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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鶩一頓,雖沒聽懂,但是自動把他的話翻譯成了自己想聽的,回應了他一句,同他一樣坐到木門上,開始吃起來。 其實紀池也餓了,非常餓,他摘掉頭上的羽毛打算一會兒下去烤幾個茯苓吃。 沒想他剛動手禹鶩就抓住他的手,阻止他摘掉任何一根羽毛。 紀池不自覺地皺了皺眉,看向他。 禹鶩看到他的表情后眼神暗了暗,抓住他手的力度也松了松,喉結滾動,嘴里吐出刻意壓低的兩個詞,“龕桒?!?/br> “龕桒?!奔o池下意識地重復了一句他的話。 禹鶩猛地看向他,本來暗下去的眼神瞬間恢復了正常,他似乎對紀池能說這兩個詞感到很不可思議。 禹鶩眨了眨眼,緊接著說出一長串話,然后等著他開口。 紀池默了默,沒說話。一兩句還好,一句話就有些困難了,即使能說出來也是磕磕絆絆地說不標準。 禹鶩等了一會兒沒得到回應后也失去了興趣,扭回頭看向手中的木框,rou已經被他吃完了,他看向另外幾個掛在空中的木框,下一刻便竄了過去。 紀池想了想,拿起弓箭對準最近的一顆野果樹射了出去。 眨眼的工夫,箭射中目標,連同野果一起掉了下去。果然,禹鶩猛地看向他,下一秒便飛快地竄下了樹,沒一會兒就把插進野果里的箭撿了回來。 他瞪大眼睛反復查看那根在他眼里再普通不過的木頭,嘴巴張著,滿臉的震驚。 當禹鶩的眼睛轉向紀池手里的弓時,紀池再次射出一箭,同樣是那顆樹,正中目標。 這回禹鶩看清了,興奮地怪叫了一聲,迅速搶過紀池手里的弓,照著他的樣子姿勢怪異地拉弓放了一箭。 輕微地木頭撞擊聲,那只箭碰到前面的樹桿,掉在了藤屋前的樹枝上。 禹鶩興奮不減,第二次嘗試,這回姿勢對了,箭直接插進了遠處的一顆樹桿中。禹鶩看了紀池一眼,立即竄下藤屋撿回了箭。 他拿著箭頭研究了幾下,這才恍然大悟地看向紀池并指了指草地方向,顯然是想問上午那兩只箭是不是他放的。 紀池點了下頭。 禹鶩愣了愣,突然歪下腦袋在他頸側蹭了蹭,似乎在表達自己的感激,或者是親昵。 性格使然,紀池在來到這里之前沒有與誰肌膚相貼地親昵過,即使是交過一次的女朋友,也因為他每次的點到即止,最后不歡而散。 他對這樣的情況會有下意識地排斥,但面對禹鶩他有些不知道怎么處理。 禹鶩蹭完看了唔唔唔他一眼,齜牙笑了一下,拿起弓箭腳步輕快地躥下了樹。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紀池才收回目光,拔下發間的羽毛,同剩下的一起隨意放在了藤屋角落處。 他下了樹,先生了堆火,把茯苓放進去,再弄來幾個大小不一的果殼把木框里已經曬干的鳥rou裝了進去。 屋頂的鹽漿也已經曬成了白色固體,碾碎之后是粉末狀,他把這些固體原狀裝進最小的果殼里,與裝鳥rou的果殼一起放進了藤屋。 出了屋他走到放著果rou的的木框前看了一下,比正常時候的縮小了一倍,他拿起一顆送進嘴里,嚼動兩下,口里暈開一股香味,先前的豆腥味竟沒了。 他又吃了幾顆,摘下幾片樹葉把果rou蓋住后下了樹。 樹下火堆里的干柴已經燃盡了,留下的木炭里正烤著茯苓。紀池仔細用石頭圍住燒紅的木炭后在周圍繞了一圈,找到與他的弓直徑和長度差不多的紫衫木和一些筆直的干枝條才又回到火堆旁,開始做起弓箭。 第二次添的干柴燒盡的時候紀池已經做好了弓箭,禹鶩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已經回來了,手里提著個山羊摸樣的動物。 那山羊的脖子和肚子上都有箭傷,想必是禹鶩用箭后的杰作。 天色早就暗下來了,等收拾完山羊,紀池只有借著火光才能看清周圍的物事。 他把收拾完的山羊rou放到它的皮毛上,起身摸黑上了樹把裝著鹽的果殼拿下來,一點一點灑在羊rou上。 禹鶩本來蹲坐在火堆旁不厭其煩地反復對比著兩個弓箭,此時見又有他沒見過的東西,立即放下手中的弓箭,拿起紀池剛放下的果殼,放到嘴邊聞了聞,想伸手進去,口太小,最后他直接往嘴里倒了倒。 紀池架好rou,拿起一個茯苓邊撕邊看向他。 禹鶩蠕動嘴仔細嘗了嘗,下一刻便停住動作,身體打了個激靈。 紀池勾了下嘴角,撕下一塊茯苓遞了過去。堅果的內果皮上雖然只有那么點鹽漿,卻是異常咸的。 禹鶩一口吞下那點茯苓后嘴里的咸味似乎還沒消,他一個俯身,手伸向紀池拿著的茯苓,最后連人帶手地抓到自己嘴邊,就著紀池的手吃起來。 紀池的身體以半起半蹲地姿勢傾向禹鶩。他面色如常地咽下剛咬了一口的茯苓,在禹鶩把他的手一起吃進去前終于把手抽了回去。 紀池沉默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握緊張開,停留的觸感消失后他才拿起禹鶩旁邊的果殼放進了藤屋。 下來時禹鶩正嘴角沾著碎屑坐在他的位置上,雙手忙活著企圖把架著的烤rou拿下來。 rou確實已經烤熟了,表皮焦黃油亮,空氣中都是撲鼻的烤rou香。 灑了鹽的烤rou沒了平時的那股油膩感,更增了胃口。禹鶩吃得很多,紀池依舊是平時的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