好。 聲音雖然有些許僵硬,但竟然一個字都不差。 這下換陸潺潺呆滯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江逾林,旋即揚著嘴角笑出聲來,你竟然去看甄嬛傳了嗎?! 江逾林被他的小梨渦晃了晃了眼睛,下意識挪開視線,等了等又忍不住再多看了兩眼。 打發時間看看罷了。他隨口道。 可你什么時候看的呢?陸潺潺歪頭和他對視,我們每天都在一起,我沒發現你在追劇??? 陸潺潺身體不好,不能熬夜,每天睡得都比他早很多。 江逾林不好意思說自己每天等他睡著后,躲進書房偷偷惡補甄嬛傳,還做了筆記摘抄。 他咳了聲,淡定道,就隨便看看。 好吧,陸潺潺也沒繼續追問,只說,那等下我們一起看唄,早說你也看甄嬛傳我早就約你了。 江逾林沒說答不答應,只敲敲他的飯碗提醒道,先吃飯。 一般來說,江逾林不說話,在陸潺潺看來都是默認的意思。 兩人吃好飯,收拾好廚房后,陸潺潺拉著江逾林往客廳走。 班長你看到第幾集了?我們接著你的進度看。 江逾林想了想,說:就剛好富察貴人小產那段,差不多看完了,集數不太確定。 陸潺潺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富察貴人小產是第二十五集 ,你剛剛那句臺詞都對上了說明26集也看了。 他雙手合十蹦到江逾林面前,笑著說,我們直接從27集開始看唄。 江逾林面露欽佩之色,你連這些都記得? 陸潺潺回身胳膊往江逾林肩上一搭,拍著胸脯道,別問,問就是十級學者。 江逾林被他逗笑,看著賴在他身上沒骨頭似的陸潺潺,手癢了半天,終于還是摸了摸他的小梨渦。 電視屏幕里,甄嬛在裝睡,皇帝拿他的紛帶去掃甄嬛的臉,寵溺道,早知道你是裝睡,裝也裝不像,睫毛一個勁地抖。 陸潺潺看到這一段,忽然覺得極度熟悉。 他想了想,拉拉旁邊江逾林的毛衣袖子,我怎么覺得,你也特別喜歡在我睡覺的時候用什么東西來掃我的臉呢? 江逾林看得十分認真,聽了陸潺潺的話,只淡淡道,你臉比甄嬛白。 陸潺潺沒聽懂,我臉白跟你整我有什么關系嗎? 江逾林沒回答,只轉過頭看了他一眼。 電視里,皇帝說,花落眉間恍若無色,可見嬛嬛膚光勝雪。 你看,江逾林輕輕一挑眉,雍正都說他逗甄嬛是因為她白,你比甄嬛還白,我逗你有問題嗎? 陸潺潺呆了一瞬,竟然好像被他拿捏住了。 這人真的第一次看這一集嗎,怎么好像對后面的劇情了如指掌似的。 江逾林見陸潺潺呆愣的樣子,勾了勾嘴角,轉過頭繼續看劇。 陸潺潺左思右想都覺得不對,連忙去扒拉江逾林,你不要亂說,皇帝逗甄嬛怎么會是因為她白呢? 不然是什么?江逾林坐直身體,大有要好好探討一番的架勢,讓我聽聽你的高見。 你在挑戰我這個甄學家的權威嗎?陸潺潺也坐正了,和他面對面。 甄嬛是皇帝寵妃,這時候她懷了皇帝的孩子,兩人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皇帝逗她明明就是小兩口的情咳! 他沒說完,突然咳了起來,感冒沒好,每次咳嗽都很難停下,咳久了胸口和脖子上的傷口也會很疼。 江逾林收了玩心,連忙環住他,手在他背上輕輕拍,好了好了,不說了。 陸潺潺動作不敢太大,壓著嗓子硬是咳了好半天才止住。 江逾林見他緩過來了些,端了杯溫水送到他嘴邊,喝一口,潤潤嗓子。 咳了這一通后,陸潺潺全身力氣都好像杯抽空了似的。 他有氣無力地靠在他肩上,下意識就要張嘴,卻突然發現江逾林另一只手正極度自然地捂著他的肚子。 他冷不丁地想到自己剛剛說的那句她懷了他的孩子。 陸潺潺渾身一麻,心里涌起一股難以言說的異樣感。 他抬眼悄悄瞅了瞅江逾林,班長還是那副正人君子的樣子。 怎么不喝?還想咳?還是胃不舒服了?江逾林放在他肚子上的手緩緩揉了揉。 陸潺潺身上一抖,連連搖頭,趕緊就著他的手喝水。 江逾林放松下來,輕輕捏了捏他的后頸,像在安撫小貓咪。 陸潺潺別扭地躲了一下,你別這么捏我。 為什么?江逾林正襟危坐,似乎真的很不解,你那個貓侄子很喜歡我這么捏它。 陸潺潺看著江逾林,嘴角嚴肅地抿起,頭頂掛上大大的問號。 江逾林到底把他當什么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1007 16:38:31~20211008 18:36: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殊殊 10瓶;爆辣小瓜子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0章 某高校一男子, 為爭取保研資格不惜污蔑同學,調換實驗室藥品,致使該同學受傷目前該男子已被刑事拘留, 校方也予以開除專家們對此事的看法 周林的事早已告一段落, 陸潺潺沒想到自己也有出現在社會新聞上的一天。 他邊走邊跟江逾林讀新聞, 還時不時把手機屏拿給他看一眼。 這個配圖是那天在走廊上拍的吧, 陸潺潺感嘆,好離譜啊 圖上看起來是某個視頻截圖, 畫面歪歪扭扭地呈現著,像素還很像座機拍的。 周林神色哀慟地沖著陸潺潺在喊什么, 陸潺潺的臉還被細心地打上了馬賽克。 圖下小標:目擊者手機拍攝。 真就跟他平時看到的, 那些家長里短扯皮的新聞一模一樣。 江逾林一邊應著,一邊攬著陸潺潺躲過擁擠的人群, 把他帶上了扶梯,看路。 陸潺潺看著新聞都要被笑死了, 拉著江逾林說, 我看我自己被寫成受害人L某, 怎么這么奇怪呢 嗯。江逾林臉上沒什么表情,拉下陸潺潺的圍巾,手捧著他的后頸看傷口,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本來就是受害人。 今天陸潺潺要拆線,江逾林從起床開始就很緊張,做飯緊張吃飯緊張, 現在到了醫院更緊張。 陸潺潺在心里微微嘆氣,拉下他的手,先出了扶梯, 才說道,你不要這么嚴肅嘛。 江逾林表情僵硬,我沒有嚴肅。 陸潺潺欲言又止,都這樣了還不叫嚴肅嗎? 他拉著江逾林繼續往前走,今天拆線是好事啊,拆了線就證明我痊愈了,不應該高興嗎? 嗯。江逾林還是陷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只勉強笑了笑,對,是好事。 江逾林這個狀態,陸潺潺是一定不敢讓他跟進診室看拆線過程的。 可江逾林這人手腳快,搶在他之前先鉆了進去。 醫生看江逾林整個人都崩得緊緊的,下意識以為他是要拆線的那個,便和藹地拍拍他肩以示安撫。 沒事啊小伙子,拆個線而已,很快就好了,別怕。 后進門的陸潺潺聽到這些,尷尬地咳了一聲,對醫生說,不好意思啊醫生,拆線的是我。 ??? 醫生回過頭看陸潺潺,見這人神清氣爽,眉眼間還隱隱透露著愉悅之色,又是一愣。 冬□□服本就穿得厚,只用rou眼,陸潺潺和江逾林都看不出哪里受傷,醫生本能地從神態來判斷,竟然失敗了。 醫生指了指江逾林,對陸潺潺道,你拆線,他緊張什么? 我沒有緊張。江逾林一本正經說道,聲線緊繃。 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