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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了個身,背對著皇帝:“他當然是好孩子,只可惜你另外那幾個兒子,總也不消停?!?/br> 皇帝看見自己身旁落下的發絲里攙著許多銀白:“他們叫我養得廢了?!?/br> 他不可能讓降臣之女、世家之女所出的孩子成為繼承人。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考慮過要四皇子或者五皇子上位的意思。 “老二倒頗有長兄之風,就是脾氣憊懶了些?!被实墼囂降卣f道。 商皇后也毫不示弱地還擊:“他早先與我說過,將來要帶著媳婦兒出去,看看山看看水,玩個盡興?!?/br> 皇帝被她堵得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尷尬了片刻:“其實小孩子一落地就抱來自己養的話,他還是會跟養母養兄最親近?!?/br> 商皇后吹了下鼻子,老不要臉的老東西,盡管去生,生得出來算老娘輸,小心馬上風吧你。 她既然能狠心給幾個皇子絕育,又怎么會放過造成這一切的源頭? 商皇后想了想,不愿再繼續與皇帝在這注定商討不出一個兩人都滿意的結果的事情上頭拉扯:“水儂之死這一出鬧劇,雖有葉氏等人在后頭推波助瀾意圖栽贓,但我仔細查過了,并不是她們下的手?!?/br> “揪出來的人里,有一個是聽寧妃的吩咐?!?/br> “她身邊絕不可能有前朝之人?!被实蹟蒯斀罔F地說道。 寧妃原本是前朝的一位郡主,是末帝的侄女,皇帝之所以留她至今,一是為了表現自己對前朝的寬宏,二也是為了將寧妃當個釣餌,用她來釣出前朝余留的勢力。 “我當然知道?!鄙袒屎笤谒床灰姷牡胤椒藗€白眼,又說,“從柳家受前朝貴妃的命令暗中送出小皇子至今也有二十多年了,一個二十年來,都只能瞞著自己身份躲躲藏藏,不見天日的人,再如何地心性沉穩,怕也是快要到達極限了?!?/br> “是啊。大概至今心里都還向著前朝的那些人,也是這么想的罷,就算他們比咱們猜測得更小心些,但只要‘小皇子’開始活動,那他們不可能還坐得住?!被实垡卜藗€身,正對著商皇后的后背。 “叫安國那邊準備著吧,她身懷六甲,卻還是要勞動她?!?/br> 商皇后已經閉上了雙眼:“她既然想要走出一條從未有哪個女子走成的路,那自然是要付出更多代價的?!?/br> “那小七.......就先送去北邊?!被实坶L嘆。 商皇后也跟著他嘆息:“你現在就不怕了?” “渝江會照顧好他的,對嗎?” “他將小七視若己出,又如何會舍得小七受了欺負?”商皇后的語氣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她猛地翻了個身,正對上皇帝驚愕又尷尬的表情,她噙著諷刺的笑容:“殷大膽,你自從當上了皇帝,就變得畏畏縮縮的了,我商家一十七條人命,是為誰而死,我的父親、兄長,叔叔嬸嬸,是為了誰,再也回不去故里?” “你疑我,防備我,那也就算了,可小七有什么過錯,竟叫你待他如此不公!”商皇后的聲音變得沙啞,卻還是被她壓得很低,聽上去就仿佛母虎護崽兒時的低吼一樣,“是你對不起我!” “是你對不起小七!” 皇帝僵著身子,不敢去看妻子憤怒的眼神:“我......” 商皇后惡狠狠地踹了他一腳,又翻轉過去,不再出聲。 皇帝默默地把自己縮起來。 這一夜難以安眠。 與父母的輾轉難眠不同,殷盛樂死乞白賴地蹭到沈徽的床上,見沈徽這一次沒拿什么君臣的大道理來拒絕自己的親近,他在感覺自己像個不要臉的臭流氓的同時,樂呵呵地把臉揣進兜里,還大著膽子抓住了沈徽的手:“是我連累你,一不小心叫二哥瞧出來,他又去告訴了娘,這才害得你要被調去北邊?!?/br> 把沈徽的手背貼在自己臉上,殷盛樂那條看不見的尾巴搖得飛快:“不過阿徽你放心,父皇已經同意我跟著舅舅一起去北邊了,到時候你是小縣令我是山大王.......啊呸,我是大將軍,咱們一個抓軍權,一個抓政務,共同建設大西北,嘿嘿?!?/br> 殷盛樂大事小事都從來不瞞著沈徽,一從商皇后那里回來,就把自己當著親娘的面出柜的事情給交代了,而沈徽被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驚懼之后,又聽到了殷盛樂擲地有聲的保證,才心下稍安。 沈徽和殷盛樂的想法一致:只要商皇后沒有要殺自己的意思就行,至于將來,等殿下對自己的熱情褪去便可。 總不能這么多年,連一條后路都謀不到。 沈徽著殷盛樂對自己毛手毛腳,有幾下弄得自己也心臟跳得突突突的,不太自在:“殿下想要西北之地?” 殷盛樂嘿嘿一笑:“不止是西北?!?/br> “商將軍或許會幫著殿下掌控西北大軍,可南方軍以及羽林衛也不能小覷?!鄙蚧諒乃詢烧Z里便明白了自家殿下的打算。 而殷盛樂也不對他掖著藏著:“我想要爹娘都好好的,哪怕他們不停爭吵,又或者不想搭理對方,不管什么樣都好,我想要爹娘能陪著我?!?/br> “我也想要阿徽你一直都在我身邊?!币笫分币曌约贺澙返膬刃?,他不否認自己的貪念,更不知是從哪里來的底氣,打算要將欲//望變成現實。 “我身體里流著毒血?!币笫酚玫蛦〉穆曇?,裝模作樣地念出這句話,他剛說完,就被自己逗笑了,笑幾聲,他緊緊抱住沈徽的一條胳膊,“我只有在阿徽身邊的時候,才覺得自己心里是平靜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