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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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沒什么特別的,吃吃東西,看看晚會,玩玩游戲,聊聊人生。 主要陸潺潺同學那小細腿兒不好使,出門去外面玩他不方便,也受不了,只能簡單在寢室小聚一番。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藥的關系,沒玩兩個小時陸潺潺就有些犯困。 其他人一邊斗地主,一邊放著中秋晚會聽個聲兒,陸潺潺玩了兩局,就退出游戲進入觀戰模式。 他和江逾林坐在最里面角落的位置,身后是衣柜,身邊是班長,靠著不要太舒服,舒服過頭眼皮就開始打架。 對二!仁之初扔了一對牌,老江,我聽說下個月的文化節,是咱們學校和隔壁B大合辦對嗎? 江逾林點點頭,有這個打算,基本上定了。 你問這個干嘛?杜禮瞥了眼仁之初,對六。 我女朋友不是B大的嗎,合辦的話多方便,仁之初傻笑道,我們學校門禁那么嚴,每次都只能我去她們哪兒找她,她一直跟我嚷嚷著想到我們學校來逛逛呢。 杜禮豎起大拇指,厲害啊,都有女朋友了,咱倆寢室唯一一個脫單的吧。 嗐,哪里哪里,仁之初擺手故作謙虛,一點點小小的魅力罷了 瞧你那嘚瑟樣兒。杜禮說著就去鬧他。 陸潺潺本來靠在江逾林身上都要睡著了,被他們的動靜一鬧,頓時清醒了些,揉揉眼皮想要坐直,又被江逾林按了回去。 他精神有點差,也就順著江逾林的力道賴在他身邊。 寢室里只點了一盞小燈,光線不明,江逾林借著電腦里中秋晚會時明時暗的光打量了下他的臉色,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感覺不是那么好。 他把牌收進牌盒里,今天先到這兒吧。 其他人也跟著注意到陸潺潺的狀態,簡俊傾身看了他一眼,怎么了潺潺,難受嗎? 沒有啊。陸潺潺搖搖頭,笑著說,就是困了。 仁之初在一旁把所有的牌收起來,裝進盒子了,行了啊黛玉,瞅瞅您自個兒那臉色再說話吧。 你說誰黛玉呢?陸潺潺晃悠著瘸腿威脅。 仁之初趕緊佯裝投向,夸你呢,這不夸你好看呢嗎? 說話一會兒工夫,杜禮他們剩下幾個已經收拾好趴體殘骸,準備回去的時候順便扔了,站在門口跟他們道別。 江逾林摸了摸陸潺潺的額頭,一觸及離,好像在試探什么,走了,早點休息。 嗯,班長拜拜。陸潺潺甜甜的點頭。 嗬仁之初翻了個白眼,對陸潺潺截然不同的態度表示鄙視,有些人,就是雙標 告別了隔壁寢室的同學,他們幾個又把屋子大致清掃一遍。 陸潺潺強打起精神收拾完,快速沖了澡,回到床上幾乎是倒頭就睡。 總共就三天還帶調休的中秋假期一閃而過,收假后的幾天,基本都是江逾林攙著陸潺潺上課下課,吃飯上樓。 這天也是一樣,江逾林在學生會開會,陸潺潺下課后就一瘸一拐往會議室挪。 一路上遇到無數熟人,對他的腿噓寒問暖。 走了一段路,腳腕子又開始疼,他靠在走廊欄桿上,把重心往沒受傷的那只腳移,試圖緩解壓力。 江逾林在會議室門口,陸潺潺看見了他,但距離有點遠,他不想動了,剛要發消息讓他過來,就看到來來往往的人群散開,江逾林身邊還站著個女孩子。 隔著遙遠的距離,陸潺潺看不清她長什么樣,但身形高挑修長,舉止自然大方,應該很漂亮。 江逾林的神態也很放松,兩人似乎還有說有笑的。 陸潺潺手一頓,呆愣了片刻,一時想不起自己要做什么。 原來江逾林對別人也會這么笑啊。 他還記得剛開學那天,他第一次看到江逾林輕松的笑臉,還以為自己發現了唯一的大陸,原來有的人可能老早就見過了。 直到有人拍他的肩,他才回過神,扭頭一看,是大一社團認識的朋友,叫張小寒,之前還經常約在一起玩,最近倒是見得少了。 陸潺潺?好久沒見了啊。張小寒驚喜道。 是、是啊。陸潺潺腦子還是有點鈍鈍的,勉強笑了笑。 我看朋友圈里都在說你腳崴了,怎么樣好些了嗎?張小寒低頭看他的腿。 陸潺潺也挽起褲腿給他瞅了瞅,還行吧,在慢慢好,就是最近不能一起出去玩了。 哇,看起來挺嚴重的,張小寒下意識去扶他,沒事等你好了我們再約就行。 嗯。陸潺潺心不在焉的,眼神總往遠處飄。 張小寒奇怪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眼睛一亮,拍著陸潺潺胳膊道,你認識石薇??? 什么?陸潺潺茫然。 張小寒看他一臉懵,也猶豫了,你不是在看她么? 哦對,張小寒突然想起了來,你是在看江逾林吧,我記得他是你們班的? 對。陸潺潺點頭。 張小寒眼睛更亮了,扯著陸潺潺衣袖,那你快給我點一手消息,他和石薇進展到哪一步了? 什么哪一步?陸潺潺突然覺得很累,心里七上八下的。 就告白了嗎?在一起了嗎?張小寒兩只眼睛都寫著八卦。 陸潺潺抿起嘴,半天才說,他們不是那種關系吧 怎么不是啊,張小寒說著挽起陸潺潺胳膊,對了,你是去食堂嗎? 陸潺潺表情愣愣的,我回宿舍。 那正好也順路,一起走唄? 陸潺潺心不在焉點點頭,被他攙著往外走。 你們為什么說他和石薇是那種關系啊陸潺潺突然問。 大家都這么說啊,張小寒眨著眼睛,沒明白陸潺潺的意思,你和江逾林一個班,肯定知道他性格多冷吧,石薇是唯一一個和他走得近的女孩子。 陸潺潺沒說話,聽張小寒繼續說。 而且他們一個學生會主席,一個副主席,多般配啊,剛才看起來也聊得很開心啊 后面張小寒再說的什么,陸潺潺沒太注意了,走出教學樓老遠后,他才后知后覺給江逾林發消息,說自己先回去了。 陸潺潺一個人扶著欄桿,單腳蹦上四樓,疼出一身汗。 進門后,他開著空調吹了一會兒,覺得不夠涼,又調低兩度。 吹了一會兒,還是覺得身上黏黏糊糊的不舒服,心情也開始煩躁,干脆收了衣服去洗個澡。 但他高估了自己腳踝的承受能力,從教學樓回到宿舍,又單腳蹦上四樓,脆弱的腳踝早已是強弩之末。 進浴室一會兒,就已經疼得站不住。 可這時他剛把洗發水在頭上擦出泡泡,泡沫順著眼角往下流,刺得睜不開眼。 陸潺潺閉著眼睛胡亂沖洗一番,連頭都開始暈。 他扶住墻壁費力地喘了會兒,心臟砰砰砰狂跳,腳腕鉆心的痛也順著大腿往腦門沖,痛得他頭皮發麻。 陸潺潺知道自己狀態不對,寢室里沒人,要是暈在里面簡直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咬牙快速沖了沖身上,關水,隨意用毛巾擦了擦,套上件T恤就要去拉門。 可是浴室里瓷磚沾上水滑得很,他單腳不方便,一個沒踩穩,重重摔在地上。 嘭! 落地時好大好清脆的一聲響。 他腦子里嗡嗡直響,眼前全黑了,這一摔直接把半邊身子都摔麻了,腳踝的痛反而不太能感受得到。 就這么在地上趴了半天,眼前才漸漸又能看到東西,陸潺潺深吸一口氣,攢了勁伸手費力拉門。 試了半天都離把手差一點點距離,他又咬牙往前挪了一點,再次伸手,門卻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陸潺潺手懸在半空,和門外的人對視。 空氣凝滯起來。 半晌,陸潺潺后槽牙都快咬碎了,那人還是一動不動。 你你倒是拉我一把呀! 他聲音因為疼痛而發抖,聽起來氣若游絲,我要痛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陸水水:于是我老套的,狗血的,開始吃醋了 感謝在20210919 16:03:57~20210920 15:24: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檸檬味的薯片 2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2章 陸潺潺有氣無力地倚在座椅里,被摔麻的半邊身體漸漸恢復知覺,痛感復蘇,順著手臂膝蓋往上爬,扯得他太陽xue都在痛。 他忍住難受,對在抽屜里找毛巾的江逾林說:謝謝你班長。 江逾林沒應,翻出一張干凈的藍色小豬毛巾扔到陸潺潺頭上,替他擦還在滴水的頭發。 他動作不算溫柔,幾乎是在一通亂揉,莫名有種泄憤的意味。 陸潺潺被揉得有點痛,但沒力氣反抗,只好小聲提醒到,班長,輕一點 江逾林動作一頓,靜默片刻,松了手,任由毛巾從陸潺潺的發頂往下滑。 他沒再管陸潺潺,往電熱水壺里接了些水,點了加熱,便立在桌邊,望著窗外,臉上沒有特別表情,整個人看起來卻格外緊繃。 水壺加熱,開始冒出咕嚕咕嚕的聲響,江逾林還是一句話也不說。 陸潺潺不知道他在別扭什么,強打起精神搭話,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來了,我還真不知道要怎么把自己挪出來你都不知道浴室里多滑 他越說聲音越弱,得不到回應,每一句都像說給了空氣,身體很難受,痛感越來越明顯,卻分不清楚到底哪里疼,只覺得全身每一塊骨頭都有針在扎。 他很輕地嘆了口氣,闔上眼,你在生什么氣啊 江逾林回過頭,視線從窗外的樹梢滑到陸潺潺微顫的睫毛,為什么自己先走了? 陸潺潺睫毛又抖了抖,輕輕一掀,淺色的瞳孔就撞了過來,我給你發消息了。 我問,江逾林重復道,為什么先走。 為什么不能先走?陸潺潺xiele氣。 他很累,腳腕很痛,不想等了不可以嗎? 陸潺潺看著江逾林,頭一次陷入很長的沉默,再次開口聲音啞了些,因為我遇到一個朋友,和他一起回來,就這么簡單。 朋友?江逾林嗤笑一聲,臉上終于有了表情,留你一個人在浴室摔得爬都爬不起來的朋友嗎? 如果我沒來怎么辦?就在里面趴著,等晚上簡俊他們忙完社團打完籃球再把你弄出來? 江逾林淡漠地勾著嘴角:你朋友可真好啊。 我朋友怎么樣跟你有關系嗎?陸潺潺從來不知道江逾林說話可以這么戳人心窩子,好像他是什么不能自理的十級廢物。 他再不行也陪我回寢室了,我還需要人守著洗澡嗎? 陸潺潺心里堵得厲害,太陽xue一陣一陣跳。 跟別人有說有笑就算了,還對他的朋友指手畫腳,江逾林以為他自己誰啊。 他用力捏住毛巾,就算你今天不來,我也可以找到人幫我,實在不行趴一會兒也能站起來,總會有辦法的。 哦。江逾林怒極反笑,所以我給你忙前忙后當老媽子,在你看來都是多余的? 是我求你這么做的嗎?陸潺潺腦子一片混亂,江逾林我不是只有你一個朋友,也不是沒你活不了! 陸潺潺! 嗒 水燒開了,水壺自動從加熱跳轉為保溫,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明明是微不足道的響聲,卻像給兩個人按下了靜音開關,水燒到沸騰后咕嚕咕嚕翻騰一陣,又漸漸消融在寂靜里。 一時間空氣靜得可怕。 陸潺潺略微急促地喘息著,他沒吃午飯,因為低血糖指尖控制不住的發抖。 空調溫度太低,他頭發、身上的水都沒有好好擦干,被冷氣吹后只覺得渾身發涼,異常難受。 江逾林久久地看著他不說話。 陸潺潺頭暈眼花,弄不明白他的神色。 半晌,江逾林身子動了動。 他去到桌邊,往玻璃杯道路些熱水,又翻出一罐不知道什么時候帶來的蜂蜜,舀了幾勺放進水里,攪拌后,提著杯沿放到陸潺潺身邊的窗臺上。 玻璃杯輕輕落到瓷磚上,有很細碎的碰撞聲。 江逾林全程沒有看過陸潺潺一眼,也沒有再說一句話,他離開時關門的聲音也是干脆利落,和他本人一樣。 陸潺潺看著窗臺上的蜂蜜水發呆,杯口冒出氤氳的熱氣,把窗戶的玻璃模糊掉一小塊。 空調制冷停了一會兒又開始啟動,冷氣毫無障礙地撲倒身上,陸潺潺抖了抖,捂住口鼻打了個噴嚏,鼻頭眼睛都發酸。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好像陷入了某種冷戰。 陸潺潺覺得,甚至不能用這兩個字來形容,因為他們原本就不是可以冷戰的那種親密關系。 江逾林最近似乎尤其忙,和隔壁B大的聯合文化節臨近,學校全權交給兩邊學生會主辦,他除了上課,幾乎沒有在陸潺潺的視線里出現過。 等到陸潺潺腳踝好得差不多,國慶節也到了。 這天下課,他和仁之初一道回寢室收拾行李,正好碰到拿著厚厚一疊資料準備出門的江逾林。 仁之初照常打招呼,陸潺潺下意識和往常一樣笑瞇了眼想要喊他,手揮到一半卻停住了。 因為江逾林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不帶任何感情地略微點頭示意,接著大步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