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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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顧然還沒反應過來,重珉驟然出手,裴夕此刻隱了神魂,被威壓逼的一口悶血當時就吐了出來。 住手 一直躲在魔修身后的仙尊刷的一下就白了臉,將將的擋在裴夕的身前。 隔了許久,才遲疑的走上前去按著重珉的手腕,連聲音都有些顫抖我我和你去便是。 刀疤臉冷笑了一下,掀起眼皮看向顧然。你倒是有一副菩薩心腸。 裴夕想要上去攔,卻一時連移動都做不到,氣急攻心,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顧然:完了,徒弟生氣了】 【478:不是你故意讓他生氣的?!?/br> 【顧然:可我還是好怕怕,嚶他會不會現在就忍不住把我醬醬釀釀?!?/br> 【478:】 一路上刀疤臉都是全程低氣壓,越走越快,顧然身后的傷剛裂開,慢慢一步一步走都像有玻璃碴在身后攪,只能眼睜睜的看見魔修的背影離他越來越遠。 走了一半后,刀疤臉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了魔宮的霧靄中。 白翎一時追不上,實在疼得受不住了,修長白皙的手指顫抖的扶住墻壁,微不可見的彎下了腰。 魔尊的侍寵,如今連這點路也走不了嗎? 顧然終于緩解了一些,剛要起身去追,就看見刀疤臉不知何時又出現了,靠在廊柱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顧然被他這聲侍寵逼的整張臉都通紅了起來,只覺得羞窘異常,卻又不想讓那人看出他身后的異樣,當即強撐了身子,自虐般快步跟著魔修的后面。 【顧然:完了,我感覺血好像流下來了,我真的跟不上他了嗚嗚】 【478:他是重珉你不知道嗎?你在他面前裝什么逼呢】 【顧然:就因為他是重珉!所以我才要表現出我倔強自尊的性格!】 顧然倔強自尊的走到鷥雨泉的時候背上已經出了一層冷汗,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他靠著一棵鸞惜花樹才勉勉強強沒讓自己毫不體面的摔下池子。 鷥雨泉就是這里了,魔尊吩咐仙尊你泡一個時辰刀疤臉冷冷的看著顧然。 言下之意,多泡一個時辰和少泡一個時辰,他都算是違抗了魔尊的旨意。 魔修生性蠻橫不懂禮數,帶完魔尊說的話后,竟沒有一絲要走的意思。 顧然身后本就粘膩的難受,卻又不想提出洗澡的要求讓重珉有機會借機羞辱他。 可即便他再想泡溫泉,也不可能在一個魔修的面前脫衣服! 更何況,這魔修方才是在用那般露.骨不屑的眼神看著他。 兩個人就這么對峙著,最后終究是刀疤臉先開了口,嘴里發出一聲無意義的嗤笑,轉頭消失在了nongnong的霧靄中。 顧然在刀疤臉轉身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撐不住了,額頭上的冷汗大滴大滴的掉,整個人脫力般伏在了地上。 小師弟! 小師弟,你怎么樣! 顧然疼得眼前聚不了焦,下意識的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一個穿著月牙白袍的透明身影,那身影似乎是想扶起他,卻懊惱根本接觸不到他的實體。 顧然雖看不清,卻覺得那人的氣息很熟悉,沒等他眼神晃過來,就有一股清涼甘甜的靈力,順著他的手腕絲絲的漫延上他的心脈。 他雖沒了靈根,卻霎時驚醒。 這是水靈脈的靈氣! 那縷神魂是大師兄的! 顧然登時連疼都顧不上了,迅速左右看了一眼。 發現那魔修已經走遠,周圍沒有人,才稍微松了口氣,聲音卻罕見的有些急躁大師兄!你怎么在這里! 我是來救你的! 裴夕看見小師弟慘白的臉色,一邊在心里罵重珉,一邊心疼得無以復加。 神魂能運輸的靈力本就有限,白翎現在又是凡體,這一時半會,竟也沒見白翎臉色恢復幾分。 你快走! 顧然沒想到有人會頂著冒死的危險來救他,心神激蕩,一時咳的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隔了好久,他才壓下涌上喉嚨的那股子腥甜,聲音卻嘶了,一字一句都像在咳血: 我從前做云霄宮徒弟之時,就不讓青冥尊者省心,私放魔修,在玄門仙宴咳五大仙家前丟了云霄宮的顏面,咳咳咳青冥尊者仁慈,沒有將我趕盡殺絕。留了我一縷殘命。 如今若你又因我殞命在此,我死后該以如何顏面面對云霄宮的神尊! 說完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看的裴夕眼都紅了,不住的向那人身體里輸送著靈氣。嘴里卻是帶了斥責: 你在說什么胡話!你是青冥尊者最疼愛的弟子,是我的小師弟,我救你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難道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被那魔頭折磨! 裴夕的眸光落在顧然淤紫的脖頸上,眼底驟然泛上了一層深刻的痛苦。 他現在只恨自己修為不如人,不能光明正大的替小師弟報仇!連帶走小師弟都要偷偷的不敢被那魔頭發現! 顧然知曉現在的重珉已經再也不是當年跟在他身后,軟軟糯糯的喊他師尊的小孩子了,可猛然間從別人口中聽到魔頭這樣的字眼,心里依舊不輕不重的刺了一下。 當反應過來自己因為什么而心痛的時候,顧然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好笑。 他在心疼什么呢。 他的小弟子不過把他當成了一個隨意把玩的禁.臠,一個兩萬年前殺身的仇人。 他卻還在替他委屈。 我和他的事情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顧然疲倦的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眸光里是nongnong的無可奈何,像是不聽話小孩的家長,由著孩子鬧,自己一點辦法也沒有。 重珉現在把他看成所有物,若是知道大師兄追到了魔宮,以他那種幼稚的占有欲,會不計后果的殺死大師兄。 他自己現在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斷不能拿師兄的性命做賭注。 師兄,無論如何,你必須走。 裴夕聞言頓時就怒了: 那魔頭原是你的小弟子,只怕在云霄宮時就對你抱了欺師滅祖的心思,后來你因私放魔修被青冥尊者碎了根骨,那魔頭卻一直在韜光養晦,只等你回來,便將你綁進這 我心悅他,大師兄,那日之事是我自愿。 顧然唇色蒼白,冷靜的看著裴夕。 見到裴夕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復又重復了一遍大師兄,我心悅他 話音剛落,鸞惜花忽的被一只小九尾狐的尾巴驚了起,簌簌的落在白衣仙人的身上。 那人半伏在地上,艷紅的花瓣更映襯的清冷白皙的皮膚加上了一層說不出的魅。 你心悅他?你竟 可他讓你在婚禮上替他穿鞋!碎了你的內丹!還那樣那樣羞辱你! 裴夕臉漲的通紅,回想起那天從小師弟身上落下的帕子,若是自愿!小師弟又怎會傷的那樣嚴重! 那日原本是我們起了爭執 顧然心里澀然,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個謊言有多荒唐,但是目前,他要先讓大師兄相信他,讓大師兄安安全全的回去。 起了爭執? 裴夕顯然不相信顧然,目光猶疑的落在他的身上,眼里還有一絲絲的掙扎和羞赧。 起了爭執難道就可以碎了小師弟的內丹? 就可以那樣肆無忌憚的傷害小師弟? 讓小師弟連走路都不得不扶著墻走! 是的,只是起了爭執。 顧然黯淡的垂下了眼眉,他碎了內丹在重珉眼中都如同螻蟻一般任人踐踏。 若他得知他根骨已碎,又會如何折辱于他! 索性他活的時間也不長了,□□凡胎任他磋磨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他身死之時,便是他解脫之日。 可若為了這么一副隨時會死去的身子,搭上了大師兄的性命,實在是不值。 想著,顧然的聲音又堅定了一分,抬頭直視著裴夕的神魂說道大師兄,我們在云霄宮成親,當今已是道侶,沒有什么救不救的說法, 只是只是他很愛吃醋,若得知我與你有所糾纏,定又要我哄他許久 顧然說完后有些緊張的看著裴夕的反應。 他這個大師兄不好糊弄,所以他提前在系統商店里買了#降智套餐#,現在就看這降智套餐有沒有效果了。 裴夕此刻看著顧然的樣子,心里也泛了疑惑。 當初他得知重珉也豢養玄靈花之時就察覺出了一份古怪在里面,只是那時他不相信重珉這魔頭會對誰動情,根本沒往這方面想。 現在小師弟說的如此肯定,他卻又遲疑了起來。 他是喜歡小師弟,但若小師弟心有所屬,他定不會做那插足之人。 他很喜歡吃醋,所以師兄,在我找到機會送你出去之前,你一定要隱藏好自己。顧然看見裴夕抿著唇不說話,又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句。 那邊的降智套餐果然是起了作用,裴夕認真的考慮了一下終于掩下了遺憾看向顧然小師弟,我尊重你 他心悅小師弟,可小師弟已經有了心悅之人,他現在只能按照小師弟說的,盡量隱藏自己的神魂,找機會從淵臨重回云霄宮。 裴夕苦澀的笑了一下,又輸了一部分靈力過去,看著顧然的臉色沒有開始那么慘敗了,才轉頭隱去了自己的那抹神魂。 顧然看見裴夕信了,心下也松了一口氣,妥善的收回了玉佩,也不敢有太大動作,只將將扶著樹干,慢慢的向鷥雨泉挪去。 升騰的霧氣圍繞在顧然周圍,在他剛要解腰帶的時候,腳下忽然被人扯住了袍子。 第10章 魔尊對我虐戀情深(十) 顧然一低頭,就看見一只通透雪白的小九尾狐拿尾巴纏住了他的腿,連帶袍子也纏在了一起,呲著小奶牙兇巴巴的看著他。 他就這么當著裴夕的面脫衣服? 他現在沒了內丹,感受不到靈脈。 他就這么相信裴夕不會偷偷附在上面不出聲! 重珉嫉妒的牙癢癢,眼睛都變紅了,若不是他已探查過那玉佩上確無神魂,要是當真裴夕還附在上面,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會做出什么事來! 顧然先是一愣,猝不及防的就想到那天的事情,重珉也是化成了九尾狐的模樣,將他死死的壓在身下。 頓時臉上rou眼可見的劃上了一抹難堪,下意識的抬腿將小九尾狐甩開。 畢竟還是未成年的小狐貍,從顧然抬腿就撐不住力了,順著白衣仙人的袍子打了個滾。委屈的叫著,也不敢大聲。 顧然本已經害怕九尾狐害怕到了極致,如今看見那小狐貍被摔的七葷八素,扁了嘴縮成球的樣子,心下頓時也有些不忍。 猶豫了一下,便緩緩的蹲下去,試探的伸出手輕撫著那小狐貍的頭毛。 小狐貍究竟和重珉是不同,渾身上下的軟毛還未褪,顧然手甫一放上就陷了下去,軟綿綿的,蹭的顧然心頭頓時就軟了。 小九尾狐也歪著頭,轉著大眼睛細細的端詳著白衣仙人。 那人生的極白,此刻腰帶已經解了一半,墨色的發披散在鎖骨上,更襯得腰上和頸子上大大小小的淤痕看著觸目驚心。 重珉已經許久沒見過顧然這樣子了。 他們甫一見面就是針鋒相對的仇怨,無窮無盡的折磨,當下那人卻好像放下了所有的防備,手足無措的哄著他,連嘴角也微微看著有些上揚的弧度。 【顧然:哎,統子你看,這小狐貍好可愛,九尾狐幼崽都是這樣嗎!小小巧巧的!】 不像他那個孽徒,媽的,疼得他差點死在地上。 【478:那就是你徒弟】 顧然摸著九尾狐的手指頓時觸電般的收了回來,眼神驚悚的看著地上蜷成球的白團。 這特么是重珉? 顧然腦海中劃過那天被壓在魔宮寑殿時候做的樣子,那九條尾巴,和當今這個小狐貍!就像鐵杵和銀針的區別! 這意思,他想變多大,就能變多大? 為什么能變小,卻不變??! 他究竟是安得什么鬼迷日眼的心思! 顧然越想越氣,連rua著九尾狐的手指都不香了。 重珉感受到那人氣息的離開,下意識的向上靠了靠,身邊氣息卻驟然一涼,抬眼時,卻看到那人竟停了動作,眼神疏離的看著他。 后頭又想到了什么,那雙清冷的眸子里又添了一絲惱怒,手指帶著力氣捏了捏小九尾狐的尾巴,捏完后還覺得不解氣,似乎還想用力再扇兩下。 終究是不忍心,手風到了尾巴邊又將將收住了,最后只是輕輕的拍了拍。 重珉被這些動作刺激的眼眶通紅,他知道顧然是想到了那天他將尾巴塞進去的事,于是散了九尾乖巧的任由那人做弄。 可那人依舊還是心軟,從不會遷怒別人,連小小的沒有反抗的狐貍,他也下不去手出氣。只嘆了一下,便停止了對他尾巴的蹂.躪。 看到顧然的動作,重珉才褪下去的戾氣又慢慢滋長了上來。 他對一只小九尾狐尚能有如此仁慈的心思,當初他跟了他兩萬年,他在淵臨又是如何下得去的手! 顧然正玩的開心,心想著趁重珉現在裝聾作啞再出一口惡氣,還沒抬起手,就看見那小狐貍的眼睛變紅了。 重珉每次生氣的時候眼睛就會變紅! 媽呀,玩過火了。 【顧然:他不會突然變成一只大狐貍吧】 想到那九條狂魔亂舞的尾巴,顧然狠狠的抖了一下,慌忙轉了視線,沒等系統回他,就扶著樹腰顫巍巍的走下了鷥雨泉。 剛走下去,溫熱的水便灌了進來,淺表頃刻就蟄疼了起來。 顧然此時也顧不得了,邁著小步,一邊嘶嘶的喊疼,一邊頭也不回的朝著池子中央走去。 直到走的離那個小狐貍離了很遠地方才轉回頭偷偷的看了一眼,彼時連鸞惜花樹都氤氳在了薄霧中,一片祥和,看上去沒有什么大的動靜。 顧然輕輕的松了口氣,這時候才注意起自己身后的疼來。頓時臉色復雜的看向自己的右手。